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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十年(长篇连载 六)
文章来源:原创        访问量:1019        作者:醉玉如雪        发布:醉玉如雪        首发时间:2009-06-13 08:06:00
关键词:同居十年
编语:

第六章 没有围墙的围城

 

刘连的三天假很快就休完了,为了让刘连能吃上早饭,天还没亮丁思佳就起来了,冰箱里有头一天准备好的罐头火腿、毛毛虫面包和橄榄菜,丁思佳又煎了三个荷包蛋以及一直用小火熬就的粥。

刘连还没睁开眼睛就闻到了从厨房飘来的饭香,丁思佳见刘连醒了还赖在床上不起来,便说了句快起来不起来就上不了班了,刘连只是哼了句太累了便一头横倒在被子上。

丁思佳怕刘连不起来吃饭会迟到,急忙跑进屋搬起刘连的头让刘连赶快起来,刘连爬起身来一把抓住丁思佳的手说有老婆和没老婆就是不一样后,挣扎起来要亲丁思佳,丁思佳急忙躲过刘连说这样勤劳的日子怕自己也坚持不了几天,因为自己也是个懒得要命的人,刘连听了立刻精神了许多地说没事,你不愿意的时候还有我,我不愿意的时候还有别人,丁思佳说了句就知道贫嘴便轻轻地打了刘连的屁股一下。

“这种日子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丁思佳自言自语地看了看屋顶,那片因为漏雨而留下的水印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好说,不就是一顿早饭吗,难不倒人的!”刘连信心十足地搂住丁思佳,仿佛不管什么样的生活重担只要有他刘连在就没问题。

“说的轻巧,我刚来的时候你家里可连米粒儿都没有?”丁思佳抓着刘连的过去不放。

“那是因为你不在这!”刘连的嘴嘟的老高,并顺势将丁思佳搂在怀里晃来晃去。

看着刘连幸福又自得的神态,丁思佳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这房子从刘连搬进来就住着他一个人吗,如果不是,进来的人会是谁?自己是其中的一个,还是唯一的一个。丁思佳想问刘连,又有些犹豫,丁思佳怕刘连一口咬定说没有别的女人进来,这样的话丁思佳不但不会相信还会怀疑,一个离婚一年多的独身男人从没领过女人回家,这话搁在谁的身上谁都不会相信,可是,如果刘连很诚实地如数家珍,那将是怎样的情形,那些被刘连说出来的女人一定会成为他们之间的一道道阴影或是一堵堵高墙。

“你——!”丁思佳想起了唯一有资格或是有可能与刘连往来的前妻,丁思佳想问你原来的那个老婆来过这个房间吗?但一想到刘连头一天因为那场偶遇而给丁思佳下的通牒,只好将这个兴致给截腰掐掉了,这样也好,省得总有另一个人生活在他们中间,不是第三者,却占据着第三者的位置。

“我再休一天也得上班了!”丁思佳一想到上班突然觉得头疼脑袋大的心烦气躁。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不知不觉间丁思佳已由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变成整天面对电脑的白领一族,风吹不着、雨也淋不着,骄傲和自得也确实在最初的几个月里如沐春风的让丁思佳觉得一切付出值得,但好景不长,时间一久,最初的血脉喷张和鸿鹄大志便被繁复乏味的工作搞得再也找不到自我,尤其是朝九晚五的固定工作和固定工资,让你一头扎进去才发现,在大学里学到的知识基本上派不了用场不说,曾经的满腔热忱还被一成不变的现状所磨蚀的几乎不剩些须,有专家说,这是白领的“成长危机”只要及时进行自我调整,会很快适应,好在,丁思佳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一种没被完全消释掉的热情还会时不时地露出些许。

“实在不行你就别去上班了。”刘连看着时间还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但这话刚刚说完,又突然将丁思佳甩扔到一边,几乎蹦起身子,一个箭步冲到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前。

“——佳佳!你几点做的饭?”刘连急转过来的脸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五点哪?”丁思佳看了看石英钟,不明白刘连是什么意思。

“那现在怎么还五点呢?”刘连回头看了一眼石英钟,又看了一眼丁思佳,见丁思佳一点没反应过来,便将石英钟给取下来道:“难道你没看到这秒针一点都不动了吗?”

“那现在是几点?”丁思佳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地跑到自己的包里将手表拿出来一看,立刻惊出一身细汗。

“哇——!才后半夜两点多!我说天怎么一直不亮呢!”丁思佳又看了一眼刘连手里的石英钟,心里气得几乎发疯。

“我昨天就觉着这石英钟好像有问题!”刘连打了个哈欠,纳闷中不乏幸灾乐祸。

“你知道石英钟有问题还不说一声?”丁思佳挥起手臂想捶刘连两下,可是,还没等丁思佳动手,刘连立刻扭曲的脸让丁思佳的手僵住了。

“老婆,你可害惨我了,我明天得上班啊!本来我这几天就累,你再这么折腾我,我真是不能活了。”刘连说完,见丁思佳惊愣得很好笑的样子,又不由自主地自顾自地笑起来。

“你赶紧睡吧,我负责把你哄睡!”丁思佳捶了刘连两下后,把刘连的被子盖好,然后,像小时候妈妈哄自己睡觉那样轻轻地拍打刘连的肩。

“得,你可别管我了,你越拍我就越精神,小心我睡不着还得起来折磨你!”丁思佳听刘连这么一说,立刻停住了手。

丁思佳觉得自己实在没用,一顿早饭做的如此兴师动众,没吃成反而乱了方寸,丁思佳突然觉得生活好没意思,为了一日三餐,要日日奔波,为了养家糊口,还要责任义务的想着许多方方面面,林小殊和肖娜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呢,她们也如此操劳吗?尤其是肖娜,早早地就有了女儿,既当妻子又当母亲,怎么就从没听肖娜抱怨过呢,是不是每个结了婚的女人都有着不易对外言说的苦处和心甘,可是,谁又能说做几顿早饭或是晚饭就是一种苦呢。

不知不觉间,丁思佳睡着了,但很快就又醒了,丁思佳睁开眼睛一看,刘连已经先于自己起床了,好像在厨房刷牙、洗脸。丁思佳急忙起身将粥放到微波炉里热了一遍,然后,一回身发现自己还没摆好碗和筷子,刘连就已经拿起面包吃起来了。

“真有你的,嘴比孩子还急!”丁思佳看着刘连几乎在狼吞虎咽,想着自己刚来时家里时的凄凄惨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刘连照顾好。

吃完早饭,刘连准备走了,还穿着接丁思佳时的那件白衬衣,裤子已经被修剪得长短适中,新皮鞋不再只露一个月牙尖了,穿戴整齐的刘连,精神面貌已经焕然一新的完全有别于几天之前,丁思佳看着刘连,觉得刘连以前每次见自己时,虽说很注意修饰自己,但再新的衣服,穿起来也觉着别扭,就像一件锦袍的内里爬了虱子,因为穿的人痒痒,看见的人也不会舒服。

刘连走到楼梯拐角时,又有些不舍地回过头来,丁思佳能看得出来,有一丝感激和满足在刘连的嘴角以最温和的形式正在完全地展漾着,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深沉的回报。丁思佳倚在门框上,像送别即将远行的亲人,轻轻地摆了摆手,然后,觉得自己的眼里好象也蒙上了一层泪花,这是不由自主的也是不知不觉的,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里,丁思佳又一次地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

有人说亲情是一种神奇又伟大的力量,这种力量足可以让一个人不计较任何地付出,然后,再心安理得地接受回报,这力量可以让人淡忘世间的一切繁杂,因为,有一根无形的线早在不知不觉间将两颗相亲相爱的心给细细密密地缝合到了一起。丁思佳漫上心头的就是这种感觉,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踏实,像电影里的某些慢镜头,心事重重地将房门关上,然后,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呼吸,想着只几天不到的时间,所有的物件就成为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谁又能说人和人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缘分时,人和物又不是如此呢。

不过是缺少了一个人,感觉却如此的大不相同,丁思佳觉得离开了刘连的自己就像被偷了心的稻草人,从头顶一直空到脚底。这绝对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搬家租房,这里一定就是自己的家,在这个家里,有自己的丈夫,有自己的心情,更有着自己的真实感受,所有已经过去了的那些或孤独或寂寞的日子都在认识刘连之后烟消云散的了无痕迹了。

丁思佳想再好好地归拢一下房间,却不得不发现,有些事是不会按着你的愿望来具体实施到位的,比如,刘连喝水的杯子,丁思佳已经放到门厅的桌上三次了,可总是被刘连因为喝水而无意间不是顺手放到五斗橱上就是扔到床头柜上,丁思佳不但不抱怨,反而一想到刘连总是这样物放没序,竟然笑了。

这是不是爱屋及乌呢?丁思佳走到窗前,想看看刘连走到哪了,可是,刘连早已消失在上班族的人流里。临河路上,赶车的人,步行的人,你追我赶,匆匆忙忙,河面上,雾气蒙蒙的看不清水流的方向,尽管太阳已经出来了,河水依然如情窦初开的少女,羞羞答答地不肯将自己的容颜展露给大家,丁思佳觉得大自然很有意思,百变的性格里,与人的思维没什么区别,刚刚还在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只一会儿的工夫,就心静如止水,这一点,到十点多的时候,就被事实所证明,丁思佳已经收好碗筷,又整理了衣柜和五斗橱,还将窗台和玻璃夹缝清理干净,这时,河面上的水雾完全没有了,明朗如镜的水面上,波光如链,水色清明,几只白天鹅,一会漂游一会飞走地现出一幅又一幅不是在这个时刻很少见得到的幽雅景致。

丁思佳欣赏了一会儿,将鞋架的位置给重新安排在进门的墙垛里,电风扇也由原来的位置重新挪放在五斗橱和电视柜之间,快到中午的时候,河面被阳光照耀的已经慵慵懒懒,像疲累了一天的母亲正悠着孩子睡觉,丁思佳也在一种寂寥和闲散中有了倦意,生活就像这河水吧,不同的时刻有着不同的脉息和故事,今天,和刘连相爱相守,明天呢?如果明天刘连还能与自己在一起,那么,明年和后年呢?丁思佳发现自从认识了刘连之后,总是爱这么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有些事,才下心头又上眉头地总让丁思佳不得不思考,比如,丁思佳无法想象刘连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样,丁思佳也无法想象自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又会是什么样,这些不可预知的事情总是连续不断地由一个个打开又闭合的画面所组成、所连接,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有刘连在的时候想,刘连不在的时候也避免不了地还想。丁思佳认真而仔细地环顾了一遍已经被自己收拾得不用再收拾任何的房间,继续想着和刘连这样的生活能走出去多远或是可以维持多久。

下午三点,林小殊打来电话,说丁思佳班上的人说她在家休假,林小殊埋怨丁思佳休假为什么不先通知她一声,丁思佳听了一边在心里想难得有一份关心地还想着自己却又觉得林小殊没必要要求自己休假也得通知她。林小殊并不需要丁思佳回答地将问话直接切入正题,林小殊问丁思佳对许牧翰的印象怎样,丁思佳随便地说了句没觉得怎样,便在心里暗暗怪罪林小殊,不该这么多事地跟着搅和。这既是一种不尊重,也说明林小殊根本没懂丁思佳的心。林小殊见丁思佳回答的心不在焉,便埋怨丁思佳说我在跟你说正事呢你别没正经地浪费我电话费,丁思佳想埋怨说你才没有正经地明明知道人家有相好的男朋友,却硬在中间给掰生地安排什么相亲,自己不理论也就罢了,还把这事当正事地来质问自己,但丁思佳没说。丁思佳不是不敢说而是不想说。

林小殊感觉出了丁思佳的冷漠,林小殊非常生气,林小殊说丁思佳真和正常人不一样,丁思佳想说你正常,认识老公还没三天就主动地谈婚论嫁,连最起码的谈情说爱都给省了,但丁思佳没说,丁思佳觉得已经和刘连同居在一起的自己,也不比林小殊强不到哪。

“——不管怎么说你跟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不行!”林小殊的态度非常强硬,仿佛,她不是丁思佳的朋友而是丁思佳的长辈,这让丁思佳的心里非常难受。

丁思佳转身将脸转向窗外,天,依然那么高渺空旷,满眼的寂寥里,有一弯斜横在阳台侧面的树梢,椭圆形的叶子犹如风铃般地飘来荡去,丁思佳觉得自己好没劲,没有男朋友的时候,周围的人都跟死光了似的清净,这一认识了刘连,仿佛也随之带来了许多推托不掉的人为烦恼。

丁思佳不是没参加过相亲,也不是没见过让自己看一眼就会心动的男子,丁思佳只是不喜欢这种牵强又蹩脚的人为撮合,两个彼此不相识的人,在亲戚朋友的引领下,在众人明察秋毫的盯视下看完对方的鼻子再看对方的眼睛,看完上衣的款式再看裤子的颜色,这不是相亲,这是两个蹩脚演员在演双簧。

“还是那句话,我的事就不用你管了。”丁思佳又强调了一遍自己在酒桌上说过的话,丁思佳觉得这句话足可以让自己最大限度地表明对相亲这件事的态度和矜持,但丁思佳马上就听到了林小殊几乎是愤怒的喊叫:“我啥都不说了,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管不了你,谁脚上的泡都不是别人挤出来的而是自己磨出来的。”

或许真的是旁观者清,可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没有办法,有些事,自己都拯救不了自己,别人又能怎样,丁思佳比林小殊还无奈。

丁思佳有些后悔,为什么不针对这件事,推心置腹地和林小殊好好地谈谈,或许,林小殊是因为不知实情而妄下结论,但凡要了解的多了,也就可以理解了,可是,林小殊不是那种善解人意的人,林小殊的嘴只要一张开,就是一把把带着利刃的刀子,止不定哪一下子就刮得你遍体鳞伤,丁思佳害怕。

隔不长时间,电话又响了,是肖娜打来的,肖娜说她给许牧翰打电话了,许牧翰没说丁思佳不好那就说明是好,丁思佳一听,即刻就明白确实是林小殊和肖娜串通好了要合起伙来进攻自己,丁思佳说自己不了解许牧翰,不能这么快就考虑清楚,肖娜说哪有一见面就什么都了解的,再说,丁思佳和许牧翰无论从年龄、性格还有外表都很合适,肖娜还说,了解虽然是必不可少的,但许多基本条件都具备了,了解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末了,肖娜还强调一遍,说许牧翰年轻有为,事业心极强,不仅会疼人还懂得照顾家。

丁思佳听了不禁笑出了声地觉得肖娜对许牧翰的评价,不是需要一个谈情说爱的女朋友,而是正在过着舒心日子的绝顶好男人。

这种男人不是没有,但凡有也不会留落到自己的头上,丁思佳觉得林小殊和肖娜虽然在好心地干着月下红娘的勾当,但如此的固执和偏激,如同戏台上的钟旭不怕鬼,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如果许牧翰知道三天前被他送回家的那个女人不是没有男朋友而是已经和另一个男人同居在一起,并且,他许牧翰独自一人在家寂寞孤独时,那个女人不是想着这世上还有他许牧翰这个人,而是在床上和那个喜欢并爱着的男人翻云覆雨,更有趣的是,林小殊和肖娜,明明有可能知道这一切,还如此的牵强,从这一点上看,生活中的每个人都应该是骗子。

丁思佳觉得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却每天都在说。

肖娜无奈地放下电话,犹疑不决的态度里有着说不出的惋惜,丁思佳真想好好地告诉肖娜,你眼里的那个见了男人害羞还害怕的女朋友已经在你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嫁人了,但这是秘密,这是哪个女人都不愿意说也不可能说出的秘密,拿自己的隐私去换别人的清醒,——不值!

丁思佳继续做自己的家务,丁思佳觉得自己和林小殊还有肖娜都很有意思,一边在自得其乐地过着自己的新日子,另一边却千方百计地要阻止对方。都省省自己的细胞,干点有意义的事多好,这世上的有些人,就是闲不住的爱管事,只是那个不知情的许牧翰有点赔,但没办法,谁让他认识了这三个都有自己的主见和个性的女人呢,丁思佳要求自己迅速忘掉那个叫许牧翰的男子。

四点半的时候,刘连打来电话问丁思佳一个人在家呆了一天有什么感想,丁思佳说没什么感想,就是觉得有些可怜,刘连听了沉默了一瞬说他一个人在那个家里已经可怜了整整一年多,丁思佳听了,心疼得差点掉泪,那一刻,丁思佳很想用“我爱你”这三个字来暖刘连的心,可丁思佳顺嘴说出的却是你想吃什么晚上我给你做。

人就是虚伪,丁思佳觉得像自己这种总是嘴不对心的人,别说是没人娶,就是有人想要都应该是个意外。

放下电话,丁思佳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把那三个暖人心的字给说了,但电话已经挂断了,那三个字,以后不怕没机会使用。

可是,电话又响了,还是刘连打来的,刘连说他撂下电话前忘了亲一下丁思佳,丁思佳说就为这点小事打电话?刘连说这不是小事这是一种罪过,丁思佳说那隔着电话你就亲吧,刘连说了句好说便在自己的手背上响响地亲了一回,丁思佳说“真麻人!”便挂断了电话。

这应该是丁思佳认识刘连后所接到的最温馨也是最浪漫的一次电话,幸福和欣喜又一次海水涨潮般地漫过了丁思佳的全身,丁思佳又一次地成为了那个被海水冲上岸又卷回去的美丽贝壳,身不由己中有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快慰和情趣。丁思佳拿起放在台灯旁边的桃木相框,刚刚修剪过头发的刘连,显得既年轻又干练,灰蓝色的格绒衬衫将刘连的圆脸衬托得非常有朝气,睿智的目光,平和的笑容,还有不在走路时绝不会看出来的任性和霸气。

有能让自己深爱的人真好,牵挂和思念都成为一种福。自己不知身在何处,却要不断地为对方着想,要求也好,需求也好,即便是不合理的想望,只要是对方的所喜所好,便会自然而然地让爱着的人忘记自我。丁思佳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打开冰箱,看着冰箱里的红红绿绿,感受着清新爽洁的凉气与外界燥热所融合的温馨,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丁思佳将韭菜和胡萝卜拿出来,想着刘连早晨已经吃过鸡蛋了,便将一条已经收拾好的鲤鱼放到盘子里,丁思佳要照本宣科地按照菜肴小品里的步骤,给刘连一个意外惊喜。

可是,电话又响了,还是刘连打来的。

“晚上出去吃吧!”是刘连温和又亲切的声音。

“——怕我做饭吗?我还没做够呢!”丁思佳不想出去。

“你又不是来给我做饭的!”刘连说完,又继续补充道:“我听说城东有一家新开业的酒店,很特别的,我想领你去!”刘连和缓的语气里有着不可抗拒的坚决。

“——好吧,只好随你了!”丁思佳有些失望地放下电话,仿佛吃不成自己做的美味是一种天大的遗憾。

见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丁思佳急忙冲进厨房先洗脸、后梳头地一阵手忙脚乱。

丁思佳终于坐上了公交车,车里的人很多,下班族疲惫的神态和各自漠然的表情里,有着丁思佳太熟悉的过往。整整一天,面对已经没有感觉的工作和不感兴趣的人,从太阳初升到太阳西落,所有的业绩就是一天的劳动,像蒙头拉磨的驴,没有思想也没有思维,有的只是无法停下来的脚步。丁思佳为自己能在家里安安静静地休息感到无比的庆幸,尽管一天没出屋的状态已经让丁思佳变得呆缩,但心境是平和的,有刘连的关心、有家庭琐事的牵绊,有温馨的回想和浪漫的遐思,这无疑是个好日子。

丁思佳只这样想了一会儿就到站了,一下车就看到等候在站台上的刘连,那份翘盼的神情,跟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一模一样。

丁思佳与刘连怀着同样的心情蹦下车,刘连立刻迎了上来,丁思佳真想冲着刘连喊一声老公然后也像有些女人那样一头扑进刘连的怀里,可丁思佳没敢,丁思佳只是快快地跑到刘连的面前,轻轻地拉起刘连的手说:“——走吧!”

“你真好看!”刘连伏在丁思佳的耳朵上轻轻地说了一句,丁思佳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刘连,说了句骗人!然后用手指狠狠地捏了一下刘连的手掌心儿。

刘连说的那家酒店,除了藤桌、藤椅和藤竹的到处一派南国风光外,吃的喝的几乎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

丁思佳说刘连只会浪费钱的不懂过日子,刘连说只要丁思佳没去过的地方他就想带丁思佳去,丁思佳嘴上说刘连败家心里却暖暖的只想让别人知道刘连对自己的好。

从酒店出来,刘连问还要不要去喝咖啡,丁思佳说喝了咖啡后会兴奋的睡不着觉反而遭罪,刘连诡笑着说没事因为睡不着觉还有对付睡不着觉的方法。

丁思佳明知故问地问刘连是什么方法,刘连说暂时保密但只要一回家就立刻能明白。

丁思佳不再问了,丁思佳知道了刘连的意思丁思佳觉得刘连这个名字跟马来西亚产的榴莲水果一样,看着还好,但闻起来却很糟糕,可一但吃起来又不失香甜味美。

“过两天咱俩去照婚纱照?”当他们回到家刚一关上房门,刘连就兴奋得一把抱住丁思佳说,丁思佳想回答照了婚纱照,也成不了合法夫妻,但自己的嘴始终被刘连霸占着。

“对了,白天我好像听到有人敲门,因为不知道是谁我没敢给开!”丁思佳突然想起这个已经被淡忘了的细节。

“等休息时咱们安个门镜!”刘连说完,将丁思佳抱到床上,丁思佳发现,自己裙子上的拉链已经被刘连拉开了一大半。

“等我把窗帘拉上。”丁思佳突然发现明晃晃的灯光下,反着亮光的玻璃如黑色的透明水镜,深不可测又让人心慌不安。

“谁会站在窗户那看你!”刘连已经急不可待。

“那河边上还有人呢。”丁思佳一把将刘连推开,然后,跑到窗前,一边拉窗帘一边用不屑于刘连的神态看着刘连。

“好你个老婆,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刘连说完,还没等丁思佳反应过来就蹿到丁思佳的旁边很快将丁思佳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

“你根本不知道我想你想了整整一天!”刘连浓重的鼻息声很快就掩盖了丁思佳的挣扎。

丁思佳没有回答,丁思佳的头脑中突然窜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刘连的身底下究竟都躺过什么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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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糊涂虫 评论 (评论时间2009-06-13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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