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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弓
文章来源:原创        访问量:1693        作者:海市蜃楼        发布:海市蜃楼        首发时间:2010-05-12 10:12:00
关键词:弹弓
编语:

我上街购物常常是小孩打醋——直去直回,直奔主题买完东西就走,不耽误一点儿功夫。而我夫人则不同一进商场看到时装、花布什么的就走不动道儿了,试试这件,换换那身,且磨蹭呢。再掉进商家购物返券的陷阱中就更出不来了,在一通连环消费之后,大包小包的拎回家,服装穿不过一季过时了,得,送人、捐献。然后,再漫无目的的逛商场,又是一次被动消费的轮回。

我们之间常因为购物观念的不同高兴而去扫兴而归。这种现象还不在少数,商家可能也注意到了,要想钩住女人消费的魂,就得稳住男人烦躁的心,便想法儿在商场开辟个儿童乐园、休闲区啥的,让女士宽心地购物,男士悠闲地等待。

一个休息日陪夫人逛商场,和往常一样一进商场大门便约定:你踏踏实实地逛你的,我那边歇着去了。那天我在休闲区旁的柜台前被一件件精美的瑞士军刀及户外产品所吸引,看着看着一副副舶来的弹弓让我眼前一亮把我拉回到童年的回忆。

在我看来弹弓这最土不过的原始武器,如今也散出洋味儿来了。进口弹弓俨然已成为现代工业化生产的正式产品,从结构上看它多了一副可折叠的肘部托架,用起来更加稳定,其他和传统弹弓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所用弹力材料和生产工艺更工业化一点罢了。但无论怎样万变不离其宗,可价格不菲呀,少则几十元,多几百元。同洋玩意儿相比,我更钟情童年时期自己做的弹弓。

我们的童年不像今天的孩子生活在电子信息时代,什么都带“电”,各种电子的、电动的玩具玩腻了,就在电脑前打游戏或是聊天,一坐就是半天一天的,沉迷在虚幻的世界里消磨时光,缺了“电”还真就玩儿不转了。

我们那时就凭着一把弹弓就能玩出情趣、玩出刺激来。这弹弓在现实生活中作用可就大了去了,它已不是单纯的玩具,而是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工具。

我玩弹弓始于文革初期,那时候学校都不上课了,就撒开了花儿玩儿呗。我们做的弹弓在实践中经过多次改良。最初是用钢丝钳将很粗的铁丝弯成Y型,再一环环的套上橡皮筋,但用起来比较硌手,最糟的是常常在关键时刻橡皮筋断了而耽误战机。以后在弓友中不记得是谁先“发明”了用柳树杈作弹弓架,把旧车胎齐整整地裁成条作弹射筋,用起来把手即光滑又坚固手感好,再不那么硌手了。旧车胎好办,合适的柳树杈不好找。那会儿我们这帮小伙伴像是着了魔似的满世界找柳树杈,见到粗细大小Y型角度合适的柳树杈,甭管树多高非得上树把他撅下来不可。

要想弹弓打得准,需弓不离手随时随地千石万弹的百练不厌,得练到熟能生巧才行。那时我们的裤兜没有一个是好的,常常因为装满石子磨漏了而补了又补。一天,我和小伙伴大勇各自做了一把新的弹弓。走,拿出去练练,这新刀得开刃,新枪得较准,咱这新做的弹弓也得抻抻筋哪!两人就打算到紫竹院去。刚走到机关大院的南墙外,看到路边堆着一堆建筑用石子,两人高兴坏了这不整个一个“弹药库”吗! 便一屁股坐到了石子堆上,冲着对面的杨树你一石,我一弹地练了起来。他说看我打那个树枝的第几片叶子,我就随着他打旁边的叶子,比比看谁打得快,打得准。就这样两人没完没了地把个杨树叶打得千疮百孔,那准儿练的要说是百步穿杨也言不为过。

两人玩性正酣时,突然从机关院里跑出司机小陈,他铁青着脸怒发冲冠,三步并两步地冲到我们面前,跟着就是一通破口大骂:“闹了半天是他妈你们俩倒的蛋,……。”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时,他就不由分说地把我们新做的弹弓给没收了。

原来我们射出的石子大都朝着相同的方向,相同的高度、相同的角度、相同的拉弓力度、飞出一道道相同的抛物线,就像迫击炮弹一样最终落到了同一块地方——机关小车班院里。噼里啪啦的,有的砸在房顶瓦片上,有的落在地面反弹碰到玻璃窗上,有的甚至砰砰的砸在小车上……。起初一两粒石子掉下来小车班的人还不太在意,接下来石子像陨石雨般的集中落在这平静的小院里,他们就有点慌神儿了,不知所措。要是天上掉下铜子儿来大珠小珠地落玉盘他也有个高兴劲儿,这可好整个一群飞来石,小车班的人能不急嘛。其实一粒石子不过小冰雹大,可它的质量大啊,再加上重力加速度乒乓五四的掉到院里、砸在车上,其状可想而知。

司机小陈30来岁也算是个帅哥,那年代能开上小轿车比一般干部还牛,加上又娶了个院里绰号叫“鸭蛋儿”的漂亮姐儿,能称得上是机关院里最拔份儿的一个,更是我们这帮小玩闹的克星。还是他反应快,他定了定神儿冷静地观察了一下落石规律,断定是有人在搞恶作剧。有道是摸瓜要顺藤,他就来了个顺着弹道把我们给逮着了。

弹弓打准了那得派得上用场才有使用价值,那年月想嗑个瓜子都得凭票逢年过节排队才能买到,真是天天盼过年,拿今天的生活相比是天天在过年。那会儿我们是人饿嘴馋,肚里寡油少水的,一个个的小脸儿都是绿的,说白了是缺钙呀!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家长们又都去了干校,要解决营养问题全靠我们自己,穷则思变,弹弓便是我们猎取小动物以解馋补充营养的最佳武器,什么两栖、飞禽之类统统在猎取范围之内。那会儿哪有什么动物保护意识,人还喂不饱呢,尽管生存没啥大问题,但补养是第一需要啊。当然,我们也有原则决不伤及燕子。

用弹弓打青蛙能气死钓蛤蟆的。那年月有人钓到青蛙后,收拾出来用根柳条串起来,整整齐齐的五只或十只一串,然后摆放在荷叶上,叫卖“田鸡腿”,好几毛钱一串比肉还贵哪,也难怪按他们的钓法既费工又费时,物有所值嘛。他们在长长的竹竿端部绑上一根绳,绳的另一端系一串蚯蚓,发现青蛙就举竿将蚯蚓小心翼翼地吊在青蛙嘴前,然后一上一下地逗引青蛙,青蛙咬住蚯蚓得慢慢地提起装入布袋,有时提到半空青蛙发觉上当撒嘴就逃;还有的没等你靠近一猛子扎进小河沟游走了,忙活半天也钓不上几只。

我们用弹弓可就大不一样了,老远发现青蛙不用靠近,只要是在有效射程内几乎是弹不虚发,绝对高效。有时钓蛤蟆的没逗好,青蛙跳出他的垂钓范围,被我们远远的射中,对不起,那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那一刻钓蛤蟆的人可撮火了。

家长们一去干校,我们成了一群没娘管的孩子,打回来鸟什么的就得自己动手解决了。记不得是谁打了只鸽子在陈原家给清炖了,我没赶上,事后听他们一说那叫一个馋。随着打到鸟的次数和数量的增多,吃的方法也由原始的烟熏火燎进步为煎炸烹炒。记得一次我们打的麻雀被建平收拾好后用盐或酱油腌了一两天,再放到火上烤,尽管那时没有孜然、辣椒面儿什么的,吃起来也是有滋有味儿。一年,有一种季鸟个大体肥,(我们当时称它为燕雀儿)一到春天就成群结队的飞来,专吃杨树豆(就是5月份漫天飘絮的那种豆),而且不像麻雀那么精,好打。那天呼啦啦地机关院里飞来一大群,我们兴奋极了,像赶渔汛似的得赶上这拨鸟汛。我和大勇等小哥几个不失时机地打了一批回来,随后,大家便就如何吃的问题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有说清炖的,有说火烤的,这边说先腌它两天再说,那边答那哪儿等得了哇。何晓文无意中说:我妈去干校前,存了两瓶油,我知道在哪儿放着那。听罢,忘了是谁已经急不可耐了,赶紧学着电影平原游击队中老松井的腔调说:“那到你家去吧。”……那次油炸出来的野味儿,在我的记忆中是最香、最解馋的一次。

不夸张地说,如果把我们这帮十四五岁玩弹弓的孩子,集中起来扔到野外搞生存训练,身上不带分文,凭着我们这手射技,我们这支弹弓小分队,绝对能创出个生存记录什么的。现在城市中十几岁的孩子,如果离开父母,只给他们最基本的生存条件,我还真怀疑他们独立生存的能力!

弹弓打到最高境界,那是伸臂拉弓抬手中的一气呵成,没什么三点一线,全凭的是感觉。这感觉可非一朝一夕得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是历经千石万弹练出来的。在院里最佳射手不得不隆重推出大勇。一天我们在大院东面的小数林那边玩,几只飞鸟掠过天空,大勇迅速装弹拉弓抬手便射,只见石子的冲力将其中的一只在空中向上稍一托起,便应声落地。大勇这一连串的拉弓射弹动作,其速度之快,不亚于美国西部牛仔抢手。

我和大勇堪称是绝配搭档,那时拿着弹弓院里院外,东跑西颠打南射北的形影不离。有时候也搞些恶作剧,打灭路灯什么的。当然,大部用途还是作为生活工具。我们也做些有益于人民的事,一天,不知什么原因在万寿寺粮店附近有好几个过路人被马蜂蜇了,其中有机关院里的人。我们得知后就准备去除掉这个马蜂窝。有人提议用竹竿捅,我说哪用得着它呀再说那么老高,就用弹弓解决。因为提起捅马蜂窝我想起曾经的经历。一年,在西苑南平房,我和哥哥及郭祥明哥俩还有王俭等几个发小去捅马蜂窝。郭祥明、哥哥他们年龄大点儿,有过几次捅蜂窝的经验。事前,郭祥明对我们讲捅完马蜂窝后要赶紧把竹竿扔掉,不然马蜂就顺着竹竿飞来蜇你,再有,如果你要跑的话就突然转弯或趴地上别动,因为马蜂的视线是直的不会打弯儿它只追击活动目标,你猛的拐弯儿或卧倒不动,它就找不到你啦。说完便准备行动,可到了关键时刻这俩当大哥的却躲在后面光说不练,把我们几个小喽喽推到前方当炮灰。

郭祥发初生牛犊不怕虎举着竿子上去就把房檐下的马蜂窝捅了下来,那蜂窝“扑”的一声落地,蜂群像子母弹似的炸开了,紧跟着马蜂振翅的嗡嗡声响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受到攻击的马蜂开始四处寻找来犯之敌。那是第一次捅马蜂窝,我们几个小的被这意想不到的情境吓懵了,郭祥发扔下竹竿掉头撒丫子就跑,一只马蜂发现了第一个活动目标,从蜂群中脱颖而出向离弦的箭直奔他的后脑勺飞去,祥发的哥哥详明急了冲着他大声喊道:“小弟(祥发的小名)快爬下!”祥发闻声“扑通” 一下就趴下了。郭祥发的头部高度站着离地面一米多,猛地一趴下,落差一下子降到二十多公分。还真是马蜂的飞行线路没变,笔直的从郭祥发的脑袋上空划过使他免遭一蜇。

我和其他的几个小孩听到喊声也立即回过神儿来,有的赶紧趴下不动;有的急忙往树后躲。我半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马蜂在我的前后左右嗡嗡的飞来飞去,那声音可不是环绕立体声,声声都揪着你的心,生怕被马蜂蜇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王俭沉不住气不知怎的动弹了一下,被马蜂发现立刻受到攻击,倒霉的他躲闪不及挨了马蜂蜇,而且那毒刺不偏不倚狠狠地刺在他的鼻头上……。第二天,王俭的鼻子像发面包似的肿得和脸一边儿平了,活脱个倭瓜脸,我们见了他是又好笑又心疼。

有了那次捅马蜂窝的经历,这回就得改变战术,用弹弓可以远远地攻击蜂窝,也能有效地避开蜂蜇,而且这回性质也不一样,也算是为民除害吧。我们到了万寿寺粮店,抬头看上去那个马蜂窝像个小莲蓬高高的挂在路旁的老槐树上。准备攻击之前我们也向周围一些围观的人交待好了注意事项,让他们尽量躲得远一些只观看不要动。然后,我们两人便上前准备把那马蜂窝打个稀巴烂。大勇说你先来,我便抬臂拉弓,嗖的一声命中蜂窝,只见黑乎乎的蜂窝透了一个小洞,“打中了!”周围一片赞许声。接着大勇说:“看我的。”他也昂首抬臂首发中靶,而且就那么寸,正好打断了蜂窝结,那蜂窝便忽忽悠悠地掉了下来,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仅两弹就把它揍了下来,等马蜂散尽上前一看好家伙那蜂窝有小饭盆那么大。围观的人都看傻了,有大人赞不绝口地说:“这俩小子打得还真够准的啊!”有的甚至鼓掌叫好,那一刻我们小哥俩的心里甭提多美了,可舒坦啦。由于事前准备得当没有一人挨蜇。

一次,在紫竹院北面河边,我们还路见不平拉弓相助。那天我和大勇到紫竹院打鸟,来到河边,两个小朋友正高兴地捞着小蝌蚪,突然一块大石头砸在他们跟前水面,溅起的水花弄湿了他们的衣裳,其中的一个看样子是弟弟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坏了,抱着他哥哥直哭,只见河对面几个小野孩儿(那个年代机关大院的孩子对胡同孩子的称呼)却哈哈大笑。大勇看着不平,这不是欺负小孩儿嘛,便厉声喝斥对方。小野孩儿共四人,一看对面有两人敢跟他们叫板,一个领头的狂喊:“哪儿蹦出你们俩小丫的,找打呀!”看这阵势一场对攻战不可避免。我们让那两个小朋友赶紧躲开,便和那边对骂着,对方仗着人多开始拿石块劈天盖地的向我们砍来。我和大勇隐蔽在树后,立即掏出弹弓伺机予以还击。扔过来的石头块大,又隔着那么宽的一条河,我们像躲沙包似的很容易避开。可我们射出的石子小初速快,对方不易看见,他们的身体一旦从树后暴露出来便屡屡被击中,仅几个回合三个小点儿的便被打得抱头鼠窜。那个领头的还不甘失败,躲在树后仍骂骂咧咧的就是不敢露头。那时大勇还真有点军人天赋,说:“老三(我的小名),你拉开点角度侧攻,把他从树后赶出来。”我便旁移十几米拉开角度,对方半个身子暴露出来,我啪的一弹击中他左侧,疼得他就往右边躲,结果,右边又暴露在大勇的弓下,就这样我们左右开弓终使他招架不住了,疼得他嗷嗷直叫,一边逃跑一边不服地喊:“小丫的,你们等着!”我和大勇相视而笑,冲着对方狼狈的背影高声回应:“等着你……。”

1970年底,我当兵到了四川德阳。新兵训练结束后分配到加农炮营。一天站岗时见有几只麻雀落在电线上,便举起56式步枪做瞄准状。嘿!麻雀居然不飞,轻挥一下手还是不走,使劲一扬胳膊它们才飞跑。四川的麻雀好像没有经过除四害的洗礼,不那么怕人。不像北京的麻雀,都那么多年过去了,惧怕人类的基因依然一代一代的遗传至今,典型的惊弓之鸟,您抬手挠挠头都会把它吓飞,甭说拿枪比划它啦。看到四川的傻麻雀,我的手痒痒了又勾起了玩儿弹弓的心,那年我才16岁呀。空闲时先找柳树杈,再到汽车班找了块旧轮胎,就这样又在部队做了把弹弓。星期天休息便到营房附近打鸟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打了十几只麻雀。炊事班长见后高兴地说:“来,我给连长弄个酒菜。”我们连长是个性格豪放的东北人,平时爱喝个酒,又正值家属带着两个孩子来探亲。那时部队伙食费每人每天四毛五,虽说一天三顿糟米饭,但副食就是咸菜、四季豆、萝卜、土豆啥的,一礼拜也见不到两次肉星。晚饭时,炊事班长给连长屋里送去一盘烧麻雀,连长像见到久违的东北飞龙一样高兴。问这是哪来的,班长说是小董拿弹弓打的。我在连里是年龄最小的,又是北京来的连里的老兵们都特别照顾,连长也挺喜欢我的。说:去把小董叫来。我到了连长屋里,他饶有兴趣地和我聊起了弹弓,说他小时候也爱玩这个,男孩子嘛除了弹弓就没什么刺激的了。最后说:“现在,咱可是当兵的了,把你那机灵劲儿用在军训上,老百姓的那玩意儿(弹弓)就收起来吧。”接着又说:“这么的,我和你们排长说一下,你就当瞄准手吧,你可得好好练啊!”(其实,弹弓和瞄准镜完全是两回事)我高兴地行军礼答:“是!”

至此,我以一名革命军人的姿态告别了我的弹弓生涯,我的那把刻有中国人民解放军7821部队番号及姓名的弹弓,也不记得被哪位战友收藏了。

弹弓伴随着我度过了童年,我用它不知闯过多少祸,但它更多地给我带来无尽的乐趣,并练就我坚韧不拔的性格,倘若我能返老还童,我依旧会去玩儿弹弓!。

2005年11月 写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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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赵凯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5-09 15:39:00)  
小时候也玩过弹弓的,唤起了久远的记忆。
雨晴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5-06 18:16:00)  
儿时的玩耍真的太多了。作者一个弹弓一篇文章。从现在的洋弹弓说起,弹弓的趣事引起了共鸣。当然弹弓是男孩子的玩具。很多孩子都用弹弓闯了很多祸。打玻璃也是常事情。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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