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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河里的男人(长篇连载 十一)
文章来源:原创        访问量:990        作者:醉玉如雪        发布:醉玉如雪        首发时间:2009-07-03 04:43:00
关键词:女人河里的男人(长篇连载 十一)
编语:

     

  十一、三个男人一台戏

  吴文学放下电话,想着该怎么对白洁说自己有事得晚回家,平时,吴文学晚回家或是不回家白洁不太理会,但这会儿不同,这是个非常时期,老婆下岗了,自己还在外面闲扯,情理不容。
可是,吴文学刚刚拨到第五个号码就停下了,也罢,这样的电话,无异是傻猫给耗子拜早年假慈悲。不打电话或许还好,打了电话,白洁会更生气。三十六计,走为上,日子还长着哪。
这么一想,吴文学倒心安理得了,不过,有一点吴文学想不通,这白洁怎么就这么俗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怎么一点都没觉察到呢,如果当初白洁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八抬大轿,就是八十大板打自己也不能干哪,难道这就是应了那个什么“系统思考”里的“增强回路”?
那个原理是这么回事,说自然行为的初期是缓慢的,不易被人发觉的,可是,这种微小的变化,会在未来的某一时刻的某一瞬间突然变成庞然大物,永远都无法逆转。这个结果会让你在目瞪口呆的时候,无再造回功之能力。吴文学觉得白洁的变化就是这样一个不断变化直至变质的结果。或许,这就叫平淡如水所带来的后果。
吴文学不喜欢这日子,这种心态以前曾经有过,但没像现在这样强烈。这主要是因为白洁下岗了,白洁一下岗,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和更多的精力来投入并管理这个家,这让吴文学非常害怕。
是不是女人一旦过上日子都会变成这样?不知不觉间,吴文学还是拨通了家
里的电话。
没人接。
再打一遍,还是没人接。
好,白洁肯定回娘家了,有人劝她,省得自己费心。
吴文学锁上办公室的门,一边往尚清说的那个老地方走,一边想完家里事就想外面事的不停地想。
待吴文学坐到酒店那个根本就不知道已经去过多少次的包厢里时,才发现只有尚清而没有陆一鸣。
“——骗子!”吴文学真怕陆一鸣不来,三天不见,跟三年似的。男人离不开老婆,那是在某些特定时刻,男人离不开男人那才是真事。
尚清仿佛看出了吴文学的心思,急忙示意吴文学先吃,不等陆一鸣,尚清说要把陆一鸣等到桌上,得天大黑。
“等咱们吃完了,他还没来,那不把咱俩给毁了。”吴文学的话音还没落,尚清急忙瞪圆了眼珠子道:“毁什么毁,他不回来咱还不吃饭了?”
“有道理、有道理。吃!”吴文学一边回答一边笑了。
吴文学的笑里,不光是因为尚清瞪眼珠子撅大嘴的有意思,更重要的是吴文学有自己的小九九,吴文学怕陆一鸣不及时地赶回来,尚清再领他去见什么世面。这些事不只在“阿里郎歌厅”里发生过,以前尚清领吴文学和陆一鸣去“豪爽桑拿”时也遇到过。
“这天都快黑了,我打电话,看他在哪晃悠呢。”尚清说完就给陆一鸣打了电话,陆一鸣说再有十多分钟就到。
“这还差不多。”随着尚清的话音落在空中打个结,吴文学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这并不是因为吴文学怕尚清领自己出去会怎么怎么地,而是吴文学怕自己一旦出去后,真会一时冲动而怎么怎么地。
吴文学发现自己的思想和观念正在悄然转变,换句实在而真实的话说,这叫蠢蠢欲动。
而这时正在出租车上,马上就要下车的陆一鸣,比吴文学和尚清还闹心。陆一鸣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里不能自拔又无法自助,这叫一个“难”字,真真是才下心头,又上眉头。
陆一鸣仔细、认真而又冷静地在一路上把他和于可儿从相识、相知,再到相爱、****的全过程,一一细数、一一详思了一遍。尽管陆一鸣觉得自己做得还算稳当,但身不由己的境地也着实让陆一鸣无计可施。
陆一鸣这回算是彻底地服了,要说这世上,理论永远是理论,理论要是能代替实际,那理论怎么不叫实际?那实际怎么不叫理论?
陆一鸣不明白自己,跟于可儿有了这样的事后,不但没有一点羞耻感,心里倒七上八下地偶尔偷着乐。这是怎么了,难道交了桃花运的人都是这样。那红杏出墙呢?像于可儿那样,一个有夫之妇,背着丈夫在自己的家里和别的男人鬼混,陆一鸣弄不明白了。这个时候,什么样的理论都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陆一鸣无法忘记在火车上,于可儿送自己时,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胳膊缠在自己胳膊上的那份难舍难分。那么大胆而妄为的缠绵悱恻,陆一鸣除非不想起,只要一想起,心就立刻融化成了一汪水。
这感觉让陆一鸣把自己的心,整个丢在那个海滨城市了。
下一步怎么办?当陆一鸣推开已经被吴文学和尚清吃得满桌杯盘狼藉的包厢门时,陆一鸣想到了挂在于可儿脸上的那些泪。
真让人心疼。
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和美好,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与可爱。陆一鸣看着眼前的杯盘狼藉不但不失落反而从内心里溢漾出这么个新奇的想法。
是春风得意?可心里分明还有挥之不去的不安和牵挂。是命犯桃花的志在必得?可自己不也曾在于可儿熟睡未醒之时矛盾重重、困惑重重吗?
还是回家对老婆和女儿好一点吧。陆一鸣心里突然这样迂回地思想。
“好啊,就晚这么一会儿都不能说等等我?”陆一鸣佯装不满地冲着吴文学和尚清以及那些剩饭剩菜道。
“尚清不让等。”吴文学毫不客气。
“我让等也得能等得了,你可没看着,这菜都是他吃的。”尚清见吴文学亮自己的底,开始来横的。
“就算是我一个人吃的,你就信他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在这一个人独吞?”吴文学也瞪起了眼睛,虽不及尚清的圆,但比自己平日里的亮。
吴文学的话音刚落,服务员便敲门送来两盘三鲜饺子和一大碗红枣木耳汤。
“谁让你来晚了,将就点吧,爱吃不歹。”尚清冲着陆一鸣一点耐性都没有地嗔怪。
陆一鸣也不计较,还没等出去洗手,先是抓起一个饺子扔进嘴,一边说不错一边说我出去洗手谁也不许动。
吴文学、陆一鸣和尚清他们三个人就是这样,不见面想,见了面,一个比一个地没正形。不管什么话,不论什么腔调,拿起来就说,对方乐不乐意不用管,自己高兴就行。这习惯,说逗起来,跟三国鼎立一个样,但每每收场时就又不矛盾而是统一了。
“上哪了,老实交代。”尚清双手交握地放在翘得老高的二郎腿上,在陆一鸣刚一进来,还没等狼吞虎咽之时便没怀好意地问。
陆一鸣听了有点懵。
陆一鸣只想好了回家怎么交代,回单位里怎么交代,惟独没想到要对吴文学和尚清怎么交代。
“我……”陆一鸣放下已经咬了一大半的饺子,不知该说什么。
“我什么我?从实招来,不得有误。”尚清把他的圆眼珠子又眯缝成两弯月牙。陆一鸣见了,反而乐了。
尚清一向都是这副嘴脸和德行,有时,陆一鸣都弄不懂,就是这么一个人,能大把大把地挣票子,可见,这世道是好人做不到好事,坏人竟跟着瞎扑腾。什么好话,只要一到尚清的嘴里就肯定变味。
“去桃花岛了。”陆一鸣刚这么顺嘴说了一句,话音还没落,吴文学已经喝到嘴里的茶差点全喷出来,陆一鸣见了,急忙一边低头喝汤一边骂自己浑。
陆一鸣一向在他们三人中最有学识、最儒雅,这一点,已经经过他们三人进行过多次的论证了,尽管吴文学的名字里有“文学”两字,但名字不过是个随身带着的符号,真正识文断字、知书达理的还要算陆一鸣。
“哪个桃花岛?射雕英雄传里的?”吴文学还没问完,尚清急忙伸出一只大手掌道:“打住,他要是能去桃花岛,我就能找到桃花庵。”
陆一鸣听了,也不回答,心想,娘地个祖宗,可不能再信口开河了,这桃花岛和桃花运已经差不远了,再多说半句都得自投罗网。
陆一鸣偷瞄了一眼吴文学和尚清,见他们不过是没话找话地等自己,便暗自告戒自己,闭上臭嘴,只管吃饺子喝汤。
“要说这个桃花岛嘛,我最近倒是算了一命!”尚清一边说一边眯缝起他的圆眼珠子,叽里咕噜地看吴文学和陆一鸣听了他这话有什么反应。
“怎么样?”陆一鸣没等吴文学关心,自己先问,这在策略上,叫转移目标。
“还怎么样,人家说我有桃花运呗!”尚清说到这,把嘴唇嘟噘成一个特大的大红枣,不丑也不好看。
“真的?”吴文学刚惊异了一句,立刻又撇嘴“哼”了一声,这话,要是说别人,还象那么回事,要说尚清,本来就是个桃花命,还提什么运不运的,这不明摆着,饱汉不知饿汉饥,想把死人弄活,再把活人气死。
“可是,遗憾哪!”尚清放下二郎腿,拿起一个饺子又放了回去道。
“遗什么憾哪?”这话,陆一鸣感兴趣。
“别提了,人家说我的桃花运已经过去了,可我还不知道!得,我让你们看个短信?”尚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手机,把腿重新翘起来,然后,左看一眼吴文学,右眯一眼陆一鸣。
“少给咱们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精神污染。”吴文学想起喝大补汤和大补酒时,因为那则成功男士的短信给自己带来的哭笑不得的际遇,肚子里的怨气立刻涌上心头。
“怎么叫乱七八糟啊,浓缩的都是精品,懂不懂,这回不看男的,看女的。”尚清说完,又瞪圆了眼珠子,仿佛他的手机短信里藏着什么猫腻似地神秘道:“你们没听过‘三八宣言’吧?”
“三八宣言?”陆一鸣放下喝汤的瓷匙,觉得新鲜。
吴文学听了,想这尚清老弟,整天离不开男男女女这点事。
“没听过吧,仔细听好吧你们。”尚清提了提嗓门,察看了一番吴文学和陆一鸣的心态和表情,见两人对这“三八宣言”还算上心,便卖弄而做作地调出手机里的储存信息高声念道:“我们——!”刚说到这,又立刻打住了环顾一下吴文学和陆一鸣,然后接着说道:“我是女的,别忘了。”
“痛快说,说慢了,我可吃完了。”陆一鸣威胁尚清。
尚清了解陆一鸣的习惯,吃完饭必须走人。
“我们要坚决打破老公终身制,我们要实行小白脸股份制、靓仔轮班制、对男人我们要实行择优录取制、外加红杏出墙合法制。懂没懂?”尚清问完,见吴文学和陆一鸣虽认真听着,但领会精神上好象还差一些,便继续强调道:“都记住了,这女人可要开始革命了,回家后都要对自己的老婆严加管制。”
吴文学和陆一鸣听了,立刻用鼻音“哼”笑了一声。
“怎么跟大哥说话呢?”吴文学正色道。
“开玩笑开玩笑,不过,这对我们男人来说,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遍地的女人要都是这般模样,那我们可就有的好事做了。”尚清心花怒放的仿佛有一百多个女人等着他去取乐似的,忘情而又心情无比激动。
“做美梦吧,这都够乱的了,你还要天下大乱啊。”陆一鸣白了尚清一眼。
“你们怎么都老古董啊,真是!我可告诉你们,人生就这么回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自己的梦自己圆,没人跟你们闲吃萝卜淡操心。”尚清有些不耐烦。
“别说,尚清说的有道理。”陆一鸣突然放下筷子,很认真地略有所思地拿起瓷匙,一口接一口地思索着喝汤。
“行啊,几天不见得刮目相看了啊。”尚清听了陆一鸣的话,有些意外,但却十分欣赏外加有点敬仰地看了看陆一鸣。
“我知道了,他没出差,他是掉大染缸里了。”吴文学接过尚清的话茬,揶揄讥讽陆一鸣。
陆一鸣听了,顿时吓出多半身的冷汗。

吃完饭,尚清一挥手冲着吴文学和陆一鸣道:“走,接完风,再洗尘,进军‘阿里郎歌厅’”吴文学听了,立刻摆手反对。吴文学不是怕去“阿里郎歌厅”而是怕在歌厅遇到小曼。
毕竟,早晨才和小曼通的电话,尽管这电话里另有隐情,但这样的事,好说不好听。吴文学不想自己给自己添麻烦。
陆一鸣说他倒是愿意去消遣消遣,只是出差刚回来,老婆女儿都扔在家,于心不忍。
尚清听了,说陆一鸣没出息,出门三天就想老婆,吴文学说那叫对家庭对婚姻负责,陆一鸣也为自己辩解说谁的老婆谁不想,说不想是假的,说想才是真的。
吴文学听了忙说白洁下岗了,自己也得回家。尚清说下岗不见得是坏事,当初他那个红砖厂要是效益好,也没有他和他老婆的今天。
结果,他们三个人,谁都没劝动谁,只好各回各的家。
吴文学回到家,还没进屋就闻到屋子里的鱼香、肉味。这是怎么了,吴文学急忙掏钥匙开门,好家伙,厅里的方桌上,七碟八碗地摆满了菜。吴文学纳闷加奇怪,再一看白洁,正系着那件香云绸布混纺围裙在厨房里刷锅。
走错门了?可白洁就在自己的眼前哪。
“怎么回事?”吴文学站在白洁的身后问。吴文学清楚地记得,昨晚白洁回来后对自己所说的话和对自己的态度,就一天的时间怎么就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还是从东边落下的问题,白洁是不是——?吴文学不敢往下想。
“看啥?赶紧摆碗拿筷子。”白洁见吴文学一脸疑惑和惊愣地杵在自己的身后,一边将玻璃杯放到厨房的瓷砖上一边指挥。
吴文学站在原地没动,吴文学看着白洁很少露出过的笑模样,想着昨晚还默默流泪不声不吭的白洁,心里没底。
“拿筷子!——摆碗!”白洁见吴文学没动,立刻提高了六十倍的声音大喊一声。这一声,仿佛春雷震天响般地惊醒了吴文学。吴文学想起来了,自己早晨因为白洁没起来给做饭而去马路对面的“点点小吃部”吃的早餐,白洁不会是因为落下了自己一顿早餐,而良心发现吧,白洁没那么善良啊。
八成是病了,不然,怎么能两顿饭不管自己之后又摆起了大盘子?
“你,你没下岗吧?”吴文学小声而又小心地问,吴文学觉得自己的那份小心和小声,如同跟陌生人说话。
“我下岗了。”白洁一点都不惊讶地回答。
“可我已经在外面吃完了。”吴文学的言下之意是,我回来的这么晚,你也不问问我在外面吃没吃,或是去干啥了,怎么还有心准备这么一桌子饭菜呢。
“赶紧脱外衣,别站在那发呆。”白洁见吴文学还在发愣,接着道:“我知道你在外面吃了,再吃点。”
“你知道我吃了怎么还做这么多?”吴文学问话的语气恢复了平日,但吴文学还有没说出的话,那就是:我看你是真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给你筷子。”白洁把筷子递到吴文学的手里时,吴文学觉得自己不是这家的主人,而是客人。
“——什么意思?”吴文学问完,也被自己的问话给弄懵了。吴文学本来想说,这哪是什么下岗啊,昨天哭,今天庆贺,吴文学想说,你该不是下岗而是升官了吧,但就吴文学对白洁的了解,白洁能升官的机率不是太小而是没有。
“让你吃饭,还愣着干啥?”白洁没回答吴文学。
吴文学突然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你又上岗了。”
白洁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扑哧”一声笑了道:“什么上岗不上岗的,我下岗了,就昨天,但我今天又有事可做了。”白洁一边说,一边在脸上飞扬出一种让吴文学极其陌生的神态。
“你又有事可做了,你出去找工作了?”吴文学问完,还没等白洁回答,就在心里暗自说道,行,能人。
“找什么工作,我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白洁把因为高兴和兴奋而盯着桌上方长筒吊灯的目光,又回移到吴文学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是中了头奖了!?”吴文学突然站起身恍然大悟道。
“中什么头奖,这都什么年头了,等天上掉馅饼那可比能看流星还难,还中头奖了,等着做梦吧你!”白洁说完,用鼻音不屑地冲着吴文学“哼”了一声,并露出一脸的神秘和激动。这个在吴文学眼前晃来晃去的白洁,跟那个吴文学熟得不能再熟的只知道擦地、抹灰、洗衣服、做饭的白洁根本就是两个人。
“那你到底怎么啦?昨天哭、今天笑的?”吴文学一想到和尚清在一起时,因为心里偶尔想着白洁,饭没吃好、酒没喝好的,心里就有些抱怨。这要不是因为有白洁下岗这档子事,这工夫,肯定在“阿里郎歌厅”里玩呢。尽管吴文学不想去歌厅,但一看白洁的样,吴文学的心里就后悔。那个歌厅的小曼虽说烦人了点,但自己是男人,被女人摸几下根本不算事。
“我妈家楼下不是有个‘飞来酒馆’吗?”白洁说,也是在问。
“知道啊,就楼头靠理发店的那家。”吴文学知道白洁不是在开玩笑。
“那家老板和老板娘的出国签证下来了,他们正急着往外兑酒馆呢。”白洁诡异而又开心地说。
“那又怎么样?”吴文学不太关心。
“你说怎么样?你就等着看我的好吧。”白洁说完,又看了一眼桌子上方长筒吊灯,吴文学明显地看出了挂在白洁脸上那得意加诡异的微笑。
“该不是你要兑那个酒馆吧?”吴文学听明白了。
“你说对了,我就是要兑那个酒馆,他家低价卖,我正好低价买,等将来我不想干了那天,我再高价兑出,你就等着看好吧。”白洁更加得意。
吴文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吴文学无论如何不敢相信,平时只知道刷锅洗碗买菜做饭看孩子的白洁,竟要开起酒馆来了,吴文学想冲着白洁说,你以为开酒馆像你买粮买菜买米买面那么简单,你以为招待那些进进出出的客人像你洗衣服洗被洗碗洗筷子那么容易?可是,吴文学已经来不及说这些了,吴文学站起身冲着白洁喊道:“你疯了,你什么经验都没有就敢去开酒馆?我说今天怎么不哭了,我可告诉你,我吴文学不同意。”吴文学说完,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摔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谁疯了,你才疯了呢,我要让我班上的那帮死鬼好好地看着,我白洁昨天下岗,明天就上岗!”白洁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也把筷子摔到桌上,仿佛刚跟自己动怒的吴文学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班上那些看自己笑话的同事。
“你这是跟谁制的气呀。”吴文学刚走到自己书房的门口,急忙又回过头,没好脸色但声音已经温和了许多地对白洁说。
“我没跟谁制气,我这也是赶巧给赶上了,‘飞来酒馆’老板的哥要在加拿大开连锁店,他们两口子得去管理分店。人家签证护照都下来了,这就急着走。”白洁一点都不含糊地如同做汇报。
“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就一个人给做主了?你也不想想,你开酒馆去了,那我怎么办?这么大个家,谁收拾?”吴文学还想说,你连什么酒叫什么名字,什么酒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居然要去开酒馆,你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根本就是祸害蜡,古人说的舍长以从短,智者难为谋不是没有道理,白洁的做法,无异于不在乎穿着打扮的人,梦想着开时装店;不知道电脑怎么开机、关机的人,异想天开地要在网上销售电脑零配件。
“这个时候你倒想起这个家了,别以为我得一辈子给你当老妈子,你也不仔细想想,你就是花钱雇的保姆也不能像我这么尽心尽力地伺候你吧?何况就你那个样。”白洁说吴文学的时候,俨然已经是“飞来酒馆”的女老板了。
吴文学不那么想则已,那么一想,心里的火突的一声便撺起来了,真是一日不见得倒着看了,真是反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干了,那不都是你自找地——!”吴文学有意地拉了一个长音,吴文学想好好地气白洁。
“我自找的,吴文学,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多年我要是不伺候你,你身上的皮都得是黑的。”白洁说完这话,突然“扑哧”一声又笑了。
吴文学不想跟白洁吵了,吴文学能感觉得到,眼前的白洁你就是骂她,她也不会计较,一个马上就要从奴隶变成将军的人,还会在乎这两句话。
“那我吃饭怎么办?”吴文学还想说,我的衣服呢、家里卫生呢、儿子冬冬呢?但吴文学没敢说,吴文学觉得也没必要说,吴文学知道白洁不能不管他。
“你下班就去咱们的‘飞来酒馆’,爱帮我照应就照应,不爱帮就去妈那看冬冬。”白洁心平气和地说,吴文学心不平气也不和地听。
“那我就不回家了?”吴文学问。
“回呀,谁不让你回家了?”白洁白了一下眼睛,这眼神也是让吴文学非常陌生的。
吴文学一想到白洁开了酒馆后,自己得酒馆、家里;家里、酒店地来回折腾,心里老大地不愿意。另外,这白洁一但翻了身,自己的好日子也就没的过了。“那时间不都搭在道上了?反正你开酒馆我不同意。”吴文学态度仍然坚决。
“你怕我兑酒馆花钱了,是不是?”白洁问。
“谁怕你花钱了。”吴文学的话音还没落,白洁立刻抢白道:“告诉你吴文学,这‘飞来酒馆’我是开定了,你就是不让我动家里的一分钱,我用我老爸老妈的钱,我也得开。”
吴文学听了立即关上书房的门,吴文学知道白洁的脾气,什么事越是不让她做,她就越得做;你说东她偏往西,你要是说西她一定往北去。古代不是有个《孔雀东南飞》吗,吴文学家的孔雀不是往东南飞,而是东南西北到处地乱飞。
吴文学躺到床上,无奈地想,爱开什么就开什么吧,你白洁就是下海开潜艇,上天开飞机我吴文学都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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