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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子里幽暗一片，为了保证翻江倒海的自身安全，老娘连煤油灯都没有点，当然，老娘不怕我，因为我不是人，只怕有人来。

    老娘和大脑袋二宝奋不顾身地扒掉所有的装束，齐刷刷地钻进应该属于爹老子的被窝，我相信爹老子的被窝一定被老娘用柴火烘得温暖无比，比起我西伯利亚的冷空气，简直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我没有心思在乎老娘和大脑袋二宝要做什么，而是在乎那一对大白兔是否在接受我曾经做过的安抚，我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东西让别人侵占，自己还要忍受旁观的痛苦，我在心里头哭着呐喊：“爹老子，他们、他们——，大白兔——”他们干什么，我不全知道，大白兔要有什么样的遭遇，我知道。

    下面的情形是我痛苦的最高潮，一阵摸摸索索的细声之后，便传来毫无顾忌的粗喘声和听起来不恐怖的哀号声，粗喘声和哀号声很刺耳，齐齐地涌进我的耳朵里，赶都赶不走。

    借着从破窗口挤进来的月光，月光很惨淡，就像被人施了魔法，有气无力，而热乎乎的炕头却是排山倒海的气魄，两堆模模糊糊的白东西在闪烁，在拥挤，就像几个小伙伴儿在冬天的墙角挤油玩儿，我总是胜利者，小伙伴们是挤一个跑一个，而今天，我没有参与，因为我是失败者，没有资格参与。

    那两堆白花花就像我一样，得胜的姿态，不但不跑，反而是变本加厉，越挤越猛，越挤越带劲儿，还伴随着猛烈的啪啪声。

    忽然，一堆白花花分解成细长还是白花花的两堆，上面的那堆耷拉着长长的东西，还有节奏地一甩一甩，噼里啪啦，不用说，那是冷酷的老娘。

    下面的那堆张开五齿筢般的大手，在长长的东西上捧着，揉着，只听见老娘摇晃着乱蓬蓬的脑袋使劲尖叫，叫声比我小屁股上飘了绚丽彩虹更疯狂。

    我实在受不住了，使劲捂住耳朵，也跟着尖叫，却不敢大声叫，我在心里叫，爹呀！爹！那是我的！那是我的呀！

    我的又能怎么样？严格地说，那是老娘的，爹老子死了，老娘有绝对的权利支配，她愿意给谁就给谁，都给了很多人，大脑袋二宝只是其中的一个，单单没有亲生儿子的我。

    有时，我看到比我还大的孩子偎依在人家老娘身上撒娇的时候，我就眼馋，人家老娘是人家孩子的，胸前的一对大白兔随时随地开放，并且没有丝毫代价，可是，老娘在干什么？她的一对大白兔也要随时随地开放，但对外开放的主儿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任何一个男人，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利用老娘的优势，做我喜欢做的事情，甚至比我喜欢做的事情更火爆。

    天下最毒妇人心！妇人之毒，毒过蛇蝎！老娘毒，没有毒别人，而毒在自己亲生儿子身上，仿佛亲生儿子不是她身上的一块肉，仿佛亲生儿子天生的贱种，这是罪！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