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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上雪山。
我想,我之用“雪山印象”为题,是由于这是初次上山,加上来去匆匆,雪山在我脑海里只留了个大体的轮廓,并未揭开其“庐山真面目”的缘故吧。
今年正月初六,带着新春的喜悦,和三个朋友骑摩托车来到雪山脚下——福建泉州永春呈祥乡。在当地两位朋友的指引下,开始向雪山出发。
关于雪山,这里有必要做一下说明。她可不是红军长征途中爬过的雪山。那可是名雪山副其实的雪山,终年白雪皑皑,从没融化过。
据当地的朋友说,这里的雪山并不终年积雪,但由于它的海拔在永春县中算是最高的了。天气寒冷时,山上会有雪。至于它的名字的来历,大概是由于它的高而得名吧。
我们沿着雪山公路前进。这是县政府与当地政府共同出资修建的柏油路。修建这条公路,不仅因为雪山是永春著名的风景区,还为了给雪山部队提供交通便利。开始公路还比较平坦,后来渐渐地蜿蜒盘旋起来。一路上,有的地段公路两旁青松翠柏,让人看了心旷神怡;有的地段公路两旁杂草丛生,真让人觉得大煞风景。有相当一部分山的树木都已被砍光了,只长着低矮的野草。这些野草大概是被霜雪冻过的缘故,都枯萎了,看上去没精打采的。远远望去,一片白茫茫的。我想,这是不是雪山之所以得名的真正缘由呢?对我的这种胡乱猜测,朋友们也只是一笑置之,不敢妄自评论。
当我们骑车骑得有点晕头转向时,眼前出现了一座佛寺——雪山岩寺庙。雪山之所以会出名,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它的存在。我们沿着台阶走上寺庙。首先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池塘。这是个佛家的“放生池”。池里养着许许多多颜色各异的金鱼。池塘中间立着一座观音菩萨的雕像。她慈眉善目,一手拿着一朵莲花,一手拿着一个倒置的水瓶。水一滴滴地从瓶里滴出来,好像在点化着世间的万物。池塘边,有一位和尚正在卖着一些佛珠、玉佩、佛教书籍等。我想:佛家圣地本应是“四大皆空”的清净之地,怎么这里的和尚却也念起了生意经呢?是因为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中华大地的每个角落?导致“万民皆商”?抑或是由于现在的和尚太懒了,不愿去化缘,做点小本生意以保斋饭无忧呢?
正想着,我们来到了山门前,这是用板材雕成的石门,上面还刻着对联。走进去,就到了寺庙的主体部分,一股浓烈的香火味迎面扑来。一时不习惯,我们四个外地人不由得呛了几口。走进烧香阁,几尊庞大的神像巍然耸立在眼前。尽管他们面貌凶恶,但我想:他们一定是好的神明,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善男信女对他们烧香磕头、顶礼膜拜呢?这大概是“佛不可貌相”吧!
参观了大师的禅室,和他进行了一番不算深不算太和谐的交谈,喝了几杯他泡的清香扑鼻的茶水后,我觉得自己好像已醍醐灌顶,看透了这世上的恩恩怨怨,厌恶了世上的功名利禄,觉得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只有人的精神,才是宇宙间亘古不灭的东西。我心中不由得涌起一种“真是不虚此行”的念头。经过一阵“涅槃”之后,还是回到了现实,虽然不是佛教的虔诚信徒,我还是买了一个写有“出入平安、一帆风顺、佛光普照、万事如意”等吉祥语的小铃铛,仿佛有了这个铃铛,自己的一切就有了寄托。这是不是自己心灵空虚的一种体现呢?
我们一行人继续沿着寺庙后的公路盘旋而上,渐渐地在公路两旁不时可看到“军事重地,闲人勿进”的石碑。虽然这样,凭着当地两位朋友和部队首长的关系,我们还是把车开进了军营。见了面,一阵寒喧之后,我们向军营的后山走去。爬了一段台阶,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那是一个废弃了的军用地道。我们靠着打火机的一点微弱的光,互相手牵着手,摸着洞壁前进。我的脑海里不时浮现出电影《地道战》里的镜头,感受着当时战争的激烈,心底又生出一种“恨自己生在和平年代”的念头来。正在浮想联翩,洞的那一头渐渐亮了起来,原来是到了出口。我们从出口那边爬到山上,这里可说是雪山的“制高点”,向四周望去,群山连绵起伏,气势磅礴,真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有位朋友指着远处的一片屋子集中的地方,说:“那就是德化县城了!”我不仅觉得有点奇怪:这里隐约可看到德化县城,竟然近在咫尺。我又有点叹息:“要是能有一条空中索道,该多好呀,一会儿就可到德化了。”
山顶上,矗立着一座石头房子,房顶上装着一个个形似电视接收天线的弯弯曲曲的联合体。朋友说:“那就是雷达了。”雷达旁边矗立着一座三角形铁架。朋友说:“那就是长城寻呼台的发射塔了。”我的心里不由得对雪山多了几分敬仰。就是这么一座人迹罕至的荒山,却承担着飞机安全与通讯联络两项关系人民生活、生命的大事。真是了不起呀!
回到军营,部队首长向我们介绍起他们连队的工作、生活等情况。这里远离城市,但他们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幸福,长年坚守荒郊野地,以苦为乐。训练学习之余,他们只有靠打球、唱歌等来消除寂寞,排解思乡忧愁。他们对军营的热爱,对工作的负责,让我们感受到他们胸中有颗火热的心。
下山的路上,夕阳挥洒着余晖,漫山遍野像披上了一层金装。春寒料峭,凉风习习。忽然,我在路边看见了一朵映山红。它傲立在寒风中,开得那么鲜艳。我想:这不就是雪山战士那颗火热的心么?于是,我便也觉得自己浑身热了起来,加大了油门……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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