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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偷渡(第三十二章)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1185        作者:康乾        发布:康乾        首发时间:2013-05-14 08:35:46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编语:
 

   

  三十二 

黎明乍现,曙光初照,小岛的早晨又到来了。

偷渡客们一如既往,东一堆儿西一块儿地弄起腥臭的炊烟。焦糊的烤鱼、苦森森的野菜味在荒岛上弥漫,我不由胃口又抽搐一下,险些呕出。每天早上我都要强忍着享受人类弄出的美味。毫无办法,我是人类的朋友,对朋友最基本的姿态就是包容。

我突然想到今天的早晨应该同往日不同,因为偷渡客们手里有了枪,有了刀,还有了手雷——有了权力。我的主人小犹子和胡子、文强很快就会到来,我心抽紧了,真不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想到这我浑身战栗,向偷渡客们扇面扫瞄了一圈,发现他们似乎都很从容,仿佛胜券在握。我不由佩服起人类的城府和权谋来;人类之所以能统治世界,全源于他们深不可测的心智。记得他们在勒狗的同时,还总是友好而亲昵地唤着我们同类的名字,抚摸它的头顶,然后把绞索套进它的脖颈……

想到这,我为人类的城府不寒而栗。一会儿我的主人们到来的时候,想必也会被不动声色地套上绞索……我不敢想象那血腥的场面。

正这时,小犹子他们三个人迎着晨光向船甲板走来。我挣了挣绳索,想向他们报警,尽我最后的忠诚。然而我的嘴被医生用绳索牢牢捆住,无法鸣叫。我想灵魂出壳,一飞冲天,可良子握着手雷紧紧盯着我,狗也不是大无畏的,我害怕孤魂无归。我恨第一个主人为啥就没教我对付手雷的本事,可能任何事物都有软肋?我只得用另一种方法报警,拼命地踏着前爪,想弄出声音,引起他们的注意。

三个该死的孩子毫无察觉,仍有说有笑地朝这边走来,仿佛是走在上学的路上。我拼命地挣扎,仍是徒劳,眼睁睁瞅着他们走进了偷渡客们设下的陷阱——甲板上。

等到他们站在我面前时,一切都晚了。偷渡客们成扇状把小船包围住,留下的一面是高耸的悬崖和悬崖下波涛汹涌的大海。良子站在扇面中间,如同是掌控开合的扇轴。他一手举着手枪,一手握着战刀,尤如当初的昆沙。医生攥着匕手,其他人各执一枚癞瓜手雷,连神神叨叨的女巫和身体虚弱的校长也在其中,都虎视眈眈地狞视着他们。

眼前的恐怖令我不知所措。三个孩子也都怔愣了,相互对视,惊愕不语。我被绑在桅杆上,三个孩子围在我身边。我们都在火力的威胁之中。我想象着枪响之后或手雷爆炸后惨烈的场面。

这时校长战兢兢地举着手雷,用孱弱的嗓音声嘶力竭地喊道:“别开枪。别伤了他们。让他们投降认个错就行。毕竟他们还是孩子。”

医生咬牙切齿道:“别听她胡扯!妇人之仁,要误大事的!良子,开枪,杀了他们!不然咱们都得死!”

突然文强大笑起来,笑声放浪而充满邪气:“哈、哈……霸主,我的白兵霸主,看看吧,这就是教母所造成的悲剧。”他又用手指着我,“看看这个废物,这就是教母亲自任命的战地督察官。看看吧,看我们的游戏还怎么往下玩!他们要弄死我们!霸主,他们要弄死我们呐!”

胡子由惊愕转为沉默,由沉默转而暴怒,他喉咙中开始传来呜呜的马鸣,其声越来越大,直至在小岛上形成一股声浪。声浪在岛上盘旋,引来棕林的呼啸和海浪的共鸣。我感觉身下的船体在共振,小岛在抖动,海水在咆哮。只片刻,偷渡客们的手都开始抖动,手雷和匕手噼啪掉在地上。关键时刻医生大叫:“快开枪,良子!晚了咱们就都完蛋了!”

良子在声浪中强振着情绪,终于向胡子长发飘飘的马头扣动了扳机。

哐的一声是臭子儿。良子又急扣板机,又哐的一声空响。又扣仍是空响。

文强狂笑。

良子急了,哐、哐、哐连扣板机,六枪过后,全是臭子儿。慌乱的良子把手枪扔到甲板上,冲大家喊道:“快!快扔手雷!”

大家马上抓起脚下的手雷,咣、咣扔了出去。瞬间落满甲板,无一枚手雷爆炸。

偷渡客们绝望了。

医生突然把刚抓到手的匕首扔到地上,冲胡子跪倒叩首,谢罪不迭:“霸主饶命!霸主饶命!没我啥事,我是胁从。都是他,良子逼我干的。霸主饶命啊!”

尖顶也跟着跪倒:“也没我的事!我也是协从啊!还有我女儿。”

良子怒骂:“看你们这熊样!人类的事就坏在你们这种人手上!”说罢,良子挥舞战刀,朝胡子扑去,疯狂乱砍。

胡子却砍而不乱,刺而不着。他呼呼地在甲板上滚动,像一团旋转的黄蜂,直到良子精疲力竭,扑倒在地。

所有偷渡客们都惊傻了,没人还能正常站在那里。文强沉着地捡起良子扔下的手枪,冲天啪的一枪。清脆的枪声在小岛上空回荡,惊飞了大片海鸟。偷渡客们更吓死了,良子连开六枪都是臭子儿,文强一枪就能打响,这是天意还是魔道?

女巫也跟着跪倒,叩首如捣蒜:“霸主明断,我女巫对您绝无二心。我也是被协迫的。”

校长如一滩烂泥糊在甲板上。小梅子连滚带爬地搂住良子,她似乎已预感到了良子的悲剧。她边用身子护住良子,边冲医生、尖顶和女巫他们骂道:“你们还是人吗?鼓动着良子给你们卖命,这会又落井下石,猪狗不如!”

我讨厌人类用犬类骂人,难到人就一定比狗强吗?但我必须得承认爱情的力量,在这群人中,小梅子是最无畏的一个。

松花却很轻松,嘿嘿地笑起来:“好玩儿!好玩儿!这该是片花,也挺好玩的。过瘾!快,继续玩儿!”

真如片花,眨眼一切便过去了,小岛上出现了死一样的沉默。仿佛整个宇宙都停止了运转,大自然成了真空,海鸥的鸣叫和海浪的咆哮也有形无声。

许久,是文强打破了这沉默:“霸主,这太危险了,我要求修改游戏规则。必须修改,否则我提议罢免你的霸主职务,另选霸主。”

小犹子怒道:“不行!我知道你早有野心。大哥,不能听他的!”

文强道:“那你说咋办,游戏还咋玩下去?”

胡子似乎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低沉着问道:“咋改?”

文强道:“恢复我们三个的战地督察官职务,不能与他们一块参加游戏。”

小犹子问:“那猎鲨呢?它才是教母亲自任命的战地督察官。”

文强咬牙切齿地望着我,围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忽地拽住绳索的一头,用力拉紧:“都是它惹的祸,杀了它!”说罢,越发使劲勒将起来。

我顿时感到窒息难耐,双眼暴凸,似乎整个胸腔都要爆裂开来。我绝望地看着小犹子,向他求救。

小犹子急了,冲我大叫:“猎鲨快跑哇!”

我顿悟,没了手雷的威胁,绳索对我无用。我忽地挣开束缚,蹦跳开去,围绕着船甲板一阵狂奔,如疯狗一般。我从没被绑得这么久,感到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我拼命地跑,直到重新血运舒畅,猛转头向文强扑去。我要咬死他,咬死这个一直要置我于死地的家伙。我真不知这家伙为啥如此仇恨我们犬类,他曾经害死过小犹子最亲爱的大黄,如今又屡屡加害于我。他才是人类的败类,留着早晚是祸害。

就在我要咬断文强那纤细的脖颈的时候,胡子怒喝小犹子:“让它住口!”

我不情愿地退回到主人身边。许久,文强才从惊恐中缓过神儿来,他边揉着被我咬出了牙印的脖颈,边冲胡子喏喏道:“就算暂时不杀它,游戏规则也得改。”

胡子低沉道:“教母旨意不容改动。”

文强思忖道:“那好,枪、刀、手雷还给我们。我们带武器进入虚幻角色。”

胡子深思片刻,不做声,算作默认。于是游戏又开始了,确切说,血腥的游戏才真正开始了。

按照游戏规则,我虽然还是战地督察官,但胡子手中有战刀,文强手中有枪,小犹子手中有匕首,而且他们每个人身上还都挂着手雷。面对这一堆特权,我这个战地督察官犹如一个蹩脚的裁判,只剩了吹哨的份儿了。

文强宣布游戏进入寻找僵尸俑人阶段,必须在今天之内寻找到那个俑人,否则每个人都将按照游戏规则受到惩罚。我突然想起老帽,老帽肯定是俑人,尽管我还弄不清那事是出现梦里还是现实中。我总感觉他就在岛上。于是我冲小犹子狂吠,想告诉他我的遭遇和经历。吠过之后我越发失望,人类真是永远弄不懂得我们犬类的真正心思,尽管小犹子那样和我贴心。我用无奈的目光盯着我的主人。突然我发现,目光不只能看到心事,也可以沟通心灵。小犹子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他冲胡子和文强说:“猎鲨说它能找到那个俑人。那个被小岛一狼的鬼魂附体的俑人就是老帽。他就是在和老帽搏斗时被这帮人钻了空子,才夺了武器的。我们跟着猎鲨走,一定能找到老帽。猎鲨还说,橡皮艇也被老帽偷藏起来了。”

胡子很兴奋,呜呜叫地抖动着马鬃一样的黄发。

文强却很淡漠:“咋能信一条狗!你能听懂狗的语言?胡说!”

小犹子力辩:“绝不会错,它用眼睛对我说的。”继而转向胡子,“大哥,信我的,一定能抓住那俑人,逼出僵尸之魂。我愿立军令状。”

文强急了:“别听他胡说!”

我也急了,扑上去冲文强狂吠,同时转身就跑。我边跑边嗅着鼻孔,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幻,我都能感觉到老帽的存在。我一定要找到他,讨还我的清白。跑出一段路后,我感觉胡子带着所有人也跟了过来。

正这时,身后传来小犹子的喊声:“校长怎么办?这个‘祭旗牺牲’怎么办?”

胡子粗声大嗓门喊道:“绑,还把她绑在桅杆上!”

小犹子麻利地解下腰间的绳索,又三下五除二地把校长捆在了桅杆上。

我已没有回头路,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出那个俑人老帽。我跳上一块高高的崖石,然后灵魂出壳。我的灵魂在不断拔高,在小岛上空翱翔鸟瞰,荒岛在我眼下越来越小,那一群人都变成了一粒粒苍蝇屎样的东西。我按梦中的记忆,一寸寸在岛上梳理。我看到所有的人都盯着我立在崖石上的躯体,可没人知道那只是一堆无灵无感的肉。我看到胡子挥着战刀在冲我吼着什么,好像在问,你这浑蛋,不是说去找老帽吗,干嘛还蹲在那不动?我还看到文强也冲胡子连比带划地喊着啥,仿佛提醒胡子他上当了。最令我揪心的是小犹子,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我的肉身,呆若木鸡。

我很快又把荒岛梳理了一遍,却仍不见老帽的踪迹。我忽然缺乏了自信,难道自己真的出了幻觉或者在梦中?正这时,我看到一只蝙蝠从荒草中惊飞出来,接着又有几只也飞了出来。我感到诧异,蝙蝠是不在草中搭窝的,那里一定有洞口;蝙蝠很少白天出洞捕食的,是什么惊扰了它们?一定是老帽!于是我的灵魂便寻到了那个黑幽幽的洞口,正欲进洞,忽然一股贼风迎面向我扑来,狠狠地把我冲出洞口。

那贼风先是无颜无色的,出了洞口就变成了灰色。那灰色越来越浓,后来竟浓成了黑色。片刻,那悬着的黑色气团越来越大,像万千马蜂绞在了一起,在树丛中东飘西蹿。我突然悟到它就是老帽,在那团黑灰色球一样的东西里,我隐隐看到几根弯弯曲曲的阴毛在飘动。我绝不会再放过他。我迅速灵魂归体,向那团黑球扑去。在棕林和荒草中,我同那团怪异的黑球厮杀。我扑,我咬,我使尽浑身解数,却无法把黑球降服。偷渡客们都惊愣地站在那里,看我在疯狂地舞动。我知道他们没人能看见这个黑球,唯独我。他们看到的只是我连扑带咬的厮杀样子。我听到医生和尖顶大声议论着:“看,它疯了。这条狗疯了,被逼疯了。”

“快躲开,让疯狗咬一口可不是玩的!”医生提醒大家。偷渡客们便炸锅般四散开去。

我仍在拼命撕杀,虽然降不住那黑球,也不让黑球脱身。

这时胡子也冲了过来,他挥舞战刀,加入了我同黑球厮杀的战斗。就在那一刻,我心中的胡子不再是凡人,他也能看见凡人看不到的东西。胡子的战刀不断向那黑球劈去,黑球不断被劈开,又不断融为一体。小犹子也冲了过来,挥舞着手中的绳索同黑球搏斗。

这时文强在远处声嘶力竭地喊:“不要同它纠缠,快躲开,危险!霸主危险!”显然文强也看到了那黑球。

在我们的穷追猛打下,黑球开始逃蹿。我们穷追不舍。黑球落荒逃进了一片极密的丛林。顿时我感到这里无比熟悉,正是我梦里来过的地方。老帽就是在这里用绳索把我牵走的。我扒开荒棵烂草,里边便是我熟悉的洞穴。显然我遭遇的不是一场梦。

进入洞口后,黑球不见了。我靠嗅觉往里搜索。许久,在一个黑暗角落的柴草堆上,我看到了满身伤痕的老帽。他一脸血污,正用仇恨和惊诧的目光望着我。他是老帽,就是被小岛一狼的僵尸鬼魂附了体的俑人。我正要扑上去把他撕烂,赶来的胡子和小犹子喝住了我。小犹子飞快地把老帽五花大绑地捆了个结实,然后在胡子的指挥下把他牵出洞口。

老帽也被绑在了那根断了的桅杆上,和校长背对背地靠在一起。我看到他的一只手只剩下了唯一的一根小手指,半只耳朵也不知了去向,腿和臀部都有刀口在向外渗血。老帽的血是黑红色的,涓涓地洒在甲板上,弯弯曲曲地流成了几道血蛇。偷渡客们都惊诧地围了过来,没人敢相信刚才的一幕。在我和胡子、小犹子同老帽搏斗时,他们能看到的只是我们的疯狂和吼叫,然而这一切过后,老帽却实实在在被绑在了这里,而且遍体鳞伤。似乎所有人都感觉不可思议,连女巫都惊大了眼睛,张大着嘴,蚊子在口中飞出飞入了几次都毫不察觉。

良子扑过来,冲老帽喊道:“坚持住,我来救你!”说罢,就往上冲。

老帽疾声骂道:“八嘎!死了死了的!”

良子惊诧,为何老帽的声音都变了,而且是日本人半生不熟的汉语?难道他真的被日本鬼子的僵尸附了体?以前在村里的时候他听说过黄鼠狼能迷人附体,僵尸附体却只在电影和电视里看过。

正这时胡子冲上来,唰地把刀刃架在了老帽的脖颈上,低沉地问:“你是谁?”

老帽引颈狂笑:“大日本帝国,狼群团队,少佐小岛一狼。我带领二十几名勇士,已在这里守候了六十几年,你们是来找死的。你手里拿的刀是我的,我的刀怎么能砍它的主人?”

胡子喉咙里呜呜地叫着,挥起战刀就要朝老帽砍。突然文强止住了他:“不能砍!砍死了他僵尸鬼魂就又跑掉了。”

胡子收回了手中的刀,但喉咙里仍忿忿不平地叫着。小犹子冲大家喊道:“快去找海豚血,快去!”

偷渡客们惊诧四散,纷纷抱怨小岛上根本看不到海豚,哪里有什么海豚血?

小犹子气愤了:“没有海豚血就逼不出他身上的僵尸魂魄,如果你们想救老帽,就去找海豚血。”

渡客们面面相觑,没有办法。这时和老帽背对背的校长有气无力地喊着:“快去找海豚血,不然他就没命了。”

鬼知道那么有知识的校长咋也信这些。看来只有我出头了。我再一次灵魂出壳,在小岛附近的海面上看到一只不大的海豚。我又迅速灵魂归壳,冲向那片海域,叼回那只还没来得及躲避的小海豚。我把海豚扔到甲板上,受伤的海豚在拼命地挣扎翻滚,口中嗞嗞地释放着只有海豚才有的那种绝望的叫声。我忽然想起,我的第一个主人带我去看的一场文艺演出,人类学的海豚声就是这种。原来人类学的海豚音并非是海豚正常的叫声,而是频死的绝望哀鸣。

不容我多想,胡子手中的战刀已寒光闪过,海豚挣扎两下,软软地瘫在甲板上。它的头被齐刷刷地削掉,抛向离躯体二十几米远的地方。我看到那只头上的眼睛还是圆睁着的,白森森的牙齿咔咔地啃着甲板。我突然想到,如果这牙齿要是咬在人类那细皮嫩肉的肌体上会是什么样子?我又突然不解,有着如此尖利牙齿的海豚,为何总是能被轻易捕获?想到这我心生惆怅和自愧,是我害死了海豚,它在那里晒着属于自己的太阳,招谁惹谁了。

被削掉头颅的海豚没有了声息,瘫软在甲板上,顺着脖颈的刀口,一股殷红的血在不停地往外涌着。我看到那刀口四周白森森的肉被鲜血染红,那些由无数细胞组成的东西,还在有规律地抽动着。胡子捧起一捧海豚血来到老帽跟前,在小犹子的帮助下,往老帽嘴里强灌。老帽狂笑着大骂八嘎呀路,又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下咽,因为鼻孔被血块堵死,不得不张嘴呼吸,结果咕噜噜几大口海豚血被灌进肚。

瞬间老帽安静了。海豚血是效率极强的致幻剂,它可以使人在短时间内意识麻木,任人摆布。胡子的战刀再次逼在老帽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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