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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战争<短篇小说>
文章来源:原创        访问量:1692        作者:莱芜坡散人        发布:莱芜坡散人        首发时间:2013-05-09 10:01:58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枝子、程小雨
编语:
    女人的战争
                    作者:    莱芜坡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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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已降临,该出发了。厂子门外突然响起车喇叭声,“滴滴滴”的响个不停,间杂着一声嚎叫:什么时候了?还不快点?
  “来了来了,吆喝啥?”加工厂杨老板赶忙回答着外面的声音,一面往外走。现在的厂子有了模样,于是推不掉的应酬也就多起来。
  鬼哭狼嚎的叫声是另一个加工厂老板,绰号叫大眼蛋子;因为他的眼睛奇大无比,所以大家就都自然而然的叫起了他的这个绰号。
  大眼蛋子的厂子里来了两个客户,是来收黄姜的,但是大眼蛋子的厂子里不收黄姜,所以就把专做姜生意的杨老板介绍给他们。
  “又要去黄城吗?带着手电筒,仔细看清楚,不要把脏病也带回来!”老板娘枝子看到杨老板又要出去,就知道男人要干什么,只好无可奈何半开玩笑地叮嘱道。
  潍城不打假,新城不打黑,黄城不扫黄。这都是从二十年前就叫响了的。也许都是为了各自经济发展吧?这三个城市都是邻居,挨着的三个县,经济却格外发达,在不经意间就会冒出一个钱财大亨来,就是在农村,趁个几百万上千万也不足为奇。
  黄城只是这里的小县城,本来这里是名不见经传的,但是在数年前的时候,某位领导在听下属汇报时,下属对领导说了这里小姐横行的话,某领导沉吟良久说: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抓经济,抓钱才是硬道理,你们该不会不知道猫论吧?再说,民不告,官不究,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嘛!
  有一个现象值得商榷,只要是按领导的意思去做,保证是百无禁忌,黄城发展的这么快,据说与小姐不无关系。因为这里的不扫黄,穿的花红柳绿的小姐们,竟然依靠自身资源,带动这里的百业兴旺。这里三教九流的人才充斥在各个角落,把个黄城搞得红红火火,名扬内外。
  黄城的服务业堪称楷模,杨老板他们去的地方却不是黄城,而是离黄城不很远的羊虎镇。其实,这也是黄城的带动作用,相较来说,在羊虎镇能享受到黄城的服务,而花钱却要少得多,大概要比去城里省一半。
  至于为什么不去黄城,原来是大眼蛋子的主意。现在城里来的人有很多是从大城市慕名而来,而他们的到来把黄城的服务业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上面来的人是不怕花钱的。都是做买卖的人,当然不能跟人家比,要算经济账才行,于是土财主们大都改弦易辙,奔羊虎镇而来。
  羊虎镇是第二个黄城,大家都知道,所以羊虎镇也成了找小姐的代名词。白天人们只能看见车来车往,有头有脸的人物大都去黄城,贪图近的就晚上来。
  杨老板他们虽然有几个钱了,但仍然脱不了农民的习气,把算盘打的又精又细,竟然把草原情的小姐带出两个来,当然是图个便宜啊!
  草原情是一个另类场所,说白了就是路边店,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混了一个晚上,两个小姐就和两个客户打得火热。
  这里最便宜的菜肴是二百多元一桌,十几个菜只是他们四个人吃太浪费,于是他们就想起这个主意。草原情倒过来读就很有意思了:情愿草!特点突出,草原情也就十分好记住。
  草原情就在杨老板的厂子不远处,隔着一条大路,两个门遥遥斜对。虽然是邻居,但杨老板却时刻牢记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句话,只是由大眼蛋子给两个客户做介绍人,自己却丝毫不沾。杨老板只是说:"月儿,云儿,这两位是大老板,就看你们能不能赚他们的钱?"
  月儿云儿早就一个人找一根大腿坐上去,口含一口酒送给两个外路老板喝:“我也是外地人,干一气?”两个老板赶紧躲避,各自对月儿云儿说:“草,你是想呛死我呀?”
  月儿云儿就都笑,咕咚一声咽下去说:“老板,不喂你也行,我端给你喝吧。”
  老板都是久经酒场的人,哪能不知道风情?便说:“我们喝酒不和别人一样,掺着奶子喝才够味。”
  嘻嘻哈哈一会儿,两个人已经是脸红耳热,恨不得在这儿就下手。但男人却是不能丢了面子,任月儿云儿挑逗,就是不肯说出进温柔乡的话来。
  “草 ,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用不着扭扭捏捏,杨老板,我们也去找一个?”大眼蛋子为两个客人着急,这样的折磨谁能看得下来?这两位恐怕在路上就服用了伟哥吧?其实,东家只要有表示,客人才能更好意思,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杨老板心里却在打鼓:自己的老婆在家里这样叮嘱,显然是不信任自己冰清玉洁。但自己若是再动情,回去以后不又是个心虚?其实杨老板对这样找乐子并不太感冒,说实话,他的老婆也是风情万种,他又何必来找小姐?但是应酬太多,常在河边站,哪能不湿鞋?别说老婆不相信他的清白,他自己也没脸说自己清白,尽管仅有的几次也都是被逼无奈。
  两个客人就直愣愣的看着杨老板,杨老板只能装作痛快的样子说:“草蛋的,谁说不去了?不过我们总不能都一块去吧?总要有个人看家吧?”
  杨老板说的也是,这里不留下一个人,跑堂的服务员要是以为我们走了,准是要来收拾桌子,才吃了几口,这样是不是太亏了?大眼蛋子就说:“这样好了,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回来了你再去!”
  杨老板正是这个意思,脸上却是不爽,云儿说:“杨老板,等我回来再陪你好不好?我们是两年的邻居了,你都不去照顾我们。”
  杨老板满脸堆笑:“好好好,咱们是友情为重,不说钱好不好?”意思是说玩了白玩,月儿笑骂道:“你这个死老抠,也太抠门了吧?”
  杨老板最后一个去玩,当然他没有找月儿云儿,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是要见面,要是有这体肤之亲,到那时该有多尴尬?当然,月儿云儿都是外地人,大不了抬腿就走,而杨老板却不能扎上翅子飞,所以他是不能吃窝边草的。
  除此之外,杨老板也怕极了枝子;虽然枝子对他的行为不再管的那样严厉,但是她每一次唉声叹气,却总是让他如坐针毡,也老是觉得他做事时枝子在盯着他。他的每一次外出,虽然小姐都是嫩妞,但他每每觉得自己的下体竟然不够硬,往往只是草草了事,走过场而已。
  在这一方面,他需要向大眼蛋子学习。他们两家隔得不远,所以每次外出他们都是互相招呼,只要有这种场合。
  大眼蛋子的老婆大概书读多了,或者是琼瑶剧看多了,于是对爱情剧深信不疑,誓求达到爱情的完整。可惜她生错了时候,现在还有几个人能为妻子守身如玉?
  还有一个加工厂老板娘,和枝子一样看开了,就和枝子劝大眼蛋子的老婆:“小雨呀,咋能这么想不开?现在就这种世道,男人要是不随大流,还怎么在生意场里混?”
  “我不管!只要跟我是两口子,他就不能乱来!”程小雨的名字都这样富含诗意,她的人也像夏天里的小雨,让人爱怜;只可惜她没有嫁给一个懂得诗情画意的人。
  “如果当老板就要变坏,那我宁愿让他回来种地!”程小雨听不进这样的话,就干脆不和她们来往。
  杨老板听说了,大眼蛋子对老婆的反对不理不睬,和老婆打了无数次仗,但每一次的战斗,程小雨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大眼蛋子不管他怎么唠叨,上去车就发动,扔下一句话:“你这傻蛋!想让我回到旧社会吗?”
  要是枝子也这样,我会怎么样呢?杨老板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就楞起来:老婆在刚开始的时候也曾苦口婆心的劝说过他,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所以就对枝子信誓旦旦:“老婆,我只是逢场作戏,以后绝不再犯。”
  但事实呢?到了这种场合,就不是自己所能左右了的,都去,只闪下他一个人,那么自己在众人的眼里是什么形象?最起码不男人吧?如在很多的场合,连逢场作戏都不会的人,又有谁喜欢和他做生意?而做生意能离开朋友吗?
  也幸亏枝子通情达理,他的面子才得以在朋友们面前保全。想想这些,杨老板佩服大眼蛋子的魄力,又是感激老婆的大度:贵人呀!
  杨老板忽然做出一个决定:大不了给小姐点钱,只让她给自己做按摩,尽量对得起老婆吧!
  当杨老板满怀喜悦回到家的时候,枝子还在等待他回来。枝子问:“当家的,几点了?”杨老板就顺着她的诱导往墙上看:呀,又十二点了!
  不过,能把这单生意拿下来,就说明自己没白出去这一趟,成绩斐然,老婆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她都不会对自己发火,这也是他的工作呀!
  钻进被窝,杨老板突然对枝子说:“老婆,我戒了小姐了,是偷着,别人都不知道呀!”
  杨老板的这单生意做得非常顺手,大概是因为没有了内疚吧?因为这次来的两个客户对杨老板似乎非常放心,根本就不插手加工的事,不像有的客户横挑鼻子竖挑脸,仿佛全世界干买卖的人都不如他们精明,所以他们就靠在加工车间,寸步不离,恨不能亲自动手做给工人看。
  两个客户不仅对杨老板放心,而且对月儿云儿也是恩宠有加,几乎是天天都要去宠幸二位。杨老板几次发现,有时候半夜起来巡视,就见对门仍然是浪笑不止,两个客户不知什么时候又钻进对门去了。
  两个客户整整呆了一个月 ,这一次的收购任务才算完成,结算完毕,双方约定,下次来的时候他们就哪儿也不去,直接到这里来。他们只是抽查了装好的几箱,货物完全达标,破碎也少,似乎比别的客户收的黄姜要好,他们就非常满意。
  和老婆说了客户对他们的评价,枝子说:“你不管生产上的事,当然是不知道我把的质量有多严!越是不看着的客户越是要仔细,你想啊,在这里瞅着的客户,只要是装了箱子也就完成任务,他们肯定不会再抽查。”
  两个人正说着,就见从大门口走近来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杨老板说:“这两个人不知道今天不干了吗?还来?”杨老板的厂子里天天都有来找活干的,但今天院子里却只有摆着的一排排空篓子,常来这里干活的人应该看出来,这是厂子里今天不干的标志。
  “不用管她们,来就来吧,我们这里也需要两个人收拾收拾,来了就不要她们走了,只要她们愿意干。”这里的大小活路都是枝子来安排,用不用人也是她安排,杨老板便默许了。
  这个院子也有一百多米长,杨老板只是用眼角往外看一眼:分辨不出谁来,于是就又把眼睛放在电脑上,他要通知一下大眼蛋子,晚上他要请大眼蛋子来表示感谢,这是常理。
  但是枝子却时常往外看,这是她的责任。突然,枝子压住声音说:“他爸,我怎么看着是草原情的人?难道她们是混不下去了 ?”这两天已经到了农忙时节,她们的生意肯定是惨淡了,抑或她们就送货上门?
  杨老板也惊讶得几乎站起来,他们的买卖井水不犯河水,月儿和云儿来这里干什么?而且,她们原来从没有到各个加工厂来过,算是立德吧?他们也没有生意上的往来呀?
  好歹杨老板也算是个场面上的人,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于是就努努嘴示意:你看看她们俩来干什么?于是又把眼光放在电脑上,不再去关照。女人嘛,就应该女人来招呼!
  “你们好,有事吗?”枝子无论如何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态,让来的人有一种不分贵贱的感觉,这也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管你是官太太还是叫花子,一律相待。至于官老爷,自有杨老板来招呼,不用她来操心。
  “哎呀,老板娘就是老板娘,真有气派!”月儿恭维的话不用掂量,张嘴就来:“老板娘,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这里的孟良焦赞还在这里吗?我们来这里收点帐,真是不好意思。”
  孟良焦赞?杨家将里的人和我们有什么牵扯?枝子愣了一下,杨老板却扑哧笑了起来:“二位莫不是喝多了?怎么到我这里来找孟良焦赞?错了门了,你们去宋朝去找吧。”
  算起来杨老板只是在一个月之前和她们正式见面,当时也不过是为了各取所需,有句话说的“拔枪无情”,就是说的她们,这两个小姐不会不懂吧?
  他也猜出来,孟良焦赞很有可能和对门有些不清楚,他甚至相信两个客户就是孟良焦赞。但是他和两个客户在交接生意上的往来后,就已经两清了,所以他根本不想听生意以外的话。
  “嘻嘻,老板,你也太贵人多忘事了吧?”两个女子对杨老板的讥讽不当回事,仍然是不急不躁,对杨老板连带老板娘一起说了:“你的客户不是孟良焦赞吗?咱们可是打了交道的。”
  “你们真是!”枝子哭笑不得,对两个女人说:“呵呵,你们倒比我们这里的人 知道得多,你们不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孟良焦赞,佩服!”
  “在我们那边,他俩正好是呆了二十六天,算全勤了吧?是不是把帐给结了?”云儿的口齿不亚于月儿伶俐 ,也是张口就来:“我们说好了的,本来是按包月算,邻居,我们就收五千吧。”
  似乎是在跟我们要呀?杨老板晕过来了,这两个小姐原来是来要账的!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孟良焦赞竟然没有付钱?只听说有賖米賖面的,但是却没听说会有人赊账逛妓院的,这不是说笑话吗?
  “哈哈哈哈!”杨老板哈哈大笑,对两个小姐说:“说你们来错了地方,你们还不相信,告诉你们,他们已经回去跑北京了,你们去北京找吧。” 
  谁欠你们钱,你们就去找谁要吧!杨老板简直要笑破肚皮,真是闻所未闻!枝子虽然也觉得好笑,但觉得这样没有礼貌,于是就制止他:“别笑了,人家干这个也不易呢!”
  这些小姐也真的不易,男人胯下受辱不说,也要担惊受怕,枝子有时候真的可怜她们;枝子发现,单是她们的屋门就被别人放上玉米秸秆烧了两次,亏的是双开门,木门里面还有一层铝合金门窗, 里面的人才幸免于难。
  “还是老板娘会体谅人,知道我们的难处。”月儿对枝子的体谅似乎非常感激,对杨老板说:“杨老板,还是老板娘说的暖人心,孟良焦赞对我们说过,有杨老板这样的老板,在这里我们还怕什么? 所以我们就不怕。老板,是不是就给我们把帐结了?”
  打也来,骂也来,不给钱就不来。杨老板说:“这钱是我该你们的吗?好想你们不应该到这里来讨账,谁欠你们的钱你就跟谁要,与我无关。”
  杨老板的忍耐性也是有限制的,这两个女人既然把话说的明了,而自己也跟她们说的清楚,各帳各归,这样应该说的很明白了吧?!
  “啊呀!你们不管?”云儿惊讶的大喊道:“我们也是拿着身子当地种,容易吗?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是在你们厂子里欠下的钱,难道我们不应该到这里来要钱吗?”
  云儿说的大义凛然,让杨老板一时说不上话来。这里靠着大路,一道铁栅栏分出内外,云儿这么大的声音,还怕不跟高音喇叭一样响彻云霄?女人这时候就像两个赖皮,你不付账,我就坚决不走!
  杨老板浑身直冒冷汗:这样的钱小姐竟然也要帐要得理直气壮,自己若是和她们吵闹起来,好说不好听呀!
  “他爸,你到屋里去吧,这点小事我来处理。”枝子和声细气的说。好男不和女斗,一个男人值得这样吗?杨老板似乎听出了枝子的下音,便不再说话,奋力推开卧室门,进去,又把门关出一个炸雷,咣当一声,两个小姐齐齐吓了一跳 。
  “拿来吧!”枝子微笑着说,一只手伸向两个小姐,好像是在要什么东西。轮到月儿云儿吃惊了:拿什么?是我们来要账啊!
  “条子呀?没有条子谁认你的帐?真要是没有条子,那对不起,就请二位赶紧出去,我们这里很忙!”枝子忽然声色俱厉的说:“现在骗子太多,但我们也不是好骗的!”
  杨老板暗暗佩服,在这方面枝子确实比自己要高一筹,竟然想出要条子这一招。他想听老婆怎样完成这个闹剧大结局,于是就平息凝气,仔细听她们的交锋。
  杨老板这样想:按常规,无论干什么,都是要打条子,就连去超市买东西,几块钱也要给打出条子来,没有条子就没有钱。但这种条子是没法打的,难不成给打这么一个条子:某人下窑子欠款多少钱?这也太搞笑了吧?!
  杨老板干脆把卧室门关紧,刚才他从电脑里联系大眼蛋子,为的是不惊动家人。而且,这样也让大眼蛋子清静些,因为打手机影响力太大,程小雨若是听见了,肯定要对大眼蛋子穷追不舍,到时候他们就是去一个干净的酒店也不会安生。
  卧室里的电脑和外面的电脑是联网,打开来,却没有什么动静,这大眼蛋子去干什么去了?大眼蛋子眼是特别的大,但不是大的惨不忍睹,只能是说有点滑稽;他要是做起事来也挺有老板气派的,甚至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样子,很受女人崇拜。正因为这样,程小雨才更不放心他。
  大眼蛋子的厂子里以加工大蒜为主,和杨老板这里正相反;因为这里的主要任务是洗姜,而大眼蛋子主要是剥蒜皮,两样工作是不能在一起的 ,所以两个人也没有同行相争的矛盾。
  就是这一次,大眼蛋子给他介绍的客户,让杨老板欠他一个大情分,所以他一定要谢谢大眼蛋子。
  两个草原情的小姐还不走,但声音却大起来,刺耳的响声:“我们都拿出条子来了,为什么你还不认账?”
  杨老板吃了一惊:特奶奶的,竟然真有欠条?看来在这里的两个客户也不怎么的,拉屎不擦腚,麻烦到我头上来了!他给大眼蛋子发一条短信:大眼,火速,快来!
  杨老板开开门,冷冷说道:“请你们快走开,我这里不欢迎你们!”他看见枝子正抱着两个膀子不说一句话,就赶紧靠上两步,他不能让自己的老婆吃了亏。
  杨老板的话刚说完,月儿云儿毫不示弱的凑上来,对着杨老板说:“杨老板,你说吧,到底给不给?我们这里可是有证据的!”月儿拿起手里的条子,使劲在手上摔打两下。
  月儿的手里有两张欠条,杨老板觉得奇怪:这什么意思?杨老板说:“我看一下,看我应不应该还。”
  只见两张条子都写着:今证明,月儿二十六天,云儿二十六天,每天一百元。后面有落款,一个是孟良,一个是焦赞。
  杨老板暗暗叫苦:这两个客户,真是坑爹!好处是,就是打欠条也是打在自己厂子里的二联单上,上面有他的大名。
  “可是......”杨老板沉吟了一会,对月儿云儿说:“这不是我签的名啊?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这钱我还是不能拿!”杨老板越说越有劲,说到最后似乎理直气壮的挺起了胸膛。
  “好呀,反正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就不走了,是不是啊云儿?”要是外人知道有两个小姐和杨老板要账,那样老板的脸往哪里搁?有句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们就试试吧!
  小姐是不要脸了,我们该怎么办呢?杨老板求救似的看着枝子;就听见车喇叭响,间杂着一声鬼哭狼嚎:“喊啥?”
  杨老板不说话,等他进来,顺手把欠条递给他说:“看看这两个客户吧,会打欠条了!”
  大眼蛋子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忽然大笑起来:“我的个妈哎,跑到宋朝去了,孟良焦赞也来照顾过你们?”月儿云儿大惊失色,急忙问:“他们真的不叫孟良焦赞?这两个天杀的!”
  也是恰巧,两个人一个姓孟,一个姓焦,偏偏又说话说到一家里,于是就在一起干买卖,又都自以为有孟良焦赞的性格,于是就把名字隐了去,做起了孟良焦赞,把自己的正名都忘记了。
  这样就似乎和杨老板没关系了:两个名字都是假的,人又能真到哪里去?干脆吃个哑巴亏吧,哈哈哈哈哈......
  大眼蛋子就是把问题看得这样简单,那两个草原情的女人哭丧着脸子,愣愣的看着地下,仿佛能在地上看出一朵金花来。看来只有吃哑巴亏了,那两个人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月儿云儿不甘心的往后退,走在后面的云儿忽然又站住,对杨老板说:“不对!打欠条就是用的你们这里的单子,我们怎么不和你们要?”
  两个人重新又站在杨老板面前,对杨老板说:“你们不怕丢人,我们怕什么?我们就在这里了,不给钱就不走!”
  这两个人脸皮真够“太后”了,要帐要出名堂来了!
  桌子上有一把算盘,枝子习惯用它。枝子把算盘珠子拨打的越来越快,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盖住了云儿说话的声音,也盖住了月儿的声音。两个人都愣住了,他们有了投降的意念吗?毕竟他们丢不起这个人啊!
  “啪"的一声响,枝子猛地站起来,对草原情战无不胜的月儿云儿说:“你们不是要钱吗?好,只要你们明明白白把欠你们的钱写下来,我马上就付钱,我也要下账,对不对?”
  枝子忽然语笑嫣然,全无气愤之态,对二位说:“不难为你们,你们也不要难为我,对不对?写吧,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是要我们写小说吗?”小姐嗔怒:“你这不是刁难人吗?干脆我们给你写成黄色小说吧! ”
  “那当然,难道你还想写成言情小说?越仔细越好,本来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然以后我跟谁要账?”枝子仍然是笑嘻嘻的:“我才挣几个钱?就这样没了我更亏,我也要想办法把钱要回来呀?”
  “我们走!”沉默半晌后,月儿云儿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哎,我等着你们呢,慢慢写吧。”枝子不忘潇洒的送客人走;大眼蛋子伸出大拇指:“弟妹,真有你的!”
  天还不算晚,不阴不阳的天气让人们的心里感到憋屈,杨老板说:“咱们就在家里喝点吧?我不想再出去了。”
  “这个......”大眼蛋子看看枝子,犹豫的对杨老板说:“在家里吃多让弟妹操心?这大热的天?”
  当老板的时间就是紧张,大眼蛋子才刚刚表达他的意思,手机就响了,大眼蛋子不胜其烦的说:“真是烦死人,简直就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
  大眼蛋子顺手打开免提,对方传来急切的声音:“不好了,程小雨喝农药了,一瓶1605,一瓶百草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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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莱芜坡散人 评论 (评论时间2013-05-24 09:18:02)  
不瞒您说,我在山东文学投过稿,但一直没有回音,正要请教老师。
赵凯 评论 (评论时间2013-05-23 12:40:00)  
很有现实批判意义!应该找刊物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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