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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七）

为了知道“此事背后天大的秘密”，我被肖雷秉烛夜谈到半夜两点钟，可想而知，谈话的内容也是句句往祖坟上刨，面对肖雷带有杀气的双眼，我只得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肖雷讲了一遍又一遍。讲完之后，肖雷又对我进行了数个小时的“答记者问”，直到他的好奇心被满足了之后，才有放我离去的意思。

“哥们，明天要是有啥事儿，给我打电话，我全天候。”

“能有啥事儿，你就安心上班吧。”

“没啥事儿也可以给我打电话，上班和兄弟的‘安危’相比还算个事儿吗？”

从肖雷“依依不舍”的态度上，可以看出他已经开始对我“羡慕嫉妒恨”了。

“哥们，其实感情这东西，没那么复杂。想当年你追阿猫6年多，就是因为怯懦，落得阿猫现在孩子都两岁了……”。

停顿片刻之后，又道：“结果孩子他爹不是你。”

“提那事儿干啥，幸亏当时没成，你看阿猫现在，变化多大，她反过来追我我都不要她。”

“你这套话术，哥们已经领略好几年了，你总是看不上人家嫁的好，不管怎样，人家的选择轻而易举就大房子大车。再看看你，说好听的是“因为梦想漂泊在外”，说不好听的就是“因为无知还TM飘着呢”，人生不是打麻将，飘的多未必赢的多。”

仔细品来，肖雷这番话不无道理。

“那时不是还年轻，思想不成熟嘛，再说也能不完全怪我，你说咱们念这些年书，老师灌输给我们一个如此‘温暖’的世界，谁知飘出来才知道，社会‘冻’的就是我们这帮有‘梦’的傻老爷们。”。

“你现在就思想就成熟啦，以前是老师在讲台上给我们上课，讲对讲错你都得听着；现在是老板在办公室给我们画饼，吃着没有未来的大饼还要揣着明白当糊涂，依我看现在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哎，我说大师，你今儿吃了什么药，摆了一晚上高姿态，又不是我爹，差不多行了。”

“我就是帮你爹说话呢，真气不过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有缘分还不珍惜。我这鸟样子，想找个女朋友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虽然你和我一样也是个‘鸟’样子，问题是你能踩到狗屎，遇到如此大好的运气，还不赶快捡起来吃两口，讲那么多条件。”

“我捡起来，给你吃两口？”

“我倒是想了，你看那小丫头的脸蛋儿，我去吃还不得变成美女和野兽了。男人都不是瞎子，努力试试或许还有机会，要是错过了，就和我一样野兽找野兽吧。”

我也知道肖雷是为了我好，转而答道：

“哎，天意弄人。你说她做什么工作我都能接受，偏偏在酒吧陪别的男人喝酒，想起来都觉得难受。”

“不是妓女你就烧香吧，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脸蛋，没准比她干的还‘劲爆’。你一年到头累死累活攒的钱，人家有资本三天两夜就搞定，对于这个充满鲜血的世界以及那个尚未成熟的心智来说走进岔路我倒是完全可以理解，也正因为她还处在迷茫的年龄，老天留给你了一个改变她的机会。”

“哎，我最怕的是我改变她的速度，没有金钱来得快，一瞬间的感觉，和想长相厮守完全是两个概念。虽说心智不成熟可以改变，但同样的，我怕等心智成熟了，非但没改变，反而向‘劲爆’的方向发展可怎么办？”

肖雷不知该如何反驳我，的确，在外面飘荡的几年中，在当下社会背景下，人类的的现实速度与日俱增，在这一点上我们两个都感同身受。沉默了几秒钟，我又道：
“兄弟，其实你对我好，我也懂，如你刚刚所说，‘那家伙’单凭的脸蛋儿就能倾倒一片，即便她真的对我有好感，只怕也是一时的错觉，倘若果真如此，一旦认真起来，就会输得很惨，伤不起啊。”

“那你的意思是明天继续放‘空城计’？”

“我也不知道，现在还矛盾着呢。”

“行，你慢慢想，过两年这小丫头也抱个‘孩子’，孩子他爹…还不是你”。

“行了，别烦了，人家是不是认真的还难说呢。别总拿‘阿猫抱孩子’说事儿”。

“成，那我先撤了，明天有事儿你就打我电话，我立马‘抱孩子’过去”。

“……”

刚刚一起讨论的时候，还能装装深沉，可是肖雷一走，我就略过“空城计”，而直接开始思考明天该穿什么样的衣服。神呐，请原谅我刚刚的虚伪。

翌日清早，我穿着竖条白色衬衣，银丝相间的黑色西服，以及打得光亮的休闲皮鞋来到公司。如此整洁的形象，和平日那个邋遢的我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进门之后，从前台开始，一直到后勤的仓库，所有人对我这一身打扮皆不适应，虽然礼貌的献出了美言，可心中却在打量着“这家伙要干嘛”。人家说如果一个人的外表分为10分，那么衣妆要占到3分，脸妆和发型要占到2分，气质和品味要占到5分。今天的我，虽没有10分的形象，倒也有8分的气质。

“设计，昨天的方案帮我强化一下美工”。

“好的。”

“前台，帮我打印一份公司这个季度的优惠政策。”

“好的，马上！”

“客服，我下午可能有点事情，如果没来的话请帮我在考勤上记录半休。”

“OK！”

“财务，麻烦查收核对一下昨天XX单位打过来的两笔货款。”

“收到！”

“行政，麻烦把白板搬到会议室，一会总经理要来开个晨会。”

“这就安排！”

没有“金箍棒”的孙悟空只能叫做野猴子，有了金箍棒的孙悟空才能称为“齐天大圣”。虽然我没金箍棒，但是今天拥有着“good-looking”的我和以往相比判若两人，不光是外表，就连干起活的尽头也大不一样，总经理没来之前，我倒大有“顶替”他的范儿，如果不介意请大家叫我“二总”。在洗手间中无意到镜子中的自己不禁又开始飘飘然，对着镜子轻声道：“大师，我“越野”了，等哥们以后发达了，给你开一所动物园，让你也能够“兽”得其所。”（此时肖雷在工作岗位打了个喷嚏。）转而再想，倘若我天天能够保持这般形象，还愁个啥子“女朋友的有木有”呢。

上午的工作顺利且效率，到了11点30分，我有点坐立不安。此刻我正在纠结一个超级无聊的问题——几点开始算是中午？11点30？12:00？还是12:30？可能是怕公主昨天的火气还没消退，面对即将到来的中午，有点开始双腿发软。女人就是这样不好对付，如果心情不爽，任何事情都可能会成为“发泄”之前的导火索，此时的紧张感可比第一次和公主见面的时候强烈得多。

12点出了公司的电梯，拨通了那个“a陈颖”的通讯号码。

还不等我说话：

“喂，帅哥，你在哪，就等你电话呢！”

“市中心摩天大厦这儿。”

“那你在摩天大厦楼下的路口等我，我10分钟左右就到。”

听到公主歌儿般的声音，让我脱离了持续了将近1个钟头的紧张感。此时我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站在路口等待去打开那辆装载着美女的出租车门，大概15分钟之后，一辆白色的奥迪A4不断向我鸣着铃声，望眼看去，里面坐着的居然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