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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偷渡(第二十七章)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624        作者:康乾        发布:康乾        首发时间:2013-05-08 08:28:04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编语:
 

   

  二十七 

文强为啥这么恨我们犬类?他为啥设圈套杀死大黄?这一切都是个谜。只要文强跟我对视三十秒,我就能解开这个谜。可文强从未跟我对视过三十秒钟。我该怎么办?我看到胡子似乎已经被文强说服了,因为在文强和小犹子之间,胡子只有选择除掉我,才能缓和他们的矛盾。可我是冤枉的,绝非是我放跑了老帽。我已经抓住了老帽,可我被打昏了。是谁下的毒手?是良子还是小梅子,还是医生或尖顶?他们都有可能,因为他们都想我死,好像我的存在就是他们的隐患。招谁惹谁了?身为一条狗,我忠实于自己的主人,何错之有?人类说为人难;我觉得为犬更难。

我灵魂归壳,站在断崖上,望着涛涛大海心想,只要游过这片海峡我就自由了。其实我现在也是自由的,他们谁也没能力把我怎样。

我看到胡子举着昆沙常用的手枪在向我瞄准。小犹子用身体紧紧地挡住了枪口,他在拼命救我。我听到了他那声嘶力竭的喊声,意思还是那几句话,说我傻,说我为什么不跑,为什么傻得等死。连我自己也弄不清狗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既有狗的愚忠,也有人的险恶,是人驯化了狗还是狗驯化了人?是人离不开狗还是狗离不开人?反正我感觉这会儿让我离开主人,就如同灵魂出壳,剩下的只是个没生命的躯壳。

小犹子终于抵不住胡子的撕扯,被搡出好远。然后胡子又举起了手枪,冲我瞄准。啪啪两声枪响,我耳边掠过子弹的呼啸,实实在在感觉到了来自人类的杀机。除了小犹子,所有人的脸都渴望地向上仰视着我。我知道,他们渴望枪声响过一只死狗啪地从断崖上摔下,血肉模糊。于是他们的晚餐就有了新的内容,再不是烤臭鱼。

我心中窃笑,就凭你们几个?我忽地再次灵魂出壳,扑向断崖,把自己变成一股无形的热浪,痛击胡子那只端枪的手。胡子的手被灼烫得抽搐一下,手枪落地。我迅速灵魂归壳,跃下断崖,把手枪叼在嘴里,虎视眈眈地怒视着胡子。

我看到所有的人都惊傻了。胡子愤怒地挥舞着战刀向我扑来。我横扫尾巴,抽向胡子的眼睛,瞬间战刀应声落地。于是战刀和手枪都成了我的战利品,它们静静地躺在我的脚下。我也静静地怒视着它们。

人群出现了骚动,医生嚷道:“完了!完了!没了枪,没了刀,谁还治得了这条狗!”

我冲医生龇了一下牙,医生龟缩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所有的人都静视着我,看夺了刀枪的我下一步如何报复胡子。狗不吹牛,杀了胡子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我不会那么做,因为他是我主人的大哥。

我看到小犹子正用喜忧参半的目光望着我。我知道他是喜我无危,忧我伤主。人类总是用他们的思维方式想问题:有恩必报,有仇必报。可我是条狗。

尖顶急切地冲松花连喊带比划着什么,像是让她赶快躲到他怀里去,好像那里就安全。松花却很兴奋,不但毫无惧意,还拿出了美女救英雄的姿态,用她孱弱的身体紧紧护着胡子。胡子羞怒了,他无法面对挑战他权威的人。在这个小岛上,在白兵团队,他是首领,他的话就是圣旨,不容挑战。可我不但挑战了他的权威,还藐视了他的能力。他做出了和我最后输死一搏的架势。我听到了他喉咙里呜噜噜的一声强似一声的马鸣,还看到他满头黄发蓬松乍起,如迎风飘动的马鬃。他以极快的速度摘下了挂在胸前的两枚癞瓜手雷。我知道那家伙的厉害,如果被它炸上,不但一命呜呼,还会粉身碎骨,连这些偷渡客们渴望的晚餐都不知了去向。

几乎与此同时,小犹子死死地抱住了胡子的臂膀:“大哥!饶了它吧!它可没伤害你呀!放它走吧!”

胡子怒气正冲,推开小犹子,摆出了投弹之势。

绝望之中小犹子冲山洞方向疾呼:“白兵教母,你该现身了吧?白兵教母!”

听到小犹子呼喊白兵教母,胡子本能地怔愣了一下。文强立刻劝说道:“霸主,快杀了它!不杀这条狗,你会后悔的!”

小犹子冲文强骂道:“你这恶魔,为什么总跟狗过不去?”同时继续冲着岩洞方向呼叫,“白兵教母,快出来呀!只有你能劝得了霸主,我求你了!”说罢咚地冲洞口跪下。

随着小犹子的跪下,岩洞里果然传来了大梅子的声音:“不得乱杀无辜。”随之,一只木筏徐徐从岩洞中漂划而出。哑巴咳用一只长杆支着木筏,大梅子亭亭玉立地站在木筏上。随着木筏的缓缓驶来,所有人都惊诧了,大梅子白玉无暇,仙风道骨,灵气逼人。她头戴野花编成的花环,下着芭蕉叶串就的短裙,白玉般的上身赤裸,俨然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海神。

见了白兵教母胡子率先跪下,继而小犹子、文强也跟着齐呼参见教母。小梅子既兴奋又急迫,她冲水中木筏拼命喊着:“姐,你真的没死吗?你看看我,我在这!姐,我是小梅子!”

大梅子似乎对小梅子的话充耳不闻,仿佛根本不认识她。她用极富女性魅力的声音冲跪在地上的胡子说:“有心行善其善不赏,无心为恶其恶不罚。人狗同有善恶两面,用狗之善,狗之仁者;纵狗之恶,狗之魑魅。狗之罪,人之过也。教化它吧!猎鲨,还不快下来臣服霸主?”

瞬间,我感觉有一股暖暖的令我无比舒坦和无法抗拒的力量向我袭来,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公平的一段话。就为这句话,我死无憾,冤不屈。我毫不犹豫地跳下断崖,奔向小犹子。小犹子也无比兴奋,他热泪盈眶,紧紧搂着我的头,亲昵地抚摸着。

我看到恼羞成怒的胡子斜眯了我一眼,还是叩首领命。一脸邪恶的文强,咬牙切齿地盯着我,嘴里咕哝了两下,却没出声。胡子不情愿地放下了手中的癞瓜手雷。

小梅子又急切地呼喊:“姐,大梅子!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姐?你是人是鬼呀?我是小梅子啊!你为啥不理我?”

胡子愤怒地斜瞟着小梅子,喉咙中隆隆地响着马鸣。

小犹子厉声道:“敢直呼教母的名讳?找死啊!”

文强一声断喝:“快都跪下!”

医生双腿一软,本能地跪下了。

尖顶也立马拉着松花跟着跪下。

女巫远远地跪着,虔诚地默念着什么听不懂的咒语。

校长和良子对视了一下,无奈地按着小梅子的左右肩膀,一同跪下了。

鬼子礁静得只能听到海鸟的鸣叫和海浪的拍击声。在岛心湖中,大梅子不回答小梅子的话,如同观世音菩萨下凡,飘飘然屹立在水面,目光平静地梳理着每个人,是那样恬静怡然。然后示意哑巴咳回航。

木筏又缓缓地向岩洞划去,直到消失在那幽黑的洞穴之中。大梅子的再次出现令偷渡客们更加惊异了,看来她真是转世成了白兵教母。可有谁相信转世之说呢?大家瞠目结舌地面对着小岛上的神秘和荒唐。

众人无语,女巫却振振有词,她说她当年也是因病过阴成仙,大梅子也是成仙了。校长和良子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这一套。他们认为大梅子实实在在是没死,又缓过来了。她这是在将错就错,借力打鬼,帮我们呢。我们应该和她里应外合,利用好她“白兵教母”的身份,找机会脱离这荒岛。

自从我咬了医生,他彻底怕我了,总是远远躲着我。这会他边用小眼睛瞄着我,边发表着他那既科学又玄虚的高论:大梅子这是即时投胎,也就是民间常说的借尸还魂。她本来就不是凡人,其使命是:前世来揭露人间的丑恶;今世来拯救没落的灵魂。借尸还魂是有科学依据的,不是迷信。她现在根本就不是啥大梅子,是真正的白兵教母,别对她抱啥幻想了。

对医生的话大家并不全信,但面对这无从解释的现实又都一头雾水。不管怎说,大梅子又回来了是铁真的事实。

夜晚,三个少年又回岩洞了,鬼子礁又成了偷渡客们的天下。大家围在一起,点起了篝火,议论着怎样利用大梅子现有的身份逃出荒岛。尽管小梅子仍在哭啼啼地揣测着姐姐到底是人还是鬼,大家更愿相信校长的话 , 那对偷渡客们来说确是一线曙光。良子紧紧把小梅子揽在怀里,不住地安慰着她。突然医生一脸诡秘地说:“别都这么乐观,老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里面才有鬼。”

尖顶说:“他是警察,侦查和反侦查能力强着呢,真希望他能跑出去。那样就会有船来救我们了。”

校长说:“但愿吧!良子你说呢?”

良子闷闷地抽着烟不回答,他是无法回答,因为老帽的逃遁实在令人费解。尽管他是警察,可他咋跑呢?橡皮艇早就消失了,除非是他偷走的。”

尖顶说:“那还用问,傻子都能想到。”

医生说:“怕没那么简单。就算他是警察,就算他有橡皮艇,没有哑巴导航,出得了鬼子礁海域?当初昆沙就是因为没有哑巴才迟迟不敢动身。要真是那样可毁了,说不定他这会正在哪个鲨鱼肚子里游泳呢。”

尖顶哭丧脸道:“那咋整,没了橡皮艇咱们可真完了?”

医生一脸狡黠:“老帽没那么傻。”

校长揣摩着说:“那你的意思是……老帽没跑?”

医生肯定地点点头:“他还在岛上。”说着,望了望那黑洞洞的岩洞口。

校长说:“你说……他投靠那三个孩子了?不像啊,那个白兵霸主找他都找疯了?”

医生说:“这里有戏。”

尖顶说:“屁戏!我没看出来。”

医生不屑一顾地白了他一眼:“你懂啥,戏大了!校长,你没看文强和胡子一直不和吗?”

校长说:“你怀疑文强把老帽藏了起来?”

医生说:“现在还说不准。但有戏就有隙,可以肯定,在胡子和文强他们之间有非常大的可乘之机。我们该利用这些矛盾,打破这三个孩子的精神防线。然后,一定能找到自救的机会。”尖顶问:“挑拨离间?也行,只要能离开鬼子礁,挑拨离间就挑拨离间!就是缺德点儿。”

医生不屑地说:“命都要没了,还顾个屁缺德!能全须全尾地离开就是造化。”

校长用企盼的目光望着良子。良子把烟蒂用拇指狠狠碾灭:“我看是个办法。”

校长说:“行是行,可不能害了他们,他们终究还是孩子。”

良子问医生:“你说该咋办?我打先锋!”

医生摇着头:“你不行,得她来。”说着用殷切的目光望着尖顶身边的松花。那目光就如同王允望着貂蝉。

良子惊诧道:“使美人计?不行,这太危险。”

尖顶叫道:“你这卖狗皮膏药的,要打我姑娘的主意?没门!”

医生一脸无奈:“要不然大家就一块死。”说着,盯着尖顶,一脸严峻。

校长问:“就没别的法了?”

医生说:“这是最好的方法了。”瞥了尖顶一眼。

尖顶颓丧而无奈地望着医生,又回头瞥了眼身边的松花:“那……有危险吗?得保证没危险?”

医生说:“谁知道貂蝉是咋死的,反正他灭了董卓。”

尖顶茫然地说:“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校长说:“我暗中保护松花。关键时就跟他们拼了。”

尖顶说:“你拼得过他们?胡子和小犹子都身手不凡,他们还有枪有刀有手雷和那条该死的狗。我女儿不是白白送死吗!”

医生不耐烦地说:“谁让她去死了?”

松花听大家在议论她,挤进来,没头没脑地问:“让我干啥去?”

校长说:“救大家离开这里。”

松花问:“我?我能救大家?”

医生把松花拉到一边,耐心地说:“小犹子喜欢胡子,你也喜欢胡子,可你们的喜欢不一样,你得拿出点手段来……明白吗?”

松花的大眼睛忽闪着:“不明白!”

医生问:“那你倒底喜不喜欢胡子?”

松花兴奋地说:“当然喜欢!他是白兵霸主,是真人版《大航海时代 OL》的主宰者,我的偶像!谁跟我抢他,我就跟谁PK。”

医生问:“这就对了!跟小犹子PK你敢吗?”

松花说:“敢!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他手中有绳索,我心中有大爱,愿意跟他过招!”

尖顶惨烈地叫道:“傻丫头,爱有个屁用!咱们不PK了!”

你个卖狗皮膏药的,这不是要我女儿死是啥?”

医生说:“你听我说呀,只要把他们的阵脚搞乱,咱们就有逃生的希望。PK不等于就是拼命,只要按我的计划做,保证大伙能逃离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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