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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偷渡(第四章)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712        作者:康乾        发布:康乾        首发时间:2013-03-31 08:35:51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编语:

   

   

            哑巴咳失踪了,不知是被海啸卷走了,还是藏哪儿去了,反正谜一样地失踪了。

哑巴咳在我的眼中也一直是个谜。去年大概这个时候,跟了昆沙三年多的木愣,因偷喝了船上的一瓶洋酒,被昆沙赶下了船。于是就来了哑巴咳。哑巴咳是自荐来的。那天,来到船上的哑吧咳,就像一根剥了皮、风吹日晒了五百年的老枣木,戳在甲板上。他干亮的棕色皮肤,裹着疙疙瘩瘩竹节样的骨骼和丝丝条条蚯蚓样的筋肉。他瘦得可怜,不到一米四的个头,约三十五公斤的体重,我敢肯定最多三十五公斤,让人想到在沙漠中出土的木乃伊。哑巴咳的脸永远没有表情,更没有笑容。无领无袖的纯布白背心和比长裤短比短裤长的绿裤子,是他永远的装扮。昆沙自述自己是个光棍,没牵挂,又是副航道上的活航海图。于是昆沙就信他了。我一直不解,生性多疑的昆沙,为啥就轻信了哑巴咳。后来证明,昆沙确实有些本事。

别看哑巴咳干瘦,浑身都是劲,从不生病。他又只会干活,不会乱说话。他永远冲昆沙张着那只黑洞洞的嘴,等候指令。尽管黑洞中强烈地喷出臭鱼、槟榔、烟草外加酒糟的混合味道,昆沙还是能屏住呼吸地享受。可我却常常要扭过脸去,无法忍受。透过那股恶臭,我看到哑巴咳那被槟榔和烟草弄得黑漆漆的叫做牙齿的东西里,塞着一团黑紫色的肉,那团无论如何也让人联想不到舌头的肉。

于是哑巴咳就咦咦呀呀地向昆沙连比再划地讲述自己谜一样的故事。我跟本无法听懂他讲的是啥,昆沙却说能听懂。昆沙向我翻译说,因为哑巴咳是一张活航海图,又是光棍一人,走水贩粉的、走私文物的、蛇头老大、海盗·摩根,都争相挖他入伙。哑巴咳后来选择了一艘海盗船。船老大对哑巴咳视若兄弟,但哑巴咳却恋上了船长的压船夫人。世间的许多事情都无法用常理解释,就哑巴咳这干木头样的小人儿也有女人喜欢。船长愤怒了,要杀掉哑巴咳。可夫人却威胁船长,如果杀掉哑巴咳,她就投身大海。船长无奈,只好放掉哑巴咳。但为了保守船上的秘密,要割掉哑巴咳的舌头。哑巴咳也不含糊,一手抓住自己的舌头,一手抽出船长的刀,手起刀落,那段血淋淋的被槟榔染成黑绿色的舌头便扔进了鲨鱼的嘴里。

我觉得哑巴咳的故事既恐怖又悲壮,但不可信。昆沙却信。我想知道哑吧咳真实的故事,可哑巴咳的目光永远不和我对视,我便无计。于是在我的脑海中,哑巴咳就是个谜,就是那段疙疙瘩瘩的木头和那洞喷着恶臭的永远咳、咳的黑嘴。

由于昆沙的恐吓,偷渡客们对哑巴咳的失踪都非常害怕。没了哑巴咳,就意味着大家都无法离开这片海域,就意味着他们将被困死在鬼子礁。偷渡客们开始在岛礁上到处寻找哑吧咳。昆沙也命我去找。

我爬上一段稍高的礁顶,然后灵魂出壳,飘向小岛的上空。我突然发现,小岛还真是一个很美的所在。整个岛礁如同人的一只眼睛,左边那些裸露的高出的礁石是眼角,绿色的榕树、椰树、棕榈是眼白,中间那近乎圆形的岛中湖是眼仁儿。我看到,那像眼仁儿一样的岛中湖里,长满了各种五光十色、斑斓耀眼、形状各异的珊瑚、海绵和海藻。我还看到,成群的海鸟绕着小岛在飞翔,不知都是些什么鸟,却很好看。我又看到,“眼睛”的底部有一圈白亮亮的东西,像镀银在闪亮,那是海啸造成的死鱼被海浪冲到了岛礁边。在榕树、椰树、棕榈和珊瑚礁边,我看到了不时移动的人的肉体,近乎裸露的肉体,那是偷渡客们在寻找哑巴咳。

我最先看到的是老帽和良子。老帽的头上还带那顶滑稽的制服帽,只是歪扭得不再庄重,他上身赤裸,下身着一条水粉色的三角裤。这该是哪个女人的三角裤,不知怎么穿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身后跟着永远不苟言笑的良子。良子穿着一条绿色军用短裤,上身赤裸,健美的身材在阳光下显示着肌肉的力量。一阵海风吹来,老帽的帽子被吹落。我看到老帽的头顶竟像鸵鸟屁股般少有毛发,最顶端一撮弯曲的毛却在阳光下显得贼亮。几乎是瞬间,老帽便捡起了帽子,掩盖了事实。

在不远处,我又看到了尖顶。尖顶下身穿了一件不知哪个女人的紫色裙子,上身赤裸,提着一只黑色密码箱。他外甥女松花的下身围一件男人的中山服,我看出那是老帽的。我想老帽的水粉色短裤可能是松花的。

校长还算端庄,尽管那条白色的牛仔裤已撕裂得很是褴褛,但褴褛得恰到好处,该遮的遮,该露的露,像城里人时髦的乞丐服。她的上衣没了,用一条杏黄色的纱巾围住了胸,在后背打了一个蝴蝶结。

大梅子和小梅子各穿着一条牛仔短裤,上身分别着黑色的胸罩。

医生最惨,可能是体弱的原因,他什么也没抢到,把一块破渔网围在了下身,远远看去像个猎户。

女巫披着一件黑斗篷,内只着血红色的三角裤,这会还跪在甲板上,面对西天叩首祷告。

最是悠闲的还是胡子、文强和小犹子。他们三人均穿着不同颜色的游泳裤,裸着上身。

胡子用棕榈叶编了件像蓑衣又像斗篷样的东西,披在身上。白亮亮的皮肤,棕黑的胸毛,翠绿的斗篷,衬着满脸的络腮胡和疙疙瘩瘩的面肤,令他显出许多粗犷、野气和彪悍。

文强把一支长长的椰树叶头尾相接,系成个披挂,斜挎在身上,像个硕大的子弹袋。

小犹子用榕树枝编了个大草环,顶在脑上。

三人均显得青春而活力。胡子走在前面,文强和小犹子一左一右跟在后面。我看到别人都在急着找哑巴咳,他们却在悠闲地玩耍。从他们脸上丝毫看不到惊恐和绝望,仿佛这里是他们出来旅游的目的地。

我听到偷渡客们满岛礁的呼喊哑巴咳,就是不见哑巴咳踪影。最后,他们陆续朝那孔黑洞洞的岩洞口聚去。

我灵魂归壳,跑回船甲板向昆沙汇报这一切。昆沙正在前甲板的船舱里整理他的食物。我嗅到了打破瓶子后,酒洒出来的味道。我还看到满船舱乱七八糟散落着的方便面、面包和罐头等。昆沙撅着大屁股,把这些食物重新码放好,仔细清点过数字后,锁上舱门。昆沙扭转头发现了我,冲我骂道:“你这杂种儿,不去找哑巴,看我干啥?没了哑巴,咱们都得困死在这。快去!快去!快去吧!”说罢,把一块牛肉干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边嚼着牛肉干,边跑到那孔岩洞口旁。这是小岛上连着岛中湖的一条细长而幽深的岩洞,整个洞口三分之一浸在海水里。偷渡客们正围在洞口前的岸边,朝里狂叫着。大家一致认为哑巴咳就该在洞里,只能在洞里。因为,其他地方都找遍了,这里是整个小岛最后一处没有搜查到的地方。

想进入岩洞口可不那么容易,必须游过洞口的这片海水。可没人会水,大家面面相觑。最后,大家把目光都聚向了三个孩子,因为他们都穿着泳裤。胡子、文强、小犹子相互对视一下,飞身入水,快速向岩洞口游去。大家发现,三个小伙子的泳姿是那样娴熟健美,如三只海豹,瞬间消失在岩洞内。随着他们的进入,洞里响起一片可怕的轰鸣声,瞬间,无数只水鸟和蝙蝠,黑旋风般旋出岩洞。三个小伙子被这股风浪鼓出洞外,他们只好又游了回来。游在最前面的小犹子喘吸着对岸上的人说:“里面太黑,什么也看不到!”

文强说:“有手电吗?谁有手电?”

松花说:“看,那有亮光,水里有亮光。”指着阴暗的礁石下。

校长说:“是荧光鱼。”

于是三个小伙子每人找了一只破椰壳,捉了几只荧光鱼放里面,擎在头顶,又游了回去。远远只看到三撮幽幽的白光向黑暗深处移动,渐渐那白光被黑影吞噬。之后,洞口死一样的静。洞外的人们屏住呼吸,像等待摇奖机滚出最后一个球。

十分钟后,三个小伙不见动静。

三十分钟后,三个小伙还不见动静。

两个小时后,三个小伙也不见回来。

小岛上人声屏气,只能听到海浪的拍击声和从洞口传来的一种可怕的嗡嗡的空凌。

黄昏降临,晚霞染红了西半天,给小岛镀上了一层金色,可三个小伙子仍杳无音信。

校长终于急了:“他们出事了,这几个孩子一定出事啦!”

小梅子也急着说:“谁去救救他们?肯定是出事了。”

松花更急:“快去救他们吧,他们会死的!”

于是众人把目光齐聚在良子身上,因为其他人都是妇弱病残。

“我……我也不会水呀!”良子一脸为难。但同时还是跃跃欲试。

“找死啊!”老帽拽住他。

校长越发急了:“谁去救救他们?谁会游泳?快!他们可还是三个孩子啊!”

医生突然看见了我,喊道:“让狗去!狗会游泳,让它过去探探。”

其实我早想游过去了,这不光因为我对那个洞穴充满神秘,更是为小犹子。我对小犹子很有好感,可能是眼缘吧,我对他充满了爱意。因为他拂摸过我。别人怕我怕得要死的时后,他跟我说话,还给我牛肉干吃。小犹子的消失,我很是难过的。可我必须得到主人的指令才行。我把目光转向那条搁浅的船。

昆沙这会也正在船上朝这里望着。他面前的甲板上摆了个简易的卖货摊,矿泉水、啤酒、面包、香烟等等,码放得煞是整齐。他裸着大肚子,躺在竹摇椅上,扇着手中的芭蕉扇,如快活林的蒋门神,一脸淡漠:“猎鲨,你不能去。那是鬼洞,谁进去谁死!那三个小崽子是找死,鬼洞也敢进!”说罢,继续摇自己的芭蕉扇。

一时间,偷渡客们才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海啸只是厄运的序幕,这鬼子礁才是恶梦的开始。刚刚上岛,就有四个人被黑洞吞嗜了,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偷渡客们立即噤若寒蝉,再无声息。大家均本能地从洞前的岛心湖边惊散开来,恐惧地盯着那神秘的黑洞口,不知所措。

许久,尖顶用颤抖的声音对昆沙说:“咱们可都是交了钱的!你说的好,上了你的船,就是你的货,可不能把我们扔在荒岛上不管呐!”

医生也忙说:“对呀,行有行规,蛇道也得讲究点吧?你得给我们个满意的说法。”

昆沙球一样从摇椅上弹起来:“满意?这是不可抗拒的天灾。没签过合同吗?对不可抗拒的天灾,政府都不负任何责任的,何况我小小的蛇船!明告诉你们吧,没了哑巴,就算现在有条船,咱们也冲不出旧航道上的暗礁。”

“那……那我们咋办哪?”尖顶拖着哭腔。

“等!”昆沙继续摇着笆蕉扇,“等路过的船来救我们吧!”

“等?干等?”校长诧异地问。

“你有办法?一、我们的船坏了;二、我们没了哑吧;三、我的卫星电话没了,和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惟一的办法就是等!”

“可以用SOS呼救哇!”松花说。

昆沙魔笑:“呼救?小姑娘,看电影呢?你以为这里真会有路过的船吗?这条副航道就是一条鬼航道,能开进来的又都是些什么船?走私、贩毒、偷渡、海盗,哪条船能来救你?谁不知道鬼子礁有个鬼洞,谁能来送死?就咱们这一群赤身裸体的样子,再大呼小叫,不把你当鬼才怪!小心海盗开枪打死你!”

“要总是没船来咋办?”医生似绝望。

“问鬼去!”昆沙说。

于是尖顶搂着松花哭了起来。医生和大梅子、小梅子也跟着抽泣。校长眉头紧锁,仰天长叹:“报应啊!”

女巫蹦起来大声喝道:“别哭啦!要笑,大笑!这是天的旨意,是主在拯救我们。世界末日到了,这是地球的大限。一切都是天意。让我们集聚在这通天的小岛上,笑迎主的到来吧!”说罢哼哼唧唧地连蹦带扭起来。

偷渡客们陷入了一片空前的绝望。

突然,老帽吼道:“哭闹有屁用!看住昆沙,老子不信他甘心和咱们一块死!”

老帽的话提醒了大家,众人呼地把甲板围了个严实。

昆沙慌乱地拔出手枪,扫视一圈围过来的人群,见自己并无危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你们这熊样!怕死啦?怕死别偷渡哇!”说着,又把枪塞回枪套,“你们想死,我还舍不得货呢!赔本的生意我可不干!放心吧,天无绝人之路。我昆沙吃蛇饭二十多年,啥险没遇过,这是小菜一碟。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自有逢凶化吉的办法!”

校长说:“都死了四个人啦,还小菜一碟?”

昆沙躺进摇椅:“他们是不听我的话。从现在起,只要听我的话,保你们没事。”

“船长,我和外甥女全听你的!”尖顶抢着说。

“好!好!看看,有这么些吃的东西,你们发什么愁!”说着,让大家过来看他的小货摊,“我们的食物够吃两个月。女士们,先生们:既来之则安之,命运把我们困在了这个小岛上,我们就要同心协力度过难关。”说罢又冲他的小卖摊一挥手,同时拉开了挂在肚子上的那个硕大的软皮钱包的拉链,“说明一下,遇到天灾了,我们船上要实行非常时期价格。现在开始,食物的价格和你们上船时翻一倍……”

当昆沙报完价格,偷渡客们都惊傻了!这哪里是卖,明显是抢!偷渡客们愤怒了,咆哮着,怒骂着,骂昆沙无德,发灾难财,骂苍天无眼,不打雷劈死这小人。昆沙却不急不怒,一脸讪笑。

老帽说:“我们是都带着钱,都带了不少的钱。可这些钱都是我们拼了身家性命弄到手的,我们还要靠它到海外过下半生呢。你制定的政策是不是过于苛刻了点儿?”

尖顶叫道:“他制定什么政策,又不是政府!告诉你,把大伙惹急了,抢了你个狗日的!你只一个人,我们十来个呢!”

昆沙奸笑道:“我不是政府?你是?还是你是?我就是政府!这是什么?是枪,是刀。有枪,有刀,还有猎鲨和我的食物,我就是这小荒岛上的政府。抢了我?凭你们几个?不怕死的过来抢啊?”说罢,举枪冲尖顶的头上方砰地放了一枪。

尖顶吓得顿时抱头龟缩在甲板上,松花偎在他身边呜呜哭。偷渡客们都被枪声震慑了,顿时噤若寒蝉,无人再语。连神神叨叨的女巫也瘫坐在甲板上。

许久,昆沙又满脸堆笑地叫卖起来:“女士们,先生们:不要这么看着我?本人虽是政府,但政府也不是随便杀人的。一般情况下,我不使用枪或刀,猎鲨会帮我解决一切。一直没有时间向诸位介绍我的猎鲨,它可不是一条普通的狗,是由十三种世界名犬的基因杂交成的灵异之犬。它的第一主人在实验室中创造了它,给他起名十三杂。我不喜欢这名字,叫它猎鲨,因为当它的第一主人被海水吞噬的时候,它只身战胜了一群大白鲨。猎鲨有一般的狗所没有的功能,它不但能听懂人的话,还能弄懂人的心思。它的眼睛只要和你的眼睛对视三十秒,就能完全知道你过去的故事和现在的心事。它还能灵魂出壳,让灵魂飘在半空来驾驭它的肉体。不信各位试试,哪位愿意和猎鲨对视三十秒?”

每当这时我都无比自豪,就会忘掉昆沙骂我一句杂种,又塞过来一块牛肉干所带来的羞辱。我挺起胸膛,睁大双眼,准备接受任何一个愿和我对视的人的检测。可我发现,这一瞬间,几乎所有的偷渡客都转过头去,只有小梅子和松花各瞪着一双诧异的眼睛望着我。我看到这是两双女孩子最纯洁而无邪的目光,我读懂了她们过去的故事,那里有温馨和酸楚及珊瑚一样的五色斑斓。那一刻,我似乎要改变以往一直讨厌人类女性的偏见,相信这两个女孩子和那两个屠狗的女人不是同类。我冲昆沙低低地吼叫了两声,告诉他这两个女孩子是好人。

昆沙狂笑:“哈哈,我料到你们不敢。连我都不敢在猎鲨面前摘下墨镜。算了,咱们都是一路人,不要再唱什么高调,讲什么政策原则或者什么该与不该之类的臭道理啦!适者生存嘛,存在就是硬道理。好了,女士们、先生们:黄昏就要退去,夜幕就要降临,让我们在这小岛上迎接第一个黑夜吧。这里有可口的食物,甘醇的美酒和让你们欲神欲仙的香烟。快来享用吧!把你们用生命和特权换来的金钱,再换取这些维系你们生命的东西吧!锦上添花不足贵,雪中送炭才显真。我就是你们的雪中送炭人!”

枪声过后,夕阳下的小岛又复平静。经过这连续的惊恐和恫吓,偷渡客们如同一群被施了魔法的羔羊,异常温顺起来。大家陆陆续续解开行李,拿出美金,从昆沙手中买来那些维系自己生命的食物。等待着昆沙所说的奇迹的到来。

小岛依旧平静宁和,海浪依旧拍着黑色的礁石,海风依旧掠过棕林,海鸟依旧盘旋鸣叫,我依旧嚼着昆沙又塞过来的一块牛肉干。夕阳如血。突然,在夕阳下的岛中湖面上,我看到有人在游泳,是那三个小伙子。他们白皙的皮肤被夕阳镀了一层金黄色,生动而活力四射。他们畅快地在海水中掀起无数浪花,金色的浪花。数不清的海鸟围着他们跳舞、鸣唱、盘旋。他们没死!我兴奋地狂吠着朝他们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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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章已经被修改 1 次         最后一次的修改时间为:2013-03-31 09:23:08
文章评论
康乾 评论 (评论时间2013-04-01 15:44:38)  
谢赵凯先生赐评,有机会愿一会。
赵凯 评论 (评论时间2013-03-31 16:44:23)  

小说故事场景置于独特的环境中——

这小说与获得诺贝尔奖的《蝇王》属于同一艺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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