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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我早就发觉了,我绝不是个傻拨一,因为我是大傻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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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爱我!假的也行(5)

文/苏雷 ­

开始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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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厕所后，我飞快地从钱包里抽出500块钱藏进内裤里，然后，把烟和一个打火机也塞了进去，我知道这个部位是最容易逃脱检查的，只要不是同性恋就不会对那个部位感兴趣，当然，女警察除外，呵呵，还有，某些时候，烟要比钱起的作用更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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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从厕所走了出来，丝毫没废话地和两个警察上了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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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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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我如此配合，两个警察并没有难为我，相反对我很客气，连手镯都没给我带，因为他们也知道我犯不了什么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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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车上的时候，我知道我犯的事不大，闲着无聊就和两个警察聊天，天南海北的胡侃，丝毫没有感觉这一路终点其实是到局子里的紧张。这两个警察的年龄都和我差不多，并且还对所谓记者这个行当有些感兴趣，再加上我还算能扯，所以大家聊得很热乎，其中一个警察甚至还递给了我一根烟，我一看是硬包的玉溪。闲聊的时候，我知道这两位一个叫张成，一个叫聂鸿飞，都挺好喝、挺好玩，而且还都愿意打两下篮球，愿意看NBA，虽然俩人都属于那种几乎只知道火箭队知道姚明知道科比和勒布朗级别的选手，但仍乐此不疲，这样，共同语言找到了，话匣子一打开，我这一路神侃球国内的国外的CBA的NBA的，中国美国西班牙，阿根廷英国土耳其，法国希腊意大利一直到波罗黎各墨西哥美属维尔京群岛给他俩侃得云杉雾罩，听得大呼过瘾我操原来是这样......

        一通胡侃后我们仨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丝毫不像“警匪”之间的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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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总结，一个人不需要你有太过广泛的知识面，但哪怕是你精通一门，在某些时候都会起到意想不到的良好作用。总之，至少在这回我算是撞了大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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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目的地后，我发现老色鬼一直没敢露面，在了解情况录完口供后，俩警察负责把我送到拘留所，一切都很顺利，因为我知道我犯的事其实并不大，所以很配合，问啥说啥。

         只是我一口咬定柳媛是我认识了好几年都要谈婚论嫁的女朋友，事实上，后来她来看守所看我的时候也无可奈何的承认了这一点，尽管我们只见过两面，尽管我们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郎才女貌、豺狼虎豹地过了一夜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当然主要原因是我喝得烂醉；尽管我一直把这一切归结成一时的冲动。

         但她却固执地不这么想，说到这里你就不得不佩服女人在某些方面的执拗和主观并不是所有五大三粗的傻老爷们能比的，至少，我是肯定做不到这一点。

         就在我假装着用义愤填膺的口气向警察们讲述这一切事件的经过后，几乎所有警察都表现出了对我当时行为的理解，我甚至还听到一个小警察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他妈就对了，干死那狗日的都不过分.....”我邪恶地偷笑了半天。

          由此我发现，我们的大部分人+民+警+察还是非常可爱和富有正义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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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拘留所后，俩警察简单的和管理人员交代了一下，我看到物品管理员在点头微笑，然后俩人不约而同地冲我会心一笑，很友好的感觉。再之后，聂鸿飞冲我走过来，用很快的速度把大半包烟塞到我的手里，小声说：“出去一起喝酒。”

         我笑了，小声告诉他：“必~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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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拘留所的管教粗略地将我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后，收走了我的腰带，假装看不见的把那半包烟留给了我，然后还在我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告诉我放心没什么问题，都交代完了，再说你也呆不了几天，我对他表示了十分感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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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妥当后，我被带进了房间，经过通道时，我发现走廊的地拖得光可鉴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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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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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带着我走过一段距离后，管教的脚步停下来，我抬起头，看到门牌上写着233，然后就是“哐啷”一声，铁门被打开了，管教和屋里的犯人们简单交代了一下后，就把我送了进去，门关上后，我迅速扫视了一圈，发现这个20平方米左右的小屋子里有6张床，是那种上下铺的，这让我忽然有了一种在大学住宿舍时的亲切感觉，一闪念之后，我用最快的速度将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瞄了一圈，当然，这个时候绝不能盯着别人看，那是一种惹火上身的行为，因为在这里的这些人明显看起来都不是善类，而且被剥夺自由的几天后，毫无疑问地每个人都带着一股火，我不会犯那个别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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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锁定了在靠左手边中间的上铺上的一个脸上有道疤的中年汉子，凭直觉我认为看他的神情举止就是这个号里管事的，东北这边管这样的人叫“铺头”，就是一个号里的老大，最有势力的一个，他围络号里的几个人成一伙，所有犯人都要对其言听计从，不然轻得就是一顿拳脚招呼，再严重点就是天天想起来就收拾你一回，那是一种身心的严重创伤，而且永无休止。虎落平阳被犬欺，我了解我惹不起这里面这些主，至少是在里面，况且，我还算不上什么虎，顶多算是只敢咋呼两下的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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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尽管我从不赌钱，但在很多时候我是一个纯粹的、不折不扣的赌徒。所以，锁定人选后，我决定碰一碰运气，我很客气地满脸堆笑地走到那汉子身边，恭敬地问了句：“大哥贵姓！”那汉子看都没看我，轻蔑地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刘！”我连忙笑着说：“刘大哥，老弟初来乍到的，还请大哥多照顾。”说着我掏出了烟和钱，递给了他，他眼睛明显一亮，伸手接了过去，神情马上变得友好了许多，笑了一声说：“老弟还真上道，你贵姓。”还没等我回答，他就极不深沉地抽出一颗烟，忙不迭地给自己点上，又抽出两颗，一颗递给我，一颗点着然后喊了一声：“惯偷！你给大伙分分！”说着向对面的上铺扔了过去，我顺着香烟飞行轨迹望过去，一个獐头鼠目的瘦子嘴里边吆喝着：“谢谢四哥！”边熟练的用三个手指将飞行中的烟抓了下来，甚至连烟灰都没掉一点，贪婪地猛抽了两口，然后递给旁边的上铺，旁边的上铺也抽了两口扔给对面的上铺.....一颗烟轮了5个人，一直抽到了过滤嘴上，直到要烧到手了为止，我清楚地看到下铺的几个人眼巴巴地看着直咽口水......，然后，我发觉，我这次又赌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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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这是职业习惯使然，因为我们的工作就是替为所谓的领+导吹牛拨一，但现在的领+导种类繁多，而且职业特征又没都写在脸上，如果看不准，保不齐拿次就拿着相机对着大肚子的司机一路狂闪，所幸，我似乎有这方面的天赋，因为我到目前为止还没看走眼过领+导，但在女人方面，自诩经验无数的我至今才发现，这种动物实在是太难读懂了，或者说，我从未真正读懂过女人，这才是最可笑的悲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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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抽烟，那个叫四哥的边问我：“对了，老弟你姓什么？”口气明显和善了许多，我说我免贵姓苏，然后他又问我因为什么进来的，我一五一十的讲了经过，因为我感觉这事没什么可丢人的，可能是因为我连比画带讲述的能力相对比较强，剩下几个人也都围了过来专心地听，并且眼神随着说书一般上窜下跳比画的我而动，脸上的表情也都随着我口风的变化迅速更新着。

       “操他妈的，老贱货，你削他还是削轻了。”四哥绝对是个性情中人，还没等着听完就骂了起来，：“要是我贪上这事，早他妈把那个老王八犊子废了......”一听四哥开骂，其余的人也都七嘴八舌地开始骂起老色棍来了，虽然各种脏话俚语加到一起不堪入耳，但我听的十分受用，因为我知道，这几天我在这肯定没什么别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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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完一通后四哥说：“这么地吧，在这里都不叫名，太麻烦，到这里面名也没有啥用，以后就叫你记者吧！”我笑着答应说行要不也这么叫，然后四哥开始给我介绍说那个长的贼眉鼠眼的瘦子叫惯偷，进来几十次了，老油条，没什么大事，手脚很快；那个粗壮的汉子叫折腿，因为老婆偷人把奸夫的腿砸折了；那个胳膊上有文身的叫老黑，是他的哥们，贼够意思，和他一起进来的；下面那个农村人摸样的叫偷牛，是因为把别人家的牛偷来杀了卖了进来的；那个瘦几旮旯的小个叫倒粉，是卖摇头丸的，自己也吃，吃得跟个鹌鹑蛋一样......他自己是因为下+岗了实在没活路了和老黑一起拦路抢劫，动了刀子伤了人进来的，然后他还讲了一大堆看似荒谬但却似乎很对的所谓道理，也就是小学没毕业的他自己的人生哲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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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拘留所和监狱不同，在监狱里犯人可以自己花钱在监狱开的商店买东西，还可以抽烟，尽管那的东西贵的吓人，而且相对也要自由一些，几乎每天都有固定的放风时间。但在拘留所里，犯人只允许每天像禁闭般地干靠时间，而且不允许抽烟，一切活动只能偷偷的来，一周只有一次出去放放风，所以无聊的犯罪嫌疑人们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乐。另外，可能在所有人包括我的印象中，监狱是个非常脏乱的地方，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其实监狱的犯人每天闲得无所事事，会把牢房收拾得比五星级宾馆还要干净，只是设施没有那么好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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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有人说无聊的时候找个人聊天就好了，但我要说，你试验下同几个人连着聊上三天，再能侃的人到那时也都会没有任何话和你说，不信的可以试验下，因为这不像是上网聊天，聊不下去的时候你可以看看新闻，打打游戏，甚至出去转一圈，这是本质上的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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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在这么个地方，你总要为自己找点事做，但实际上，能做的事实在是太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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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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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觉， ­

很多时候， ­

欺骗别人是如此容易， ­

想骗自己却是那么的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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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9点多钟，还在睡觉的我被管教叫了起来，说有人看我，到了探监室，我发现桌子对面是眼睛红肿的柳媛，在我仅有两次见面的印象中，我一直不认为她是一个如此脆弱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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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见了面后，很长时间没有说出一句话，我能感觉到她的眼神在上下检验着我挨没挨揍。在确定了我依旧神采熠熠后，她眼神明显告诉我她放心了一些，但她的沉默让我也感觉到很难受，可我极力掩饰，我还安慰她，我说过不了几天我就能回家了，我问她还在我家住着么？她小声说还能去哪？她租的房子已经被她给退了。

        我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事实上，我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了，在别人的印象中，我都是一个很能白话的人，但就在那个时候，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的确有一种语塞的感觉。沉默了半晌我故做轻松的说最近吃的太好了，准备到这来消消油水，省得还得花钱减肥。然后我为我说的这个笑话开始笑了起来，但她却没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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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快要到了，我把蒙遂和凌云志的电话给了她，让她通知这两个小子想办法让我出去，我知道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其实就这俩小子能义无返顾地帮我，就像同样的事发生后我也会义无返顾地帮他们一样，这才叫真正的朋友，而不是那些只会在面前说好听的称兄道弟好的不得了，然后在背后照你后心来上一刀的小人，我没必要恨那种小人，因为他们不配，我们只需要对他们肮脏的人格感到悲哀就足够了。她刚记下电话号码，管教就喊时间到了，我刚站起来的时候，她突然出其不意地抓住了我的手，在管教勒令松手的喊叫中，我清楚地听到她说：“我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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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才发觉，她也能为我做出一切牺牲，只是我刚刚明白这些的时候，她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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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因为我怕我也会很没出息的哭出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过头，发现，她还站在原地，泪流满面，我努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冲她坏坏地笑了一下，并故做轻松地挤了一下右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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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号里，我一直没有说话，折腿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为这个姑娘，进来走一遭，值！”我才想起来，刚刚他也在探监室，正好看到了以上的那一幕。

         但我没搞明白的是他所说的“值”是哪方面，是媛媛长的漂亮，还是别的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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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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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我躺在媛媛的大腿上，很享受地任由她替我挖耳朵，其实，我感觉她似乎有这方面的爱好，因为只要是在独处没事的时候，她都会拉着我的耳朵看来看去，只要有一点不干净的时候，她都会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那个金色的小掏耳勺来替我挖耳朵，尽管有的时候我并不十分想的情况下，她也会威胁我告诉我不要乱动，挖聋了她可概不负责，然后我就会老实，这时候她就会故做老成地说这才是好孩子，我敢怒不敢言，但她在这方面却乐此不疲，似乎很有成就的感觉......呵呵，现在，我耳朵痒痒的时候都是用自己用棉签来解决，却总有似乎少了些什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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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挖的过程中，她突然说到这件事。她问我那天的表现是故做深沉还是因为爱她而不想让她担心？我说故做深沉！她说你真没意思，你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骗骗我也好啊？我说我不想骗你！她说我就是想听！我说那好，那就两样都有！她叹了一口气说看来这辈子我从你嘴里是听不到想听的了，我嘿嘿笑没说话，因为她手里金色的小掏耳勺还在我耳朵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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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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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时间仓促，今天就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