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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四水

老余我们两人经常在一起喝光酒

没有酒菜，当吹牛下酒

有一天，老余在报上看到某地某人

许多第一的先进事迹后

感慨万千，也很骄傲地吹出了

他的许多第一

他是第一个他母亲生出来的宝贝

他是第一个他家里上大学的秀才

他是第一个他家里拿工资的干部

他是第一个为他父母娶媳的儿子

他是第一个让他父母抱孙的孝男

还有，还有

他是唯一获得他父母生育指标的人

他的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

孩子他妈

早晨6时30分，我走在她后边

送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就像新婚后第一次回娘家

孩子她妈要出差，路上

她反复交待了厨房和电冰箱

上学的女儿和我的内在联系

直到坐上车，还从车窗里

探出头来，挥手大叫

细心点呵

车站门口左边有个女人嬉笑着

向我招手，她在卖烧洋芋

车站门口右边有个女人嬉笑着

向我招手，她在卖米线

她们跟孩子她妈一样的年纪

早餐在家跟孩子她妈一起吃过了

我跟她们挥了挥手

现在孩子她妈在往南出差的路上

我女儿在往北上学的路上

而我在往西上班的路上

我只是觉得

晨风有点寒，离上班的时间

太长太长

阿强要去哪里

今天这场雨真大

像少妇泼出刚洗完尿布的水

这个小巷顷刻间  成了

挟裹着臭气的尿盆

巷中的人流 尖叫着

迅速地向两边的店铺内躲去

这么大的雨还是没有让这个小镇

休息片刻，似乎许多事与大雨无关

中巴车 大货车 拖拉机

三菱 奥迪 皇冠等车流仍然

同水流较劲

我和许多人一样

从高楼的窗户里探出头来

不在乎什么朝下观看这一切的

在雷鸣闪电中 我看见

从路边突然闪出一个人影

不打雨伞，不编裤脚 踏过浊浪

落汤鸡似的双手抱着头向公路对方奔去

那明明是邻居阿强

那件红格子衬衫 那驼背的样子

一眼就认出，不会错

我大声喊了阿强，他好像听到了

回一个头就消失在雨中了

他怎么了

昨天，我才买了苹果香蕉去医院看望他

这时，他急匆匆地去哪里

连通：671400云南省兰坪县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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