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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尽头 也下过雨吗

文/清韵

　　 雨，猝不及防的来临，由一丝一丝的线状到如瀑、弥漫的雨帘。加之风的推波助澜，因此，于并不太长的时段里，从天到地、从人到物，一切都被浇透，一时间整个天象无可奈何的改变了容颜。

　　 雨借风势，风助雨威，天地在风雨里，成为倾斜的形状，并陷入晦暗的包围中。风声乖戾、雨势疯狂，携带着漫空的凌乱，一阵阵肆意拍打着春天里的故事。

　　 静，望着于风雨中一切趋向纷乱、模糊的景象，环顾着被雨打湿、在苦苦挣扎地周遭，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被风雨侵吞过的裤腿，摸了一下给风雨‘摧残’过的风衣的周边，一股无奈的凄凉、痛楚由心底扩散开来，穿越盈弱的神经、透过脆弱的经络末端向着这湿漉漉、冷飕飕、凄迷迷，无际无沿、深谙的漫空里无意识的鱼贯着。

　　 这场雨来自于何方？为何如此迷乱、如此凄凉、如此强劲？在这个春正暖、花欲放的时节，不应该有如此疯狂雨骤的气象呀？

　　 没有丝毫的迹象，更无丁点的预防措施，可怜于路途中的静，被这从天而降的乱雨给生生地‘装扮’成落汤鸡。身体打湿无关紧要，可是，苍天呀，你是否知道？你在‘惠顾’她的同时却将她奋飞的思绪一并打湿，打湿了她无力为之保护的，那一望无际的遐思！

　　 静，仰望着这风雨欲来乱满楼的鬼天地，只觉得那股叫做无可名状的烦扰，一阵紧似一阵的缠绕着自己，自己那股仅剩的活气在这突兀、强劲的外力作用下趋于窒息。静，大张着嘴，努力的呼进呼出，被压抑、凌迟的那点气，缓缓地运行于她的身心，以表示她还活着。

　　 静不由自主的按了一下胸口，一声细微的叹息缓缓地从心底送出，心，亦被淋透且生生地痛。

　　一阵劲风吹来，带着溢出的冷。静本来被雨湿透，加之这阵阵地阴冷，不由得一股股冷像一把把刀子，从领口肆虐至周身，继而割破紧贴于皮肉的裤脚，从缝隙中携带着自己那点可怜的余温，狰狞穿出，不留一丝暖。使之她那颗潮冷的心更加趋向那个字：冷！

　　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寒噤。静抬起秀气略带凄凉、茫然的脸庞，向远方迷蒙的路面费力地望了一眼。看不清远处是怎样的景象，亦闻不出风中是怎样的味道。风，吹起她如瀑的长发，发丝于风中阴干、凌乱、继而苦涩的舞着，像极一幅自然天成、灰暗色调的散墨写意，又似乎是向这团迷乱而喷洒地无言的心音。画绢上亦在若有若现着：风雨行路图。

　　静越发的颤抖起来。

　　 天地浑然，本来清丽的路面于风雨侵蚀后，更有暗风走过所残留的一股股不一样的气息。静努力裹紧遮盖身体的那件风衣，奋力保护着内在的那份纯洁与干净。在泥泞中艰难的跋涉着，前面有充满瘴气的天，身后是踩疼的湿地。

　　 静甩了一下秀发：雨后的路，真难走呀！不知道路的尽头是何种情形，是否也被风雨肆意过？路的尽头，也下过雨吗？