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踏访红崖,寻访掉龙湾... [绿染秋情]
- 让我好好陪着你... [史春培]
- 晚安,旧时光... [惜若]
- 紫玉生烟... [莫小仙]
- 再梳妆... [莫小仙]
- 闲话大维... [史春培]
- 蓦然回首间... [云木欣欣]
- 明朝一哥王阳明(续)... [蓝色小妖]
- 年少不识爱滋味... [徐姜清]
- 浅析甲午战争期间一封日... [云木欣欣]
- 《白鹿原》读书笔记--... [谭长征]
- 《白鹿原》读书笔记--... [谭长征]
- 广西浦北县恢复建县45... [韦志远]
- 《白鹿原》读书笔记--... [谭长征]
- 人性的丑陋没有底线... [醉玉如雪]
- 《白鹿原》读书笔记--... [谭长征]
- 戏剧人生如梦诗(2)... [韦志远]
- 圆锁庆典家长祝词... [气自华]
- 月窗探骊---文集... [郭有生]
- 试拟长篇小说《平凡的世... [谭长征]
|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每每想起王维的《山居秋暝》我就想起一个地方、想起一个人。我时常想,人与人之间的相识是多么奇特,一个善意微笑、一个无意的眼神、一句诚意的问候,就能续写出一生相逢的诗篇,成为日后知遇的机缘。我想起的地方,就是蜿蜒于抚顺西北郊的林间小路、山林,想起那个人便是诗人李松涛。
与松涛先生的相识可以说是知音、知遇。如果说“高山流水”的故事,早已给尘世间知音和知遇的友情以最经典的诠释,那么依然能够引起我的共鸣的,是三十年有意无意间读到他的作品,可以说单方面神交已久。在最近短短几年间,终于得以相识相知,因而深感宽慰。这背后故事的寓意,真是人生相遇的美妙,进而弥补了知其文不知其人的缺憾。
松涛先生长我八岁。刚刚接触他的作品的时候,我在长白山山麓的新宾满族自治县做知青,那里的崇山峻岭松涛阵阵。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青年点与生产队队部和民兵连都有《辽宁青年》《解放军文艺》以及一些省市报刊。我喜欢诗歌,所以特别关注诗歌,也知道了李松涛的名字。“大搂”回城之后,我订了一些如《鸭绿江》《芒种》之类的文学杂志,陆陆续续看他的作品的同时,也看到一些对松涛诗歌的赏析和评论,到上世纪的八十年代,我调到宣传部门工作,单位订的一些重量级如《诗刊》《春风》《当代》等文学刊物,更加了解了松涛先生。正所谓“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王维《鹿柴》)我是写新闻和纪实出身的记者,尽管早在1987年上过《文学报》和中国石油诗赛的光荣榜,可我写诗歌仅仅是个副业,且不常写而几乎撂荒。直至2005年前后,我从西藏返回故乡,重逢老友和结识新朋时,常常于感慨中谈论文学,谈论诗歌,自然谈到了诗人松涛先生。恰巧,2008年夏秋之交,一次文友赵冲、雪峰作品出版座谈会上,我有幸见到了松涛先生。简单的寒暄、问候,一个诗人的影像,便完整地印在了我的文学底片上。而真正的灵犀相通,却是在日后的交往当中。
2008年底,文友张健告诉我,我的诗歌书稿他推荐给松涛先生了。我想,一个功成名就的作家,能够把一个素不相识的写手书稿留下,并说能看看那就相当难得了,况且松涛先生当时眼睛不是太好。可是后来,松涛先生通过张健亲自电话找到我,让我再挑选几组诗歌,选好给他看。松涛先生在眼睛重疾情况下,还能坚持看我的稿子,让我的心里淌过一股感动的热流。张健调侃地说,以文会友是你的稿子行,松涛先生才其乐无穷。后来,我的组诗《雪域的经脉》出现在2009年第二卷《中国诗人》上。
在以后的交往中,见过李松涛先生多次,谈诗歌、谈文学,也谈家庭和健康,而其中最难忘的是松涛先生把我介绍给诗人王鸣久先生。那是2009年初夏,中国诗赋网刚刚起步,孙五郎先生邀我们去沈阳参加一个小型聚会。一张桌子十来个人,有熟悉的有不熟悉的,而不熟悉的,也是早有耳闻的。我和松涛正好面对面,孙五郎逐位介绍一番。松涛直呼我的“庆繁”的名字,很关心地问长问短。当我起身给松涛先生敬杯酒的时候,松涛对旁边的王鸣久先生说:“这是庆繁,很有才气的诗人,最近我看了他的诗歌。”我真有点惭愧得无地自容。我想到了松涛先生的《黄之河》与王鸣久先生的《苍茫九歌》那深邃的思考,以诗的形式穿越时空,积淀着中华民族厚重的思索,泛着诗魂之剑的光芒。而眼前中国诗坛的剑客,显得那么平易近人。憨厚的王鸣久先生,为我们的相识止不住连连和我干杯,并特意给我留下了联系方式。那次,松涛和王鸣久先生应我的要求,专门和我在一起照了一张三人相,且两位老师推搡着让一个他们的学生站在了他们中间。我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快慰,因为这张照片寓意着——在我今后的文学道路上,中国诗歌著名的三剑客中,有两位在呵护着我。
文友小聚,必谈诗歌,谈诗歌必谈李松涛。甚至谈及松涛先生诗歌中某个词、某个字的运用,有时候大家会探寻得异常热烈,记得一次张健、巴莹和环保作家刘卫在我家聚会包饺子,松涛先生在电话中,闻之为他的诗歌某个字而讨论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对我们在一起开心探讨感到高兴,张健开玩笑说:“你不来,饺子我们给你留着,先冷冻起来哪天给你送去。”我的文友王旭久休闲的时候常常约我喝啤酒,他谈起与松涛先生的早年交往,在文学道路上对朋友的示范和激励;我说起松涛先生对我的推介和多次的关心,说起松涛先生赠送我的《忧患交响曲》和王鸣久先生送我的《苍茫九歌》等作品,日后我从作品中吸取了大量的知识和营养成分,我们都无不为之动容。
在这个平凡的世界中,人与人只有多一点理解与宽容,就像松涛先生对待我们这些文友。他在百忙之中参加文友的作品讨论、出版聚会,每每讲话不是洋洋洒洒的长篇大道理,而是由衷地用友情的故事实例,讲述身边的人和事,感动和鼓励着在文学路上互动的朋友。尤其在文学创作的探讨摸索中,松涛先生总能助一臂之力,画龙点睛,为跋涉者提供一个成功的阶梯。有好事者,将他的短信汇成了集子,时常读给大家听,不失为一个谈论友情与文学的佐料和趣事。松涛先生是中国诗歌的巨子,实实在在是我们的伟岸之师。而他实际上正在让更多的文学朋友,站在他的肩膀上遥视远方,让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会享有知遇的幸福感。
今天的思想演变和文学发展,已经不是一个圣人多曰几下,就能忽悠人的年月了,更不是哪个人一挥手,人们就精神癫狂地跟着瞎吆喝的时代了。处于当今历史变革的大背景下,在文学从压抑到阵痛以至多元化瓦砾中,怎样拾起信仰的碎片,从松涛先生的诗歌里,我真真切切地看见了站着的一个大写的人,如汨罗江边天问的屈原、若啸傲山林旷达的辛弃疾、似钱塘江畔悲歌的白居易,坦荡地游走于灵魂世界的呐喊中,其精神在诗歌的王国里弹剑悲歌。在窸窸窣窣、形形色色、真假难辨的现实社会中,要世俗化被神话的,要常识化被妖魔的,我们便可以从松涛先生的诗歌中去感悟,去聆听某种特定的思想、宗旨、学说体系或理论被冲击的涛声,聆听他那剥去客观世界、社会生活虚假理念的奔走呼号。我时常会随手拿下案头上松涛先生的作品翻看,每每在字里行间一次次精神还乡,感受着他的思想尊严和人格境界,从而找回我文学的自信,弥补我精神的虚弱和血色的苍白。鲜活的诗人巨子,平凡的现实交往,给了我莫大的力量。学习和探讨松涛先生的诗歌,从感性到感觉以至创作的感应,在文字里捕捉语言的活性物质,在情感中获取灵动元素,逐渐让我摸索着走进诗林深处。正像我在2009第九期《中国诗歌》上发表的《谁陪我珠峰放风筝》之感慨:苍白的山峦/陡峭的雪峰/悠然一个闪动的孤影/默然一幅清冷的丹青/正午的阳光拨开雾障/白云缓缓去抚慰清风/只有拉着手中的线/我放飞一只悠扬的纸鹰/去追逐天边的云/去嬉戏长空的风......
知遇松涛声,诗缘总相逢。时光转瞬,就在这平淡而有意义的交往中,得以松涛先生诗意的熏陶、哲思的浸润,我的文学创作,才有了一种内在的深度底色和写作上的思考穿越。记得一次夜里从沈阳回来 ,我们一行直奔松涛先生在抚顺西北郊的家,当时正在翻建乡居,松涛先生介绍了翻建的情况。我们仅仅是走马观花,感叹一个血性铁骨诗人的“峡里谁知有人事,世中遥望空云山”(《桃源行》)所处的特有意境,更理解他用心谱写的忧患交响曲中,那无倦沧桑的历练,那拒绝末日里黄之河的咆哮。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这是一种意境,人生的意境。在这意境中,知遇是一次人生的契机、一种可贵的选择,一份难得的诗缘。尤其在文学的道路上,潜在的能量,很容易被时间所迷离,被惰性所消磨,被习惯所掩盖。遇到松涛先生,一如雨过山色之清新,松风沁脾之豁然;品读松涛先生的作品,一如擦拭心灵之明镜,涛声染耳之清明。文学乃至人生轨迹由复杂变得清澈透明、朴实简单,所以,我会珍视这苍茫尘世中,因诗而得的这份可贵的相识与相知。2010年的春节和情人节是同一天,就在这一天,松涛先生在乡居过年,不忘对我以短信关注和问候:庚寅的春光中,初用花甲之喉道一声:祝庆繁弟全家快乐!半月后,他在古城西安又送来“长安一片月,松涛千里情......”
我由衷的感叹;相逢是缘,贵在知遇……
原载《抚顺广播电视报》2010年8月特刊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版权所有:诗赋网 Copyright 2008-2016 zgshifu.com All Rights Reserved 辽ICP备18006388号
诗赋杂志投稿邮箱:sunwulang@163.com
联系人:轻盈 QQ:418193847、1969288009、466968777 QQ群号(点击链接) 电话:15609834167 E-mail:sttsty@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