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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央嘉措诗歌·曾缄译。黑色字体为曾缄译，褐色字体为我续写的七绝。

1

心头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绝代容。
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

此言倩影之来心上，如明月之出东山。

轻轻走出最高峰，月放光明天地同。

心有荷塘真佛子，莲台独坐蕊珠宫。

2
转眼苑枯便不同，昔日芳草化飞蓬。
饶君老去形骸在，弯似南方竹节弓。

藏南、布丹等地产良弓，以竹为之。

弯似南方竹节弓，九天望斗射枭雄。

白云苍狗张皇去，误入西山与佛逢。

3
意外娉婷忽见知，结成鸳侣慰相思。
此身似历茫茫海，一颗骊珠乍得时。

一颗骊珠乍得时，遍布华光耀碧池。

化作金龙遨玉宇，祥云五彩带风驰。

4
邂逅谁家一女郎，玉肌兰气郁芳香。
可怜璀粲松精石，不遇知音在路旁。

松石藏人所佩，示可避邪，为宝石之一种。

不遇知音在路旁，一声号佛到天方。

凌波仙子人间住，幻影重重出柳塘。

5
名门娇女态翩翩，阅尽倾城觉汝贤。
比似园林多少树，枝头一果骋鲊妍。

以枝头果状伊人之美，颇为别致。

枝头一果娉鲊妍，十里风闻动九天。

蝶舞蜂飞多少梦，香消时节绕徒然。

枝头一果骋鲊妍，此举读来拗口，余改为：枝头一果馥红妍。

6
一自魂消那壁厢，至今寤寐不能忘。
当时交臂还相失，此后思君空断肠。

此后思君空断肠，垂帘听雨隔沧桑。

风铃响绝声难尽，枉自回音梦一场。

7
我与伊人本一家，情缘虽尽莫咨嗟。
清明过了春归去，几见狂蜂恋落花。

几见狂蜂恋落花，红尘滚滚到天涯。

伊人本是心中影，何幻依栏为月斜。

8
青女欲来天气凉，蒹葭和露晚苍苍。
黄蜂散尽花飞尽，怨杀无情一夜霜。

意谓拆散蜂与花者霜也。

怨杀无情一夜霜，飞花不住草收场。

清江水冷星云际，风雨归来未敢忘。

9
飞来野鹜恋丛芦，能向芦中小住无。
一事寒心留不得，层冰吹冻满平湖。

层冰吹冻满平湖，芦笛幽幽入梦无。

野鹜飞来寒觉醒，携游西子几陶朱？

10
莫道无情渡口舟，舟中木马解回头。
不知负义儿家婿，尚解回头一顾不。

藏中渡船皆刻木为马，其头反顾。

尚解回头一顾不，轻舟送汝渡清流。

有情也可施为恨，一棹波飞幻影收！

11
游戏拉萨十字街，偶逢商女共徘徊。
匆匆绾箇同心结，掷地旋看已自开。

掷地旋看已自开，同心一结若云裁。

东山身幻梧桐树，西岭霞归携霭来。

12
长干小生最可怜，为立祥幡傍柳边。
树底阿哥需护惜，莫教飞石到幡前。

藏俗于屋前多竖经幡，用以祈福。此诗可谓君子之爱人也，因及于其屋之幡。

莫教飞石到幡前，昼夜睁睁望眼穿。

圆缺几曾离汝去，扫云独自在青天。

13
手写瑶笺被雨淋，模糊点画费探寻。
纵然灭却书中字，难灭情人一片心。

难灭情人一片心，相思点点化桃林。

纵然青帝原为主，何惧春风带雨淋。

14
小印园匀黛色深，私钳纸尾意沉吟。
烦君刻画相思去，印入伊人一片心。

藏人多用园印，其色作黛绿。

印入伊人一片心，从来刻骨费猜寻。

抽刀且罢临章篆，忍看泥红泣雨深。



15
细腰蜂语蜀葵花，何日高堂供曼遮。
但使侬骑花背稳，请君驮上法王家。

曼遮，佛前供养法也。

请君驮上法王家，犹转经筒掩面纱。

偈语曾因花落去，泪浮沧海暗沉沙。

16
含情私询意中人，莫要空门证法身。
卿果出家吾亦逝，入山和汝断红尘。

此上二诗，于本分之为二，言虽出家，亦不相离。前诗葵花，比意中人，细腰蜂所以自况也。其意一贯，故前后共为一首。

入山和汝断红尘，却遇阮郎作上宾。

客寄仙中随鹤舞，焚香度日证三身。

17
至诚皈命喇嘛前，大道明明为我宣。
无奈此心狂未歇，归来仍到那人边。

归来仍到那人边，未了人间未了缘。

劫后今生空有泪，如今长忆只瑶天。

18
入定修观法眼开，祈求三宝降灵台。
观中诸圣何曾见，不请情人却自来。

不请情人却自来，心为魔影把窗开。

定中哪有山河在，何执虚空一快哉！

19
静时修止动修观，历历情人挂眼前。
肯把此心移学道，即生成佛有何难。

以上二诗亦为一首，于分为二。藏中佛法最重观想，观中之佛菩萨，名曰本尊，此谓观中本尊不现，而情人反现也。昔见他本情歌二章，余约其意为蝶恋花词云：静坐焚香观法像，不见如来，镇日空凝想。只有情人来眼上，婷婷铸出姣模样。碧海无言波自荡，金雁飞来，忽露惊疑状。此事寻常君莫怅，微风皱作鳞鳞浪。前半阙所咏即此诗也。

即生成佛有何难，念息相依只此端。

法法何曾何有法，莲台本自已心安！

20
醴泉甘露和流霞，不是寻常卖酒家。
空女当炉亲赐饮，醉乡开出吉祥花。

空行女是诸佛眷属，能福人。

醉乡开出吉祥花，卖酒文君脸上霞。

一赋长门羞有泪，千金难买枉自嗟。 

21
为竖幡幢诵梵经，欲凭道力感娉婷。
琼筵果奉佳人召，知是前朝佛法灵。

知是前朝佛法灵，花前立愿许流星。

心潮宛似梵音在，八面和风入海宁。

22
贝齿微张笑靥开，双眸闪电座中来。
无端觑看情郎面，不觉红涡晕两腮。

不觉红涡晕两腮，飞花如雪踏梅来。

冰心有约凌风至，一度南窗上玉台。

23
情到浓时起致辞，可能长作玉交枝。
除非死后当分散，不遣生前有别离。

前二句是问词，后二句是答词。

不遣生前有别离，人间比翼若天垂。

枝头连理羞难对，独望云飞顾影痴。

24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不负如来不负卿，今生一约为倾城。

多情应笑柴桑路，尽向江州水岸呈。

25
绝似花蜂困网罗，奈他工布少年何。
圆成好梦才三日，又拟将身学佛陀。

工布藏中地名，此女子诮所欢男子之辞。

又拟将身学佛陀，无常原是别离歌。

奈何热泪风吹冷，望尽阑干月映荷。


26
别后行踪费我猜，可曾非议赴阳台。
同行只有钗头凤，不解人前告密来。

此疑所欢女子有外遇而致恨钗头凤之缄口无言也。原文为髻上松石，今以钗头凤代之。

不解人前告密来，莲花无意筑诗台。

低头只为风吹过，映日无端为影哀。


27
微笑知君欲诱谁，两行玉齿露参差。
此时心意真相属，可肯侬前举誓词。

可肯侬前举誓词，遮天碧叶只荫伊？

三秋过后天高远，几处浮光不雁离？

28
飞来一对野鸳鸯，撮合劳他贳酒娘。
但使有情成眷属，不辞辛苦作慈航。

拉萨酒家撮合痴男怨女，即以酒肆作女闾。

不辞辛苦作慈航，且施不畏渡沧浪。

舟行惊醒鸳鸯梦，只为伊人泪两行。

29
密意难为父母陈，暗中私说与情人。
情人更向情人说，直到仇家听得真。

直到仇家听得真，潜行化影暗逡巡。

三更犹向情人说，语落风中断续陈。

30
赋婥仙人不易寻，前朝遇我忽成禽。
无端又被卢桑夺，一入侯门似海深。

腻婥拉荣，译言为夺人魂魄之神女。卢桑人名，当时有力权贵也。藏人谓此诗有故事，未详。

一入侯门似海深，悄然泪落更无音。

凭栏望断云飞雁，影若天高复水寻。

 31
明知宝物得来难，在手何曾作宝看。
直到一朝遗失后，每思奇痛彻心肝。

每思奇痛彻心肝，月缺中天画角寒。

立似庭前如丹桂，慢移玉影怕香残。

32
深怜密爱誓终身，忽抱琵琶向别人。
自理愁肠磨病骨，为卿憔悴欲成尘。

为卿憔悴欲成尘，又恐扬灰落汝身。

才浣此心连水浊，始知捣月上昆仑。

33
盗过佳人便失踪，求神问卜冀重逢。
思量昔日天真处，只有依稀一梦中。

此盗亦复风雅，唯难乎其为失主耳。

只有依稀一梦中，年来飘絮复萍踪。

云飞片片浮光去，潜入江湖化卧龙。

34
少年浪迹爱章台，性命唯堪寄酒怀。
传语当炉诸女伴，卿如不死定常来。

一云：当炉女子未死日，杯中美酒无尽时，少年一身安所托，此间乐可常栖迟。此当炉女，当是仓央嘉措夜出便门私会之人。

卿如不死定常来，俗务缠身是可哀。

理罢人间千万事，忽然望月见云开。

35
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
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

此以桃花易谢，比彼姝之情薄。

落花比汝尚多情，原是因风憎雨横。

倘若花开如不落，浮光掠影水难平。

36
生小从来识彼姝，问渠家世是狼无。
成堆血肉留难住，奔走荒山何所图。

此竟以狼况彼姝，恶其野性难驯。

奔走荒山何所图，桃源好筑避秦庐。

三千弱水奔流处，一出花溪哽咽呜。

37
山头野马性难驯，机陷犹堪制彼身。
自叹神通空具足，不能调伏枕边人。

此又以野马况之。

不能调伏枕边人，佛祖如来困梦津。

纵有神通难使得，好风无数落眉颦。

38
羽毛零乱不成衣，深悔苍鹰一怒非。
我为忧思自憔悴，哪能无损旧腰围。

鹰怒则损羽毛，人忧亦亏形容，此以比拟出之。

哪能无损旧腰围，卸下红妆换羽衣。

我自重霄犹振翼，云翔五岳带霞归。


39
浮云内黑外边黄，此是天寒欲雨霜。
班弟貌僧心是俗，明明末法到沧桑。

班弟教名，此藏中外道，故仓央嘉措斥之。

明明末法到沧桑，为渡佳人说大荒。

一片莲池皆佛子，菩提哪可坠荒唐。


40
外虽解冻内偏凝，骑马还防踏暗冰。
往诉不堪逢彼怒，美人心上有层冰。

谓彼美外柔内刚，惴惴然常恐不当其意。

美人心上有层冰，一化人间若泪横。

泪冷之时犹似雪，飘飘一夜便倾城。

41
弦望相看各有期，本来一体异盈亏。
腹中顾兔消磨尽，始是清光饱满时。

此与杜子美所却月中桂，清光应更多同意，藏中学者，谓此诗以月比君子，兔比小人，信然。原文甚晦，疑其上下句有颠倒，余以意通之，译如此。

始是清光饱满时，原来明月不盈亏。

只因魔影心中蔽，才幻平生无数痴。

42
前月推移后月来，暂时分离不须衰。
吉祥白月行看近，又到佳期第二回。

藏人依天竺俗，谓月满为吉祥白月。

又到佳期第二回，从来离别意灰灰。

天边明月遥遥在，却看池中一影来。

43
须弥不动住中央，日月游行绕四方。
各驾轻车投熟路，未须却脚叹迷阳。

日月皆绕须弥，出佛经。

未须却脚叹迷阳，日下西山月上场。

多少迷途曾看破，仰头一笑付汪洋。

44
新月才看一线明，气吞碧落便横行。
初三自诩清光满，十五何来皓魄盈？

讥小人得意便志得意满。

十五何来皓魄盈？原来新月就云横。

池中无主随波荡，纵使怡然只影倾。

45
十地庄严住法王，誓言诃护有金刚。
神通大力知无敌，尽逐魔军去八荒。

此赞佛之词。

尽逐魔军去八荒，庄严何必托金刚。

空无一物原无敌，自是重霄一法王。



46
杜宇新从漠地来，无边春色一时回。
还如意外情人至，使我心花顷刻开。

藏地高寒，杜宇啼而后春至，此又以杜宇况其情人。

使我心花顷刻开，春风踏雪破冰来。

眉梢占尽红梅艳，两朵云霞上玉腮。

47
不观生灭与无常，但逐轮回向死亡。
绝顶聪明矜世智，叹他于此总茫茫。

谓人不知佛法，不能观死无常，虽智实愚。

叹他于此总茫茫，只被聪明误一场。

五蕴皆空何处是，几曾用舍并行藏。

48
君看众犬吠狺狺，饲以雏豚亦易训。
只有家中雌老虎，愈温存处愈生嗔。

此又斥之为虎，且抑虎而扬犬，读之可发一笑。

愈温存处愈生嗔，好比春心拂露频。

花谢何能风捡起，怜香应是惜花人。

49
抱惯娇躯识重轻，就中难测是深情。
输他一种觇星术，星斗弥天认得清。

天上之繁星易测，而彼美之心难测，然既抱惯娇躯识重轻矣，而必欲知其情之深浅，何哉？我欲知之，而彼偏不令我知之，而我弥欲知之，如是立言，是真能堪破痴儿女心事者。此诗可谓妙文，嘉措可谓快人。

星斗弥天认得清，恰似多情映月明。

相看柳梢原不厌，低头却为那人行。

50
郁郁南山树草繁，还从幽处会婵娟。
知情只有闲鹦鹉，莫向三叉路口言。

此野合之词。

莫向三叉路口言，风吹又恐惹尘喧。

须臾搅起千重浪，惊煞凌波几贵媛。



51
拉萨游女漫如云，琼结佳人独秀群。
我向此中求伴侣，最先属意便为君。

琼结地名，佳丽自所出。杜少陵诗云：燕赵休矜出佳丽，后宫不拟选才人。此适与之相反。

最先属意便为君，多少花开便不群？

只有梅花深爱雪，凌空绽放送寒云。


52
龙钟黄犬老多髭，镇日司阍仗尔才。
莫道夜深吾出去，莫言破晓我归来。

此黄犬当是为仓央嘉措看守便门者。

莫言破晓我归来，万里云游一月台。

应供此心菩萨坐，人间天上只屏开。



53
为寻情侣去匆匆，破晓归来积雪中。
就里机关谁识得，仓央嘉措布拉宫。

以上两诗原本为一首，而于本分之。

仓央嘉措布拉宫，六世轮回一梦空。

岂独多情来转世，因诗教汝出迷宫。


54
夜走拉萨逐绮罗，有名荡子是汪波。
而今秘密浑无用，一路琼瑶足迹多。

此记更名宕桑汪波，游戏酒家，踏雪留痕，为执事僧识破事。

一路琼瑶足迹多，寒风扫雪尽蹉跎。

飘飘皆是茫茫境，一月天高奈若何。

55
玉软香温被裹身，动人怜处是天真。
疑他别有机权在，巧为钱刀做笑颦。

巧为钱刀做笑颦，为谁杯水救车薪？

欲风怎灭心头火，犹似飞蛾竟舍身。

56
轻垂辫发结冠缨，临别叮咛缓缓行。
不久与君须会合，暂时判袂莫伤情。

仓央嘉措别传言夜出，有假发为世俗人装，故有垂发结缨之事。当是与所欢相诀之词，而藏人则谓是被拉藏汗逼走之预言。

暂时判袂莫伤情，相看举头如月明。

不独庭中如影立，也曾碧宇转空行。

57
跨鹤高飞意壮哉，云霄一羽雪皑皑。
此行莫恨天涯远，咫尺理塘归去来。

七世达赖转生理塘，藏人谓是仓央嘉措再世，即据此诗。

咫尺理塘归去来，劫身未尽复魔催。

再到娑婆传此道，几人得渡入蓬莱？

58
死后魂游地狱前，冥王业镜正高悬。
一囚阶下成禽日，万鬼同声唱凯旋。

万鬼同声唱凯旋，平生恶业胜前愆。

冥王府内犹欢庆，枉自悲中反喜传。

59
卦箭分明中鹄来，箭头颠倒落尘埃。
情人一见还成鹄，心箭何如挽得回。

卦箭卜巫之物，藏中喇嘛用以决疑者。此谓卦箭中鹄，有去无还，亦如此心驰逐情人，往而不返也。

心箭何如挽得回，力能穿石把坚摧。

当时即便空弦握，一念犹持执意来。

60
孔雀多生印度东，姣鹦工布产偏丰。
二禽相去当千里，同在拉萨一市中。

同在拉萨一市中，竟似无定水滨踪。

汛来卷起千堆浪，风扫云开万里逢。

61
行事曾叫众口哗，本来白璧有微瑕。
少年琐碎零星步，曾到拉萨卖酒家。

曾到拉萨卖酒家，酒旗风卷扫天涯。

江湖浪迹何形骸，一笑烟波拍岸哗。

62
鸟对垂杨似有情，垂杨亦爱鸟轻盈。
若叫树鸟长如此，伺隙苍鹰那得撄。

虽两情缱绻，而事不机密，亦足致败，仓央嘉措于此似不无噬脐之悔。

伺隙苍鹰那得撄，草原若幻兔来迎。

蟾宫捣药嫦娥处，遥望人间寂寞生。

63
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
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玉树临风一少年，瑶池本是一天仙。

自曾相识心欢喜，隔世相逢再续缘。

64
吩咐林中解语莺，辩才虽好且休鸣。
画眉阿姐垂杨畔，我要听她唱一声。

时必有以不入耳之言，强聒于仓央嘉措之前者。

我要听她唱一声，绕梁三日更霞生。

余音未尽空山远，又入涓涓应谷鸣。

65
纵使龙魔逐我来，张牙舞爪欲为灾。
眼前苹果终须吃，大胆将它摘一枚。

龙魔谓强暴，苹果谓佳人，此大有见义不为无勇之慨。

大胆将它摘一枚，甘甜入口忘乡回。

未曾尝过相思味，怎入灵山拜佛台？

66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强作解脱语，逾解脱、逾缠绵，以此作结，悠然不尽，或云当移在39首之后，则索然矣。

免教生死作相思，安得江天洒泪时？

浪卷千秋情未灭，霞飞尚顾两鸥随。

免教生死作相思，种玉兰田尚不迟。

不倦山高来汲水，原来白璧是奁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