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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点里蹉跎事儿(17)(18)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1135        作者:大河涛声        发布:大河涛声        首发时间:2012-08-21 21:56:49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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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

   知青点里蹉跎事儿 

 寄语 上山下乡的经历,对广大知青而言,

   收获的不仅是痛苦和磨难,更多的是历炼和成熟。

 

第十七回   春光明媚日艰辛

     山乡的春色是美丽多彩的,但青黄不接的日子是异常艰辛的。终究再明媚的春光也不能填饱饥肠辘辘的肚皮。只落得“满目春光无心赏,干菜野蔬充饥肠”了。

     队里仓库也见底儿了,打扫了一遍才搜得两个大半袋子的各种陈粮。要吃还须筛簸淘洗凉晒,才能磨成杂合面。麦子虽已扬花,但距收割还需一个多月呢。冬储的白菜萝卜早已弹尽粮绝,只有村民送来的几串干辣椒和两辫大蒜权当菜肴。真是到了“红薯汤,红薯馍。离开红薯没法活”的境地了。

     春天,原来一直认为是最美的季节,可如今变的如此窘迫,是我始料未及的。不仅吃的跟不上,而且春耕大忙时的农活既繁杂又繁重,除了牲口可以干的,剩下的全由人力完成。什么红薯育秧,棉田打埂、稻田整地、菜地打畦、天天累得腰酸背痛。

     为了能使伙伴儿们吃得好一些,我主动承担了知青点的“司务长”之职,尽力把伙食调济的好一些。经过三年自然灾害的我认识许多种野菜,总会抽时间到田地里、荒沟边、树林中,采集些榆树叶、槐树花、构树果、马齿苋、猪毛菜、野苋菜之类,拌上面蒸来吃或焯水后拌来吃,有时候也偷跑到豌豆地里掐些豌豆苗的嫩尖儿,回来炒了吃。(不敢让农民知道,豌豆苗一掐嫩尖儿,就不长了,肯定要减产的)就这样挨过了清明前后的最艰难时期。

     有一天,“老疙瘩”收到一封信,还说有一件包裹在公社邮局,包裹取了回来,打开白布包,又是个纸盒子,打开纸盒,里边装有两瓶炸熟了的黄豆酱,还放了一些肉丁,此时来了此物,我们立刻象见了血的苍蝇一样,眼睛都要绿了,一下子倒出半瓶儿来,每个人都拿了两个红薯面的大窝头,把大窝头的眼儿冲上,尽最大量地往那眼儿里填黄豆酱,来晚了的彭大个儿一下子把酱碗抢走了。“老疙瘩”敢怒不敢言,偷偷地把酱瓶藏了起来。

     长荣队长也是尽了力的,有时叫保管员把芝麻种子弄来一碗,让我们炒了加点儿咸盐捣碎了拌饭吃,香得很呐!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儿。我还学会了用杂合面摊煎饼,隔两天做一次,知青弟兄们才免受饥饿之苦。

     由于去冬雨雪充沛,春来风调雨顺,冬麦的长势喜人。几百亩的连片麦田,绿波荡漾,丰收在望。再有二十天,新麦子就可以到口了。春荒终于要收敛它那狰狞的笑脸。

     一天早上,长荣队长到大柿树下敲响了犁铧钟,喊道:“今天上水田插秧,男女劳力都去!”

     卢湾村开天辟地头一回。大家伙儿兴高采烈地议论着往南大沟儿坝下的水田走去。管理水田的人叫卢顺清,也是村里的能人。钻研好学,爱动脑筋。前两年国家修丹江水库,他被派工去了两年多,除了干工程,他还向当地农民学习水稻种植技术,这回可派上了用场!

     二十来亩新开的水田,被他整得平平整整,纵横有序。水面如镜,倒映云天。如画一般。大家来到地头,长荣队长说:“咱村种水稻,就是大闺女上轿-----头一遭。没干过。一会儿叫顺清哥做个样子,大家跟着学。”顺清老汉拿了一把秧苗,下到水田里,弯腰插秧,插得又快又好。观摩了好一会儿,大家纷纷脱鞋挽裤腿儿跳下水田学着干了起来。

     我会抛秧。我干过。六三、六四年暑假的时候,老师带我们到城郊的支农基地劳动。那里就是种水田、插稻秧。不过这儿是春稻,我们城郊是晚稻,割完麦子才种呢!

     我二话没说,提起一箩秧苗,走上田埂,把一把儿一把儿青秧用力一抛,它就直直地站在水田里,又远又准又均匀。顺清老汉看了说:“不简单呀!你是个小行家呐!”。我说我抛过秧儿,别的还真不行!因为我不愿提及那段揪心的往事。

     ……那是一九六四年的七月初,连年的旱灾快把人们煎熬的走不动路了。刚转过年头,学校组织同学们去城郊的农村支农。来到一个叫“凤凰台”的村落,这儿盛产水稻,而且米质尤佳。传说曾奉为贡品。遭遇三年大旱,水田干枯颗粒无收。这年春天下了两场透雨,这才开始育秧整田。没有牲口(牲口都干死了),让我们学生代牛拉犁,五人一组,整天躬身奋颈地拖着沉重的犁铧,翻开那硬板板的田土。一连数日,混身象要散架一样。后来犁完了田,放了水再就是插秧了。农民插秧快,叫我们专门运秧、抛秧。所以我会抛秧的这点儿小能耐还是在这两次支农时练就的。

     支农快结束了,我们不少同学也快累垮了。一天收工后,在回村的路上,要翻过一道高高的陇海铁路的路基,来到一个无人值守的铁路道口,我看见一列火车自东向西呼啸而来。便停住脚立在道旁的一棵大树下黙默地数着车厢。当最后一节车厢驶过,我便跨步跃上铁轨,当我迈步踏入复线铁轨时,才发现一列火车由西边飞驰而来,后退已来不及了,硬着头皮奋力一蹬便飞了出去,我人尚末着地,那急驰的火车头己经闪过,一股滚烫的气流把我冲下路基,剩下的只有天知道了。

     这件事儿在我青涩的童年的记忆里,刻下了一道青涩的印痕。

     吃苦的经历,有时也是一种财富。

     下乡后我能尽快地适应和融入当地的生活,与童年的磨炼分不开。

     离开这段揪心的回忆。村民们依旧在水田中插秧。三天就干完了。

     社员们开始磨镰刀了,一场三夏大忙的硬仗即将拉开帷幕

 

第十八回   众人齐心盖新房

 

     我们现在住的知青点,是生产队应急腾出来的三间库房。快收麦子了,库房要装新粮。不然要遇上雨季,打下来的新粮将无处存放。所以长荣队长决定在开镰收麦前的这十几天集中力量为我们抢盖新家。

     房址选在村子的最后一排,门前予留了很大一块空场。还说要盖五间,叫我们好好宽敞宽敞。我们听到这一消息,搭伙结伴地跑到村后去观望,只见一块空地上挖了一处房基,除此之外连一块砖也没有。盖房?拿什么盖房!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第二天长荣队长叫我们也去参加新房,我们就扛上七把铁锹来到村后房基地。

    队长说:“你们挖土和泥巴,多多地和,今天人多,和少了供不上!”

    我们四个人挖土和泥,三个人负责担水。一会儿就和了一大滩稀泥巴。

    队长看了看说:“不够用!还得和!”于是我们又选了一处挖坑和泥。

    我说:“队长,连个砖头儿都没有,咋盖房?”

     他笑了笑说:“没有砖照样盖新房!你信不信?三天完工,五天头儿上搬家。哈哈。”

     说话间,牛铃声由远而近,十几辆牛车从西大岗上缓缓而来。走近来一看,车上都装着青色的砖,不过不是我们想象的新出窑的方砖,而是一车车从西大岗上的一个古墓中掘出来的墓砖,每块砖上还有几何形的花纹,偶而也有刻着小人儿图形的。几个会砌墙的村民手拿瓦刀上阵来,二话没说就跳进基坑干了起来。

     长荣说:“队里穷啊!两个鸡蛋才能换一块砖。咱大队又没窑场,到远处拉砖,仨鸡蛋也换不来。没办法,才向先人借点儿砖用用!反正那墓早年也被盗了。”说着无奈地摇摇头。

     牛车一趟趟的拉,工匠们不停地砌,当太阳落到了西岗头儿,五间房己经砌过窗台高了。我也累得拖不动腿了。

     上工的钟声(铁犁铧声)响了,我们又开始重复昨天的劳动。牛车队拉回第一趟墓砖,领头的牛把式报告说:“队长,砖拉完了,还拉啥?”

     长荣说:“去东沟拉筏子。快点儿拉,路远,要不就跟不上趟了!”

     “筏子?”筏子是啥?我们异口同声问道。

     长荣说:“筏子就是一种土坯。一般土坯是掺了草的泥,用木模子拓出来的,咱们这儿祖上传下来的方是,是选一块长满野草的湿地,用牲口拉着石滚在上面反复碾轧,轧平轧实后,再用牛拉上犁刀(把犁铧卸掉换上一把刀状物),把草地切成土坯大小的长方块,然后,用平锹一块块地铲起来,立在地埂上,自然风干,就成了砌墙用的土坯。这种士坯比一般土坯更能抗风雨,因为士坯里边有很多草根把泥土抓住。结实得很,一般这种土坯房四五十年没向题!”

     他还得意的说:“早一个月我就安排人去扒墓砖、犁筏子了。这几天盖房子是我计划之内的安排!哈哈。”

     我心里暗暗佩服这位老谋深算的生产队长,谋事总是井井有条。

     开工两天,五间房的墙体就平口了,临收工时牛车队还从林场拉回了三排房梁和檩条椽木,不用说是队长春节后就安排木匠悄悄地去伐树提前制作好了。

      第三天上梁,队长还叫人拿了来铳来,对天放了十响,以示上梁大吉、神佑平安。炮响过后,人们是运的运、扛的扛,拉的拉、拽的拽,象蚁群搬家似的紧张有序地大干起来。一天下来,五间崭新的茅草房胜利结顶。

     长荣队长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对我们说:“说到做到,不放空炮!咋样?说三天完工,就三天完工。明天好好打扫打扫,把炕和灶都垒起来,凉个两三天就可以搬过来住了。”

     他指了指和泥取土遗留下的土坑,说这坑不用填,下几场雨就存下水了,可以在旁边儿开几块菜地,种点菜,种点花儿。浇菜浇花方便。水再多了养几条鱼儿,把穷日子当成富日子过,人才能活出个盼头。还说,这旁边还予留不少地哩,你们谁要在这儿扎根,说媳妇儿、盖房子统统包在我身上。说得村上的姑娘哧哧直笑。

     果不出队长所料,新房盖成后的第五天我们七条汉子住进了新家。

     长荣队长还拿来了红纸,叫我写了几幅对联贴到门窗框上,显得格外喜庆。

     夕阳下,阵阵热风扑面而来。房后的麦田一天一个样,原来连片的绿色波涛转眼几天工天变成了金黄的麦浪。卢湾村迎来了多年罕见的好年景。

     看着那由绿变黄的滚滚麦浪,我仿佛已经嗅到了久违的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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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家无戒 评论 (评论时间2012-08-22 14:06:41)  
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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