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会员姓氏检索 :
                  纪实文学
本栏所称的纪实文学,是指借助个人体验、或使用历史文献,以非虚构方式反映现实生活或历史中的真实人物与真实事件的文学作品。它必须以真人真事为基础,可以有一定的虚构性,但对虚构还有一定的限制。
                  本版编辑团队
本版主编:暂 无
主编寄语:朋友,欢迎关注本频道,还犹豫什么?请让你的键盘,借助你的才华,在这里倾诉你的心灵吧!
本版顾问:
本版编辑:
                  本版精品文章
                  文章信息
当前位置:  小说故事  >>  纪实文学
《春秋恋》第十四章
文章来源:原创        访问量:918        作者:尤品行        发布:念人        首发时间:2019-03-18 16:32:54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编语:

我提前来到饭馆的单房,仍然坐在昨天的那张椅子上,等待着姐姐的到来,可是,已经是十二点一刻了,他为什么还未到呢?一向追收时间的他,为什么今天是的例外呢?秒秒针不停地滴答,滴答的争分夺秒的走着,分秒也在随时间前进,向时间奔跑。是真一对准十二点半了,她,为什么?怎么还不来呢?我焦虑地坐着而又坐不稳?我自言自语的说:‘既来之,则安之’,等吧。由于心神不定,屁股就是坐不住,只好在房里踱来踱去,消耗不安的思虑时间。
滴、滴、滴、、、!连续尖叫的汽笛声呢令人可怕,急救车从街道一掠而过。我的心血顿时沸腾起来,脉搏也打破了常规,几乎增加了一半的跳动速度。我抬头一看,饭馆的时钟已是下午一点三刻,天哪!肯定是她出事了,天有不测之风云,怎么测到我们头上来了。我不顾一切的向急救车的方向跑去,边跑边问急救车向往的方向,一直跑到医院门口,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稍微喘息一下便问值班室的同志:”请问,急救车里是否是一位女同志?”
回答很简单:“是,在急救室!”
我三步并成两步走,来到急诊室门口等待,大约有两个多小时,看见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张流动床从门里推出来,进了十三号病房,护士们把病人放在五号床,头上包扎一层一层的纱布,待一切安排就绪后,我走近一看,“哎呀一声!”只觉一股强大的热力冲进脑海,两眼看去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就晕过去了。我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渐渐清醒一些,慢慢睁开两眼,发现自己也躺在床上,也无精打彩地问护士:“护士同志,雪梅的伤势怎样?”
护士说:“她的伤势会好的,现在需要你冷静,尽量把心情稳定下来,她的情况会如实地告诉你。”
我知道他是安定我的情绪,便说:“谢谢护士同志。”
我看见雪梅黄纸一样的脸,眼泪像泉水般的流出来,我的这个所谓男子汉大丈夫,竟哭出声来,闹的十三号病房不得安宁,处在这种特殊情况的我,管她这些,沉痛的悲伤没有任何人能够安慰我的心,哭声打动了医生、护士,他(她)们一再劝我不要过分悲伤,避免影响同房的病人。我根本不理他们,但他们眼里也含着泪花。晕头晕脑的我,趴在雪梅的床边,似睡不睡的做着悲伤梦!
“解放军的一位受伤的女同志在这个病房吗?”
一阵尖声把我惊醒,我抬头一看,见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心情紧张得两眼四处搜索,便问“您找哪一位女同志?”
她见我那双红肿的眼睛,抱一种同情感:“我找的是昨天中午一辆急救车送来的那位女同志?”
我说:“她处在昏迷状态,还为解除危险期?”
她打量了我一翻便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未婚夫?”如实的讲给她。
她的脸立刻紧张起来,伤心流泪的说:“她为了我的孩子遭了车祸!”边说边流眼泪。
“大嫂不要难过,你慢慢地把经过说给我听?”
她哎了声:“昨天我刚做完中午饭,我那五岁的独根苗陶江,突然溜到大街上,我走出大门找他,见一辆小军车驶进我那男孩的跟前,我突然叫一声‘孩子’,只见一位女兵伸手抢出陶江,可是,......”她哭得说不出话来。
我劝她:“慢慢说吧!”
她咽了一口眼泪继续说:“她的身子被小车压过去了......,车厢撞了她的头,小腿也压伤了,幸亏小车上只有一个司机,不然,腿压断了。”
我又问:“大嫂家里几口人?”
她用那生硬的广东普通话说:“我丈夫三年前就死了,就是我娘俩过日子,要是有男人早就跟我来了。”
我再问她:“你那男孩陶江受伤嘛?”
“没有,可是,这位女同志伤得那么厉害,怎么叫人难受?”她沉痛的心情又接着说下去:“我明明看她是舍己救人,不是她,孩子早死了,是解放军救了我那独根苗的命,千错万错是我的错!”
我安慰她:“你回去休息吧,我照顾她!”
“我要去找解放军的长官,把这位女英雄舍己救人的经过告诉他!”
“大嫂,咱们是人民的军队,没有长官这个名称,都叫同志,也许这里解放不久,你们市民还不知道?”
“我一天到晚守着孩子过,没见过世面,军队的事我可不知道,不管有没有官,我也向军队的大干部讲,砸这条街上都舆论大军舍命救人的事!”她说完后含着眼泪走了。
这时,我如梦初醒,原来她是舍己救人,她这种英雄气概,就是牺牲了,也在九泉之下也对得起她那革命的父母,更不辜负党的培养教育。
我也是三天三夜没离开她那床边,可她的昏迷状态依然如故。护士每天给她打葡萄糖和一些什么针水。而我是吃不进喝不下,无精打采的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着。困了,就趴在床边打个盹,这样守护她是我的心甘情愿。
时间一天一天的消逝,她还是不声不响地躺着。我情不自禁地问她:“你哪巧言令色而温柔的嘴,为什么不说话?你那令人陶醉的两只凤眼为什么不睁开?泪水又冲出了眼睛,越哭越伤心,越伤心泪水月不止,哭个痛快吧。这时,我问到一股令人恶心的气味,回想几天的日日夜夜,她还没有擦过澡医生也不允许随便动他,说她脑震荡不能动她的头部。我没经医生的许可,拎来一桶温水,擦洗了她那纯洁的身体。由于内衣无法脱下来,只能换一条新裤衩,慢而轻的给她穿好,外边穿上医院的裤子。澡,擦完了,泪,还没有流完,感动地1至4号病床的女同志也流下眼泪。
一天早上,我正用温水毛巾擦洗她的身子时,突然发现她那细而长的眼睛微微睁开,看了我很久,又攥住我的手,嘴唇动了几下,又闭上了眼睛。我连叫了几声姐姐,她也不答应,摸了摸她的头部,还是热得烫人,只好直挺挺的站在她的床边,期待她的伤情好转。
好心的医生、护士们天天三番五次的给她诊断、打针、他(她)们有信心、有把握使她的病情好转。
部队的首长们,几乎天天来探望,甚至有的领导深夜十二点后才回部队。从而说明人民子弟兵官兵平等、首长爱兵如子的光荣传统,使我深深受启发和欣慰。
这天中午,我正在趴在她的床边打盹,就听床铺微微一动,她翻过身来,一伸手摸着我的头,发出微弱的声音:”弟弟!你在哪里?”
“我在你身边!”我忙回答。
“给我口水喝?”
我高兴的端来多半杯热水,用调羹一口一口的送到她嘴里,直到喝完为止。
喝完水后,似乎有了精神,她好像躺在床上的小娃娃两眼不停地环视病房的一切,近乎进入一个新的世界,最后用手摸摸麻木的小腿,就闭上双眼养神。
医生又来了,看看头部、下肢。听诊器在她的胸部、腹部挪动着,脸上露出笑容,然后对我说:“她的脑震荡经过治疗,危险期已过,右下肢受了轻伤,要保持绝对的安静,轻松愉快的精神,千万不叫她悲伤,尽量避免后遗症。”
我高兴地跳起来,紧紧握住医生的手不放,忘记了她是个大夫,弄得那个女医生不知所措,当发觉自己失礼的时候,才松开人家的手,感动地说:“衷心感谢医生同志的精心治疗!”
女医生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们医生的责任。”
她,每当醒来时,总是先喊一声:“弟弟?”我答应后她在用手摸我,有时摸不到就急着喊:“弟弟那里去了!”最后抓住我的手后,她才放心入睡。
我不断地想:一个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女战士,一个高尚品质从不计较个人得失的女青年,竟遭此横祸!怎叫我不痛心呢?我的眼泪只能咽在肚子里,内心的创伤让它淹没吧,但愿它永远不发生隐患。
在一个晚饭后的灯光下,我给她擦洗了捷径的身子后,洗洗完她的内衣,陪她坐在一旁,她那善良的眼光不断的注视着我。她那无气无力的双手,把我拉到她的身边,轻轻的声音说:“我们文工团的领导已经同意咋俩的婚事,他答应和上级主管部门讲,不知结果怎么样?”
我劝她说:“身子是革命的本钱,只要你养好病,首长会同意我们办喜事的?”
“弟弟,你看,我的伤不是好了嘛?”
“是嘛,过几天就出院了。”我只好哄着她说,怎么办?
“不,我现在就出院,和你一起过!”天哪!她说话怎么不正常呢,无形中又增加了我的精神负担。
我安慰她说:“咱们住院要尊重医生,医生允许后,我一定带你出院!”
“我要出院,我要......”她的话没说完,就昏迷了。
当她苏醒的时候,开口就问我:“你这个人坐在我这里干啥?我弟弟来要骂你的,快走开!”说着就打我一拳,我怎能忍心离开她?
“快走!看我干啥!”她糊涂成这个样子。
我只好走到门后,痛哭一场。
她这种时好时坏的失去理智的精神状态,怎么办?医生说,要顺着她说话,她说什么就答应什么,千万别再刺激她了。
按照医生的嘱咐,照办了,效果确实很好,几天来,都很正常。不过,每次她醒来时,总是先叫声弟弟,然后才安心的躺着。八月十五的月亮特别圆,旧时,人们认为是个团圆的吉利日子。自然,这是我们的祖先自我安慰。我看雪梅近一个多月来,精神都很正常,心血来潮,就买了一筒莲子月饼,把雪梅从床上扶下来说:“姐姐,咋俩到阳台上去坐,一边吃月饼,一边赏月,意味着咱俩团圆,永远团圆!”
她点点头来到阳台上的花金钱坐下,她先看看月亮,又看看我说:“弟弟,我住院以来还是第一次吸到这样的新鲜空气,观赏到这样纯洁而光明磊落的天空,心里真感到舒服。”
我顺着她说:“看来姐姐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今天晚上的精神更好!”
“弟弟说得对,咱们每天晚上要到这里坐坐,可以嘛?”
我说:“可以!”
“弟弟买的什么月饼?”
我说:“莲蓉。”
“好,咱们吃月饼。”她的心情确实很好。
我一边吃月饼一边思考,她的精神状态如果永远这样,旧时一个正常的人了,该多好啊!
“弟弟,你想啥?”
我为了让她高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说:”我想,你又漂亮了,脸蛋白里透红,多好看哪。”
“你还喜欢我嘛?”她问我。
我说:“我永远喜欢你,就是你残废了,养你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她说:“这个,我相信你,最担心的是我的精神状态不能恢复。”
我鼓励她:“现在不是很正常嘛?”
“弟弟,不知为什么,有时感到一个东西像流星一样穿过我的脑子,难受极啦。觉得全身麻木不仁,就这样失去了理智。”她说了犯病的起因。
“姐姐,你的创伤处在恢复阶段,不要想得太多,避免刺激大脑。”我劝解她。
“有你在我的身旁,姐姐万事如意。没有不愉快的事情刺激我。”她自己安慰自己。
“姐姐,你现在为什么不爱笑了?”我有意地逗她。
“弟弟你不知道,我身上老觉得不舒适,哪有闲心笑呢?”
“你哪里不好要告诉医生,要相信医生会治好你的病,争取早日恢复健康。”我鼓励她。
“哎,我相信医生,但我也相信自己,病在我心上,有谁比我清楚?”
看来,她对自己的病情持一种悲观的态度。我担心地问:“姐姐,你现在还感到不舒服嘛?”
她摸摸自己的头说:“总觉得自己的头脑很沉重,压的四肢无力,精神恍惚。”
“姐姐放心,我把你说的情况告诉医生,让人家对症下药,病就好的快了。”
这时,见她两手捂着肚子:“弟弟,我要大便。”
我忙拿来痰盂,让她轻轻坐在上面边,我在她侧面,头还要靠在我的胸部,才能勉强坐稳。
过了很长时间,她也不声不响,我发现她闭上两眼好像睡了。坐着说了长时间的话,必然疲劳,让她养养神也好。
当她睁开那黄肿的凤眼睛,看了看我说:“弟弟,我又觉得轻快一些。”
我告诉她:“你喜欢这样睡就安心睡吧!”
她说:“大便还没有倒啊?”
我顺便从兜里拿出卫生纸,檫干净后又洗刷痰盂。回来后又陪她做。
她把刚才咬了一口月饼递给我:“弟弟,我实在吃不下去了,给你!”
我接过她的月饼,在她咬过的位置吃了一口,再吃第二口时,觉得比药还难吃。看见她那吃不下去的表情,我怎么也咽不下去了,只好喝一口水,闭着眼睛吞下去。我真不明白,心理作用的影响,为什么这样快?难怪心理学家把这种现象叫‘心理相容’。
她有点不高兴了:“我咽不下去,你应该吃,不要忘记你是个健康的好人。”
“姐姐有所不知,今天下午我吃得太饱了。”我故意解开上衣,鼓鼓气拍着肚皮说:“姐姐,你看!肚子还胀呢!”
她笑了:“你真吃饱我也放心了。”
自从她住院以来,我第一次看见她出自内心的笑容,我高兴极啦,两只手搂住她不放,亲了又亲,她在我怀里也不肯离开。正当我们亲密无间之际,就听门口有人叫喊:“雪梅!雪梅同志。”
雪梅听出是文工团小王的声音,便回答:“小王,我在这边阳台上。”
小王闯进来说:“报告你一个好消息,师党委批准你荣立一大功。并授予‘舍己就人的爱民模范’称号!”
她听了后很高兴,我更高兴。
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今天上午,总政打来长途电话,建议雪梅同志到北京疗养,你父亲带人来,负责把你接回去!”
小王的好消息刚传达完,雪梅一头栽倒我怀里,就这样昏迷过去了。
我思想上埋怨小王不懂事,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而我再和她慢慢交换意见。就不会出此意外。这时的小王吓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我和小王说:“这种病人最怕刺激,最怕亲人不在身边,每当她醒来时,先叫声弟弟,一天到晚都离不开我。”
小王听后感到惭愧,忙说:“我错了,实在对不起!”
我说:“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放到心上,我还要麻烦你,帮我把雪梅抬到五号病床上,让她安静地休息。”
   小王走后,我坐在雪梅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想:“总政这样关心一位普通的女战士,古今中外恐怕还是个先例。我国从汉朝到唐、宋、元、明、清,几乎每个朝代都曾出现过女英雄,他们血战沙场,横扫狼烟。负伤后并没有想总政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把一个伤员从祖国的南海之滨接到遥远的北京疗养,只有在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才会出现这种奇迹。

【收藏此页】    【关闭】    【本有评论 0   条】
文章评论
目 前 还 没 有 此 文 章 的 相 关 评 论 信 息 !
在线评论
  账号:   密码:      
验证码: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关于我们  |  走近诗赋  |  入网须知  |  法律声明  |  网站地图  
版权所有:诗赋网    Copyright 2008-2016   zgshifu.com    All Rights Reserved      辽ICP备18006388号
诗赋杂志投稿邮箱:sunwulang@163.com
联系人:轻盈     QQ:418193847、1969288009、466968777     QQ群号(点击链接)     电话:15609834167     E-mail:sttsty@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