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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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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鬼和死神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3551        作者:小草        发布:梦郎        首发时间:2015-04-23 20:25:32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编语:

                                                   

                                                           
    当我手里拿着地图走进公园时,公园里一片静寂。只见朋友给我介绍的男人一声不响的坐在长凳上,他直直的看着我,眼睛挣得像两枚铜钱,叉开的双脚有意识地收拢在一起。
     老实说,我心中十分害怕,墓园就在公园隔壁,我刚才经过那里时,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的墓碑,还有杂草丛生的坟头,总觉得里面住着阴魂不散的孤魂野鬼。于是,我选择背对着墓园坐了下来。
    “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漂亮,你是你朋友的代理人吗?”那个男人发话了,他显然没有注意到我内心的不安。
    “不是的,先生,我们可以开始吗? ”我有些迫不及待,撰稿人是谁对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的内容。
    “好吧!” 他尴尬的收回目光,双眼迷茫的看着不远处,阴影正将远处那些小山一点点的吞没。
    “你一定很奇怪,我和我的女儿小美会住在荒废的墓园里,就像墓园的一份子。”阳光照着他那刻满风霜的脸,故事从他的口中娓娓道来。
      ”这得从某天早晨说起,“他说,“那是一个大雨过后的早晨,当一个从远方归来祭拜亲人的小镇商人走进墓园后,突然被眼前的情境惊呆了。几分钟后,他拼命拔起颤抖的双脚,发疯似的朝小镇奔去。平静的小镇被他慌乱的脚步声和声嘶力竭的呐喊声闹得像滚烫的油锅。最先起床的是那些年轻的娘们,没有人敢相信几分钟以前她们还懒洋洋的趴在床上辗转反侧。现在她们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少有的一致判定一个精明果断的商人不至于突然装疯卖傻,当这个不幸的消息再被小镇上的男人们得知后,小镇真的像滚油一样沸腾了!超市里的售货员急忙跨出店门,也许她们会相信商品在出卖自己的同时,还真能跟买主讨价还价,媳妇们则把孩子丢在一旁自个儿冲向街心。平常高声叫嚷的小贩们现在倒是安静得像面高飞的风筝,他们一撂下摊子,就飞快地跟着人们屁股后面往前冲,神情紧张却又努力屏住气。只见杂乱的脚步声,人们喘出的粗气声和尖锐的吵闹声、小孩的哭喊声裹着一团灰尘奋勇前进,当最后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奶奶一瘸一拐的走进墓园时,小镇一片死寂。
      墓园里却热闹非凡,到过大都市或者是节假日出游的人一定会想到那种摩肩接踵的吵杂场面,人类千奇百怪的性格,不约而同的在这里找到了共同汇演的舞台。他们将文明和粗鲁熬成一锅大杂烩,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两只干巴巴的眼睛和一双挤得酸软的腿,外加一些莫名其妙的嗓音作为调料,享受的无非是那惊诧的一幕。我敢断言,陵墓上有不少人是晚上连大门都不敢出的胆小鬼,今天他们翘首而望的模样和一个站在墓碑上即将获得施舍的乞丐几乎毫无区别。奇怪的是,人群中还有令人振奋的音乐传过来,听上去是《西班牙斗牛曲》,如果走近看,就会发现挂在几个黄毛小伙子身上的吉他和萨克斯正嗡嗡作响,这是陵园乐队在演奏嘛?简直令人匪夷所思。而站在前面几排的,是小镇上最有权势的人,他们自觉的围起了一个大圆圈。几个小孩正探头探脑,他们是想钻到圈子里面去。圈子中央的场面非常杂乱,原先这里有两间和陵墓相依为命的小木屋,现在都已经倒塌,脏乱的茅草和烂木头横七竖八的散落了一地。一个年轻的女孩被压在下面,一些茅草压在她身上,打碎的瓷碗和木片散落在她的周围,她衣衫不整,衣服上沾满了泥浆,脸上虽然很脏,但依稀能分辨出她娇丽的脸庞。在她身后还有一张木床,一双肮脏的大脚从床上伸了出来。有个小伙子从人群中勇敢的走过去并且掀开了压在那个人身上的茅草和木头,是个面貌丑陋的男人,他身体变得僵硬,看来已经死去。人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有,有几个热心肠的人走到了女孩的身边,想看看她还有没有活着。“                                                
                                                       
      当我对面的男人把故事讲到这里时停了一下,吐了一口唾沫,又接着对我说“你肯定不会相信那个躺在墓地上的年轻女孩就是我的女儿小美。”他声音很低,我注意到他眉头紧锁,两只手不停地搓来搓去,感觉到他的内心是在做痛苦的挣扎,脸色也显得比刚开始向我陈述故事的时候阴沉。握在我手中的笔不由自主的随着故事奇怪的开头颤抖了一下,我意识到今天的故事将会很精彩,于是就全神贯注地望着他,希望能快点从他的口中听到接下来的故事。
      然而,他又把话头停了下来,还很奇怪地问我“我很悲痛,真的,还很伤心。你呢?是关心接下来的故事还是关心我女儿的安危?“
    “我......我......”我支吾着避开了他犀利的眼神。我还没想好怎样回答他的话,他又把视线转到了我的身后。我好奇的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往墓园那面看过去,墓园里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现在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树木、杂草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再和墓碑的影子绞在一起,感觉那地方不再属于人间。我的内心更加不安,突然觉得那一块块的墓碑就像刻在我心里的阴影,一道道的,只要我多看一眼,我的灵魂就会被他们勾走,我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
     “当然是关心你女儿有没有生命危险,先生。”我貌似很诚恳地回答他。
     “噢,不”,他摇着头说,“你来的目的不过是想听我的故事,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错了,真荒谬,先生,你怎么会和你的女儿住在墓园里?你是在胡乱编造故事吧?我感觉你是在欺骗我。”他的确看穿了我的内心,不过我不喜欢他带着轻蔑的口吻和我说话,所以十分生气。
     “嘿嘿,是吗?”他阴阴一笑,没理会我的恼怒,接着说,“其实,我们的小木屋就是些烂木头和茅草临时搭建的,我想没有人会愿意在那鬼地方呆上很久吧。它很不结实,外面下大雨,里面就会下小雨。事件发生的那天晚上,大雨倾盆,风掣雷鸣,我恰巧在那几天去了一趟远方,屋子里只剩下小美一个人,孤零零的跟屋傍边那棵矮树上的乌鸦一样的孤独。我想她当时一定很害怕,盼望我能早点回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小美惊喜万分,以为是我回来了,就跑过去开门。其实进来的是个陌生人,由于门一打开时蜡烛就被屋外的大风给扑灭,所以小美根本就没看清楚来人的面貌。等到小美重新点亮蜡烛时,才发现是个和她素不相识的男人。他的模样很恐怖,脸颊上刻划着带痂的伤疤,猛一看就像几条乌紫的蜈蚣在他脸上张牙舞爪。穿的衣服也破烂不堪,被撕裂的布条从他腿上一直拖到了门外,雨水还不停地从他脏乱的头发上滴落下来。小美神情恐慌地看着他,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然后也一声不响地看着小美,眼神里透露着小美还无法察觉到的胆怯,小美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陌生人很快意识到小美只不过是个柔弱的小女孩,于是,他大胆的往前挪了几步,眼神也变得尖锐起来。
现在,他再也没有丝毫的胆怯,倒像一个盛气凌人的男主人在等待少不更事的女仆人对他认错那样神情自若,还用主人才有的眼神高傲地巡视着小屋的四周。偏偏这时,屋外的乌鸦叫了起来,门外还突然传来敲门声,紧随其后的是凄厉的叫声。小美变得更加恐慌,脸色很难看,如同刚刚划过窗前的银色闪电。”                                                                
                                                   
   三

    “是的,就是那道该死的闪电。”那个男人把那双忧郁的眼神从远处收了回来,接着盯着我,恨恨的说,“那道该死的闪电照亮了一把闪着明亮光辉的短刀,那是我防身的刀,我走之前放在桌子上,走时却忘记了带它走,那个陌生的男人看见了那把短刀。此刻,我女儿小美意识到更大的危险,于是她跑到了桌子边,拿到了那把短刀。那个陌生的男人见状退后了一大步,接着向小美说着什么,还不停地用手比划,模糊不清的语言在他杂乱的胡须中乱窜,可我女儿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啊。片刻之后, 陌生人冲了上来,只听小美‘啊’的一声尖叫后,身子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而屋外,风声裹着雨声、雷声还挟着闪电继续肆无忌惮的摧残着大自然,墓园里的主人们还安详的躺在亲人们为他们精心浇筑的墓屋里。不过,说来寒心,他们对发生在墓屋外面的事似乎一点儿也不关心。 ”
      正当我被对面那个男人奇特的故事和不拘一格的叙述方式深深吸引时,他突然停下故事向我提议道“我们下次再谈吧,你看太阳快落山了。"
       我这才注意到阳光已经没有刚才来的时候那么温暖,周围的光线也很暗淡,黑暗蛰伏在四周,公园和墓园将很快融为一体。可我还是很想他继续把他精彩的故事讲完。
      于是,我说,“接着讲吧,我剩下的时间并不多,不想把美好的时光都浪费在无聊的等待上。”
     “你不是还要回家嘛?等下晚了,会很不安全,我们明天再谈也是一样。”他劝我道。
     “不,先生。这个故事虽然很奇特,可我不会相信你和你女儿会住进墓园。”他看到我的态度很坚决,就不再劝我了。
     “你说,我女儿的遭遇能唤醒墓园主人们的良知嘛?”他对着我摇摇头,继续说“我不敢肯定,也许,他们更为关心的是小美是不是有机会来到他们家做客,并且有急不可耐的发出请柬的意愿吧。”
       ”等下,先生,你为什么不把你和你女儿住进墓园的原因先讲给我听呢?我听到的可不是故事的开头。“我猛地打断了他的话,突然觉得他是
刻意在对我隐藏故事的关键。

       ”别急,女士。你很快就会知道真相,而且不用我来告诉你。你应该会从我的故事里看到某些事。现在,你盯着我的眼睛,你会看到你想得到的答案。“他阴阴地说。
                                                      
     

      我照着他说的那样盯着他的眼睛,我确信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我自己的身影。可是慢慢地,我觉得身体很不舒服,脑袋里涌现出许多模糊的片段,像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可又那么虚无缥缈。对面讲故事的男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脸色的变化,他依然滔滔不绝,而我似乎从他的眼睛里
依稀看到我的过去。
      
那是发生在几年前,我带着我的女儿离开家乡的事当时,在故乡晴朗天空下的小镇车站里,灿烂的阳光透过梧桐树翠绿的树叶,斑驳的树影倒映在我女儿的脸上,嫩白的肤色跟她妈妈年轻时很相像。

        “她的眼睛如同故乡朗朗夜空的星星,快乐的向我眨着。”我这样跟朋友形容女儿时,是我带女儿离开家乡一个月以后,我又单独回到了家乡。我喜欢和朋友在葡萄架下聊天,特别是那些葡萄一到夏天时,旺盛的枝叶在夜色中差点遮住了本来属于房子的全部月光,所以我明白女儿为什么总喜欢提起葡萄树。
     “听我的,不要再呆在那个鬼地方,这样会害了你女儿。”在葡萄树下,朋友一边喝着酒,一边劝我。
     “不行,债主们要和我打赌。你知道吗?我和女儿在墓园里住几个月后,不仅可以还清赌债,还可以赚得一大笔钱,”我说,“不然,他们会杀了我。”
     “你真的没必要把你女儿也搭进去,这样会很危险。”朋友苦口婆心的劝我把女儿接回来。
     “别劝我了,我是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弃。告诉你吧,是我主动拿女儿当作诱饵,诱惑他们和我打这个赌,他们上当了。这个赌局很精彩,我一定是最后的赢家。”我对着朋友炫耀道。
     “很光彩嘛?不,我认为你是为父不仁。你赢了,你女儿会失去一个好父亲,你输了,你会失去一个好女儿。”
     “嗯,是吗?也许你说得也不错。”当现场欢乐的气氛开始有了唇枪舌战的味道时,为了缓和逐渐紧张的气氛,我笑着说。
     “这就对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朋友振振有词。显然,我虚伪的表态鼓励了他,他以为他的话动摇了我的立场。事实上,反而是我觉得他是在执迷不悟。
     “现在已经不可能再走回头路了。“我斩钉截铁的说。
     “好吧,你就当我没说。”朋友很无奈。“行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让她去死,我得遵守我的诺言。况且,几个月以后,我还会带着她去海外旅行,再说我现在努力赚钱还不是为了给她很好的生活。”
      “她已经十三岁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无论你怎么做,都得先听听她的意见。”朋友的话的确是肺腑之言。
     “不管多大都是一样。”我粗暴的说,我很快意识到我的态度会伤了朋友的心,但为了快点结束令人烦恼的话题,我变得很不耐烦。在我眼里,他不过是想追求平静的岁月,而我则想惊艳时光。
     “你总是这么固执,你为了满足自己,愚蠢到用自己女儿作赌注。难道你忘记她妈妈是怎样离开你的吗?多么可怜的女人,她走的那天,那把插在她胸口的匕首把上系着一条红得刺眼的丝巾。”朋友说完后就站起身来悻悻的朝院子门口走去,他不想和我继续说了。
     “等一等,我告诉过你很多次,那件事情的责任并不在我。我认为赢了钱去喝酒不是件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谁让她妈妈偏偏在那个时候碰上了我的债主呢!那是她的运气不好,我也没有叫我的债主去找她。再说,债主不是已经进了监狱了吗?而且,而且,我明天就会回去保护她,不会让她感受到危险。”我是越来越瞧不起远去的朋友,他瘦小的背影怎么能承担起人生的豪赌呢!
      老实说,我第二天并没有马上回到墓园,而是去了澳门。因为我绝不会相信女儿她妈妈的故事会在女儿身上重演,而且相信自己这段时间的运气会很好,所以才推迟了回墓园的归期。来到了澳门后,在烟雾缭绕的赌场里,一个暴发户在牌桌上对我指手画脚,
    “要搪塞你女儿嘛?很简单,相信没有一个女孩子会拒绝金光闪闪的东西。你手气这么好,看来不赢钱都不行,回去给她买点可以炫耀的首饰吧,她会认为你是个好爸爸的。”
     “不错,真是个好主意!”我想,趁大家紧紧盯着发牌师的时刻,暗自庆幸,仿佛看到女儿带着首饰骄傲地走在人群中间,身上的首饰还因为相互碰撞而发出清脆的叮铃声。暴发户见我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于是更加得意的向我兜售他骗人的伎俩。同伴们也不甘示弱,纷纷跟我吹嘘他们骗人的光辉事迹。我深信,那些天的收获,对于一心想在赌场上发财的我来说,离发财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令我震惊的是当我兴高采烈回到墓园后,墓园不再是以前那样的幽静,整个墓园都被踩在看热闹的人群脚下!
     “快、快,那个女孩好像还活着。”有人在我面前高喊道。
     “好像还活着?”当我听到这句话时,心头一阵痉挛,接着急急忙忙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
     “那个躺在她床上的肯定是她爸爸,该死的、可恶的家伙,整天在外面鬼混。偶尔回来,还这样糟蹋她女儿。看看吧!真是罪有应得,这个禽兽不如的外地人,脑浆怎么不被倒下来的屋梁砸得稀吧烂呢,他的良心和他的脸一样丑恶。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恶狠狠地说,她的话立即引起了人们的共鸣。我装着什么都听不见,只管站在女儿的身旁。一个小孩趁我在裤袋里抽纸巾擦眼泪时,飞快的拣走了跌落在地上的零散钞票。

     “你是谁呢?做做好事吧,赶快帮忙送她去医院吧!”说这话的是个模样俏皮的小女人,她拉着我的袖筒

        有人给医院打了电话,救护车的警报声在山谷里回荡。人们七手八脚的把我女儿抬进救护车。在车上,我抱着女儿,看到在怀里的女儿的脸色时青,时紫,时而变得苍白。女儿醒了过来,她看着我,还微微的张开了嘴。我赶紧低下头,女儿的声音非常弱小,断断续续,像是从遥远的地狱里传来的回音。车子上其他的人注视着我,我猜测他们多半认为我是个古道热肠的过路人,就像释迦牟尼。车子快速往小镇驰去,我摸了摸女儿的额头,示意她休息一下,女儿会意的闭上了眼睛。 我焦急的催促救护车司机把车开快点,但女儿的神色已经在慢慢改变,我发现她的脸色跟她妈妈离开我们时一模一样。一会儿后,女儿的眼睛猛然睁开,像两个罗盘一样立在我面前。此刻,那个在墓园里敲门还带着凄厉叫声的东西却正躲在车上一个无人发觉的角落里偷偷的暗笑。
                                                 
        想到这里时,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中隐隐有些东西在闪光。对面讲故事的男人看到我的表情后,停止了说话,默默的注视着我。我的脑袋里很混乱,他讲的东西除了开头一部分我在认真地听以外,其他大部分时间到底是在听他讲他的故事,还是我在回忆我的过去,我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我只是很迷惑,那个男人口中所讲的小美,也就是他的女儿和我的女儿怎么那么相像呢?我有些预感,但是我又十分不愿意我的预感会成为事实。
      ”小美到底是谁的女儿,你现在应该明白真相了吧?“他冷冷地问我。我摇着头一言不发。
    “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到墓园里看看吧!”他提议道。我没有拒绝,顺从地跟着他来到墓园的坟墓前。
    “那个小一点的是小美,另一个属是她爸爸的,”他指着两个没有名字只有肖像的石头墓碑向我介绍,
     “当然也是属于我的。”他补充道。我看到墓碑上面的两幅肖像,那个男人的脸我似曾相识,而那个叫小美的女孩竟然和我女儿一模一样。我突然感到很恐慌,难道他口中所讲的小美就是我的女儿嘛?我绝不相信他的鬼话。
     “你诅咒我吧!其实我欺骗了你,我并不是撰稿人。我是个被冤枉的人,其实我对你女儿什么都没做,我和她一样都死在暴风雨里,那该死的暴风雨竟然在深夜掀翻了小木屋,现在只有你能洗清我的冤情。”
        他忽然走近我,阴阴的笑道,手指开始不停的在脸上乱撕,就像在撕掉过时的日历。不祥的感觉逼得我退后了几大步。
     “这怎么可能,那你,你是谁?那躺在那里面的又是谁?”我惊骇的看着他的脸,惊慌失措地指着坟墓问他道。
     “我是个被人们嫌弃的流浪汉,同时又是被你亲手埋进坟墓里的人,难道你忘了?你企图用假死来逃避良心的谴责,而且你还把你的相片贴在那该死的墓碑上,想起你贴你那相片时的庄重表情我就恶心,”他突然朝我逼近一大步,接着声嘶力竭的叫道“难道你不相信灵魂会复活吗?难道你不怕你的灵魂被诅咒嘛?是时候该你勇敢的站出来让人们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他说完后,我听到墓园里传来毛骨悚然的笑声,他在愈来愈冷的笑声中,用手指从上衣的口袋里夹出一个薄薄的东西塞在我手中。是一面镜子!我猜想这是他要让我相信他的证据。但它又能代表什么呢?我疑惑的瞪着它,镜子里面的那个人也疑惑的瞪着我。我看到小美爸爸坟墓上的相片和镜子里的我的样子一模一样!
     “天啦,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就是小美的爸爸嘛?”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经常有人在我面前提起在小镇上有个神经病人,常常打扮成年轻女孩的模样,然后招摇过市,到处寻找撰稿人的人就是我嘛?难道我真的已经疯了?            
    “噢,不,不可能。天啦,你是个骗子,你真卑鄙!我没有害死我的女儿,一定是你想冤枉我!”我倒退几大步,疯狂的大叫一声,愤怒的把镜子扔到地上,双脚使劲的将它踩得粉碎。

      太阳已完全落入谷底,墓园里一片阴暗。只有他脸颊上的那些伤疤,像几条恐怖的蜈蚣,显得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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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梦郎 评论 (评论时间2015-04-24 20:37:04)  
群岛谦虚了,谢谢你指正啊,我改动下,让它精炼些。
幸福群岛 评论 (评论时间2015-04-24 18:31:39)  

可以来一个故事简介了,确实有些晕乎。很变形,有些现代主义的技巧。

欣赏作者熟练的文笔。只是觉得有些大段的叙述感到迷茫和冗长。群岛个见,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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