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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让我们去把S16尾站那块儿山特维克留下的个破板房给拆了。这大冬天的白哇哇的偌大排土场,只剩下因为寒冷而停止运转的大型设备了,嗯,现在应该再加上我们三个人。近来,雪倒是下的不太多,但是乌珠穆沁这地方的白毛风很厉害,愣是不知从哪儿搬运来这么厚的雪堆积在这排土场的南边。如果可以,我真想把“积雪太厚,地面太滑,天气太冷”诸如此类的“困难”写进工单里。
这是困难么?不能算。我们很快发现在不破坏板房的前提下想把那密密麻麻又细又长的螺栓拆下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上山的时候我们带的小活动扳手,根本咬不住这么细的螺栓。于是便打发一个同事开轻卡去S14的板房去找些趁手的工具。
约摸十几分钟后,当“五十铃”轻卡刚停在我身边的时候,那同事便红着脸跳下车来。在他走进我跟前儿时,我方才看出他那红脸不是冷风吹的那种“高原红”,而是那种血脉膨胀所致的潮红……不待我两发问,他便像发现新大陆似得激动的说:“凯哥,狼…可给哥们儿下毁了…我看见狼了……大师兄,我看见狼了!”原来那真不是“高原红”,多半儿是吓得!
“确定是狼么,长啥样儿?”凯哥显得有些着急——前段时间就听“运行”的人上“小夜”的时候说是看着狼了,还有人说是没有看见过狼,但是却听见狼嚎了。
“看着跟狗差不多,尾巴挺大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那你没注意尾巴是直的还是弯的?”我也很紧张。
“这倒没怎么注意……”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好像是直的。”
一下子,我感觉背后的汗毛都根根竖立起来,不禁抹了抹额头。其实他不说我们大家心里也早已有了个答案——矿区离牧民家那么远,要是牧民家的狗的话,怎么会跑这么远来这光秃秃的排土场。
虽然有点儿底气不足,但这事儿还是勾起了我们兴致,好像马上有块儿“新大陆”会猛的一下跳入我的眼帘,我看见凯哥的脸上竟然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潮红。如果这会儿突然有个不知情的同事来到我仨跟前儿,一定会吃惊的发现——人的眼睛真的是会“冒光”的。
我们暂时扔掉手头这“毫无意义”的活儿,开上轻卡便奔S14去了。
我是不会开车的,这中间还有段很有意思故事,在此不便作冗长的陈述。刚去拿工具的同事很自觉的奔副驾驶去了——他的手还在抖。
“给艳飞吓够呛,哈哈哈。”凯哥一边开车一边扭过头来看着我说。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请理解,我们两的笑绝对是善意的。
“那可不,在14关不上门儿了,那给哥们儿急的,越着急还越关不上。最后寻思一了别关了,等会儿返回来再关,结果他妈的钥匙拔不出来了。”他看起来很懊恼,不禁爆了句粗口(其实,像这种“国骂”,别说是煤矿了,就是在大学里那也是同学们互相聊天时必不可少的“语气助词”,而且女生也不能“幸免”)在此我们暂且不论当下的国民素质,就冲他那潮红的脸,我们就该原谅他。而此时我脑海里却立马冒出电影《Le Renard et l"enfant》里的一幅情景——一个法国小女孩将一只和她很友好狐狸带回家,关上门并给它套上项圈,她希望它成为她的宠物。而狐狸却对四面的墙壁和屋顶的天花板以及床铺、桌椅等所形成的狭小的非自然世界感到严重不适,并变得局促不安,小女孩有些慌张,希望狐狸安静下来。可是狐狸开始越来越狂躁,开始不顾一切的乱撞……
我心里登时一个激灵——万一狼跑进S14板房怎么办?我似乎感觉到从S14板房里有一双狂躁、阴冷和不屈的眼睛里嗖地冒出两束幽光直插进我的心脏。
“这儿!就这儿!凯哥,就这儿——看爪印儿!”五十铃轻卡好像突然一下子看到了什么令它恐惧的事物,猛的一下停了下来,隐隐还在往后蜷缩……
我们的车走的是S15皮带东侧的道儿,大概十几米宽,虽然是土道,但是被平路机刮得很平整。路的东侧是宽约两米的排水沟,再往东,则是一条又宽又高的梯形土挡。所有的这些都被夜半的一场雪披上一层洁白耀眼的外衣,还没来得及被风卷走。而排水沟更是早在前些日子就被雪给填满了,现在看起来是和路一样平的,也偶尔会有一段边沿露出大地的颜色,到也不觉的很“扎眼”,也让人们察觉自己已然还在人间,多少还踏实一些。
艳飞的一声尖叫,大概是给凯哥吓一激灵,凯哥大概以为艳飞又看着狼了……而凯哥的一个急刹车却是又我吓了一跳。
艳飞从车窗指了指“五十铃”旁边的一串爪印。其实,不用他指,我们也已经看到了。因为在这白茫茫一片的平地上,突兀地出现一串不大不小的爪印,一直从皮带下延伸到排水沟东边儿的梯形土挡。这早已刺激到我们本就敏感的神经。
车楼里一下子显得安静、沉闷起来。
“走,下去看看。”我还是没能按捺住强烈的好奇心,不,不单单是好奇心,还有一种我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情绪在驱使着我。
凯哥和艳飞相互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犹豫。确实,这串不知名的蹄印,已经从人们身上撕扯出一种被叫做恐惧的东西,并且还在撕扯着。请相信,关于狼的故事我们儿时都不会听的太少。
我四下里看了看,确定狼不在附近便轻轻地拉开门,并探出头往车后面和下面瞅了瞅。“下来吧!”说话的这当儿我已跳下车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到了车斗里,并捡起了半米多长的被氧乙炔切割成一条的胶带机的防滑脚踏板之后又跳了下来。虽然曾经在校队练过六年体育,但我是真的不知道原来我的身手这么好!再说这条脚踏板,切的相当巧妙,在整块儿网状脚踏板离边三公分左右的地方被横着切开,看起来像是被顺着脊骨切成两半儿的鱼脊刺……不,这不就是根狼牙棒么!
他两大概是看到我的“身手”和这趁手的“狼牙棒而多少感觉到点儿安心,所以每人手里攥着一把小活动扳手跳下了车。至于那手里的活动扳手,甭管大小,它不还有个名字叫“虎头扳手”嘛。
我拿出手机,一边顺着爪印查看,一边把这些爪印拍下来。但是我们都很自觉的没有破坏这些印子——领导们可能会需要上来看看。而现在,这些爪印儿却个个儿显得那么地狰狞,那么地可怖!
“啊!”
“啊……啊……”
“啊……啊……”
“啊……啊……”
突然,不知是谁发出那么一声急促的叫喊。大家都顾不上左右查看,便拼了命地嚎叫着向轻卡奔去……就好像每个人身后都有一群饿狼似得。此时若是有个别的人在冷静的旁观的话,一定会咋舌惊叹——这,又是什么身手!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三人都已经挤在车楼里。 我大概是被关门声儿给拍“醒”来的,有趣的是,我们的“虎头扳手”和“狼牙棒”还都紧紧的攥在手里,眼睛却隔着玻璃在扫视着车窗外……
好像是被我们的恐惧所感染,“五十铃”竟也微微哆嗦起来……
遗憾或者庆幸的是,我们并没有看到既期待又令人恐惧的狼。而那串爪印,和我们刚踩过的凌乱的脚印,似乎已经构成的某种蕴涵着不可预知的诅咒的奇门绝阵,摄人心魂。
顺着爪印延伸的方向,我不禁仰起头扫了扫排土场的上一层“台阶”。我想,它这会儿一定在某个我们没注意到的角落或高地在盯着我们。
我们已经再没有跳下车的胆量,我的那股不是好奇心的情绪也被惊得无影无踪了。
“它一定在看着我们……”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凯哥,咱先回去吧!”艳飞也真的害怕了。
只听得“五十铃”呻吟了一声便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2013年12月22日(冬至)于白音华3号矿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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