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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偷渡(第十七章)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763        作者:康乾        发布:康乾        首发时间:2013-04-24 09:25:52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编语:
 

   

  十七 

听松花说她是尖顶的女儿,在场的人都惊诧了。

尖顶目瞪口呆,满脸狐疑,许久,他又狂笑起来:“哈……哈,你以为编造谎言就能躲过一劫?告诉你,这些年每当我看到你,心里都像塞进了一块咸菜疙瘩,不知他妈是啥滋味。我冒着生命风险往回搂钱,供你们全家好吃好喝,挥金如土,养着别人的女儿还得瞪眼装糊涂。我早在梦里杀你一百回了!松花,别怪你这个舅舅心狠,认命吧,就算你替父还债了。我这人什么都可以忍,唯一不能忍的就是欠我债不还的人。还了债,你我就都轻松了,我就无牵无挂无怨无悔地去另一个世界。”说罢,拽住松花继续往岩石后面拉。

良子揪住尖顶:“你再敢动她一下,我打烂你的脑袋!”

校长说:“就算她不是你的女儿,就算她亲生父母欠你的再多,用这种方法讨债还有人性吗?”

尖顶狂笑:“哈……哈,人性?什么他妈是人性?食色性也,孔老夫子说的。我看过一本书,可惜看晚了,叫《女人挖坑,男人跳》,我他妈就是跳进了那对狗男女挖的坑!她和S骗了我十五年,弄得我妻离子散,一无所有,他们人性何在?我就是让他们的女儿来填他们给我挖的坑。”

松花搂着尖顶的腿嚎哭:“爸!我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这里有一封信,看看你就明白了!”

尖顶惊诧:“信?什么信?”

松花:“爹临死留下的信。”

尖顶:“那信不是被公安拿走了吗?胡扯!他一个瘫子知道什么,临死前疯狗乱咬罢了。”

松花说:“是真的,我就是你和妈妈的亲生女儿。”

尖顶疑惑地:“那……把信拿给我看看。”

松花说:“那信……海啸的时候……不在了。”

尖顶点着松花的额:“耍小聪明?跟你爹一样!”

松花说:“我能背下那封信。”

于是松花就动情地背诵了瘫子的遗书——

“……

这个世界已没啥让我留恋的东西了,惟有松花。尽管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这十四年来,我向她投入了全部的爱。松花,爹要走了,去不用轮椅也能走路的地方。爹走后你别难过,你的亲爹会疼你。临死爹告诉你个秘密,那个最讨厌你的男人才是你亲爹。你小的时候你妈就对你不好,因为她和S老早就有旧情。这是爹后来才知道的,也是爹一生最大的耻辱。虽然我也讨厌你的亲爹,但他总归给我们的家付出了太多。可那个小白脸又做了什么?当初他好言留下你妈,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随着松花动情的背诵,她的身世之谜渐渐揭开了。

原来松花妈和S从小就是要好的同学和恋人。由于S的父母嫌松花妈家境贫寒,门户悬差,便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后来S结婚了。再后来S就给松花妈介绍了瘫子。当时瘫子还是劳模,人也长得周正,松花妈就同意了。婚后三天瘫子受伤,S和松花妈旧情复发。为了他们的感情能够延续,松花妈同意不跟瘫子离婚。当时瘫子很感激,感激得痛哭流涕,可渐渐瘫子发现不对劲了,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大阴谋。他把S痛骂一顿,赶了出去。松花妈索性坦露心扉,开出条件:不让他们来往,就离开瘫子。瘫子痛苦万分,经艰难的决择,最后还是强咽下了这颗苦涩的果子……

后来的一切都是在瘫子的痛苦和那一对男女的偷欢中延续的。直到尖顶的出现,瘫子扭曲的心灵才平复了一些。他开始像看戏一样看着这两男一女间的丑恶争斗和表演,看着尖顶意外撞上了那狗男女的丑事,意外加入了这场情感的角斗。后来松花妈怀孕了。起初瘫子也不知那孩子是谁的,直到意外看到了松花妈衣袋里S的化验单,才知道了S不是个全活男人……

松花背完了瘫子的遗书。人群沉默。

老帽职业习惯地提出疑问:“不对呀,那瘫子是怎么死的?他一个瘫子怎么爬上的楼顶?是谁把他弄上去的?”

小犹子说:“凶手就是他!”指着尖顶,“只有他才有理由杀了那瘫子。像这禽兽不如的家伙,不配做白兵战士,连‘祭旗牺牲’都不配。他的脏血会污了我们的海盗战旗。爆裂他!”小犹子的目光在请示胡子。

尖顶已陷入了父女相认的高度痛苦之中,他喏喏地自语着:“杀吧,杀了我吧!杀了我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吧!刀砍也行,爆裂也行,看看我一肚子的黑下水是啥样。快杀呀?”

松花忙用身体挡住了尖顶:“别杀他,求你们了!他不是凶手!”

良子逼问:“那是谁?”

医生说:“S也有杀人动机,没准是他杀了瘫子,然后带老情人跑了。”

松花说:“也不是他。”

老帽不解:“那是谁?”

松花流着泪说:“是他自己。他的腿早就好了,可他的心瘫了,没勇气再在人前站起来!”

人心震颤了。

尖顶疯掉了。他咆哮着狂奔,许久,停下来,坐到高高的崖石上,老顽童般念起诗不诗谣不谣的东西:

终生奔波只为饥,

方才一饱又思衣。

衣食两般皆俱足,

又想娇容美貌妻。

娶得美女生下子,

恨无田地少根基。

买到田园多广阔,

出入无船少马骑。

槽头拴了骡和马,

叹无官职被人欺。

当了县令嫌官小,

又要朝中挂紫衣。

若要世人心满足,

除是南柯一梦西。

松花泪眼涟涟,抓着胡子的刀鞘,晃动着说:“忏悔了!他忏悔了!他在洗涤灵魂,他忏悔了!他可以成为白兵战士,成为超人类。他不用再当‘祭旗牺牲’了,不用!霸主你说话呀?”

胡子鼻腔哼了一声,战刀归鞘。

文强望着远处瘫坐在崖石上的尖顶:“谁知道人类的灵魂有多重,霸主就绕了他?”

大家刚松驰的心又抽到了一块。在这三个孩子中,文强是最具心计和心狠手辣的一个,他每每总能抛出怪异的话题,又都会引来令人惊心动魄的后果。

文强见没人能答得出,自笑了,笑得得意且阴险:“人的灵魂大概十八克到二十五克重,这已有科学鉴定。人睡觉时候的体重比醒时轻十八到二十五克;睡觉时人的灵魂会游走到空间,被唤醒的一刹那才又会回归人体。尖顶的灵魂现在就在空中游走,他浑身瘫软,睡着了一般,体重最少减轻了十八克。他的第一关就算过去了,霸主行吗?”

胡子不快地剜了文强一下,又闭上了眼。

小犹子冲文强怒道:“你咋总替大哥做主?你是霸主哇?”胡子不耐烦地冲小犹子挥了挥手,闭着眼在摇椅里摇。

文强很得意,也剜了小犹子一眼,继续道:“霸主同意了。很好,下面每个人都要学尖顶,就这样过关。谁接着来闯第一关?”偷渡客们刚为尖顶松口气,又为自己血压升高。尖顶的闯关令他们不寒而栗,洗涤灵魂何止是痛苦哇!大家都低眉垂眼不敢看文强。

胡子又震怒了,喉咙中噜噜地打起了马鸣,边摇边眼也不睁地用战刀指了指医生。

医生顿时瘫软,如下锅的挂面,三弯两弯便堆在了下去。他语无伦次地说:“我……这……我能不能再看看,再学学?”

胡子猛地蹦起来,战刀压在了医生的脖颈上。

医生慌得尿了裤子:“我闯!我闯!把刀拿开,我闯还不行吗?”

小犹子边躲着甲板上的尿,边绑了医生:“吓这熊样!”

于是医生像尖顶一样被绑在了那半截桅杆上。从绑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不停地抖动,脸色苍白,目光游移。偷渡客们都担心他闯不过这一关。

文强像主考官一样,背着手在医生面前踱步。胡子还是在摇椅上不停地晃动。小犹子保镖一样站在胡子身边。远处的两块最高的崖石上,一块静静地堆坐着尖顶,另一块迎风立着女巫。尖顶嘟嘟囔囔、反反复复背着那诗谣。女巫还是用嘶哑的嗓子,诵着一堆稀奇古怪不着边际的话:“放下!放平!放瘪!放空!攥拳而来,撒手而去……”

忽地,医生似从惊慌中醒悟,他迎着光,眯眼望着女巫,仿佛那里有能令他解脱的良方。可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仍被绑在桅杆上。文强仍在他身边踱步,胡子仍在摇椅上摇。

足有五分钟,这五分钟如五年,医生仿如等待枪响的死刑犯。

许久,文强说话了:“医生?”

医生诧答:“啊?医生!医生!我是医生。”

文强又问:“知道希波克拉底吗?”

医生顿时轻松了许多,作为医学硕士,他不怕被问到专业问题,便得意地回答:“希波克拉底,古西腊名医。生于大约公元前四百六十年至三百七十七年。是欧洲医学的奠基人,被称为西方医学之父。他的主要成果是提出了‘体液学说’。他的医学观点对西方医学的发展有巨大的影响。八十三岁去世。”

文强继续问:“知道《希波克拉底誓言》吗?”

医生答:“当然。作为西医,该倒背如流。”

文强说:“那就背。差一个字小心霸主的刀!”

医生毫不紧张,他心中有数,在上学时背书是他的长项。背道:“医神阿波罗· 埃斯克雷比斯及诸神做证,我——希波克拉底发誓:我愿以自身判断力所及,遵守这一誓约。凡教给我医术的人,我应像尊敬自己的父母一样尊敬他,作为终身尊敬的对象及朋友。授给我医术的恩师,一旦发生危机情况,我一定接济他。把恩师的儿女当成我希波克拉底的兄弟姐妹;如果恩师的儿女愿意从医,我一定无条件的传授,更不收取任何费用。对于我所拥有的医术,无论是能以口头表达的还是可书写的,都要传授给我的儿女,传授给恩师的儿女和发誓遵守本誓约的学生;除此三种情况外,不再传给别人。我愿在我的判断力所及的范围内,尽我的能力,遵守为病人谋利益的道德原则,并杜绝一切堕落及害人的行为。我不得将有害的药品给予他人,也不指导他人服用有害药品,更不答应他人使用有害药物的请求。尤其不实施给妇女堕胎的手术。我自愿以纯洁与神圣的精神终身行医。因为我没有治疗结石病的专长,不宜承担此项手术,有需治疗的,我就将他介绍给治疗结石的专家。无论到了什么地方,也无论需诊的病人是男是女,是自由民还是奴婢,对他们我一视同仁,为他们谋幸福是我唯一的目的。我要检点自己的行为举止,不做各种伤害人的劣行,尤其不做诱奸女病人或病人眷属的缺德事。在治病过程中,凡我所见所闻,不论与行医业务有否直接关系,凡我认为要保密事项,坚决不予泄露。我遵守以上誓言,目的在于让医神阿波罗·埃斯克雷比斯及天地诸神赐给我生命与医术上的无尚光荣;一旦我违背了誓言,请求天地诸神给我最严厉的惩罚。”

文强:“完了?”

医生:“完了。没差一个字吧?”很得意。

文强猛回头吼道:“你做得又怎样?”

“他……他做得很好哇!”不知何时,大梅子在小梅子的搀扶下也来到了甲板上,她气喘吁吁,但神情亢奋,颤抖地指着绑在桅杆上的医生说,“他做得太好了!三十元一支的青霉素,卖给小姐三千元;帮人倒卖一个肾,他提成十五万。有意造成手术事故,然后卖人家器官的事干过;用死者的皮肤为女人隆唇、去皱,为男人加大阴茎他为过。他还有啥没干过?人的五脏六腑,他都倒卖过。他、他……他还有什么资格背诵希波克拉底誓言?”说罢大梅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见大梅子来了,胡子率先跪倒。文强和小犹子也相继跪下,齐呼教母。

胡子上前搀住大梅子的胳膊:“姐姐回去休息吧,等我打造好海盗团队就带你回家。我们的皇家海港是那样温馨美丽,那里是海盗的乐园。那里没有虚伪的狗屁法律和戒条。那里的弟兄们心心相映,肝胆相照;靠道义结盟,靠规矩说话,像梁山好汉一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他们抢便抢,专抢那些该抢之人;偷便偷,专偷那些该偷之户。不像有些官僚仕棍儿,贪着抢着,还满嘴仁义道德,一脸荒唐正义。”

松花见了大梅子甚是高兴:“梅子姐,你来得正好。他们在闯关,我爸爸已闯过了。霸主领我们玩的《大航海时代OL》真人版绝好。大家过了四关,积满分,就都能成为白兵海盗。我们的海盗战船就要来了!”

大梅子胸脯剧烈起伏,呼吸困难。刚才那一大段话,几乎用完了她所有的气力。她用颤抖的手指着医生,嘶哑道:“他……他不配……配玩这种游戏……”又指向良子,“他们都是杀人犯,是恶魔,该下地狱,该抛到海里喂鱼,喂王八!”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快扶教母回舱休息!”胡子命令小梅子,又对大梅子说,“放心吧教母,我会惩罚他们的。”

大梅子在小梅子的搀扶下回舱休息了。

胡子把手中的战刀在医生的脑壳上当当地敲了几下。

医生惊恐万状:“我是被逼的!我原本不是这样的!我是‘海归’,一个堂堂的留美医学硕士。我本来能成为东方世界最好的医生,可就是在一篇论文中借鉴了点别人的成果,就被说成剽窃。别有用心的人跟着煽风点火,媒体又唯恐天下不乱,我的患者也趁机混水取利……一夜之间,我从一个著名的外科主任变成了无业游民。我恨!我恨记者,恨那些刁民,恨那些是非不分的医院领导。我恨一切!”

校长惊愣地问医生:“那些事你真干过?”

医生说:“我要生存,要活下去,不干这些我怎么活?你们说我怎么活?既然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想我死,想我毁灭,权不如我先变成魔鬼,毁灭他们。”

校长摇着头:“真是疯了,疯了!身为医生,能一字不落地背下《希波克拉底誓言》,却一个字都没有做到。荒唐的游戏,滑稽的审判。”

医生:“哈……哈……”狂笑,“荒唐?比这荒唐十倍的事你听过吗?双胞胎在母腹中一个抠瞎了另一个的眼睛,你信不?反正我信了,我亲自为她做的剖腹产。你知道他们为啥在母腹里死掐吗?为了抢夺母亲的营养,因为他们拥有一条共同的脐带。一头母猪下了十一头猪崽,如果只有十个乳头的话,那只最小的就得饿死。这都是自然界铁的规律,没啥可惊奇的。人之初,性本恶,利益使然。我只是回归而已。”

医生滔滔,众人无言。

老帽边挠着自己那几根卷毛发的秃顶,边狡黠地眨着眼睛,似乎在品着医生话语的滋味。

自从偷渡客们结伴而行以来,医生似乎是软弱的代名词,他白白净净,身材纤弱,如女人般不禁风雨。一路上谁都可以用言语或不大不小的暴力来侵犯他。面对暴力,他最大的反抗就是落泪或者瘫软地嚎啕。但谁也没想到,他的内心世界竟有如此令人震撼的理论支撑。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了。

被绑在桅杆上的医生整个变了个人,如同一袋水泥,原本是松软的,随风飘舞的,可因为水和时间的缘故,他突然变得坚硬无比。这无疑将了三个孩子一军,看游戏还如何玩下去。

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聚向胡子和文强。

文强不经意瞥了一眼老帽,看到他也在得意。文强拍了一下老帽的肩膀:“以为我们不会玩了?”用手指点着老帽的心窝,“别动歪心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会让你们这些现实世界的精英们在虚幻世界里惨败得一塌糊涂。”

文强来到不可一视的医生面前,盯着看。强硬的医生瞥了他一眼,扭过头去。我看到海风把医生的长发吹乱,有一部分挡住了他的眼睛。他的腰板拔得很直,脸上毫无惧色,像个行将就义的勇士。         

文强举起那只白嫩的细手,轻轻拍打着医生的脸:“请教一下,国际市场人体器官的行情如何?”

医生斜眼瞥了他一下,鼻子一哼,又扭过头去。

文强说:“咋,不知道?我猜你也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里做点苟且偷生的小生意。”

医生不屑:“说出来吓死你!玩你们的狗屁游戏我不懂,讲医道,论行情,你们差远了。说出又怎样,能放了我?能把你的快艇给我,让我离开这荒岛?”

文强道:“好啊,如果你说全了,我立马放你走!”

医生瞪圆眼睛:“道上说话,吐唾沫是钉!不行,得他说!”指着胡子。胡子喉咙里噜噜了两声,算是答应。

医生脸上窃喜:“好吧,我说几项,几项也就够了。扶好了啊,别吓着你们!一具尸体拆零出售,总价值二十二万美金,整体出售就少得多,不值一万美元,这还要看医生的技术如何,能够在死亡后细胞仍存活的有限时间内把尸体快速分解,并一一保质封存,就能卖上好价钱,否则就是堆臭肉。怎么样,没听说过吧?把人像一台汽车一样,拆成零件走私,拿到黑市上去卖,吓到你们了吧?”

文强平静地问:“就这些?”

医生说:“不够?这些还不够?”

文强说:“我给你补充吧,如果能购买到一具‘脑死亡’的‘尸体’,并大拆大卸加工成成品,他的价值可与钻石媲美。什么是‘脑死亡’知道吗?就是还有心跳,有呼吸的植物人。把一个还活着的人大拆大卸,够刺激吧?美国的《奥兰治县红事报》报导说,美国黑市的最大几家人体器官贩卖组织,年总收入达两亿六千万美金。这还不算小打小闹的呢。看妇科病时盗取卵子,卖给不孕者;以解剖科研的名义买来刚咽气的尸体,卖给美容院,替活人整容用;挖出醉汉的眼球拿去换零钱花。人体器官黑市上无所不卖。真叫人亢奋!”

良子吼叫起来:“别说了!灭绝人性!”

医生刚才的硬气减弱了许多,他用不解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清秀不失稚嫩的面孔,心中疑问,这些原本是道上圈内的行情,咋连一个孩子都清楚?想到这,医生低声问:“同行?哎,放我一马,咱俩合作,准赚大钱!”

文强冷笑:“奇怪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根本就没啥可保之密。你对我刚报的行情认可吧?”

医生忙说:“认可!认可!一点不差。”

文强:“那好,咱们现在就估估价,来个现场拍卖会。让大家看看你医生这具活尸值多少钱。”说着,文强用手扒了扒医生的双眼,如同学校的卫生老师给学生检查沙眼,“嗯,还不错,没有沙眼。按国际器官黑道行情值多少钱这双眼睛,谁知道?”

众人惊秫得不知所措。医生双腿颤抖起来。

文强接着说:“这双耳朵也不错,可以移植。还有鼻子、牙齿,拔下来每颗也能值几千美金。这皮肤更好,送到美容院会值大价钱。还有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筋骨、血液、大肠小肠,报价吧!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发财了!卖了这具‘尸体’,我们将会有一大笔军费,我们白兵霸主号将用它来购买许多先进武器。南北两极被封冻在冰山下的亨利·魔根和黑胡子船长在等着我们呢!”说罢,文强把甲板上的一只血红色的大塑料桶踢到医生脚下,又把别在胡子腰上的昆沙的匕首抽了出来,扔给小犹子,“开始吧。”

医生突然哇地大哭起来:“饶了我吧!我胡说八道!我是个魔鬼!我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我愿意闯第一关!我愿意掏空自己的灵魂,成为白兵战士!”

于是医生也把自己满肚子的污肠乱肺,一股脑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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