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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和虎子

     文/天涯风筝

       (一)

华子是人，虎子是狗。

华子常说人不如狗，华子说这话的时候虎子总是嗤之以鼻，汪汪两声表示反对。

虎子觉得做人比做狗舒服多了，起码华子泡妞的时候从不觉得那些小妞比狗差劲。

虎子甚至觉得华子做人有点虚伪，每次换妞都要大费周折，不像狗们摇摇尾巴直接了当交配一番就表示了喜欢。

华子和虎子相安无事的时候爱一起趴在十八层的窗边看这个城市的熙熙攘攘。

当然，华子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很多的小妞，虎子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很多的小母狗。

虎子嫉妒羡慕恨有钱人家的小母狗，穿着花红花绿的衣服，窝在主人的怀里招摇过市。

华子当然不会抱着它去和那些洋气的母狗交配，甚至让虎子郁闷的是华子连陪它出去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所以，偶尔放风的时候虎子盯着那些母狗的眼神足以冒出火光。

当然，往往这个时候虎子不看也知道华子一定是在目不转睛盯着母狗的主人。

真没出息的家伙。虎子身为一条狗的觉悟觉得和这样的主人呆在一起真是丢脸。

不过相处的时间长了，虎子觉得华子是个好人。

除了没有给它安排一个伴侣，华子平时对它的照料不赖。

华子这个人怎么说呢，做人还是有原则的吧，除了泡妞不算。虎子想。

虎子没读过书，自然不懂大是大非。谁对它好，自然谁就是好人。

（二）

华子很忙，白天忙着挣钱，晚上忙着泡妞。

华子喝多的时候连床都找不到就和虎子睡在一起，虎子也没有办法抗议。毕竟，和一个醉鬼讲理是不明智的。

所以，很多夜晚虎子总是守着华子，生怕华子再也醒不过来。

虎子一直弄不明白酒精到底有怎么样的魅力，让华子那么痴迷。

华子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与虎子交流，虎子欣赏这点。

华子会跟它说酒桌上的荤段子，会告诉它又碰到了多么妖艳的妞，会告诉它如何跟妞有了肌肤之亲。

虎子就使劲用舌头舔华子的嘴巴不让华子继续。

虎子生气的是华子花天酒地的时候没有想到它，因为它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那只春情荡漾的贵宾了。

华子晚上不喝酒的时候就在房间呆坐着，一支烟接一支烟，呛得虎子心里直骂娘。

虎子不喜欢这样的沉默，因为这样的华子仿佛一下就沧桑了许多。

华子的工作其实不是贩卖人口，虎子最讨厌华子以这样老套的口吻开始泡妞的前奏。

华子有正当职业，有时候一个单子就可以挣不少钱。

当华子选择“皇家”品牌狗粮的时候，虎子就知道华子又不知道黑了谁多少钱了。

虎子当然愿意华子挣钱多多，因为吃到肚子里的才是最实惠的。

虎子看不起华子的是，华子宁愿花钱泡妞，有时自己却吃着泡面。

虎子心疼，却也劝不得。

因为虎子不会表达，只会烦躁的走来走去。

华子就以为虎子饿了或渴了，加水加粮。

哎，狗的世界人如何能知？我在你身边，你不知道我心疼。

（三）

华子一出差就是好几天，虎子就自个儿趴在窗台看太阳或星星。

虎子常常担心华子疲劳驾驶，担心华子喝多的时候不知又睡在谁的床上。

华子归家，虎子才安心。

华子在家常常对着后阳台的楼下忧郁，虎子知道那是一片穆斯林的坟。

虎子听华子说起过因为他胆小才有了它的存在，甚至还八卦的听说了他特意求了两串念珠来保平安。

虎子一直对两串念珠的来源甚表好奇，可是华子对这个好像口风很紧，从没提起。

虎子一方面庆幸与华子的结识纯属巧合，一方面不屑华子胆小的表现。

长两米，宽一米，深两米。华子跟虎子说起过穆斯林坟墓的尺寸，华子说人要是呆在那样狭小的土坑里一定很不自由，把妹子也没有发挥的空间啊。

虎子只能无语，心说人都说死了还把什么妹子，真是贼心不死。噢，不，是色心不死。虎子有时对自己的聪明还是挺满意。

华子不在家的时候，虎子就去敲隔壁的门要饭吃。

隔壁住的是一位漂亮妹子，名叫如玫。

虎子常常奇怪华子为什么不泡如玫，近水的楼台不是靠着月么？

华子和如玫的认识是从一次吵架开始的。虎子对这一段 “佳话”并不陌生。

虎子刚来家的时候总是在家里随地大小便，这让华子伤透了脑筋。

最后华子给它下了最后命令，再在家里大小便，就把它从十八层的窗外扔下去。

结果，虎子自己学会了开门，在隔壁的门外拉便便。

虎子不懂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可知道拉在华子门外还是一样要被收拾的。

直到被如玫，就是那个隔壁的漂亮妞当场抓获。

虎子爪子抓地都想钻到地里去了。

华子很淡定，然后就是一番唇枪舌战。

虎子只记得部分对话。

如玫：你这个人有没有公德心，纵容宠物随地大小便。

华子：它到你家里面拉了么？公共楼道是你家的么？再说了，人有三急，难道狗就没有么？你还有没有同情心和爱心啊？

如玫：。。。

华子：再说了，它拉了便便你打扫一下不就可以了么，何必咄咄逼人呢？

。。。

虎子记得最终是以如玫的梨花带雨收场，而不要脸的华子则回家喝酒庆祝胜利。

华子看不到虎子的脸通红通红的，噢，虎子没有喝酒。

（四）

以暴制暴，最后的胜利者才是真正的赢家。

可惜，华子弄明白这个真理付出了一副门锁的代价。

那是两周后的某天，华子回家怎么也打不开门。准确的说，是钥匙插不进锁眼了。

华子不笨，马上就明白了原因。

使劲拍开隔壁的门，找如玫理论。当然，华子当时还不知道如玫的名字。

华子：你这个妞太可恶了，怎么这么使坏不让我进门啊。

如玫：哈哈，这位先生，请问我怎么不让你进门了？你看到我使坏了么？再说了，我使坏到你家里面去使了么？

华子：。。。

如玫：再说了，你打不开门找个修锁匠开一下不就行了么，何必咄咄逼人呢？

可怜华子泡妞的字典里也有了失败的一笔，华子认栽了。虽然根本没泡。

虎子是后来听如玫说的真相，与华子告诉的不一样。

华子告诉虎子的是钥匙断锁眼里了，才导致打不开门叫的修锁匠。还让虎子下次不要再去门外便便了，说要文明。

操，文明还让我出去便便。虎子对华子拙劣的谎言相当不满意。

华子始终没有泡隔壁的那个妞，用华子的话说叫兔子不吃窝边草。

虎子知道，也有华子不敢惹的妞。

华子说，如果你打不过一个敌人，一定要让他成为你的朋友，这样可以减少潜在的威胁。

虎子觉得华子口是心非，明明是一个输家，偏偏要在脸上贴着虚假的喜悦。

在那以后，华子的人生多了一个朋友。不过虎子觉得华子被虐的时间比孤单的时间多了很多，甚至让虎子不理解。

当然，最大的赢家莫过于虎子了。因为如玫总会给它许多惊喜，噢，如玫家有一只打扮漂亮的贵宾，母的。

蹭吃蹭喝不算，泡狗也不再是一种放风时段才有的奢侈。

嗯，日子真是很美好。虎子觉得活着真好。

华子又开始说什么重色轻友之类的了，虎子觉得好笑。

自己不努力，非要绑着别个狗跟你一起享受孤单有意思么？

（五）

世界上的事很奇怪，明明不是一样的人，偏偏说着一样的话。

华子和如玫就这样成了朋友。

当然，虎子对华子和如玫成了朋友持不同意见。

两条流向不同的河流，不应该有交集的机会。

所以虎子得出的结论是：求同存异。

一边敬而远之，一边又常常舔着脸登门“拜访”。

一边共同谈着人生与理想，一边又互相诋毁和挖苦。

虎子弄不明白华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华子的解释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华子还说高尚的人生太过于单调，需要有个猪一样的对手来愉悦生活。

华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虎子正和贵宾玩得热火朝天，虎子只在余光里看到华子淡淡落寞的神情。

虎子已经没心情也有时间去研究华子话里话外的狗屁含义，那只贵宾才是世界的全部。

虎子觉得既然是朋友就应该相互取暖，而不是靠打击伤害来获得一种快乐。

比如，互相依存的温暖就是快乐。

比如，朝夕相处的熟悉就是快乐。

人的复杂已经超出了狗的脑袋。对于华子，虎子只能摇摇头。

后来有很多故事都是如玫告诉虎子的，华子没讲。

有一种人不喜欢人群，却不得不混迹于形形色色的城市。比如华子。

华子向来我行我素，不喜掩藏，不喜撒谎。

当然，华子认为泡妞时撒谎另当别论。

华子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得罪人，如玫这样评价。

在如玫的口中，虎子听到一个关于华子的糗事。

地点：酒吧。

人物：华子，如玫，还有一帮朋友。

时间：当然还是夜晚。

起因：华子点名。叫到的朋友报个到。

过程：很简单的起因，差点酿成悲剧。因为朋友不满华子弱智的点名游戏，一致口伐。华子觉得他们过于装逼，就吵了起来。

结局：以华子鼻青眼肿悻悻离场。噢，如玫也好不到哪里，在一片质疑的目光中拖着华子离开。

如玫在说这个故事的时候一脸正义，虎子看不到如玫丝毫的委屈。

那帮装逼的人，他大爷的，姐们早晚找回来。如此漂亮的妞也会出口成脏，虎子直感叹世界真正不能以貌取人。

所以，虎子还有幸听到了这个故事的后续，那就是如玫找了个由头在别的场合狠狠修理了那帮装逼的朋友。

当然，修理这样的事情对如玫来说是轻而易举。虎子相信。

起码门锁的事情就是个佐证。

（六）

相遇的人很多，相依的人很少。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容忍另一个人的缺点或错误。

不计较，是最好的相处之道。

所以，日子虽说磕磕碰碰，华子和如玫还好。

好像之后也没有什么大的冲突。

即便如此，小矛盾还是层出不穷。比如喝汤这件小事。

华子和虎子有时会一起去如玫家蹭吃，用华子的话说叫省一个是一个。

虎子很不屑这种观点。

如玫喜欢煲汤，猪心汤。

华子说还不如买点牛鞭啥熬成汤，咳咳，大补。

如玫一边骂华子心理阴暗，一边利索的在厨房忙忙碌碌。

华子问猪心汤可以补啥，如玫只是对着虎子笑笑。

猪心汤不就是补气益血么，虎子在如玫家的电视上看到过。虎子为华子的无知难过。

操，不就是缺心眼补心么，还补血。。。华子也笑，殊途同归。

华子偶尔也带虎子一起出差，如玫要求几次同去，华子断然拒绝。

虎子在车上听华子说了不带的理由。孤男寡女，不清不楚。

虎子不以为然，觉得华子还是有点抠门。不就是多开一个房间的事情么，把一个抠门说得那么高尚，呸呸。

华子说城市是岸，荒漠是水，自己是鱼。

华子说夜晚的城市才有了污水的痕迹。

虎子觉得华子的话难以让人捉摸。那么如玫是什么呢？

如玫？她就是一棵长在岸上的水草。

华子一脚油门，带着虎子在湛蓝的天空遨游。

（七）

如玫是个文艺的女孩，自然会写一些文绉绉的东西。

虎子喜欢，华子并不赞同。

华子认为粗犷才是人类的精华，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承。

华子甚至觉得回到原始社会也不错，作石头打架，用树叶遮羞。如果觉得不舒服，索性光着屁股便便。

虎子又一次无语，心说现代社会便便也是要光腚的，难道要穿着裤子尿尿不成？

华子说文字是个骗人的东西，就像一个人脱得精光你也不会看穿他的真实。

何况文字不能当衣穿。

所以，华子空了就听听歌，泡泡妞，顺便陶冶陶冶情操。

华子有时用妞陶冶情操，有时用钱陶冶情操，有时听歌陶冶情操。

华子听如玫推荐的音乐，有穿越的感觉。

有时，就像临近一片干净的森林。

有时，就像抵达一片明亮的海。

虎子自然不懂这些，虎子喜欢的是那只贵宾眼中水汪汪的蓝。

咳咳，算不算是站在了和华子一样审美的高度呢?

不过相比什么情啊爱的，虎子还是喜欢去闻贵宾香喷喷的屁股。

人类真是复杂的动物，非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得不简单。

当然，华子也有简单的时候。

蛋炒饭，或者方便面煮蛋。

华子美其名曰：有营养，还能管饱。

华子一边粗犷的吃着煮面或炒饭，一边问候着全世界的姐妹。

除了两个妞。

（八）

一个当然是如玫。华子觉得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不过虎子更觉得是华子不敢招惹如玫。都是刺猬，长着一样的刺，易守难攻。

华子不这么认为，华子认为自己是最温柔最善良最宽容最有爱心的人。

没有棱角，干净而又纯粹，认真而又执着。

其实华子觉得除此之外自己还有好多优点有待别人挖掘。

虎子知道华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要脸。华子不敢苟同这一点。

华子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偶尔要脸，偶尔不要脸。

说白了就是大丈夫能伸能屈。

因为华子也看书，看三毛，海子，北岛。那些都是要脸的人，他们都自杀了。

那些要脸的人都放不下、舍不得、输不起、看不透。

华子有时也看《行到宇宙的边缘》旅，看《地球在宇宙中的位置》。

人其实很渺小，与浩瀚的宇宙相比是微乎其微。

所以，活着才最重要，开心才最重要。

切，泡妞最重要吧，虎子总是一针见血。

虎子讨厌华子恬不知耻的对着美女指指点点，包括若蓝。

看厌烦的表情就知道若蓝对华子第一眼的印象，不好。相当不好。

若蓝觉得华子简直一是个色鬼。

对，若蓝就是第二个华子不敢惹的妞。

华子一直说认识若蓝是买一赠一的产物。

有的认识是个意外，何况还是人生观、社会观、世界观全不相同的两类人。

比如华子和若蓝。

虎子觉得把华子自以为的那些优点加到若蓝身上才更贴切。

（九）

若蓝是如玫的闺蜜，除了男人不分享别的都可以分享。

华子什么都不是，当然谈不上分享。

华子与若蓝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华子与如玫吃散伙饭的餐桌上。

有的人为了梦想在路上，有的人为了生计在路上。

如玫说这个城市没有她要的梦想。

如玫说这话的时候，若蓝表示支持。

总会有一个远方可以让心灵得到平静，若蓝说。

华子觉得梦想不能当饭吃，一点也不实际。

若蓝柔声细语的给如玫交待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像姐姐对妹妹，又像母亲对女儿。

华子插不上嘴，只有一杯一杯灌着自己。

华子从来都不相信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如玫走的时候华子没去送机，华子觉得没什么意义。

天空依然湛蓝，只是生活缺了色彩。虎子这么文艺是缘于华子率先文艺了起来。

没办法，近墨者黑。

华子开始念叨狗屁不通的诗歌，开始恢复认识如玫之前的生活。

甚至，华子开始夜不归宿。

虎子觉得华子是在作贱自己。

那个叫小弦的女人除了给了华子肉体，还能给他什么？

虎子饥饿时也想念杳无音信的如玫，和她的贵宾。

可是虎子只能在封闭的阳台内仰望自由的天空。

仅此而已。

（十）

要不是一个电话，华子似乎已经忘了若蓝的存在。

因为彼此也不过见了一次面而已。

若蓝告诉了华子如玫的近况，华子只是嗯嗯。

华子习惯了一个人打拼的日子，除了回到家与虎子相伴。

所以，华子并不试图把曾经的热闹或温暖刻在记忆。

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有的人，走着走着就认识了。

比如若蓝。

若蓝说要不是如玫临走有交待，不会懒得与一个人渣成为朋友。

若蓝说这话的时候，华子正在与小弦如胶似漆。

小弦是这个城市华子唯一睡过的女人。

大方，乖巧，举止得体，丝毫不沾风尘女子的轻浮。

华子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去找小弦，因为小弦可以为他解惑。

无论是上半身还是下半身的思考，华子都可以在迷茫中找到快乐的所在。

华子不能对着电话里的若蓝发火，或者假装深沉。

因为若蓝是如玫的朋友。

不敢欺骗，是因为华子觉得不可以拒绝善良。

疲于敷衍，是因为华子觉得不可以拒绝温暖。

若蓝也问虎子的情况，问华子是否按时照料虎子饮食。

若蓝问得多了，华子就沉默。

嗯，对于痛苦的对话，沉默是最好的语言。

（十一）

偶尔如玫也打电话问候华子，华子不淡不咸。

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华子接电话的时候虎子就在旁边汪汪，打破气氛的尴尬。

如玫就说起贵宾生了一堆小仔，不知道谁是父亲。

华子没来由的就想到了小弦。

通话以若蓝的故事结尾，华子从如玫的口中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若蓝。

华子不敢想像一个走楼梯都会摔跤的人竟然管理着一两个部门。

华子觉得若蓝要么智商很高，要么情商很高。

如果两者都不是，那若蓝的领导一定是个傻子。

生活就这么不经意的又过去了很久。

虎子还是饱一顿饿一顿。

华子还是经常泡吧泡妞泡面。

嫉恶如仇的若蓝终于被华子的玩世不恭彻底激怒。

地点：华子家门口。

人物：华子，若蓝，虎子。

时间：晚上。

起因：缘于若蓝的一个临时主意。

过程：若蓝经过华子的小区，想顺道去看下华子和虎子近况如何。刚到门口，只听狗吠，敲门没人。若蓝拨打华子的电话，那边是嘈杂的背景下华子醉醺醺的声音。

结局：若蓝说十分钟内马上滚回来。

哈哈哈，虎子隔着门缝都能觉察到若蓝愤怒的气息。

也许我不是很饿，也许我只是想念贵宾。虎子：汪汪汪汪~~

那晚，若蓝没踏进华子的家。

华子的灰头土脸足以证明那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噢，虎子隐约看到了第二个如玫。

（十二）

如玫说后悔介绍若蓝给华子认识。

如玫在电话里说这话的时候，华子也点头赞同。

虎子知道，华子和如玫绝对想法不同。

华子告诉如玫要是以后不见面的话就没有必要联络了。

浪费时间，也浪费话费。

如玫就骂华子混蛋，然后挂断电话。

若蓝还是经常联络华子，却再不提如玫。

偶尔若蓝也讲些自己好玩的经历，华子并不笑。

华子无法把若蓝的严肃与幽默区别开来。

直到某天，若蓝邀请华子去她家吃饭。

虎子也有幸见识了若蓝的厨艺，惨不忍睹。

华子笑笑说还好，基本上都熟了。

虎子鄙夷的瞧瞧华子，觉得华子有拍马屁的嫌疑。

若蓝一再抱歉说自己其实很少下厨，因为工作的关系平时都是凑合买着吃。

华子忽然就很伤感，谁又不是在凑合活着呢？

宁愿展现最好的一面，也不让别人知道自己一丝一毫委屈。

这是华子对若蓝的评价。

要是给若蓝打分的话，华子会打九十九分。

那一分扣的啥？那天教训的噪门太大。

如玫呢？她不及格！

你自己又值多少分呢，混蛋。虎子有时觉得华子很远。

临别，若蓝郑重的提醒华子要好好生活。

华子拍了拍虎子，说知道了。

虎子不知道华子是觉得亏欠了自己还是亏欠了它。

或许，时间久了，彼此都会成为一种依赖。

虎子默默跟在华子后面回家，没了泡狗的兴趣。

（十三）

虎子是在N天后出走的，走的时候连半张纸条都没留下。

即便留下三爪两挠，华子也不会读懂。

虎子觉得在路上也不错，起码有了追寻的意义。

至于华子，虎子并不认为这是一种背叛。

没了虎子的吵闹，华子也渐渐习惯。

总要在分别中学会成长。虽然华子今年已经二十四岁。

如玫没了任何消息，而若蓝总是忙忙碌碌。

华子说不清楚人到底为什么而活。

华子估计如玫和若蓝也不一定知晓。

华子寂寞的时候依然去找小弦，或许只有真实的肉体才是温暖。

偶尔若蓝闲了的时候会叫华子喝上两杯，顺便汇报一下泡妞心得。

很苦涩，很无聊，身不由己。

华子说这些时眼睛迷茫。

有些拥有早已失去，告诉现在我们都没有珍惜。

若蓝总是喜欢诗意的解释人与人或者人与狗之间的相逢。

华子保留着虎子的全套家什。虽然华子知道虎子再不会回来。

就像华子知道再不可能与如玫相遇一样。

二十一天是一个习惯周期，华子把笑话笑成一种感动。

若蓝说过梦想和生计都是活着的方式。

华子觉得活着就有希望。

华子知道不管泡妞还是泡狗，都会遇到空门。

不是无奈，是勇敢多了一个缺口。

华子知道自己对不住很多人。

但华子并不想说抱歉。

或许睡一觉，明天的天空晴朗依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