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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二年我十岁,父亲领我回山东老家,那时候火车慢,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在山东的柞山下车,然后又坐了十里路的独轮车才到了山东老家,山东老家有一个“娘”对我很好,将我搂在怀里久久不肯松开,什么都顺着我,晚上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我知道了祖师爷是清朝军队行营理的大官。知道了爹的一些身世,那些天我很顺心,没有了妈的各种约束,自由得很,我东北有个妈,山东有又个娘,我迷惑,因为小也没有去多想。
在“娘“的仓储室里我翻出了一只木柄大手枪,对于一个十岁的男孩来说,真是如获珍宝喜欢的不行,四处炫耀,不想被“娘”看见,厉声的喝斥我,并夺过了手枪。我被吓坏了,至今已过去四十多年仍没忘记那吓人的来脸色,当时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凶,我看见娘拿着那只手枪掉眼泪,爹也掉了眼泪我害怕了,那天晚上说什么我也不敢再跟娘睡在一起-----。
生死逃脱
一九三八年二月,日本鬼子入侵山东昌邑县。
清晨,起早出去拾粪的几个老汉刚走到村东头就响起了机枪,我爹也刚起来准备出去练叉就听到了枪声,村东机枪声越来密集,村里人都慌了,一忽的跑向村西,人们慌中无智,其实日本鬼子正等在那里,等待人们跑进他们的圈套。一村的人被鬼子的刺刀圈住,土岗上架着机枪,树上绑着被刺刀挑破了肚肠的抗日村长,血水顺着破口处涌流,肠子挂在两腿间前。
所有的青壮年都被抓去修路,刺刀闪着寒光,谁有不服便被挖肚破肠。我爹和叔也被抓在其中,在整修一座什么铁路桥的时候为帮助体弱的邻里被一个日本鬼子一脚踹了个跟头,爹爬起来,同赶来的叔一起怒目鬼子,鬼子一看不妙一边后退一面又将附近的两个鬼子喊来,两个鬼子的刺刀逼着爹,那个鬼子抽出了指挥刀,吼叫着向爹劈过来,爹是村里耍叉的好手,仗着一身武艺,躲闪了两个回合,然终是空着手,胸前已被刺伤,叔见爹受伤,也急了,慌乱中递过来一把铁锹,手里有了家伙就不一样了,爹一个鹞子翻身,使出黄家决传叉扫落叶,鬼子和鬼子小队长同时倒下,一个鬼子的脖子被扫断了仅有块皮连着,脑袋像一般快翻版,吧嗒一下子就翻向了后面,身体还站着半天才向后到下,其中一个矮个鬼子一只眼珠子被铁锹带了出来,掉到地下粘上些土滚到了桥下。另一个鬼子也被叔用石头砸死,
那个鬼子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掏出手枪,就在这时爹的铁锹也下来了,一个拍黄瓜,鬼子的脑袋就成了肉饼。
另一伙鬼子已被邻里那小子引开,正被几个鬼子打得在地上翻滚喊叫。爹的伤口血流了很多,加上一场生死拼杀,这时已支持不住,叔扶着爹逃向附近黄家官庄。
庄里住着爹的耍叉师傅和师妹(就是我的娘),爹的师妹和爹、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的刚刚处理好爹伤口,村头又响起了枪声,爹知道村子被围,怕连累师傅,坚持要冲出去。这时村头的枪声响成了串,爹揣上了几把地瓜干,决定就从响枪的地方出去,响枪的地方鬼子少,且不远处就是一条铁路,越过铁路是荒山岗便可逃脱。爹他们每人都操起一杆平时练功用的三股叉,爹的师妹也带上了师爷留下的,只能打一颗子弹的独决要去,被爹的师傅留下。
爹的师傅走在前面,叔和爹在后,在爹他们走到村头时,慌乱的人几乎又都跑向村西,爹知道更多的鬼子在那里等着,要想出去,只能是响枪的地方。他们看见五六个鬼子一挺机枪不停地向村里扫射,爹他们在一个小土堆后爬着,但终于被鬼子发现,机枪扫得他们不敢抬头,子弹嗖嗖的呼啸着,爹他们红着眼睛,头上冒出了汗,鬼子见这边没有动静,便停止了射击,五个鬼子端着刺刀,呀呀的喊着冲过来,爹的师傅不让爹动,他和叔挺起三股叉迎了上去,叉长枪短,五个鬼子也不占上风,混战,有三个鬼子倒下,叔在扎倒一个鬼之后,三股叉被那死鬼子用手抓住,没有拔出来,后边也被刺了一刀,跌在一旁喘着粗气,剩下的那两个鬼子眼看不是对手也并不退,等他们都倒下去的时候,最后一个鬼子正赶过来,端着机枪扫过来,爹的师傅和叔身中数弹,到在血泊之中。爹在昏迷之中醒来,突然站起一个三步飞叉,就在那个鬼子以愣神的功夫,三股叉便穿透了喉咙。
远处又有鬼子的枪声,爹一下又晕了过去。不知什么时候,爹被火车的笛声惊醒,便抢上这辆货车,凭着一兜地瓜干,稀里糊涂地被拉到了东北的长春。
没有送出的信物
我在山东老家住了半个月,要回东北了,前一个晚上娘又给我讲故事,我问起那只大手枪的事,娘又掉了眼泪-----
好多年以后,我山东的二表哥赔了生意,来东北发展,我才知道那只大手枪,表哥叫“独决”的事情。
爹逃走的那天,娘一个人留在家里生气,不久鬼子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邻里的哭喊声不时地传过来,娘很害怕躲进了储藏室,无论入鬼子如何砸门也不理会,最终们还是被撞开,几个鬼子闯了进来,面对鬼子的喊叫,娘反而镇定下来,操起一根扁担于鬼子对持着,凶悍的鬼子哈哈大笑,娘将扁担刺进一个鬼子的嘴里,却被另两个鬼子抓住,按倒在炕上,娘死命挣扎,用尽了力气也无济于事,那时娘是那么希望爹他们的马叉再闪现,但是她并不知道村外的惨烈,这时进来一个鬼子军官喊了几声,鬼子们就都退了出去,但是娘还是被那个鬼子压在了下面,这时娘不再挣扎,将独决抽出来,对准鬼子的头就是一枪,闷声闷气的一声枪响过后,鬼子的头被打得血肉模糊,轰然倒下,不时地也有枪声传来,这一枪没有引起注意。
娘又装好枪弹,(二哥说那时娘和爹他们不会用鬼子的枪,不然爹他们的情况还能好一些。)拖着精疲力尽的身体躲进了地瓜窖,不久房子便被鬼子点着,火烧了一宿。到第二天,娘才被二大爷他们从窖里找出来,当娘见到他爹和叔的尸体的时候,哭得昏死过去。
娘他们没有找到爹的尸体,认为被鬼子抓走了,定是凶多吉少。后来娘真的又用那只独决打死了一个鬼子,并成功的逃脱,躲在我二大爷家,我爹住的旧房间,作为未婚妻等爹回家。娘的家被烧毁,唯一的财产就是那只独决。
风里雨里,受苦受难,娘和二大爷二大娘他们同舟共济过了许多年,仍旧没有爹的消息。
都以为爹已经不在了,但娘依旧不舍地守候,不时地看着那只独决掉泪,那是娘没有送出的信物。
解放以后,爹终于有了音信,可是已经有了我,当娘见到我以后,那本已流干了的泪囊又平添了许多苦涩,娘在爹的那间小屋里一直活到80多岁才脱离了人间那情字的牢笼。娘的故事和娘给我做的布鞋一只留在我的记忆中,后来我听到的爹在闲谈中谈到他后来的事情。
死里逃生之后
说也巧,爹和那个邻里在逃难的货车上相遇,他帮爹又躲过了几次风险,由于有伤,不久就被抓进日伪的牢房,做了几年的牢,日本鬼子投降以后便在长春的街头以耍叉为生,爹他们能将旋转的叉从左臂通过后背滚刀右臂,几个来回之后用手接住,叉三带着小铃铛,哗玲玲的响,引人注目,勉强可混口饭吃。
后来爹他们又转为给人打零工,做木工,到稍有些积蓄要回家时,便赶上解放战争,长春被解放军围困,饥饿感染了所有的人,爹他们就成为最饿的人群之一,将所有的积蓄都用尽,仍解不了饥饿,那时一袋子的钱也只能换一个苞米饼子吃。爹的那个邻里为抢空投物资而被国民党士兵开枪打死,躲过多少风险却没有躲过这场饥饿,爹抱着邻里的尸体,红着眼睛走出了国民党兵封锁线,他们竟没有开枪阻止,当爹将邻里的尸体埋好,并在解放军那里吃饱了饭后,又返回了市区。从那以后爹三两天便偷偷的爬一次卡子,给解放军送国民党的报纸,他们要了解国民党的情况。爹比起那些饿得吃死人肉的要强些,送一次报纸便可以吃一顿饱饭,尽管是冒着随时会被机枪子弹夺去生命的危险。爹他们急切地盼望着解放军为死去的亲友报仇,早日解放长春。几个月后,许多人都到了生死的边缘,解放军开始释放有手艺的匠人,爹是最早从解放军那里得到的这个这个消息的人,并受解放军的委托去宣传这个消息,就在爹准备最后一次爬卡子送报纸后就逃离的时,被国民党哨兵发现中枪受伤,血染透了要送的报纸,昏死在郊外。
后来爹被在挖野菜的我的母亲救回,至于如何养伤,如何逃离,如何结合生我,一直没有听父母们谈起。我长大一后也一直无法了解,为何娘始终等者我爹,而我爹为何又娶了我妈,生了我。
时至今日我的爹、妈、娘都已经故去,他们的情感纠葛我再也无法了解清楚,只是在我妈临终时,还让我不要忘了我还有一个等我爹一生的娘,其时那时我的娘早已过世。但娘的眼泪,却深深的留我心中,引发出我对日本鬼子的仇恨,尽管没有日本鬼子,我爹不会来东北,也不会有我。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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