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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阁是座城》是严歌苓的小说,她写的书还是第一次看,之前也看到她的一些书目介绍,只是心动没有行动,之所以看这本书还是有一个由头的。
我是《非诚勿扰》的忠实观众,那天看节目时也不知黄菡和孟非说起读书的事情时说到了《妈阁是座城》一书。她说这本书写的很不错,于是就记下书名,并迅速在网上订购了下来。拿到这本书的时候,看着书面简单清爽,就此感觉不错,翻开书,试着读起来,起初也没什么吸引人眼球的故事,但慢慢读来却也不让人有反感。我读书有个偏好,就是书的开始要有引人入胜的东西,否则就会拿起书就放下。
《妈阁是座城》捧在手里没有放下,而且在几天之内看完了,这个速度已经超出我的读书记录了。我是读书很慢的一个人,特别是内容复杂文句拗口的看得更慢。这本书的故事倒是很简单,妈阁是座城,不仅仅是座城,而且是座赌城,这座城里充斥着诱惑和贪婪,女主人公梅晓鸥一位漂亮的掮客游离在其中过活,她爱上了赌徒,把青春和幸福交给了赌徒;她挖掘赌徒的赌性并利用他们赚钱养家,却也在正义良心的不安中极力的拯救着赌徒。她的骨子里似乎留存着她的祖先流淌着赌瘾的血脉,却也在抗拒着心中的赌瘾。她拉着那些有赌瘾的人游走在赌与劝赌的边缘,也在生命的博弈中劳顿奔波。
严歌苓的文笔细腻生动流畅,故事跌宕起伏,人物的描写也令人阅后刻骨铭心。《妈阁是座城》里的赌徒们在她的笔下可谓是赌的惊心动魄、赌得触目惊心。天之骄子段凯文何以会走进赌场?颓唐的风度甚至能吸引诱导赌场马仔和偷渡蛇头的木雕艺术家史奇澜,他天才的灵性终将毁灭抑或拯救他自己?但其实作为赌场中的女性,梅晓鸥才是一个最大的赌徒,她用青春赌爱情、她用情感赌人性,赌到血本无归,所有她为之奋斗和追求的都离她而去,金钱没了,房子卖了,爱人离开了,她极端的纵火行为虽遏制了儿子走向赌场的路,但终究留下了母子关系的隐忧。这样一个飞蛾扑火的决绝的女人,却是个矛盾之集成体。严歌苓赋予了她极大的心理空间,这个在旁观者看来冷酷嗜血的赌场掮客,她的女性与母性一再地背离了她的职业要求,将赌客与叠码仔之间原本简单的输赢关系搞到错综复杂、是非莫辨。
在我看来,严歌苓的《妈阁是座城》整篇小说写的就是梅晓鸥爱的救赎:是对儿子他爸爸一个大陆机关干部卢晋桐的救赎;是对她所爱的艺术家史奇澜的救赎;是对在一年里靠着吃煎饼成为大学天之骄子,并继而成为房地产商高富帅的段凯文的救赎;是对差点也深陷赌瘾里的儿子的救赎,更是对她自己的救赎。可是终究她谁也没有救赎成功,唯一可以安慰的就是她用爱为史奇澜戒掉了赌瘾,换来了两年温馨的生活,但最终史奇澜还眷恋着妻子和儿子离开了她。她在卖掉妈阁所有一切来到温哥华陪着儿子身边的时候,毛毛雨落在她的睫毛上,看什么什么带泪。
梅晓鸥知道,东方男人身上都留有赌性,但谁血管里的赌性能被发酵起来,扩展到全身,那是要有慧眼去识别的,她明白她有这份先知能辨识一个藏在体面的人深处的赌棍,是她祖先梅大榕把这双眼给她的,深知自己血缘渊源存在过痼疾的人因为生怕痼疾重发而生出一种警觉,这是一种防止自己种族染病灭绝的直觉,是它给了晓鸥好眼光去辨认有发展前途的赌客。然而她的这个特别的慧眼没有给她带来好运,而是差一点让她失去一切。
赌性,或许真如梅晓鸥所知的那样每个人都有,不仅仅在赌城人的赌性被引发,在生活的各个城堡里都会被引发。想起叶倩文的一首老歌《潇洒走一回》里的一句歌词“......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心换此生,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拿青春来赌明天,赌来的并非都是幸福和快乐,就如钱钟书写就的围城,外面的人拿爱情做赌注,希望走进这座城去收获甜蜜和幸福,有的人如愿安逸的在城里收获满钵的幸福生活,而有的人却输的遍体鳞伤一无所有,唯有希冀能够带上自己的赌注逃离这座围城,但有时候却什么都带不走,因为赌注的筹码被围城里的“庄家”或者“叠码仔”收入囊中,留下的只有岁月的忧伤。
每个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一种赌性游走在各种各样的城堡中,就如严歌苓笔下的妈阁这座城一样充满着诱惑。梅晓鸥最终逃离了这座城,却在温哥华这另外一座城市里每每看什么什么都带泪。如此的结局,是否可以给人带来警醒,也在告诫着人们,在人生不同的城堡中须建起一道道藩篱,把赌性的诱惑圈在其中,秉持着一颗恬雅平淡的心,那样不管在哪座城里都可以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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