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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点里蹉跎事儿(13)(14)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952        作者:大河涛声        发布:大河涛声        首发时间:2012-08-21 21:46:38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编语:
上山下乡的经历,对广大知青而言, 收获的不仅是痛苦和磨难,更多的是历炼和成熟
签:

 

长篇小说:

   知青点里蹉跎事儿 

 寄语 上山下乡的经历,对广大知青而言,

   收获的不仅是痛苦和磨难,更多的是历炼和成熟。

  

第十三回  抱不平威震公社

 

     一天上午,我在知青点听完收音机,整理好宣传稿,开始点火做午饭。午饭很简单,蒸红薯面窝头,炒白萝卜丝,外加一锅小米粥。先前那些优厚的待遇一点儿一点儿的取消了。这里村民的生活是很艰苦的。一年一个村民仅能分到十五斤小麦、十斤绿豆、黄豆、小米、豌豆和三十斤玉米,其他主粮全是红薯。过着“一季红薯一年粮,鸡屁眼子当银行”艰辛日子。一个鸡蛋二分钱,三个鸡蛋换斤盐。盐就是灶台上的万能调料。什么酱油、瓶醋、五香粉见都没见过。除了盐以外,煤油就是居家过日子重要必需品了。

     在这青黄不接的时候,能吃上炒萝卜己是不错的了。村民们这个时节大都是吃芝麻叶子,萝卜英子之类的干菜和腌咸菜度日。

     我刚把窝头装进笼屉,点着火,火苗儿燎着锅底呼呼作响。忽听见窗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紧接着听到卢王大叔的呼喊:“正学在屋吗?不好了,明成在街里卫生院叫人家给打了!!”

     我腾的一下子窜出屋,“卢王叔,咋回事儿?”卢王说:“我到公社兽医站给白马看病,回来路过卫生院,看见一群人围住明成打,明成跪在地上哭,我没敢多问,骑上马就跑回来了,快去吧,去晚了明成怕要吃大亏哩!”。

     他奶奶的,谁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知青爷爷头上动土?!

     我进屋一盆水泼进灶膛,一团白雾腾然而起。我顺手抄起擀面棍儿,一阵风似地往知青干活的棉花地跑去,到棉田地头,我便扯起嗓子大叫起来:“彭大个儿,快叫齐弟兄们去公社卫生院。明成让人家给揍哭了------。”话音刚落,五条汉子手抡五把铁锹己经闪到地头。

     彭大个儿一声喊、“走!看他娘的是谁这么狂!”。一行六人抄小路直奔公社而去。

     我们气喘吁吁地赶到公社卫生院,一进院门就看到一群人围作一团吵吵嚷嚷的。彭大个儿打头高喊“闪开!闪开!”众人一见六个人明火执仗,来势汹汹,自然是退避三舍。

     只见人圈儿当中,有两个壮年男子手握扁担,单手掐腰而站,盛气凌人,知青明成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一见此景,怒火中烧 ,大喝一声冲进圈内,将两个壮汉团团围住。

     “哥们,今儿这是咋回事儿?说得清楚还得罢了,讲不明白,你们俩休想回家!说!”壮汉还没开口说活,这明成倒憋不住了,象见到了亲妈一样哇哇大哭起来。从他断断续续的哭诉中知道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儿:明成在地里干活,说肚子难受到公社卫生院拿点儿药,在取药排队时,站在一个农村女孩儿的身后,后边的人多一拥挤,明成就挨到这女孩儿身上了,女孩儿慌乱中又丢了一块钱,拿不了药。就哭着到街上找一齐来赶集卖猪娃儿的两个哥哥,两个哥一听就断定是知青所为,就开演了一出“杖打知青跪当街”的苦肉戏来。

     这哥俩被我们圈在中间,己经是威风扫地。一声:“跪下!”随即这拳脚就雨点儿般地砸在他哥俩身上,俩个人只顾抱着脑袋跪在地上扛着这顿揍。站在一边儿的惹了事儿妹妹吓得直哭,边哭边求饶“别打了,别打了!人家知青没偷俺哩钱,人家知青没有耍流氓,没有碰俺哩屁股……”

     打过一阵儿以后,我又问他哥儿俩:“听清了没有?你妹妹咋说咧?不是俺知青偷你妹的钱了!不是俺知青耍流氓了!听清楚没有?啊!”哥俩嘟嘟哝哝地说:“听清了!听清了!是俺打人不对,俺认错!”。

     “认错?不行!走,到公社去评评理儿!”我一开口,几个人便拥着这哥俩往公社大院走。到了公社大院里,乱成了一锅粥,革委会杨主任立马出来挡驾:“咋回事儿,咋回事儿?”一看是李家岗大队的知青,便放低了声音说:“走,走走,大家都到会议室,有啥情况慢慢说。”到了会议室,我们把明成挨打受辱一事讲了一遍。要求公社明确表态,主持公道。

     杨主任问清了前因后果,两边儿批评两边儿哄,想把事儿平息了了事儿。我们却不依不饶,扬言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公社处理不好,我们还去县里,县里解决不好,我们就回省城。

     最后杨主任问:“你们到底想咋办?”

     我说:“让他们给俺知青恢复名誉!挽回恶劣影响!”

     杨主任问:“叫他们写份检查贴在街上,中了吧?”

     “不中!叫他们立即上街为俺知青平反,给俺知青正名。刚好集市儿还没散,叫他们快去给我们恢复名誉。”

     杨主任无奈,只好同意照这样办。

     于是借了杨书记的洗脸盆和鞋刷子当铜锣,交给他们兄妹三人,前后一列纵队走出公社大院,来到集市正当街上,在穿流的人群中边走边敲边喊:“大家听好了,不是人家知青偷俺妹哩钱啦----。人家知青没有耍流氓,俺冤枉人家啦-----。俺给人家恢复名誉!”从街南头到北头往返喊了三趟。

     这哥俩彻底被治服了,公社一条街里到处都在议论着卢湾村的知青不好惹,真厉害!

     真是不打不相识,后来我们和他哥俩还真成了朋友。有一年他们家中遭受龙卷风,我们卢湾知青还给他们帮了大忙。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总之,经过这么一闹腾,知识青年的名声在全公社大大提振了。走在街上有点儿趾高气扬的神气来。

 

第十四回  抢军帽威风扫地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明成在公社卫生院被人屈打羞辱之事刚过不到半个月,我们点里的一个名叫兰军的知青,因为抢一顶军帽儿,差点儿丢了小命儿,因此还得了一场大病。

     现代的年轻人不会理解当年的知青对一顶军帽极度追捧的心情。

     我们这一批被人们泛称为“老三届”的知青,有其特殊的历史背景。他们与共和国同龄,在抗美援朝的战歌声长大。在学习雷锋的热潮中成长,对解放军有着发自内心的崇拜。文化大革命中,这些人都参加过红卫兵,大部分人都在天安门接受过毛主席的检阅,那时间的标志服装就是一身绿军装。以示对毛主饰的无限忠诚。这种军人情结一直延续下来。

     在知青中,谁要是拥有一顶军帽,简直是如获至宝。一顶发了白的真正的军帽,更是宝中之宝。那年月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家里没有闲钱给买,再说真正的军帽也无处可买,所以一帽难求。一顶普通的布军帽却成了当年知青梦寐以求的圣品。

     说来也巧,六九年春季征兵工作刚刚结束,全公社征了五个新兵。接兵的部队还带了一个电影放映队,临走的时候要在公社大院门口放场电影表示感谢。消息传来,高兴极了。我们就早早吃了晚饭,和村民结伴而行三五成群地往公社赶。到了公社街上,电影己经开演了,苏联片:《列宁在一九一八》。人们在目不转睛地盯住银幕。

     我们七个人找了个高地站定,开始聚精会神地欣赏电影。

     列宁同志在向工人们做生动的演说……

     正在看着,我突然发现站在我身旁的兰军不见了,四下里找,没见踪影。问问别人,都说没看见。我说:“都别乱走,我去找找!”我就走出人堆,来到外围查看。在放映机附近,光线稍强些,我着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向坐在前排的五个新兵身后游动。心里一震:“不好!这小子今天晚儿要惹祸!”

     正当此时,演电影的发电机戛然停了,现场一片漆黑。人们埋怨着议论着……。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尖叫:“不好!有人抢军帽啦!”顿时人们炸了锅,涌动起来,手电筒的光柱象探照灯一样交织在人们头顶。

     “抓住他,别叫他跑了!!”喊声、叫骂声乱成一片。我看见一个人飞出人群,向卢湾村的方向跑去,几只手电筒紧随其后追了过去。我也不敢喊几个知青的名字,也找不到他们,只好一个人摸黑往村里赶。

     在我的前面,仍有几根手电筒的光柱在田野间晃动。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回知青点,其他五人都在,唯有兰军不在。八成他今晚儿要出事儿!

     我对他们说:“你们合伙儿按原路找找去,我去找长荣队长!”说完就跑出了屋。

     长荣队长、民兵连长、还有几个青壮年拿了手电赶来,兵分三路,分头行动。

     一直找到鸡叫三更时分,在新建成的大坝边上才看到了混身湿透的兰军,好象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脚下一汪水,瑟瑟发抖。长荣队长说:“快!快弄回屋拢盆儿火烤烤!”

     大家连拖带拽地好容易把兰军整回知青点,这时已是鸡鸣五更天了。

     兰军换下了湿衣裳,人坐在火堆烘烤着,这时长荣队长才发火了:“兰军,你说你弄这算咋回事儿?多玄哪!要是你出了事儿,叫我咋交代?!啊!你爹妈问我要人,我咋办?!旁的事儿都好说,今儿你干这事儿得给我好好检讨检讨!不中,请你爹妈来,叫你爹妈好好管管!”

     大家鸦雀无声。

     第二天上午我们都没有出工,一直睡到正晌午。

     下午公社武装部派人来村上调查,长荣队长一手揽下,说不是卢湾知青干的。说他这几天直和我们在一起,并且还在调查表上签字划押,说出了问题负全部责任。

     兰军一觉没有醒来,发高烧说胡话,大病不起。大队的卫生员来了三次不见效。又用牛车拉到公社卫生院住了三天,才算转危为安。

     后来才知道兰军被人穷追不舍,慌不择路跑到村边,又不敢回村。急中生智跳进刚修好的水库,隐身水中,逃过一劫。在水中呆了近两个钟头,初春的冰水透骨的寒,那滋味儿可想而知。直到听到了我们寻找他的声音,才强打精神爬上岸来。

     军帽啊军帽,竟能让人为你付出如此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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