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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陵启运山的十二个山头

二、  明朝的堪舆术士为什么要到辽东破风水？

〔画面：：讲史人与清史研社究员李荣发先生，新宾赫图阿拉城对面的一个山头。

近年来，抚顺一些清前史的专家学者们，在对清前历史遗址进行考古勘察时，在抚顺新宾县的一些山头上，发现了一条条奇怪的壕沟遗址，引起了专家学者们的注意。这些壕沟大都深五尺许，宽六七尺，都是横山走向。这些壕沟是干什么用的呢？他们访问当地的村民，村民们都说不知道。一些上岁数的人说，这些壕沟老早年就存在了，原来很深，现在都快平了。

有人猜测是不是战壕？因为早年这些地方打过仗。可是这一猜测很快被否定了。战壕应与山头平行，应正面面对山下敌人，这些壕沟却是在山头横着挖的，像是要将山头横着切断似的，从山头的这一边挖到别一边，然后就没有痕迹了，谁家的战壕会这样呢？

有人说是农业学大寨引水上山的水渠。可若是引水上山的话，应顺山和环山挖沟。这样挖的话水不都流走了？当地的村民说：我们村也从没有在山头上挖过这样的壕沟，将水引到这样的山头上毫无意义，即使那时候再蛮干，也不至发傻到这种的程度。

有的人说是消防用的防火道，可防火道一般是比较宽、比较浅，这个沟又窄又深。南、北边都有植物，沟中间还栽上树了，消防通道上是不允许栽树的，所以这就证明它不是消防通道。

不是战壕，不是引水渠，也不是防火道，那么这些壕沟会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新宾县清史研究员李荣发认为，这些壕沟正是明朝的风水先生们挖的，为的是破龙脉。为了为自己的结论找到更为详实有力的证据，他走遍了新宾的山山水水，对这些壕沟进行了详细的勘察。勘察结果令他异常兴奋，他发现，所有的壕沟都是在山头上横挖的，而且所有被挖过的山头无一例外地叫龙头山。这正是风水先生们惯用的斩龙头，挑龙筋，破龙脉的方法。

李荣发告诉我们：明朝派人来辽东破风水的传说确实存在，我们现在所在的山头当地人就叫它龙头山，那边是龙头，这是龙脖子。据老人讲，明朝破龙脉有两种办法，一种办法在龙头部位，或者修庙或者建塔把地气压住；一种办法就是挑“龙筋”砍“龙脖子”，把“龙脖子”部分挑上壕，一般是深五尺左右，宽六七尺这么一个壕沟，然后用秽物马粪给它沤上，就把这个龙脉给破了。这条壕沟就是挑断龙脉那条沟，就这条，宽有两米多，深1米多。他们在龙脖子的部位把壕一挖，就等于把龙脖子给挖断了，地气一破，活龙就变成死龙了。李荣发还说，像这样的壕沟，他已经发现了十三条。

有人对此表示怀疑，明清之间真的发生过这种荒诞的风水之战？根据这些壕沟的遗址和当地的一些传说，可以肯定的说，发生过。不过这一问法不正确，不是明清之间，而是明朝与建州女真之间。因为，明朝的风水术士们到辽东破风水时，努尔哈赤还没有起兵。

我们在上一集中曾讲过，古人对阴阳之宅的选址极其重视。把它看作是决定本人及后人命运的极其重要的因素。在讲述明与建州女真的风水之战之前，我们还是来看看明朝与李自成之间的风水之战。

崇祯八年，农民军攻克明朝的肇兴之地今安徽凤阳，这里所谓的明皇陵实际是朱元璋父母的陵寝。朱元璋打下江山后，按照历朝历代的规矩，追封父亲为皇帝，并为父母兴建了一座规制宏大的陵寝。这座陵神道的石像生因数量位居国内帝王陵之冠，因此而荣获上海大世界基尼斯总部授予的“大世界基尼斯之最”证书。毫无疑问，陵寝中一定藏有大量的财宝，这对农民军来说至关重要。于是农民军作出了一个决定，挖坟。此举既从坟墓中获得了大量的珍宝，同时也破了明朝的龙脉，有从心理上致使明朝臣民精神崩溃的作用。祖陵被掘，崇祯皇帝痛心疾首，你挖了我的祖坟，我也要挖你的祖坟。《明史——列传第一百五十》中记载：“初，汪乔年之抚陕西也，奉诏发自成先冢。米脂令边大受，河间静海举人，健令也，诇得其族人为县吏者，掠之。言：‘去县二百里曰李氏村，乱山中，十六冢环而葬，中其始祖也。相传，穴，仙人所定，圹中铁灯檠，铁灯不灭，李氏兴。’如其言发之，蝼蚁数石，火光荧荧然。开棺，骨青黑，被体黄毛，脑后穴大如钱，赤蛇盘，三四寸，角而飞，高丈许，咋咋吞日光者六七，反而伏。乔年函其颅骨、腊蛇以闻，焚其余，杂以秽，弃之。”

这段话中说到了奉诏，什么叫诏，诏者，皇帝发布之令也。奉诏就是奉皇帝的命令。这个诏应该是崇祯十四年下达的，因为这一年，汪乔年才被任命为陕西巡抚。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呢：翻成白话就是，汪乔年被任命为陕西巡抚，奉皇帝秘诏，掘李自成的祖坟。陕西米脂的一个县令叫边大受，听说李自成的一个同族之人知道李自成家的祖坟，便将其抓来，经一番拷问，这位族人招出了实情：离米脂县城二百远，有李氏村，村旁乱山中，有十六座坟呈环形而葬，中间的是李自成的始祖。边大受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汪乔年，汪乔年立即带人亲自去挖。挖开后，见有无数的蝼蚁，闪烁着火光。棺内的尸骨青黑色，长着黄毛。始祖尸骨脑后有一个铜钱大的洞穴，内有一条赤蛇盘在洞内，约有三四寸长。赤蛇见了日光，一飞丈余，张口吐舌吞食日光六七下，尔后又落回洞穴里。汪乔年命人将颅骨砍下，将赤蛇抓住，打死后晒成肉干，然后将颅骨和蛇士装入盒子中送往京城，余下骨骸全部烧毁，杂以粪尿污秽，这叫焚骨扬灰。

为什么要杂以污秽呢？古代风水家们认为，污秽之物可以破妖气。这段话见于正史，即清朝著名的大臣张廷玉主编的《明史》。然而，仔细分析我们就会发现，汪乔年在撒谎。为什么说他在撒谎呢？漏洞就出在这条赤蛇上，这条三四寸长的赤蛇能够飞上丈余，张口吐舌，吞食日光六七下。按照古代神话中的说法，这是一条近于得道成仙的蛇，既然已飞向了天空，绝无再飞回洞穴等着人来抓的道理。汪乔年露怯了。他这是有意将破风水一事整得玄而又玄，以引起皇帝的重视。他的目的达到了，不久，他由一省巡抚被升为可督数省军政要务的总督。李自成听说汪乔年挖了他的祖坟，恨得咬牙切齿，发誓要报此仇，后来这个汪乔年被李自成活捉，死在了李自成的刀下。

这就是明朝与李自成之间的风水之战。

既然明朝与李自成之间发生过风水之战，那么明朝与建州女真之间为什么不能呢？

还是让我们先来听一段神话传说：

一天，嘉靖皇帝在道士邵士节的服侍下，正欲服用仙丹，宰相严嵩急匆匆地跑进来，嘉靖立刻变了脸：“一个首辅大臣，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严嵩顾不了许多了，连头都忘了叩：“启奏万岁，南京紫金山观星台报，紫微星将降临辽东。”

嘉靖皇帝对占星术十分信服，听后大惊失色，手一抖，仙丹掉在了地上:“这么说，陶仙人所言已被验证。”他站起身：“果真如此，朕吃这些个仙丹又有何用？即使长生不老，江山要是成了这个紫微星的，朕岂不成了阶下囚。道长，这如何是好？”

“陛下不必担忧，贫道命吾最得意的弟子邢建陵明日立刻起程，赶赴辽东，破其龙脉，扼其于未显之中。”

于是辽东一带多了些道士和风水堪舆的术士。在邢建陵的带领下，这群人已连续掘了九十九道龙脉，还剩下最后一道。此刻，邢建陵正站在烟筒山上，只见对面一座小山岗，隐隐约约有一股紫气在升腾。他大吃一惊：“此帝王之气也。”再往两边看去，见东西两座山成拱卫之势，而脚底下的这座山，正是这个小山岗的天然屏障。

“两山夹一岗，辈辈出皇上，这不正是风水家们所说的龙脉吗？已经掘完的九十八道龙脉决无这股紫气，真正的龙脉在这呢。”他兴奋极了，问身边的向导：“对面小山岗下面的坟茔所埋何人？

“是建州都指挥使福满。”

“正是此处。”他大声命令：“走，下山，破最后一道龙脉。”

来到乔山脚下，只见一棵一抱多粗的大榆树长在一座大坟中间。这棵大榆树团如伞盖，龙蛇枝干，叶大如掌，飘忽不定的紫气正从这里冉冉升腾。邢建陵觉得心跳在加快：“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要不是当着这么些人的面，他非喊起来不可。他定了定神，拔出宝剑，绕坟一周，寻找准确的开掘处。“就在此开挖。”随着他一声令下，几十个人连锹带镐地就下了家伙，不大一会儿，便看到了树根。

“慢着”，邢建陵走上前，仔细辨认树根的走向：“看，这一根已经长了鳞了，刨断它。”

一个小道士抡起镐头，用足力气，向下刨去。就听“轰”地一声巨响，镐头被震飞，人被震得七窍流血，当即倒地毙命。众人吓得纷纷倒退，哪还敢刨第二镐。邢建陵自恃法力无边，挥剑上前，看准树根就砍，手中剑一下子被弹到空中。只见金光闪处，一条小龙腾空而起，直飞云端。邢建陵吓得后退十余步，炼了几十年的丹田气，一下子全被击散。这时他才知道，这是天命，天命不可违，真正的龙脉是破不了的。

邢建陵遣散了大家，自已则隐姓埋名，在建州一个小观落下了脚，这个小观便是今天辽宁新宾赫图阿拉城外显佑宫的前身。

邢建陵在小观一住就是两年，两年中，他天天夜观天象，无时不刻在关注着天象的微妙变化。万历三十八年春夏之交的一个子夜，他发现紫微垣中的帝星格外明亮，知道将有异象发生，便急忙登上烟筒山山颠。上得山来，刚才还是朗朗星空，突然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如注，一道闪电接着一道闪电，一个炸雷接着一个炸雷。雷雨中，邢道长端坐于巨石之上，任凭狂风暴雨，雷电交加，却是纹丝不动。他双手合十，护定元神，双目直视天空，他要亲眼见师傅的预言成为现实。霎那间，又是一道闪电，这道闪电不但特别长，而是极其明亮，映得天空如同白昼，刷地一下，将厚厚的乌云划成两半，天空被划开了一道裂缝，一道金光从裂缝中射出，伴随着一声惊雷，一只雄鹰从天裂的金光处飞下，直奔赫图阿拉城，落到了建州都指挥使塔克世家宅旁的一棵大榆树上。

这时，雨住了，雷声停了，天已拂晓，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就听一声婴儿的啼哭，直冲云霄，邢道长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果然不出所料，重整乾坤的紫微星临凡了。”这个婴儿就是清太祖努尔哈赤。

这绝对是一个神话传说，还是那句话，切不可当真。但是，风水之争是肯定发生过。那么这场风水之争发生在什么时候呢？这还得从头说起。

建州女真，顾名思义就是居住在建州卫之地的女真人。

建州卫的长官最早见于史籍的是胡里改部的女真人阿哈出。他因征战有功，被朱氏王朝赐为李姓，名诚善。就在明王朝赐封阿哈出不久，又一女真部落斡朵里部的首领猛哥贴木儿也归入了建州卫。因此明初的建州由两大部组成：

一是胡里改部，一是斡朵里部。

这两大部成为后来建州女真的骨干。因猛哥贴木儿作战有功，被明王朝封为建州左卫指挥使。猛哥贴木儿在随明军作战中阵亡，他的弟弟樊察继承了他的职务，掌建州左卫印。

照理说，猛哥贴木儿战死，其职位应由儿子承袭，为什么却让弟弟继位了呢？原来，猛哥贴木儿有一个儿子叫董山，在战争中被敌人掳走了，生死不明，当然也就无法继承其父之职了。可这个董山福大命大造化大，被掳后没有被处死，而是被赎了回来。他的生还本来是件喜事，但同时也带来了麻烦，因为他身上带有建州左卫的大印。上面说过，樊察已经继承了左卫指挥使之职，明朝还为他颁发了新的建州左卫印，现在出现了两颗左卫大印，于是叔侄之间为此发生了权力冲突。明朝为了平衡关系，设立了个建州右卫，由樊察出任在右卫指挥使。

阿哈出即李成善的孙子李满住掌建州卫印，董山掌建州左卫印，樊察掌建州右卫印，形成了一卫三印的状况，这就是历史资料上经常提到的建州三卫。

李满住是率众进入苏子河流域的第一人。樊察、董山在李满住的协助下，不久也进入了苏子河流域。苏子河流域水草丰茂，土地肥沃，建州女真在这里很快发展起来，成为三大女真中（建州女真、海西女真、东海女真）最先进的一部。

建州三卫在苏子河流域的长足发展，导致了与明王朝的冲突。纵观历史上的

所有的中原政权和周边少数民族政权之间都是冲突不断，这里有政治的原因，有经济原因，也有文化上的原因。明朝和女真之间也是如此。明王朝为了加强对东北的统治，一定要对少数民族政权进行控制，有时甚至会打压，而这些政权的人物则要千方百计地摆脱中央政权的控制，打破政治经济和文化封锁，于是冲突也就难免了。为了自身的生存，董山经常纵兵到明朝统辖地区抢掠。公元1450年。女真首领是李满柱，他率领15000人攻掠抚顺，遭到守城1000多士兵的顽强抵抗，最后损兵折将而去。明朝皇帝一怒之下，下旨道：“建州三卫女真结勾诸夷，孛逆天道，累犯辽东边境，致使圣虑。特命当职等统调大军，捣其巢穴，绝其种类。”这是明王朝对女真人的第一次大规模的征讨。担任这次征讨的总兵是赵辅，这次征讨对建州女真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建州卫的首领李满住父子及一万多民众遇害，建州左卫的首领董山等二十余员将领也被斩杀于广宁城。这一年是成化三年，为丁亥年，史称丁亥之役。

明朝总兵赵辅以战胜者的姿态，神彩飞扬地写了一首《平夷赋》，对这次完胜之战作了详尽而血腥的描述，其中这样写道：“尽虏酋之所有，罔一夷而見逃。剖其心而碎其脑，粉其骨而塗其膏。强壯就戮，老稚尽俘。若土崩而烬灭，犹瓦解而冰消。空其藏而瀦其宅，杜其穴而火其巢。”

译成白话就是，我大军将女真虏酋所有的财物统统缴获，一个女真人也没跑掉。将这些女真人剖心碎脑，将他们的骨头烧成粉沫，他们的肉体被烧成油膏。强壮的女真人统统被处死，老人和孩子成了俘虏。猖狂的虏酋土崩瓦解。我们用水灌了他们的住处，将他们的住处用土填来上，其洞穴则付之一炬。这是一场来绝种族的屠杀。

经过这次打击，建州女真衰落了，然而，真的如赵辅在赋中所言：“车书由此而会同，华夷以之而一統”了吗？建州女真真的被斩尽杀绝了吗？当然没有。许多女真人逃进了深山。历史证明：单凭武力是不可能将一个民族彻底征服的，对远离统治中心的少数民族来说更是如此。这次围剿给女真人留下了极其恐佈的阴影，以至于七八十年后，他们谈起这次屠戮来还心有余悸。这次围剿之后，建州女真一直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经过七八十年缓慢的恢复，到明朝末年，才在一位酋长叫王杲的领导下，重新发展起来。这一段我们讲的都是真实的历史。

现在一些人在整理历史传说时，不大注意事情的来龙去脉，将破风水的事说成是明朝皇帝崇祯干的。这些人忽略了一个问题：崇祯时，辽河以东全部为金清政权占领，崇祯派来的风水先生怎么可能在龙兴禁地----赫图阿拉一带肆无忌惮地乱破风水。即使将时间是再往前推到历年间也不可能，努尔哈赤兴兵后不久便拥有了一只能征善战的军事力量，别说是来破风水，就是私自进入建州境内挖人参都被严令禁止。如果历史上明朝真的派人来辽东破过风水，它应发生在王杲兴起之前的这一阶段。因为这一阶段，建州女真四分五裂，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只有任人宰割。他们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汉人的风水先生们在建州境内乱挖一气，破他们的龙脉。

明朝之所以要到辽东破风水是有着深的历史背景的。秦汉以来，中原朝廷的边患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这些边患主要来自北方。秦汉时有匈奴，两晋时有南北朝，北朝鲜卑建立的北魏曾统一了中国的北方。唐朝时契丹建立辽国，一直到北宋，契丹与中原政权冲突不断，对中原政权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南宋时北方又出现了女真人建立的金国，蒙古人建立的蒙古帝国。金国曾灭了北宋，掠徽钦二帝北归，与南宋划淮为界。蒙古人干脆灭了南宋，建立元朝。明太祖将蒙古人驱回大漠，但对他们的警惕却丝毫不敢放松。经过多年的较量，明王朝终于将蒙古势力打压了下去。对女真这个曾经入主中原的夷族，明朝君臣更是放心不下。而辽东地区的确山清水秀，紫气充盈，所以，除了政治上拉拢，军事上打压，还要暗中较量，破女真人的风水，不让他们成气候。

在今天人看来，破风水的作法近乎荒诞，可那时的人真信。说起来都可笑，在明朝的太医院中，有一个科目叫祝由，什么叫祝由？祝由就是借符咒禁禳来治疗疾病。“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也。即通过对病由的诅咒达到治病的目的。用今天的眼光看祝由治病法也有合理的成份，是用心理疗法对心理疾病进行诊治，当然，其中大部分是荒诞的。荒诞归荒诞，古人信，而且这一方法堂而皇之的登上了太医院的大雅之堂。

古人信这些东西，加之女真人又曾入主过中原，也就难怪明朝术士们千里迢迢的到辽东破风水了。于是就在辽东境内留下了这些壕沟，估计日后还会有新的壕沟发现，是不是传说中的九十九条，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