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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姑娘与中国士兵的爱
文章来源:文集        访问量:1560        作者:王铁原创        发布:诗赋家王铁        首发时间:2010-01-29 09:20:00
关键词:俄罗斯姑娘 乌苏里江 杏林 莎莎 大马哈 异国鸳鸯。
编语:

  。

俄罗斯姑娘与中国士兵的爱

                                                          王铁原创

节选自长篇 小说《孤女关山》

    (全书30万字,已获批准,现正在作30集电视连续剧的准备。)本书前一章情节说明:在一次与日军的拼杀中,关东卧虎岭山寨大掌柜冰凌花救下了一位身负重伤名叫刘杏林的抗联战士。杏林小时候曾跟冰凌花订有“娃娃亲”,可后来却失散了。此时的杏林已认不出冰凌花,并在日后和照料自己养伤被山寨绑来的日本军妓吉子发生了恋情,而冰凌花却从杏林戴着的与自己戴的外形相同的鸳鸯坠牙心里认出了杏林。山寨被日军用飞机大炮炸毁了,吉子自杀,多处负伤的冰凌花被“抗联”政委赵明夫背出沼泽地后脱险。激战中,刘杏林被炮弹零昏后被日军捉住,送到煤矿去当“苦力”。后虽然逃出却又被日军抓了劳工送到虎头要塞去修地下工事。为了死里求生,刘杏林和被抓来的卧虎岭山寨三掌柜云里彪一起率领劳工举行暴动,暴动失败后,刘杏林带伤游过乌苏里江……

乌苏江面笼罩着淡淡的晨雾。一只小铁船,在江汊子上慢慢地划动着,船上站着一个俄罗斯女人。她,正弯下腰去溜着昨晚下在水底下的网。

女人长得很丰满,高大的身材,长长的金黄的披肩发用沙巾挽在背后。高高的鼻梁,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她身上穿着一件白地兰花的布拉吉,冷眼一看,真像服装店里的新衣模特儿。女人一边划船,一边从水里拉起渔网。这是一个丰收的早晨,她挂住了一条大马哈,两条红鳞的金鲤子,还有一条大白莲,每条都有四五斤重,她将鱼用鱼叉叉住甩进船舱,然后将小船的舵轻轻地一转便靠了岸。女人跃下船,用鱼篓装起那些鱼,背在背上,走上柔软的沙滩。沙滩是金色的,一群江鸥旁若无人地在她身边徜徉,澄清的江水,荡漾着,把岸边的芦苇摇得诗意田田。看到这一切,女人的心情好极了。她迈着轻快的脚步,随口哼起一支民歌,“田野里的小河旁,红梅花儿开,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喜爱,可是我又不能对他表白……”。

蓦地,她的歌声卡住了。在前边的沙滩上,有一个人趴在那儿,细看那人黑色的头发乱得像一团麻,上身光着,下面也只穿了一条短裤。九月的江边,已经开始凉了,这个人为何穿得这样少,还趴在潮湿的沙地上。是潮上岸的淹死鬼吧?这样一想,女人害怕了。她要赶快离开这儿,回到自己的窝棚里去,把鱼收拾好煮一碗渔汤喝了,还得去割草呢。她心里打鼓,脚步也比刚才快了。不对,淹死鬼都是被水泡得白森森的胖胖的,这人如何是本皮本色呢?别人总夸自己胆子大,可一见倒下的人就吓成这样,不行,还是得去看看是死人还是活人,要为他做些什么。想到这儿,俄罗斯女人转了回来。

女人善良的母性又一次使杏林拒绝了死神的邀请。俄罗斯女人将趴在沙滩上的人翻转过来,用手一试鼻息,啊,还在喘气,他还活着,她用布拉吉带子为他扎住肩上的伤口,然后,毫不费力地把他抱起。

杏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渐渐地看清了周围的一切。记忆却一时无法恢复,自己怎么来到了这里,身边怎么还有一个女人,这是什么地方啊,什么时候了?他想喊,嗓子却干得像要裂开似地发不出一点声音。左手臂一动,肩上的伤口钻心地疼。啊,他想起了昨晚的事。自己被日本兵追得跳进了江中,拼命地往东岸游大约游了两里路,终于登上了浅岸,谁知一出水,没走几步竟昏倒了,他知道自己是被人救了。

是谁救了自己的呢?

门帘一挑,一个人高马大的黄头发女人弯着腰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只大号的钢碗,里面盛满了冒着热气的鱼汤,杏林想从草床上坐起来,一使劲,浑身却像散了架子,胳膊腿全不听使唤。

“别动,你躺着喝点鱼汤,暖暖身子。”黄头发女人用生硬的中国话说。

杏林感激地点点头,张开嘴将她用小银勺舀起的鱼汤一口一口地喝下去。紧接着,女人又把两块列巴泡进汤里,喂给杏林吃。

吃过饭,杏林觉得心里热乎乎的,浑身似乎有了一些劲。他闭上眼睛想养养精神,不知什么时候又睡过去了。

等他第二次醒来时,外面已近黄昏,细听一下,还下起了小雨。黄头发女人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一把镰刀,浑身湿湿的,杏林一见,咬牙坐起身子看着她说:“谢谢你救了我,我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你,也不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女人放下镰刀,擦了一下头发上的雨水然后说:“我叫莎莎,家在乌苏里斯克农庄住,离这儿有二十里路吧。我在这儿是为了给集体农庄的奶牛割过冬的料草,我们分散在这一带有十几个人呢。江边水草长得好,别人怕西岸打枪不敢来,我不怕。你呢,你是干什么的。是谁打伤了你。莎莎回答得很直爽,汉语说得也不错,本来,早先中苏两岸的百姓经常搞来往贸易,一般苏联边民大都会说些中国话,和一般中国边民都会说几句俄语一样。杏林见莎莎问自己,就赶紧回答:“我是抗日联军,名字叫刘杏林。我被日本鬼子抓进虎头要塞挖地洞,我逃了出来,肩上的伤就是日本兵打的。”

“噢,抗日联军,是打日本法西斯的。知道了,跟我们的苏联红军一样,是专打希特勒法西斯的。”女人显得高兴起来。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村里的男人呢?”杏林有些不解地问了一句。

“男人都上前线打德国鬼子去了,我的阿辽沙去了前线,在保卫列宁格勒的战斗中牺牲了。”说到这儿,莎莎的声音变小了。

“法西斯,法西斯是世界人民共同的敌人,世界人民一定能够战胜法西斯。”杏林说到这儿有些激动地一挥手,却忘了肩上的伤口,疼得他直咧嘴。

“你负伤了,流了那么多血,快躺下休息吧,我去做饭。”

到晚上睡觉时,杏林犯难了,就这么一个小窝棚,一男一女,可怎么睡呀。莎莎似乎看透了杏林的心思,跑出去,从外面的草垛拽进几捆干草铺在杏林旁边说:“咱就这么睡,下雨天,挤在一起暖和。”

刘杏林的左肩已经是第二次负伤了,第一次是在栖霞围子,左肩胛骨被击伤,冰凌花将他救回卧虎岭山寨,由日本的吉子小姐照顾他,俩人产生了恋情。谁知卧虎岭寨破人亡,吉子小姐永远地消失了。这一次负伤涉江,又是女人救了他,而且是个俄罗斯女人。怪不得小时候打挂,算命先生说他命犯桃花,危难时刻总会有女贵人相救。想不到,真地应验了。他知道小时候爹娘为他和金教授家的小姐金敬爱订了娃娃亲。可是爹娘惨死,金敬爱杳无音信,这么多年了,金敬爱的形象在杏林的脑海里越来越朦胧了。昨晚在江岸,冰凌花迎着弹雨向他大喊,说她是金敬爱,是自己的媳妇。当时战斗激烈,也没顾得上多想,现在想起来,真让人难以捉摸。爱情这东西,太能折磨人了。这两天,莎莎白天出去割草,晚上睡在他的身边,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同一个女人身体挨着身体同睡在一起,这是一个多么特殊的环境啊,他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然而,他的耳边总是想着在战场上,冰凌花对他喊的话,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把身体里燃烧的火焰压灭,把胸膛中汹涌的火山扼死。

在莎莎的精心照料下,杏林肩上的伤好得很快。白天他不愿在窝棚里闷着,就和莎莎一起到草场看她用苫刀割草。秋天的乌苏里江岸蓝天白云,碧草连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谐。莎莎站在草地上,叉开雪白修长的大腿,把苫刀抡成一个弧形,随着“刷刷”的有节奏的割草声,绿英英的小叶章草,就像割倒的小麦,躺成整齐的趟子。莎莎偶尔停下来,用手捋一下被秋风吹起的金发,回过头来看一眼杏林,向他甜甜地一笑。

杏林的眼睛有些呆滞了,他不挪窝地盯着莎莎看。越看越迷怔,那丰满的身姿,健美的大腿,女性特有的曲线美勾勒得完美无缺,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喜欢的女人啊。

暖阳阳的秋阳,照在杏林的身上,照在他的脸上,照在他的心里……他将头往身后的草垛上一依,迷迷地睡着了。

他作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乌苏里斯克和莎莎手挽着手走在街上,所有的人都向她们投来美好的微笑,所有的人都向他们问候祝福。他和莎莎一起去田里收割玉米,一起去果园收获苹果……忽然,一个树枝碰了他的脸一下,他的鼻孔痒了起来,睁眼一看,是莎莎正拿着一根毛毛草痒他的鼻孔。他想坐起来,莎莎咯咯地笑着一头扑在他的怀里……

当快活得像一只小鹿似的莎莎重新穿好布吉又去割草时,杏林的耳边又一次响起冰凌花的喊声。“我――这是干什么呢?同志们都在南岸浴血战斗,我却在这里偷情,我是可耻的逃兵吗?”

自从有了上次以后,莎莎变得更快话了,而杏林却深深地感到内疚,经常站在江岸上,痴痴地往南岸望,甚至再也没有兴趣去看莎莎割草了。

“杏林,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的伤好了,就该回去打日本鬼子了,是吗?”

晚上,莎莎和杏林坐在窝棚的地铺上,两个人脸对着脸沉默不语。

莎莎瞅瞅杏林,便忍不住先开了口。

“杏林,你真的马上要回部队去吗?”

杏林深深地点了一下头。莎莎一见,立刻愤怒了。脸胀得通红,像熟透了的大苹果,两眼充满了泪水。

杏林一见,急忙过来安慰莎莎。

“莎莎,等把鬼子打跑了,我还会回来的。可现在,我是战士,有敌人侵略我们,我就该上战场杀敌。如果不这样做,那我就是逃兵。”

“让别人打仗流血牺牲,我们自己坐在家里过好日子,这是可耻的。”

“什么,你说我想过上好日子是可耻的?”莎莎猛地从草铺上跃起,手指杏林大喊:“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救活你,可我还可以杀了你。”说着跳下地把镰刀抓在手中,就要往下砍。

杏林挺着脖子,一动不动地呆在那儿,喃喃地说:“我要是个没良心的家伙,你就杀了我吧,动手吧!”

莎莎握刀的手颤抖着,心里像刀扎一样地难受。见杏林一付伤心的样子,她再也挺不住了扔掉镰刀,一下扑到杏林的怀里,“哇哇”地哭起来,那情景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见到久别的母亲一样,用哭来述说着一切委屈……

“亲爱的,别哭了”,杏林为莎莎擦去腮边的泪水说:“我决定不走了,陪着你,真的莎莎,我永远属于你的。”

听了这话,莎莎破涕为笑。

从那天以后,杏林变得沉默起来,他拼命地帮莎莎干活,用一支还不太灵活的胳膊捆草、堆垛、磨刀、做饭,闲暇时,就呆呆地坐在一边想心事:想要塞里那些死难的劳工、那些比狼还狠的监工、那些骑马挎枪的战斗岁月、那些死里逃生的苦难日月、想冰凌花身在何处……想得心烦意乱时,就在地上来回乱走,或是长吁短叹。

莎莎见杏林这样,看着心爱的人受着如此煎熬,莎莎把心一横,做出了让步。

那天晚上,外面的月光似乎特别明,皎洁的月色,照着涌金的大江,也透过窝棚上的气窗,照到了草铺上的一对异国鸳鸯。莎莎像一条不安份的游鱼,在杏林身边扬头摆尾,当情感的潮涌渐渐平静时,莎莎说话了:“杏林,明天,明天我送你走,我不能为了自己留住你,法西斯是我们的共同敌人,你回去吧,等打败了法西斯,打败了小鬼子,再过江来找我。记住:在乌苏里江东岸,有一位俄罗斯的姑娘在等着你。”

“莎莎,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好姑娘,我想留在你身边,可我说服不了自己的心。我和战友们失散多年,这次回去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拿起枪战斗,直到消灭法西斯,到那时候,我再来找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说完,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第二天傍晚,一只小木船泊在江边,杏林背着莎莎为他刚从乌苏里斯克取回的衣服。与莎莎手挽着手走过来。选择夜里过江,完全是为了躲开日本兵。杏林要上船了,他停下来,站在芦花飘飞的岸边,和莎莎默默地对视着。二十天前,莎莎从这里把他救起,二十天后,他将从这里重新踏上杀敌的征程。

“杏林!”莎莎紧紧地与杏林拥抱,许久许久地吻着他的脸。终于,她松开双手,向前一指,杏林一句话也说不出,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小船。

小船轻悠悠地离开了浅滩,离开了东岸,

杏林腾出一只手来向莎莎挥着,突然,莎莎拼命地跨入水中,踏着没膝深的江水,冲着远去的小船大喊:“杏林,你可一定要回来呀,我等着你,我等着你……”

暮色苍苍,江岸的景色迷朦了,杏林一边摇着船浆,一边频频地回头遥望。

船已经走得很远了,莎莎还站在水里向他招手。几天来,这个痴情的俄罗斯姑娘,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不幸的是,刘杏林回来后,四处奔走也没有打听到冰凌花的下落。结果,因走村过户,被日本兵以抓“浮浪”之名又抓到鹤岗煤矿下煤洞。一九四五年,就在抗日战争胜利前夕,他被日本监工以反满抗日罪名,活活地用刺刀捅死了。写到此处,笔者为杏林一掬痛惜之泪。如此人生,实谓悲惨,且有拙诗一首,专道杏林经历。其云:“高堂门下娃娃亲,相逢不知是冰人。异国鸳鸯情更永,吉子莎莎泪雨纷。入死地,又转魂。九死一生仍天真,若非日寇烧杀抢,定栽杏林传精神。”

由此,笔者忽然想到了世界名著《天演论》。其在开篇中首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笔者以为,此句似可改为“物竞天择,强者生存”。你是弱者,即使千方百计地去适应,其结果,也难免祸患,生存也难。所谓“落后就要挨打。”即此之谓也。落后者,弱者也,中国近百年沧桑屈辱之历史,可佐信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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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儒子驴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1-29 01:55:00)  
王铁先生把字发大点儿啊,看不清呢。用18号、行距1.5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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