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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
本栏所称的散文,是指以抒情、记叙、论理等方式表达,不讲究韵律的现代散体文章、随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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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文章来源:原创        访问量:1666        作者:张忠强        发布:张忠强        首发时间:2009-05-15 14:58:00
关键词:平度
编语:

有一天,若父母远行,还有谁是我的至亲至爱?还有谁会没有任何功利地深深地把我牵挂?只有那同根所生、手足相连的姐姐在我身旁,陪我淡淡地走这一生。姐弟本是天上的雪花,落在地上,化成水,结成冰,就再也分不开……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家中排行老四,三个姐姐,在农村那时是“娇贵”,姐姐们从小都让着我。现在我到城里工作离姐姐们远,不能天天见面了,可每当夜深人静时,每当寂寞困苦之时,和姐姐们在一起生活过的点点滴滴总能温暖我的心扉,触起我绵绵的思绪……

小时候,我基本上是在大姐的背上长大的,大姐长我六岁,专门负责照看我。曾有个好事的奶奶看大姐一个大小孩整天背着我这个小小孩非常辛苦,就逗大姐说,你个小傻嫚,你爹娘在家闲着让你背孩子,把手指头都勒粗了,真可怜人!天真的大姐得知自己竟是这般“悲惨”,不由黯然神伤,哭着回了家。每次听大家讲大姐的这个笑话,我的心中总涌起着一阵酸楚。因家境贫寒,大姐小学没毕业就帮着父母干活了。瘦小的身影,宽广的田野,大姐的梦想像蒲公英的种子扎根在这片黑土地上,大姐的性格随着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农村节奏变得淳朴宽厚。二十岁时,大姐嫁给了心底善良的姐夫,自行车和红围巾是我对她婚礼的唯一记忆。大姐就像一头老黄牛,吃苦耐劳,默默奉献,从小干到出嫁,现在又在操扯自己的家。因姐夫担任村里的农灌电工,分身无术,那20多亩的庄稼、桑蚕养殖就加重了大姐的负担。每次看到大姐劳累的身影我就痛恨自己不能力举千钧,心疼大姐却只能说:“干活的时候要注意休息。”可农活催人,尤其是蚕到五龄,得披星戴月地采桑,饭都顾不上吃,充足的睡眠就更是奢望了。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二姐是她们同龄人中当之无愧的“才女”,在初中时她还考过级部第七名。姐姐用独特的方法辅导我这个糊涂虫,第二天数学考试我居然考了个第一,我对二姐的聪明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一直是学习佼佼者的二姐初三时迷恋电视、松懈贪玩,结果中考时败走麦城,与普高无缘。父亲也没让二姐去读职高,听说职高的学生后来都“分配”了,心高气傲的二姐也并没对此耿耿入怀,因为她的理想是读普高上大学。二姐现在村里种几亩地,同时在村办企业里上班,她戏称自己也是“双职工”。白天上班,夜晚采桑叶、喂蚕,二姐累的有时连梳头都抬不起胳膊。每每听到父母说二姐这番辛苦,我心想二姐会有“英雄落难”之感,同时心里酸酸的,心里总想那句话“姐姐,我多想和你们分担一些。”然二姐豁达,知足常乐,说:“人不论在那里生活,幸福快乐就好,我觉得我们一家过有滋有味,挺好!”

三姐长我两岁,属虎,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们是典型的“龙虎斗”。有一次,她不让我吃她做的饭,我赌气要自己做,她不让,结果我俩打得昏天黑地,争炊具时差点把锅打碎了。闹得凶的两个人却经常形影不离,我和三姐的故事,家人一直津津乐道:我和三姐做疙瘩汤,汤少了添水,汤多了加面,累得满头大汗折腾了一锅浆糊,父母看到我们的孝心饭,哭笑不得。父母下地时一般我们俩在家看家,看家的主要任务是喂牛,扫院子,做饭,在我们俩心目中牛的饭量是四盒子(即筛子)草料,每次父母叫着我们的小名问牛吃饱了没有?我们的回答总是:四盒子。即使有时贪玩忘了喂牛也是四盒子,不过谎言常常被父母识破,因为牛的饭窝吃不饱时深凹的,这时我们俩又免不了挨批。小学时,老师布置写作文,我是提笔忘词,写不成,于是偷偷抄了三姐以前的关于割草的日记,想蒙混过关。结果被老师看出了破绽,因为时值冬天,只有搂草的,地里根本没有草可割,我于是也在学校出了名,同学见了我总是问:割草了没?我很敬佩三姐,因为她身上有股子饱满的自信和不服输的闯劲,13岁的她就敢孤身一人带着冰糕箱子走街串巷的叫卖,连大人都很称赞她的勇气呢。初中毕业后三姐就自谋出路外出打工,第一年就捧回了莱州鸡场的劳模奖章。三姐边打工边学艺,后来辗转到青岛,繁华的岛城里举目无亲,三姐硬是靠过硬的技术和诚信的作风赢得了事业的成功。在青岛经营的三姐算是跳出了农门,成了城里人,婚后的生活虽不免磕磕碰碰,但我始终认为三姐是坚强的,有思想有个性,我相信她的路会越走越宽广!

父亲常对我说:“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你姐姐们,姐姐们为家做贡献了。” 我和姐姐们也都很孝顺、团结。大姐也经常在我们面前说:“生活就是相互维护,不要斤斤计较。”在经济方面我们姐弟间从不计较,妻子和姐姐们也亲如姐妹,婚后我感觉和姐姐们的关系更亲近了。每次过节我总是先回老家去看看姐姐们。有一次我病的厉害,过节没有回家便让妻子替我去看看她们,妻子拗不过姐姐们的盘问,说出了我的病情,姐姐边听边哭还叮嘱妻子好好照顾我,等稍有功夫就来看我。当妻子回家说起这些,我生气地说:“姐姐本来家里就忙,你还让她们为我担心,还要过来看我。”说着说着我也成了泪人。每次父母回老家,姐姐们都大包小包收拾得满满当当,还常塞钱给母亲,母亲半开玩笑地对我说:“我沾你姐姐们的光比你多。”这我承认,虽然和父母住在一起,可常因交房贷和各种费用而“亏欠”了父母的生活费,甚至“青黄不接”时,还“借”母亲的。现在惠农政策多,大姐、二姐在农村种地不仅免除了农业税,还有各种补贴,加上别的收入倒比我这个“干部”挣得多,在以后的日子里愿她们的生活越来越好。

这就是我亲爱的姐姐,曾经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的姐姐们。时光荏苒,暮然回首,那个背着我去上“育红班”的大姐,现在也是人到中年;那个提笔疾书赠我笔记本的二姐也不再做豆蔻年华的梦;那个当“大马”骗我糖吃的三姐,再也不会和我“皮打皮闹”了……这一切都让时光变成了永久的回忆。现在,我和姐姐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各自的家,可不管分的多远,我们的心会永远在一起;无论时间老人把我们变得如何沧老,我们姐弟的心灵底片是永远不会褪色的。

姐姐,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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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范彧 评论 (评论时间2009-05-17 20:46:00)  
有姐姐的感觉真好,我也是在姐姐们的背上长大的,看了很亲切。
赵凯 评论 (评论时间2009-05-16 07:02:00)  
我胞姐比我大二十岁,我记事时,姐已出嫁。所以,我小时候非常羡慕小伙伴有姐姐帮着洗衣服之类的,这是我心中的一个情结。祝福你的姐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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