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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在不断地成长,一如城市在向前发展,花开花落,春夏秋冬季节的交替,随着斗转星移,时光流逝,回头看去,那一路走来的印迹是如此的深刻明显,似有规律,又如雾里看花,无迹可寻。每长一岁,对事物的看法、想法便略有不同;过年每回一次家,心灵都会受到极大的触动,于是逐渐理解了:种子埋入地下,发芽,开花,成熟,结果四部曲的内在涵义。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年年难过年年过;事事无成事事成,岁岁不同岁岁同。怀着愉悦的心情,哼着欢快的小歌,坐着长途汽车,任思绪如放缰的马儿,轻舞飞扬,一会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一会放飞着曾经的理想,累了就迷糊一会,醒了便透过窗外看着远去的景色,倒也悠闲自在,七八个小时的行程不知不觉就过去,到达了目的地。一看时间兴许还能坐上最后一班公交车,拖着行礼急急来到公交站点,你说就是那么得巧,十二路公车缓缓来到。我冲车摆摆手,谁知那公交司机竟然将我给无视,连停都没停直接加速走人!心里郁闷到极,不过后来我一想,明白了为何如此,记得当时车上几乎是人挤人,所以就懒得让我这样拖家带口的上车了。于是,我给姐夫打了电话,也不知是信号不好还是线路问题,总之一直是无法接通,我一想可能有事赶不过来了,便回了条短信,自己直接打的回家了。
家,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从年头忙到年尾,不管在哪里,也不论在外边吃了多少苦,只要一回到朝思夜盼的港湾,便无怨无悔,欣喜满足。它似有一种魔力,能净化我们内心的烦恼,那小小的房子内,藏着巨大的能量,有着心系的人,是我们的根,带给我们安定、祥和、温馨的安抚。它的定义很简单,可是事实又显得如此不平凡,它在我们心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家乡的变化,真的很快,也许是因为我们这些常年在外,没有仔细检视它的容貌,可能早已在瞧然发生改变,却不自知,等到猛然意识到,才会产生的惊讶吧。就像村中那些记得以前还是毛头小子,到处撒野的丫头片子,现在一个个展现在眼前,不是活脱脱英俊潇洒的后生,就是美丽可爱的姑娘,更有手快的主,都已经成为孩子他爸他妈了。再看村庄,以前一栋栋土房子,而现在却所剩不多,无不被钢筋水泥的平房,甚至二层楼三层楼给代替;而那仅存的老房子,在低声诉说着那些曾经逝去的辉煌岁月,直到灰飞烟灭,形骸俱碎。时代的脚步在快速前进,又有谁还为它们曾经的存在而留恋呢?村中的田地,一分分减少,不是被占为他用,就是让村社给卖做工厂,每年只给可怜的村民几百块钱的家用补贴。还有一些地,被镇政府征用,说是留着建小区,小区的规划蓝图很漂亮,硕大的站牌竖在地头,只是依我看,这小区十年后能建成,算是功德圆满。可我不明白的是,到时不让村民自己盖房子住,难不成免费分配给各家各户?有这样的好事?村民的口袋一年有多少钱,谁能不知道呢,他们能买得起这样的房子?听说去年村民盖房子时,城建局来管,不让给建;有次闹得很大,村民和120车,警察,全副武装手执警棍的人,城建局的人,和一些其他部门不相关的人,都到齐全了,在对峙。最后甚至强行把村民辛苦盖起来的房子,用铲车给推倒,看不过去的村民与理据争,一些聪明热心的后生,想用手机拍摄下来,都给抢走,有的甚至把人给抓走,然后用暗规则暴打他们称之为不听话的人。末了村长带人去相关部门上访,结果没有任何部门或相关人搭理,又灰溜溜地打道回府!虽说民不与官斗,可人家都骑到你头上来拉屎了,就是再善良好脾气的村民,也气愤不过,过后村民又轰轰烈烈地趁着过年的当口兴建起房屋来。我听后一阵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都二零一一年了,发展多年的中国,也应该达到法制社会的水平,怎么相关的部门,一个劲地为了争功夺利,做表面文章,连国家制定的相关法律都不理?软的不行来硬的,硬得不行来横的,连他娘的是什么情况?当然,这些事情也许国家的相关部门,都见怪不怪了,见得多了,耳朵都听出茧来了,实在遮掩不住了,才痛下杀手来治理,怎么着也要找一些替罪羊来承担,否则,正在观注的全国人民不同意呀!
再来说说发生变化的村民吧,记得零八年的时候,村中的汽车还是寥寥无几,就是那种两三万的小奥拓,也没有几辆,一般都是三条两条腿的车,除了个别跑拉货的大货车,实在找不出几辆。可这两年,也许是有的人发达了,也可能是积攒了些剩余的存款,人们提高了对生活的要求,也越来越学会享受生活了,就像商量好似的,突然之间,四条腿喝油的车,并没有因为油价的上涨而停销,反而如雨后春竹般闪亮登场。像我们村,大部分的人家,都是喜欢买那种经济实用的面包车居多,而一河之隔的另一村,他们却都喜欢买那些气派的轿子车。我真的很是感叹,刚开始总是弄不清楚人们是如何这么有钱的,你要知道,像我们出门在外打工的人,一年拼死拼活运气稍好,能剩个两三万块钱,算是不错的了(不要给我说那些一月轻松赚上五位甚至六位数的人,我们比不起),他们这些在家里的人们,难道都发了财不成?后来我一捉摸总算弄清楚了是何缘由。一般像我们父母辈的人,其下的子女应该说,都不算少,谁让中国人大部分就是这么的重男轻女呢,虽然经过改革开放思想的熏陶,可这古老之风却好像星星之火,总是不能使其熄灭。于是,一个家庭,要是没有儿子,那就可着劲生吧,真有不生儿子誓不罢休的味道,便,女儿多了,可这也能生钱呀,你不见现在一个女儿出嫁,我有时都觉得比起卖女儿丝毫不过分,再有,她女儿长大总要工作不是,只要没结婚工作挣了钱大部分不都进了父母的口袋不是,再加上有的父母身体还好,一年也能挣上几个钱,这一层层,一天天,一年年,你说,能抠下多少钱呢?听着都吓人,就别说了。
当然,也有这样一种情况,子女多,但其下的女儿,并没有给家里留下多少存货,挣下多少银两,甚至有的父母年纪一大把了,还要拼死拼活地养活他们,当然这只是少数。可不管怎么样,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你就拿我们家来说,我上有三个姐姐,一个弟弟,情况不好不坏,属于居中成分。也就是我大姐和二姐多少给家里挣了点钱,但都被生活所需给用的一干二净,并没有存余;我三姐比我只大一岁,且小学文化都没有,只上过一年学校,后来就是不愿去了,便辍学一直在家帮衬,直到够年龄做些零工,父母也是老实巴交的地道农民,不会做生意,可想而知一年也不会有多少产出。现在姊们几个都结了婚,只剩下我,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当下的我,不指望依靠任何人,只能凭自己的本事来打拼。今年在回上海时,大姐和姐夫开车来送我,姐姐在车上就这样对我说,爹娘这几个女儿算是白养了,没有给挣下几个钱不说,还净给二老添堵,我只能微笑地听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不知道,人,是不是到了一定的年龄,就知天命。但,也不晓得是因为在外漂泊久了还是见得多了,亦或是心态变老了,现在的我,好像有些认命,倒也不是说我安于现状,可能是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感到害怕,而寻找的一种依托吧!不论怎样,以后的路还是要一个人走下去,饭是要吃的,日子是要一天天过的,至于以后到底怎样,不去管他,与人比,知差距,要自力更生奋发向上,但不能失去信心,失衡了心态。只要比以前的自己有进步就好。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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