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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市里行走久了,就觉得人都有些飘忽,行色匆匆的人儿满街都是,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而忙。都市里的闲适大都被格式化了的游戏取代,众多的娱乐场所聚集的是莫名其妙的排泄物,绵软的床椅依然安顿不下浮躁的情绪,可与豪华宾馆相媲美的居室依然缺氧,社交的泛化与乱化不仅没有拉近心灵的距离,反而加速了各种“病”的流行。男人们宁愿在简陋的酒吧与女招待插科打诨,也不愿早点回家面对熟悉的空间、熟悉的人儿。女人们呆在家里无物可宠,就和小猫小狗打得火热。网络成了人们搜奇猎胜的唯一窗口,做了俘虏还不自知。让人费解的是,宽裕或舒适了一点的人们,似乎都很厌倦他们自己的生活。心无所归,情无所系的人们就这么在水泥森林里跌跌撞撞,无所适从,百无聊赖,灵魂的失落已成为一些人的常态。用第N只眼睛看这些行走的人儿,说“哀其不幸”却又难以理直气壮,言“怒其不争”又名实难符。
在如此的情境下,该怎样的言说,又如何思想?这真是一个很大的难题。一方面,审视的主体是一个庞大的荒谬,指证的迫切自不待言;而另一方面,正本清源既显得非常必要,可又有些不合时宜,但它又的的确确是个“伟大的不合时宜”。于是,由此而进行的敞开与揭示便具有了非凡的意义,思想或言说,寻找或发现都有了可以继续的理由。
面对荒谬的存在,不知这样的表达是否更能接近本真──
人的去本真化如“非典”一般肆虐,虚假文化的盛行为典章制度的妄立与虚设创造了可能,而思维与行为的随意与乖张封死了英雄的产道,思想的舞蹈只能变异为爬行,诗人的怒吼与咆哮也只能潜入呻吟的行列。于是,思想的伟岸在滚滚红尘中被淹没、被击垮,而另种“集体无意识”却席卷而来,在如此这般的境遇下,特行独立者的孤苦和无援是可想而知的。即便如此,悲观也是没有必要的。只要太阳还高高悬在空中,思的存在、想的存在就仍然有顽强的生命力,这存在是什么“流”也冲毁不了的。有此,清醒者终能穿透重重雾障,冲破道道防线,为真实的存在而思想,为蜷缩的伟岸而敞开,他们是为荒谬的存在而存在的。这是幸事,也是思想者可以自慰自励的。
为使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坚定的清醒者,或者说为了保持自己的清醒,我找到了,准确地说是懂得了依着文化这只“看不见的手”去放眼世界的,去看人看事的。因了文化的支撑,对那些真真幻幻、虚虚实实的人和事便有了另一种审视的路径,更有了一番别样的滋味,幸也不幸不得而知。但先哲的灵光一直在引领着我向前、向前,后退不了,就这么走吧!在断断续续的“入思”过程中,我深切地感受到,在文化的隧道里穿行,在没有人烟的森林里沉思,的确是一种深呼吸,吸入的是清纯的富氧之气,而呼出的废气也能迅疾消释在天然氧吧中。这比起都市的环境来,真是天上人间,不可并论。
但深呼吸只能在没有污染或污染可以忽略不计的环境里进行。否则,脏肺脏心、污眼污血就会成为必然。这境地要找才行,它不可能自己跑进你的生活。
逃遁或旅游──城里人仍然想出去,城外的人仍然想进来。这一出一进多像呼吸,而文化的“进出”不就是深呼吸么?从文
化的视角看,这“呼吸”是让人喜忧参半的,喜的是还有人知道深呼吸的去处,忧的是穷怕了的人依然向往带病的“文明”。
诸如此类的有趣之事,大可以作为思想的参照之物,而读书和思想的过程正是寻找和发现“参照”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之中人文关怀是不可或缺的,缺了,就只能沦为猎奇和游戏,而一味地猎奇或游戏就会堕入平庸。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是,与我们同在的诸多存在物,不仅影响到我们的存在质量,也影响到我们的发展和未来,因此,我们又怎么能漠视它们的存在、漠视我们自己呢?
基于此,基于有深呼吸的过程,我才把过程的真实,我的真实记录下来,串联一些“入思”的片断,把它们作为思想的参照,继续的参照。
是为序。
雨晴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8-31 13:25:00) | ||
读着这篇《序》,大致了解了文集的内容。深呼吸,让人能感觉一种身、心的放松。问好作者!很想拜读一下这部散文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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