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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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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瘟疫蔓延时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673        作者:周池        发布:周池        首发时间:2011-05-27 17:22:15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编语:
  1.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可是不是当你那种万劫不复的境地时,你不会思考生命的含义。我想绝大多数在念诵这句台词的时候都是于一种绝对安全相对舒适的环境下。起码!眼下如果你于我这种境地,你就只会想到死亡。
 
   局面好像一下子就变得不可收拾了,社会原有的体制都于崩溃边缘。政府机关行政部门都已经完全瘫痪。一天到晚都是没完没了的尖,火光冲天,爆炸声,还有类似兽的嘶吼声以及濒临死亡的*声,都像要撕裂我的耳鼓似的往我脑里钻。

   这几天,小镇一下子沉寂了许多,没有了往喧嚣闹,窗外的芭蕉树宽大的叶子被烈炙烤的蔫蔫巴巴的再没有了昔的风采。

   我抚摸着子君的额,仍然那么滚烫,高烧已经持续二十个小时了,子君的神智有些恍惚,脸红扑扑的。手臂的伤还在渗,起先只是一排深深的牙印,现在肌肤都似乎要溃烂了,像一个咧开的孩子的小。绷带已经被液浸透了。我却无法换。我把边能找来的的消炎脑地往子君里灌,可是仍然控制不住伤势的恶化。最近的卫生室也在百米之外。平常几步就可以通过的距离,现在却是难加难。首先就是那些环视在周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的活死。姑且称之为活死吧!因为前几天我眼瞅着他们被僵尸袭击死掉了,可是转眼之间他们又活转过来,变一具无知无觉的行尸走。它们徒具的形体,只保留着进食的望,目光呆滞,嗜,疯狂,行走迟钝,极富攻击。或者我们这些活着的在它们眼里也只是食物吧!

   我用矿泉瓶里仅剩的几滴把毛巾沾了敷在子君额,希望能带给她一丝短暂的清凉,边连一片解镇痛的阿司匹林都没有,我一次感到这样孤立无助。食物已经告罄,虽然我和子君,为了维持最起码的生理需要已经尽可能的少吃,还是在昨天傍晚吃完了最后一片面包,接下来的一天,我们尽可能的少动,然后就是面面相觑着希望这一场噩梦尽早结束。我看着子君因为痛苦纠结在一起的眉,近在咫尺却莫能助。也许在睡梦中子君也在忍受着痛苦的折磨。

   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呢!我陷入沉思。

                                              2.

   一周前我还满怀希望,由单位起程,赶到乡下来看我的子君,我们在大学就相了,这不在子君的耳提面命下我这才勉为其难的来和她的二老见面,看看我这未来的准姑爷究竟拿不拿出手。因为有子君做坚实的后盾我还是对自己比较有信心。过了子君父这一关,八字就有一撇呢,我就可以完我的终大事了。想到这里,我立刻雄心倍增。子君计划让我年底来她家,不过我的一颗心早就迫不及待的飞到子君边,和同事串了几个班,招呼也没打一声的去了。

   在子君家附近的车站下车,我带着准备好的物向子君家进发。相比城市的喧哗,车马龙,这里另有一番静谧的味道,店铺林立,整洁有序,街道不长,但很清洁干净。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我不无得意的想,只有这种地方我的子君才能出落得更象是一朵飘逸出尘的花。

   光很足,晒得我有些晕。毕竟刚下车,一路颠簸,被明晃晃的一晃,有点站立不住的感觉。我想该不会是被车里的传染感冒了吧!我想起在车里公司机说;"在这么明媚的天里感冒真是邪门"!说着他向敞开的车窗外吐了一浓痰!我留心一看,车里感冒的还真不少,我座位旁边的一对女,看起来高烧得不轻,脸红扑扑的,前排的一个嬉皮士式的小伙子正旁若无的用力擤鼻涕,无巧不巧,坐在我旁边位置的一位姑娘向我侧过脸来,刚才看这位姑娘的侧影就知道是一个漂亮姑娘,难得她主动跟我搭讪,我赶忙正襟危坐保持适当的君子风度,正要开,那姑娘冲着我就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沫都喷到我的脸,那姑娘立刻嫣红着脸赔不是,还要拿出自己的手帕为我擦脸,怎能让一个姑娘承担这样的罪名呢!我赶忙说:“没关系,你不必介意,其实这样的意外经常发生,既然是经常发生的意外,那你就更不必耿耿于怀”。一句话哄得那姑娘破涕为笑。我们一路谈笑风生,她也住在子君家这个小镇,临下车我都忘了把那方手帕还给她。不过我已经有子君了,我不能再有非分之想。这也算是枯燥的旅途一段令回味的小曲吧!

   想着就来到子君家街道,光晴好,但路稀少,即便有也是行匆匆的经过。似乎这里的都不喜欢光,家家门窗紧闭,偶尔有路过,我刚想打招呼问道,那就像躲避瘟疫似的捂着鼻绕着我跑开了。我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声,只好凭着印象找寻,子君说她家门前有一棵开得艳艳的凤凰木树。我认准目标,是一座七层的住宅楼。我一连爬了七层楼,来到左手门前,用力敲门,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启开一道门缝疑惑地看着我,转瞬就爆出一声声:“呵呵,我知道你是谁了,我在的照片里看到过你。不过你别想把我从我边夺走”。他有些凶巴巴的望着我,目光里充满敌意。

   我笑着说:“谁说我要把你抢走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小军!呶!这是变形金刚擎天柱限量版的!知道你就缺这一个了,我好不容易才买到”。果然小朋友是很容易收买的。子君的这个策略宣告功。小军惊喜的接过物,然后又机的望着我,问道;"你最近没感冒过吧"!我亮了一下手臂的肱二肌笑着说;“没有比现在更健康的时候了”。他谨慎地将门开了一道缝隙刚好只容我一个经过。然后又审慎的将门关闭。他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我有些忍俊不住。他关好门,领着我进屋。我问;"你呢"!小军只顾着他的变形金刚也不抬地说;“陪我爸爸去镇卫生院看病去了。高烧不退,一直在挂点滴”。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笼。小军说;"冰箱里有削好的苹果你自己拿着吃"。我他的肩膀直夸他懂事。然后我就坐在客厅的沙发等子君他们回来。客厅的茶几放着一本子君家的相册,有我和子君的合影,背景是碧蓝天还有有如璧的我们。还有几张是她爸爸的合影,恩缱绻,我微微一笑心想应该是很恩的一对。我慢慢翻看着,也不知过了多久。

                                                3.



   大门哐当地响了一声,接着一个熟悉的苗条的影映入眼帘,是子君!我一下子从沙发蹦起来,小军抬瞪了我一眼。我三步并作两步迎出门外。一不见如隔三秋就是我现在的感觉吧!

   子君面容有些憔悴,想必这一阵子熬得不轻!子君嗔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睛里开始有了光般的笑意,夹杂着惊喜的光。子君后一个伟岸的搀扶着一个清瘦的女走进来,是照片里那对夫,也就是子君的父。我深深鞠了一躬说;"伯父伯好"!子君的爸爸向我注目良久,微笑了一下,我肩膀说:"好孩子,你伯有病在就让子君招呼你吧"!子君的亲也冲我勉强的笑了一下。然后子君就和爸爸一起把扶到里间的屋里,子君亲眼看到睡下才轻手轻脚的关门走出来,拉着我的手来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像小鸟依般一下子跃入我的怀里,我们亲密了好一会,然后子君从我怀里脱出来。 

   我关切的问:“你的病不碍事吧”!子君叹了略显疲惫地说:“还是没有一点起,医生已经用了最好的抗生素和抗病毒物但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医院里也查不出原因,怕是什么传染病,来势汹汹,医院里也有很多医生和护士都病倒了”。我故作镇定地道:“难道比非典还烈害”。非典流行那年,我和子君正在大学,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那时非典在升,我们的也在升

   子君茫然地叹道:“你不该来的,可是我现在真的好无助。”子君的样儿令又怜又,我不自地搂住她的肩抚摸着她如云如瀑的秀发。安慰道:“不如明天我们到省城的医院仔细查一查”!子君说;"我住在省城的二姑说那里的传染病也很烈害,她们一家还准备躲到我们乡下来呢,不过听说我们这里闹得凶只得作罢"!

   子君的爸爸晚饭都没有吃,只有我和小军闷着里扒饭,子君吃得很少,满怀心事的样子。我看到端进她父房里的饭菜又原封不动地端出来。子君摇摇说;"还在烧!什么也不管用,体计已经测不出来了!因为医院的医生护士都病倒了手不够没有诊病。所以像我这样自己还能走得就被打发回家了"。我不晓得该如何安慰子君。我说:“这样拖下去会出大事,不如我们再到医院看看。”子君有我在边,像是有了主心骨,稍稍准备一下,我和子君凌伯伯一道搀着凌伯向医院进发。子君临走时叮嘱小军把门关好不认识的不给开门,像一个絮絮叨叨的,小军有点不耐烦。子君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这几天楼下总出现一些奇怪的!“我点点说:”还是小心点好,小军,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我们走下楼,远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我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仿佛黑暗里真隐伏着什么奇怪的兽,有几道黑影在路边的草棵里匍匐着,好像几只狗正在分食什么东西。 

   来到医院的门诊部,我想这时候一准没什么患者了,可是从门廊到诊室病房满为患。有很多脸烧得红彤彤的,还有几个手臂肩膀好似被什么兽类攻击过的痕迹,鲜淋漓着。乡下的狗就是多!我想。

   我们扶着凌伯在门廊里排号,好不容易轮到了,医生穿着厚厚的防疫服,只是简单的量下体就低着方。然后就是款,取,到置室里扎针。因为今天的物除了退的安痛定还加了一支五十毫克的冬眠灵,凌伯的症状似乎有所缓解。一待体略有下降,凌伯父让我和子君先回家,他们留在医院里继续观察。我和子君,走出医院的大楼,只见路仍然有络绎不绝的流前来诊病!走在路,子君小声对我说:“刚才我看到派出所的于伯伯,他说那几个不是给狗咬到的,好像是被几个奇怪的攻击了方才长舒了一

   子君心神俱疲,回来就睡下了。我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机,电视里所有的频道都在转播中央台的新闻。说的都是这茬传染病,记者说卫生部已经配置好疫苗和抗病毒清,并且说正组织专家治疗组迅速赶往疫区等等云云。接着电视镜一换,一些传防化服装的荷实弹的士兵出现在车站码,设卡堵截盘查过往车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用一个电子检测仪在经过的扫描,有些被带到一个封闭的白房子里。然后镜就切换开了,明显的有士兵的手来阻挡镜,然后镜开始烈摇晃。然后一条脑白金的广告两个活泼泼的老满屏幕的舞动起来。我换了十几个频道都只有这一个台。我想虽然这里僻乡下幸好还有网络,打开一看不要紧所有网络游戏一切娱乐节目都停止了,滚动播出的是歌颂白衣天使奋战在疫区的各条新闻。我隐隐有一丝不好的感觉,心想我们莫不是受到什么生化袭击了吧!这一幕幕场景有如《惊变28天》里的节.

   我这一晚都在辗转侧中度过,在梦里,子君一直用后背朝向我,不管我怎么努力也不肯回过来。我从后面抱住她,子君回过来张开小我们如痴如醉地吻着,忽然我感到脖颈一疼,子君像是《行尸走》里的僵尸新娘忽然一下子咬住我的颈动脉。我惊着醒过来,浑已经被汗透了。我感到额传来一阵清凉,睁开眼睛一看,子君坐在我无限怜的擦拭着我的脸。子君还是子君,没有变别的什么,我一把抓住子君的手,力大的令子君皱起眉,她任由我握着,柔荑在握有一种很暖舒适的感觉。“做恶梦了吧”!我勉强笑笑“子君,有一天你不会离开我吧”!子君嫣然一笑道:“除非有一天你先不要我了。”我说;"会有那么一天,就是在我先你而去的那一天"。子君嘤咛一声投入我的怀里,我们缠绵的吻在一起。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响动,子君挣开我的怀抱跑出去,我说是“小军”。子君回冲我做了一个鬼脸。

                                               4.


   白天,子君给凌伯伯打了个电话,凌伯症状略略好转了些,一直都在睡着,子君蹦啊跳啊!好久没看到子君这么欢快的笑了,我的明媚的子君又回来了。

   那几天我和子君就像这室外高烧的天一样尽享受着青的愉悦。我们不太敢到密林深,因为子君总觉得那里隐伏着什么看不到的危险。女的直觉一般都是很准的,我也没有勉强,小镇不大,走的再慢,几步就到了。我们有时到后山,似乎只有那里可以让我们暂时远离尘世的痛苦。

   我们是在晚才得知凌伯的死讯的,当我们一路飞奔着赶到子君家时,凌伯伯一个坐在客厅里,发全白了,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小军睡梦里也哭得答答的。“本来已经好转了,谁想到一下子恶化的那么快,这几天医院里死了好多,我们单位老李一家五都没了。医院里的太平间放不下,家属还在的都把遗体搬回家。我想让你死也死在自己家里。"子君把脸埋在手里,一下子昏厥过去,这个打击太沉重了,一个你的亲就这么突然就没了,子君,子君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那之后,子君整个恍恍惚惚昏昏沉沉的,只要醒着就是哭,即便是睡着的时候也不住的噎着。我觉得最大的打击还是来自凌伯伯,朝夕相伴的就这么转瞬就没了,他总是那样长时间的痴痴盯着凌伯的面容。我真怕他会出什么意外,可是同样让我牵挂的还有子君,小军。我一整个晚既要照顾老的又要照顾小的,忙得心俱疲。就这么蜷缩在沙发睡着了。

   我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然后我就被一声凄厉的声惊醒,听声音是小军的声。还有咻咻的粗喘声,我披衣服抱起一个花瓶冲出门去。只见客厅里小军满躺在沙发,手里还握着我送给他的变形金刚玩具。子君一脸惊恐地抱起弟弟,我过去探了一下鼻息又试了试他颈动脉的搏动我冲着子君摇摇,然后子君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

   我摁亮客厅里的灯光,只见子君的爸爸死死摁住子君的,用一根粗胶带将她的巴缠了一圈又一圈,她的手正不断有鲜渗出。我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冲过去问道伯父你有没有被咬到,我手里的花瓶高高的举着只要一发现不对就狠狠的砸下去。子君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抓住我的手恳求道:”那是我的啊!”我正没理会,子君从厨房拿出一条又粗又长的绳子将自己的死死绑在。我留神看了一下她的眼睛,瞳孔已经散到边了,不止是目光涣散那么简单了,喉咙里发出类似兽咆哮般的声音。

   凌伯伯不住挠抓着自己的发,里呐呐着:"小军都是爸爸害了你"。这时大街也不时传来惊恐的喊声,还有手指搔抓门板的声音。仿佛世界末就要来临。子君的不住的在挣扎着,手指和脚不住的舞动着。子君的爸爸,低着看着已经为异类的妻子,不时的用手指抚摸她的发,脸的神又怜。他里喃喃着什么,我一脸戒备的的盯着她的眼睛看只要稍有异动,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子君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仿佛生怕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消失,我感觉到手脚发麻,心跳加速,恐惧攥紧了我的心。子君说:“爸爸一直期待着痊愈的那一天,可是现在弟弟也死了,我们该怎么办啊”!声嘶力竭的喊着。我眼睛里涌出夺眶的泪

   原来这天晚,凌伯伯一直守候在凌伯边,恍惚间觉得凌伯的手动了一下,不又惊又喜,以为老伴死而复生,小军糊糊的走过来,凌伯像一个咆哮的兽把小军扑倒在地。一幕惨剧就这样在老面前发生了。伯父信守着对伯,可是怜的代价是小军的一条命,如果早做决断,小军也许就不会死了。可是事演变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这时门咚的一声被撞开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执刀斧一类的利刃闯进门来,他们势汹汹的紧盯着我们,我注意到那些利器和他们的衣服都有喷溅的液。“谁被感染了”?伯父死死护住体下的伯,她里发出的丝丝的怪声还是引起了几个的注意。伯父站起子,他脸的神冷静的出奇,他对为首的一个汉子说;"把刀给我,我自己来"!那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依言把刀递给伯父。

   我捂住子君的眼睛这么腥的一幕她娇弱的心如何承受得了。不过我的动作明显是多余的了,因为子君已经陷入昏状态中。然而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凌伯父的刀子没有砍向妻子的额,而是迅的将缚住她体的绳子一脑的砍断了,伯立刻从跳起来,双手叉紧他的喉咙,那时候伯父正好站在窗,伯一下子扑到伯父的怀里,两个一下子在窗消失了,这里是七楼。我看到伯父的眼里涌出无限的恋,他最后的目光是投向子君的,我完全明白他的心意,我重重地向他点了一下,然后眼瞅着他们从窗消失。楼下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伯父用他的生命兑现了对妻子的恋。

   那几个汉子看了看我和子君,也不回地走下楼去。我长长地出了,不知道等下子君醒了我该如何解说这件事。外面的混和动越发剧烈了,我栓紧门,又将一个沉重的大衣柜移到门前,试着推了一下,等闲几个汉子也无法在短时间打开门。我这才长长地舒,这一阵子的忙令我心俱疲,我安置好子君,可是又不放心小军的尸体就这么放在我边,找了一条干净的单盖在小军的脸,然后就蜷在沙发沉沉地睡去。

                                                 5.

   这一觉直睡到三竿。我醒来的时候,子君和小军的尸体都不在我边,我赶忙跑到客厅,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小军一动不动的躺在地,满满脸都是,一只花瓶在子君脚下四分五裂的碎着。子君捂住面孔嘤嘤哭啼着。她看到我走过来一下子扑到我怀里。

   子君说;"半我醒来,到都找不见爸爸,我看到小军在动,我以为小军没有死,就跑过去,没想到小军变了认不出我了,他咬了我的手,还要去咬你,是我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我揽住子君柔的腰肢轻声道:"小军昨晚就已经死了,你杀死的不是你的弟弟"。子君又一下子昏厥过去,我踢了踢小军的尸体,这下子他是彻底死了,我怕他忽然再醒过来还是用一根绳子牢牢地绑住他才放心。眼下只有先顾活了。我从七楼的台向外面张望,外面表痴呆,目光散似乎更多了,他们里咆哮着,好像整个世界都死了都死了。楼道里传来悉簌簌的响声,我知道那些东西来了,门被巨力撼动着,似乎有数不清的想从外面闯进来。我看着子君忽然想到子君说过她们家的阁楼,似乎那里可以暂避一时。

   阁楼的悬梯隐在墙角,轻轻一拉就露出阁楼的小门,我把子君抱在肩,然后一蹬一蹬的爬楼去,再扯悬梯,做完这一切,我只剩下大的份。看看足有三米的高度,幸好阁楼里空间虽局促但尚不觉闷。有通风的窗。我又倾听了许久,确定没有危险了,分几次将一些生活必需品一件件抱到阁楼,我看着昏睡的子君,不觉摇苦笑,看起来我们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了。我用手试了一下子君额度,有些发烧,呼出的有些烫,我看了她手腕的伤,不由皱进眉

   整个世界都死沉沉的,没有电,断,手机没有信号,火光四起,饿殍遍,我和子君宛如与世隔绝,而且眼下她的形很不好,很不好。我和子君都看到对方眼睛里深刻的绝望。我们该怎么办,坐吃山空,坐以待毙,希望前一段子里电视里说的是真的,卫生部和政府正在设法营救我们这些已经断绝了一切希望的。实在太无聊的时候我就趴在阁楼的天窗往外望,希望能看到奇迹的发生。可是奇迹没有发生,所谓的奇迹都是自己骗自己。子君的伤需要换,再则粮食和都快没有了,这样下去我们就算不是死在僵尸手里也会慢慢死饿死。哪一种死法都不会太好受。


                                                         6

   在暗无天的阁楼里,时间的流逝变的特别缓慢,但是的感觉听觉器官就会变得特别敏锐。时不时会有一声凄烈的惨声划破宁静的空,我们就知道那意味着又一条生命的流逝。整个晚门外都有杂沓的脚步声,有东西试图破门而入。终于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子君也将埋在我膝盖沉沉的睡着呢!她手臂的齿痕有进一步感染的趋向。我找来黄碘和绷带将子君的手臂包扎停当。大学时学的简单包扎在这里派用场。

   我们尽量不发出声音,只是在黑暗里静静地坐着。有一天晚,我听到子君的呓语声,我试试她的额,体烫得吓。我推醒他,子君神智有些恍惚,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冰冷陌生的味道。子君抓着我的手一叠声的问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不要变那些丑恶的东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变了,你就杀了我。答应我!”我勉强地笑着“子君,别想,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一直陪在你边。”子君用手抚着我脸颊的棱角,挣扎着说“你要了我吧!其实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我声音在笑着,但眼眶里的泪珠不听话的恣肆的流着。我说;"子君,你是在玩火,我不是正君子,也不是坐怀不的柳下惠,我会不住惑!“子君微弱的说:”我早就期待着那一天了!”我说:“我要等你完完全全好起来,穿洁白耀眼的婚纱,我要你做我今生最美的新娘!"子君泫然泣“我怕等不到那一天了!”说完这些话,像是耗尽了一生的力,又沉沉的睡去了.

   又一个晚来临的时候,我点燃一支蜡烛,眼前的景令我不胜惊愕。子君用胶带将自己的巴缠了一圈又一圈,她的双手双脚都牢牢的捆绑着。她是怎么做到的,一定付出比正常多出几倍的艰辛的努力,就是为了怕伤害到我。

   子君已经完完全全认不出我来了,此刻我哭无泪。也许眼泪早都已经流干了。


                                                          7.

   睡梦中,我被一连串小型火器火的声音惊醒,哒哒哒之声连绵不绝,我不狂喜,政府终于开始派来解救我们了,很显然军队已经介入了。他们正在屠戮那些僵尸。

   离的太远,我看到街那些团团撞的僵尸横七竖八的倒在地无一列外的都是部中。我又看到一个着防化服戴面罩的武装士兵的影,他握了一下拳后一挥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然后就是第二个第三个还有数不清的荷实弹的士兵冲来。士兵们开始逐家逐户地渗透进来。很快的我们这栋楼也有士兵冲来,然后又是连续不断的射击声,那些躲在暗角落里的僵尸正在被逐个射杀。

   我听到在我们楼下的位置传来一声惊呼“别开,我们这里还有几个没被感染的”。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连串的点射,声音立刻归于沉寂。我吃了一惊,立刻关天窗,蜷缩在角落里大也不敢出。我听到楼下隐隐约约传来烈的争辩的声音。

   一个声音道;"探测仪已经证明这是一个未被感染的类,完全没有攻击,你为什么还要开"另一个声音争辩道"当时的时间太紧迫了,那种况下我不能不开,我不能拿自己和弟兄们的的生命开玩笑。”“可是你完全可以开,只有类才能做出足够的应。而且我们带着充足的清完全可以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这时那士兵的步话机传出一个极其冷酷的声音“清除行动开始”。那医官面一变。士兵冷冷道:“我现在是在执行的命令,这里的局面完全失控由军方全权代理。留着你的清吧,我想会有需要的。”不在理睬那医官继续向楼顶搜索。

   很快的士兵们就搜寻到我这层楼,那个士兵用力推门发现门被什么掩住了,又是一阵哒哒的射击声,门和立柜被打了筛子,两个影从门外闪了进来。

   医官道;"这次不许你了"。士兵将托住在下巴破门而入。不愧是特种兵出很快就找到阁楼的位置。他们同时也发现了小军的尸体,哒哒哒几发点射打在死去的小军。没想到他们就是连一个死也不放过。

   我放下悬梯站在阁楼门冷冷的望着他。他举起瞄准我和子君,手指抠在扳机在一个随时击发的状态。刚才我已经见识了他的冷酷所以也没抱什么让他抢下留的念正子君就要死了而我也跟死了差不多。我冷静地把子君推到后,笑着对那个特种兵说:“来啊,开啊,让我们这些等待你们救援的看着救世主是怎样把我们射杀的。来啊来吧!”我解开的纽扣“来往这里开,看子弹怎样钻进我的之躯”。我轻蔑地笑着。

   他的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不相信似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有落到这份田地居然还能笑出声。他的食指搭扳机刚要发。忽然就传来一声噗的闷响,像有一个球被扎爆了,士兵惊愕地发现自己慢慢扩大的。是那个医官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果断开。那个士官不相信似地倒了下去。医官看了看我和子君,道;"还好,还来得及,赶快注射清."他打开随的医疗包拿出注射针筒。这时又传来哒哒一阵轻响,医官的体开始烈地摇晃起来,那个濒死的士兵用最后残存的力发了最后一串子弹。医官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他脸挂着一丝惨笑“现在赶快注射清可以延缓病毒发作。"他慢慢地将诊疗包推到我脚下,急切地说道快快。这时步话机又传出几声急促的呼喊声“楼声怎么回事,”医官拼劲最后一丝力说道:”七楼清剿完毕,安全“。说完这句话闭目死去,就此寂然不动。我赶忙将医疗包拿在手里,拉着子君回到阁楼。看着医疗箱里冷着的清,进而有了一种绝逢生的感觉。

                                                     8.

   我没有被感染,那是因为我的体质足够好。可是如果没有子君,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外面的世界充满冷酷欺诈就算能够逃出去,可是等待我们的又会是什么,只有无的杀戮。

   这时步话机里传出一个极具磁的声音:请所有没被感染的类走出家门,所有的僵尸已清缴完毕,我们这里有注射用抗病毒清。我们是来解救你们的。

   渐渐地有一个两个走出家门,然后有更多的从各自的掩体里走出来,这些侥幸存活的经历了太多的担惊受怕,精神几回达到崩溃的边缘。他们被要求双手举过顶,匍匐在地,这是只有完完全全没有被感染的类才能做出的动作。如果不是刚才看到那场无的杀戮,我可能也就这样揽着子君走出去。可是此刻我不信任任何,我把子君紧紧搂在怀里,子君茫然的贴在我怀里。她的目光散无神。

   这是我听到连续不断的射击声和们惊恐的尖声以及子弹撕裂皮的啸声,我透过七楼的天窗看到那些刚刚走出去的无一例外的都遭到射杀。我紧紧咬着下唇,我内心疾呼着“不要啊不要啊!”然后我又看到一队背着火焰喷射器的士兵将喷火筒对着那些僵尸和死去的逐个焚烧尸体。黑的火焰升腾着,空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步话机里又传出焦躁的声音伴随着阵阵兽的咆哮声“更多的僵尸从城镇周围赶来了,赶快撤退,清剿行动失败”。随着一声凄烈的惨这个声音终于戛然而止。

   恐惧是可以传染的,那些士兵开始变得惶恐不安,然后他们像来时一样跳军车开始无秩序的撤退。在目力所及的远方传来密集的炮声和几声巨大的爆炸声。空升腾起几朵蘑菇云,眼瞅着那些刚刚开出镇外的的装甲车像玩具一样被爆炸的半空,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射击声和爆炸声。这个世界彻底陷入疯狂。然后一切又沉寂下来。

                                    9.

   楼道里传来咻咻的呼吸声,咝咝的磨牙声,兽般的咆哮声,远一些蹒跚的影正逐渐逼近。我凄然地望着怀里的子君,解开缚紧她手臂的绳子,掀开封在她的胶带。子君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她喉咙里发出类似那些活尸里发出的声音。我抱紧子君,子君的力好大,她的双手拼命在我后背撕扯着,用力在我怀里挣扎着,她的牙齿闪动着森冷的狼牙月似的光芒。我用手捧住子君的下颌,“我的让我再仔细端详你一会”。

   天边冷月如刀,我两沐浴在这银白的月光下。悉悉索索一些诡异的声音刺痛我的耳鼓,我知道现在是最后的时刻了。我最后看了一眼子君,然后深深的吻住子君艳艳的红唇。这一吻仿佛天地开,这一吻就什么都在了。
 
   子君现在是一具活尸,而我独自活着也只是一具行尸走。只有用这种方式,病毒才能传染给我。现在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了。

   这时我耳边响起达明一派的歌曲在瘟疫蔓延时,凄美绝伦。

   我拥紧我的子君里喃喃着:“我的,让我来轻就你的怀抱,我来了!”


                                                           10.

   我作为类最后的感觉就是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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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家无戒 评论 (评论时间2011-05-27 21:27:21)  
情节还需深挖,语言还需凝练!
晴石 评论 (评论时间2011-05-27 20:36:58)  
哇呀呀,这么长啊。沙发不能不占,坐下来,好好看看。看完第一段了,嗯哪,深沉有之,句法似乎还需锤炼,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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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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