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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吴克的三脚猫工夫显然没有满足团支书的要求。当吴克手忙脚乱的想掏出手纸擦拭喷了团支书一屁股的液体的时候,团支书扭过身体,趴在吴克的怀里,一只手牵着吴克的手向下身送去,在层峦叠翠中轻轻的按了一下。吴克是学医的,他一下子明白了团支书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当所有的冲动和气喘吁吁都恢复平静的时候,吴克搂着团支书静静的倚靠在木板上,才觉出脸上的汗吧嗒吧嗒地滴在她的头发上,毛衣散发的是潮湿的热气。
午夜,躺在床上的吴克困的睁不开眼睛了还是不想睡去,那时的心理是激动的,幸福的,依然有着强烈的渴望。而且这次行为也直接发掘了吴克内在的原始野性,价值取向也所改变。原来生活不只有书本,外面精彩的世界给人带来的启迪比书本上的知识更宽更广更容易让人接受。
从那以后,团支书和吴克俨然一对小恋人般出双入对。一起上课学习,一起就餐,一起上晚自习。他们上晚自习的自习室在五楼,六楼是藏书室,晚上没人,再往上就是通向楼顶的门,一直锁着的。六楼和通向楼顶的楼梯就成了这些小恋人幽会的场所。吴克和团支书几乎每晚都要到这里来放松一下身体,解决内心的焦渴。有时候,那个地方有人了,他们在自习室里就呆不住了,心理象火燎一样根本没心思学习。吴克这时就频繁的跑上去看人走了没有,如果两分钟不下来,就说明万事具备了。
这样的日子对吴克来说是做神仙都不换的。你恩我爱的小夫妻生活不但让吴克的学习劲头倍增,身体愉悦,精神充实,就连口福也跟着享了不少。每次团支书回家带来的好吃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被吴克消灭的。只是幸福的日子总是太短,转眼期末考试结束,全校放假。吴克依依不舍的离开学校,离开自习室,离开那个牵动他每一根神经的女孩儿。
寒冷的假期对吴克来说是一种煎熬。适应了学校温暖环境的吴克对于农村的寒风格外觉得刺骨。更重要的是没有了团支书的软语温存,心理象被掏空了一样,连神经也麻木了许多。假期刚过一周,吴克已经无法忍受思念的折磨,夜半的自我解脱虽然能满足一时的生理需求,但是相思的苦是没有任何方法消除的,每日每夜全是团支书的影子,他终于忍不住给团支书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团支书的妈妈,妈妈问了吴克的名字,告诉他团支书和同学一起出去玩了,没在家,有什么事情需要转告的还是给他回电话?吴克失望的顿了顿,支支吾吾地说,不用了,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挂了电话,吴克心情低沉了许多。看来她过的挺好,挺快乐的,那他就放心了。然而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丝的不甘,他希望她和他一样想着他,他多么想听到她的声音,听她说她很想他呀。他天天守在电话旁,一有铃声立刻拿起电话,然而每次的电话都不是他希望的那个。心中的热望在一次次失望后象一根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有一天夜里,他想她的时候眼里竟然有了泪水。
过了无滋无味的年,又盼着过了正月十五,本来十七开学,吴克借口学校有事情,提前一天回到了学校。回学校简单收拾一下,但是无处可去。他不能去她家找她,也不能给她打电话,他能做的只有等待。只不过现在他觉得她就在自己身边,而不是象他在老家时的感觉,她离的那么远,远的象一只断线的风筝,随时都可能随风漂走。
晚上,吴克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其他同学都没有回来。开学前的宿舍格外的凄凉,经过一个多月的假期,桌面和床铺上都落了一层灰,吴克就象从灰堆里爬出来一样。他也懒得收拾,明天大家回来后都要做清扫,收拾了也没用。躺在草甸子铺垫的床上,空气中是暖气蒸发灰尘的味道,但是对于吴克来说比起家里的土炕和四处通风的屋子,这里真是冬天的天堂了。受了一个多月的相思和环境的煎熬,在不知不觉中吴克竟沉沉的睡去。
当吴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6点多钟了。他坐起身,伸了伸胳膊,脑子里好象还有一个梦,他仔细的回味了一下,好象是团支书那温暖、柔软的身体贴着他,他就搂着她热乎乎的睡着了。他美美地笑着,突然一个想法蹦出来,让吴克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今天开学,团支书是班级干部,有理由要早到学校帮助大家的。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给她家打电话通知她早点到学校。嘿嘿,吴克得意的笑出了声。他迅速跳下床,拿起洗漱用品去了水房。水龙头的流水声仿佛是一首欢快的音乐,吴克抑制不住哼起了歌。
吴克精神抖擞的跑下了楼,他要去给她打个电话。还没等跑到一楼,肚子竟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哦,饿了!这一个多月来吴克是米肉不香,茶汤不想。原来这饿的滋味也蛮幸福的。吴克来到校园门口的包子铺,要了两个包子,一碗粥,一盘小菜,想了想又要一个茶鸡蛋。吴克坐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啊!真香呀!他一边尽情享受着吃对于味觉的满足,一边看表,才7点钟,这个季节的天才刚刚苏醒过来有了亮的感觉。他想这大冬天的她会起来的这么早吗?要不再等一会儿给她家里打电话?等到几点合适呢?他不知道城里人的生活习惯,但是这等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熬了。表仿佛停了一样,他使劲晃了晃,表针依然慢悠悠的走着。又过了十分钟,吴克实在按捺不住,来到柜台前拿起公用电话。他的手有些抖,心要跳出胸膛了。他多么希望接电话的是她而不是她的妈妈呀。
“喂!哪位?”
吴克听那声音知道是她的妈妈,紧张盖过了失望。
“你好!我是团支书的同学!”
“哦,她昨天回学校了,昨晚她值班!”
吴克一惊一喜,惊的是她值班,没听她说过假期要值班呀?也许是班级干部临时安排的。喜的是她就在宿舍,离他那么近,要早知道昨晚就去找她了。他顿时后悔自己昨天的胆怯,怎么不打电话呢?要是打了电话是不是就知道她值班了?吴克不知道怎么放的电话。急忙冲出包子铺,被老板喊住才想起忘了付饭钱和电话费。
吴克三步并两步的向宿舍楼走去,平日里他们散步的时候他总觉得这条路太短了,好象只几步就到她宿舍楼下一样。今天他觉得这路怎么这么长,索性穿过草坪和小树林抄小路跑去。小树林的尽头就是她住的宿舍楼,他兴奋的嘴都合不上了。马上要冲出小树林的时候,他放缓了脚步,调整一下呼吸,他不想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他希望,在她的眼里他永远都是那种洒脱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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