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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路
文章来源:本人新浪博客        访问量:713        作者:布谷二丫        发布:布谷二丫        首发时间:2011-04-26 07:36:05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编语:
爱是一条路 一生只一趟 情是森林 再深也长草 你若是春风 就会拥有一切 别说风虚无 唯它能敲醒上帝的大门.......

(1)异乡之别

1

她醒了,下意识看看窗外,朦胧的亮光,不知是月、星、还是灯光。很陌生的感觉。

她想再睡一会,所以闭上沉重而疼痛的眼睑。忽然,心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身体像筛气一样颤粟着,左肩膀又痛了;

不知为什么,这一抽,睡意顿消,所有人的面孔像变脸似的竞相显现,眼前是一幕幕的质疑、疑问,她越发不能入睡。

“走!还是乘此机会走吧?”

“走?走后会是怎样呢?......难道非走不可了吗?难道只得顺应他们的意思了吗?”

“要走您走!我三叔离过两次婚,也可以离第三次婚的!”

杨风镜片后面的眼睛忽然放射轻蔑的光茫,并露出丝丝的阴笑。她清楚地记得,这是杨风第三次以这种口气说这样的话。

一团火焰倏地在施小琴心内不时的乱蹿,可她知道自己那时只能咽下。

 2

“天!这是什么人家?作为小辈,竟能如此放肆,眼里何曾真正有过我?”
那一刻,施小琴生愤地瞪了杨风一眼,咽下一口气后沉默不语。
施小琴知道,虽然自己比杨风只大两岁,但他能毫无顾忌地说出这种话,分明是向她表示不恭不敬了!真是大扫颜面,别谈什么身份了,与他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丧尽天良的!翻脸不认人了!和老公平时的冷面无情有什么两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叔侄的性格竟然如此相像!可老公必定是个有病的人耶!邪气!令人失望,还说九月份要老公回来与他和八叔切磋画艺,看来是没什么必要的了。

原本,他们策划在家乡办一次“创世”的画展,这已是多年的心愿意,施小琴当然支持,因她看出这一家人是有基础和能力的,说起来,杨风和老公志趣相投,这个家里的人,大部分受老公熏陶、影响,从事艺术,对艺术有相同兴趣爱好和品味的人颇多,他们都以老公为榜样、骄傲。
现在想来,正如老公所说,他们是另有图谋,居心不良......当然,施小琴以前是不解的,并说老公很古怪,现在想来,他们恐怕真是另有所谋!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施小琴在心里生闷气,但不想与他们交量,她已打定主义明天就走。
看样子,走是唯一的途径,走了就不用与他们理论、纠结,何况老公从来没指望依靠他们,这么多年,天涯各自,他在外面吃尽苦头,也不曾想到与家人来往聊慰情感的孤独......现在,更别指望他在家乡欢度晚年了,还想象着这次能让他在家乡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创作事迹。为之,他们平时的一切行为可谓是循循善诱,异想天开。细想,杨怀川的极力反对,其中必有原因的,虽然他不直说,更证明其间隐含了难言的苦衷和无奈!这一切的一切,惟老公心知肚明......
施小琴不免暗自剖析:其实,老公面对自己的境遇,所作出的决定也许是对自己最明智的裁决!她似乎刚刚醒悟,不免对老公平时所说的话深究起来:为什么老公总是说,将来死在外面也不要回老家的呢?上次陪他回来,一家人苦口婆心,费尽心思,想借助施小琴和老公同学的面子、情分,劝他在家乡安度晚生,可都没奏效。表面上感觉老公顽固不化,一点不通情达理。事实上,谁都领略不到他的睿智!有时候,施小琴有冥冥感知:其实,老公内心很强大、并很讲原则!
此刻,施小琴感觉自己以前太不了解老公了,因过去的不理解,导致她对老公有很多的看法是多么的造次和不应该啊!

施小琴自觉地退出杨风淡漠的视线,她走到自己安寝的房间,没开灯,一屁股坐在床边,咬住嘴唇,呆望着窗外,心气不顺起来,想到晚饭时所有人的反感、争议、蛮怪......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人心难测呀!他们分明是抹眼无情!向来相互尊重的人,一下子出口伤人,以前的种种好意未免太假?连一向很投缘的杨风,竟然当着大家的面这么说我了?哼!真是越想越生气,有种被愚弄的感觉。视线莫名地模糊了,她不得不安捺自己调整自己的情绪。

杨风和他四叔、四娘还在堂屋里唧唧歪歪,唏里哗啦,没完没了地申讨丈夫,话题还是和刚才的相同,所有人都冲那张公布的遗嘱发问。施小琴开始觉察到自己已中计了,她怀疑四娘今天是专心安排了一场鸿门宴。可都散席了,杨风为什么还紧跟而来?说话一直夹枪带棍的,毫不顾及她的脸面和自尊!好像不挑起一场战火誓不罢休!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自己的老公对自己有个交代是错误的吗?因此他们就真的这么无情了吗?施小琴思前想后,一片茫然。
面对他们的质疑,示问,她坐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始终没听到丈夫有一丝回应?也许他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向他们解释或说明什么吧?但此时,她多么希望老公能像当初那样果感、明理、大度、凛然地处理好自己的事。

为什么我们自家的事,要别人来指手划脚呢?难道他们想乘人之危?在席间,老公在一旁悄悄流泪时,施小琴已不打算在今日非当他家人的面说自家的私事的!她也担心,这样会使老公在家人面前陷入窘境。可是,四娘就是不让她带老公先走,这和往常太不一样了,往常都是吃了饭就让他们先走的......莫不是四娘心理真有自己的算盘?当然,她并不希望自己对她有这样的猜忌!
果然,四娘主动摧自己的男人,所以正在东拉四扯的七大姑八大爷们开始在听四叔郑重其事的宣布......结果,他们呼啦一下围拢过来,对着老公五年前立的遗嘱,各输已见,一片哗然!连刚才还在打酒浑闹得不可开交的司明也忽然清醒过来了,他走到老公面前,直言不讳,说三道四,在旁的人们,老的老,小的小,顺势围功,用各种言语论断是非、直逼示老公!眼里完全没有施小琴的存在......当即她后悔这次回来了!


不一会,施小琴还是出来了,尽量平声静气地说:“杨风啊——这次我们回来之前是跟四叔、四娘说好了。因为季冶馨闹腾不休,所以四娘要求我们回来商量一些事,本来我们没打算回来,要探亲也会等春暧花开之时呀!实在是不得已!你也知道,上次你三叔回来总是拉个不停,他不适应,又吃不得什么,搞得你姐三天两头带他看病,影响她店里做生意不算,也拉坏了你三叔的身体;这次我们说好了的,事务在身,不再惊扰大家,说了住一星期就走。可你还是知道了,你发信息来说等你星期天回来见三叔一面,所以我们特意等你。我们在家乡住了十多天啦,三年没回来了,你不说,我们也不知你在外地就读研究生。现在也见到面了,明天你还要走,我们、我把回程票也买好了的了!我看?我们明天就一道启程吧!现在还是让你三叔早点歇息好吗?”施小琴心里慌乱,目光不停的顾盼四叔和四娘,有望得到他们的支持和理解。
大家的目光齐唰唰冲向了杨怀川。
杨怀川知道,他们都在等他作一个决定,也就是让他推翻自己曾经所表决的一切!可这势必将自己的形象在施小琴眼里彻底毁灭!也许在他们眼里,对于施小琴可以不必履行自己的承诺;但对他来说,这不亚于打自己的脸,甚至将自己打碎!而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有谁切实体味到他内心的孤苦和自力能力的缺限?自己曾经无依无靠地漂泊,内心产生多少隐痛?......是这些把自己逼到了最后一步的!他的生活习惯、情感慰托、心理感应,取决于自己的人生态度;他的人生理念、以及思想观念都有了不同寻常的改变和变迁、和他们早是格格不入的了,现在已近乎到了水火不相融的境地!

半晌,杨怀川低下沉重的头,闷在沙发上自顾抽着香烟。
屋子里只看得见烟雾缭绕,三个男人三支香烟像小烟囱,一根接一根,十二平方米的堂屋,白天一直上锁,这时带着春天的潮湿,昏天黑地一般令人窒息。施小琴的眼睁不开了,双眼皮直打架。良久,她忍不住走到杨怀川面前说:
“杨老师,明天我们该回去了,事情都向大家交代清楚了,季冶馨的事还等着我们回去去处理哩!好吧,早点休息,明天我们早点回家吧?”她嗓子暗哑,其实是不得不暗示大家别再折腾他了。
“要走你走!你走!滚!滚滚——”
不想,杨怀川勃然大怒,施小琴始料不及,即刻惶惶不安地看着大家。
只见对面的两个男人,一老一小的脸侧过去吁了一口气。施小琴张口结舌,知道这是他们刚才给他“灌汤”了的效果,但她也知道老公是情绪失控才对自己发火的,所以尴尬地解释:“这样会越来越坏的,还是早点回去吧!您在家静静的,也不会抽这么多烟,药也没带,我怕时间久了,会......”说着说着,她的手条件反射一般伸过来了,正弯腰要给老公抹胸。没想老公大手一挥,施小琴趔趄着向后倒退。
“会什么会呀?俺三叔在俺们家还会搞坏了他吗?你是想说我们的不是了吗?俺三叔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要走你走!走呀——你怎么不走呢?”杨风见势,接茬不放,不紧不慢地发言,语气分明有得意的挑衅。
“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三叔和我在家,就两个人,待惯了的,所以病情日渐好转,其实,他早就说要回家的,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施小琴说话虽然一向很谨慎,但向来就是说不圆滑的,这恐怕是她性格中永远的缺憾!此时她极力压制自己情绪保持稳定。
“是不是?您早就说了要回家的!这,这,怎么一下子变人似的,冲我发起火来了?......”她委曲得要哭了,转身又看看四叔和四娘,目光还是溢满希求。可他俩视而不见,眼神竟然有意躲避她。施小琴感觉平时和他们礼尚往来、笑逐颜开的人们,态度骤变!
杨怀川可能觉得自己过分了,或者见侄子总是这种不屑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小娇妻是不合适的!心生愧疚,却还是低下了头。屋子里只剩下吞吐香烟的气息。


杨风的话又一次像芒刺一样扎痛施小琴,加之被烟呛得直咳嗽,肩膀又一阵阵刺痛,她看着大家冰冷的面孔,自觉没趣地走向了门外。屋里的人看她期艾的身影向外,仍没有任何反应。
她径自向院内的最暗处走去,有种感觉,她想找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
她止步在梅花树的背面,一下子觉得这里是个陌生的世界,这里的人和场景,忽然像个冷漠而阴森的冰窟,他们的目光也忽然失去了最初的本真、真诚,露出了某种深藏的棱角,所有人的行为、目光、语气,像根根芒刺直扎施小琴的内心,她感觉自己一下子成了他们的天敌似的,所以不自觉的孤零零地呆在了一边。
她也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的,更不想让这些人窥视到她的悲伤而置之不理,他们不可能有真正的理解和知遇知恩的态度对待她了。她想,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在此,已不想也不可能再得到他们曾经虚假的伪善......这一切似乎是刚刚揭开的面纱,而且面目全非,她痛彻心扉......如果不是因为老公,她可能抬腿就走!任何人,面临这种境况,真是窝囊死了!
她心痛无比地想:若他们真有什么目的、在老公身上打定主意的话,对她从此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了!甚至只会幸灾乐祸!


虽说是三月,北方的夜晚还很冷。这是百年未遇的天气,听说去年一整冬都没见到雪的影子。
施小琴抬头看天,天像一块黑布,平坦覆盖着夜,她感觉明天不会是个好天气的。
院子的西墙边是株腊梅,树高探到了隔壁三楼的窗户。现在,整幢楼里人声鼎沸,因为邻家是一座旅馆,现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仍能听到旅客们在打牌,叫嚷。
白天,这个院子由高大蓬勃的腊梅庇护,只看到梅花枯瘦的脸,但芳香依然迷离、迷醉;这株梅花曾是杨怀川心中魂牵梦萦的惟一寄挂和思念。可如今,记忆几乎消匿一空,只是见到它时,才能回忆到一些模糊的往事。
施小琴知道,这株树近百年了,就像他们家祖传的照相馆,在这个县城享誉百年老字号。
那年,南城拆迁的时候,这个家族的人舍不得这株梅花,所以合伙把它从祖上的院子里移栽到老四家不大的院落里。好在老四家有个小院子,树幸存了,似乎也有某种象征性的意思,因为唯有老四传承了这个家族祖上的手艺,现在一家三个儿子,除老二退伍后在县电视台工作,其他两位都在这个县城与老四并称百年照相馆。

其实,世事浮沉,浮光掠影,人情淡漠,唯这株梅花树在杨怀川眼里承载着人生风风雨雨不败;它似唯我独尊者,容颜不变。自祖屋拆迁后,这个家族里十个儿女都享有了各自的份子,现在的每家,各有一个商业网点,而杨怀川的那份一直被老四占有,早是两间并为一间,开着从父亲手里传下来的照相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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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章已经被修改 28 次         最后一次的修改时间为:2011-05-23 15:31:00
文章评论
布谷二丫 评论 (评论时间2011-04-28 15:56:54)  

文多次修改,还请各位斧正为谢!

纸墨茶香 评论 (评论时间2011-04-28 07:13:56)  

喜欢开头,期待继续。

紫氏物语 评论 (评论时间2011-04-27 19:55:38)  
开头确实挺吸引人的。压抑的氛围,人物反常的言行都在预示着什么。晴石所题确切无疑,附议晴石。这节的结尾由老梅树引出老房子老家产,这块处理的挺不错的。期待下节!
晴石 评论 (评论时间2011-04-27 09:38:43)  
开头很不错,很能调动读者的心。可是内容有些问题。改变一下叙述的方式和角度可能好些,人物出场安排也不够细致。句子再锤炼些吧。再者类似“她自觉地退出杨风淡漠的视线,走到自己安寝的房间,没开灯,一屁股坐到床边,咬紧牙关,心气不顺地粗喘。即刻,视线模糊了,她不得不安奈自己调整情绪。”这句里的“安寝”一是没必要,而是太吓人。“安奈”应该是“按捺”,这种笔误是不能不注意的。奴家自己浅见,勿怪哈!
雨晴 评论 (评论时间2011-04-27 09:20:11)  

文笔流畅,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性格特点分明。欣赏了!期待下篇!问好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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